[综漫]如何迎娶港黑大小姐 完结+番外 (幼儿源氏)
嗯?
“中也先生——”
我还没来得及退开,中也先生的反应看起来比我还大,他的胳膊筋挛般一抽,差点就把我甩出去了。
“你干什么!别、别凑那么近啊!”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大概也能从语气里猜到他有多么恼羞成怒。
我感觉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在放平心态后,听从太宰的意见,不把中也先生当做是唯一选择,纯粹用朋友的态度去逗弄中也先生是真的好玩。
不过,逗弄过头就不好了,我可不想像太宰一样被中也先生讨厌,虽说最讨厌也是最喜欢的一种表现,但比起讨厌这个字眼,我还是想被喜欢更多一些。
我识趣地往后仰了仰。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开了几枪,子弹从我面前一路扫过,弹起几簇火光。
还没等我拉开距离,中也先生又用力把我扯了回去。这次我是真的被迫贴着他的耳朵了,冰凉的耳廓在我唇下飞速升温。
不妙啊,这下可超过普通朋友的逗弄范围了。
别说是中也先生了,连我都觉得有些尴尬起来。出生到现在,我还没有和谁这么靠近过。我又不像是太宰那样厚脸皮,对谁都能面不改色地满嘴骚话。
理论满分,实操一塌糊涂——大概就我这类型了。
“不要怕。”
大概是习惯了这个危险的距离,我听到中也先生的声音,声源离我很近,近到我能听见发声时喉结的震动。声线平稳,但我总觉得他在故作镇定。
“我抓住你了。”
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注:动画删减了一些台词,太宰当时真的出过中也黑历史月刊,港黑内部流通。而且太宰不仅嚷嚷着要让中也当自己的狗,还要让中也演戏剧给他看。
看到广播剧里中也模仿太宰,绝了。
大停电其实是看门狗里的技能。
芝加哥大停电(搜一下狗哥的视频也有)
方便趁乱搞事。
第14章 第十四步
由我发起的大停电只持续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足够我们的人解决敌对势力三个据点的剿灭工作,等黑夜中重新亮起光,我还是没从刚才的状况中回过神来。
危险解除后,中也先生早就松开我的胳膊,转而带着下属去确认情况,剩下的活口和货物都需要清点。
我摸了摸手腕,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度。
中也先生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从字面意义上来理解只是普通的提醒和保护,但总感觉没那么简单,我可以往自己所期待的那个方向去理解吗?
好烦啊,这种不清不楚的态度,总不可能像是太宰说的那样把我当备胎了吧,难道说中也先生喜欢别人的态度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既然想接近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还是说我又在自作多情,这种事难道还要我来主动吗?
已经两年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当鸵鸟已经够久了,干脆找个机会当面问清楚他的想法。要是这事成不了而被中也先生讨厌了,大不了就找下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我咬咬牙做下了决定。
*
结束任务后,我被医生包得像个太宰治。
中也先生进门看见我绷带遮眼的造型,不由得嘴角一抽,大概也同样想到了某个远在横滨的绷带浪费装置。
他咳嗽一声,向医生询问:“严重吗?”
“缝了三针,绷带先别拆。”结束了工作,医生动作利索地收拾起了医疗箱,“现在的小姑娘厉害哟,缝针都没打麻醉剂,我女儿也像她这么大,擦破点皮就哭天抢地的……”
医生絮絮叨叨说到一半又闭上了嘴,想到对方的职业,还有小姑娘缝针时冷若冰霜的脸,他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有些微妙。
哦,黑手党嘛,受伤应该算是正常操作吧?
“为什么不用麻醉针?”中也先生皱起眉看向我。
“麻醉剂会影响我的判断。”我指了指脑袋。
表面上如此冷静地回复他,心里想的却是——
完了,又说错话了!
什么“麻醉剂会影响我的判断”啊,这种深沉的话果然不适合我来说,缝针不打麻醉痛得要死,谁愿意受这种罪。
麻醉剂带来的副作用只能说是轻微,反倒是疼痛在影响我的判断,缝过针的地方突突地疼。
原本我一针都不想缝,但医生说伤口太大会留疤,缝一针好得快。
我信了他的邪,想到会在脸上留疤,于是忍着痛说一针就一针吧,动作快点。
医生下手也干脆利落,结果他缝完一针,看了看伤口又对我提议:口子还是有点大,要不再来两针?
歪?
有事吗?
这是菜市场买菜啊,还讲究买一送二?
比首领还不靠谱的医生,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可我又不能拒绝,他的缝合线还挂在我脑袋上,只能听他的多缝了两针。
中也先生还是不太放心:“你没事吧?”
“只是皮外伤,别小看我啊。”被迫不打麻醉缝了三针的我坚强地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有余裕的笑容。
从今天开始,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硬汉人设大概是洗不掉了,想想都很绝望。
不过这都是我自找的,都说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但我就是学不会撒娇。
我和太宰不一样,不喜欢把自己摆在弱势位置,也不喜欢别人看低自己。要是真说起来,就是我要面子过头了,无论如何也不想把胆怯露给别人看。就像现在,明明痛得要死,也不想和中也先生说“我好痛哦要亲亲才会好”之类的话。
医生识趣地没再多说,转口对中也先生叮嘱起注意事项:“止血工作做得还不错,现在也没什么大碍。消炎药和止痛药都放在这边了,按时吃就行。”
中也先生一一应了下来。
等医生一走,他就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很痛吧?”
“不痛。”
“是吗?我看你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
我一时间悲从中来,汪地一声哭了。
本来一个人忍过去也就算了,要知道,当初我被雾守捅了个对穿、拖着肠子偷渡到日本,这么惨的境遇下我都没哭过,甚至还躺在ICU里远程操作炸了一个敌对势力的网络,向森首领证明自己的价值。
现在只是头上破了道口子而已,伤势已经处理好了,我却为什么会觉得委屈?
在中也先生的注视下,我不禁想到之前的那一个月冷战,还有中也先生这半年来对我若即若离的态度,以及我饱受践踏的少女心。
如果悲伤需要理由的话,我能列出一堆,譬如脑袋很痛,肚子很饿,之前的游戏卡关了,动画没来得及看完,还因为性格的问题不讨男孩子喜欢……
我越想越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戚,不由得哭得更大声了。
“喂喂喂,你别哭啊,痛成这样吗?”中也先生被吓了一跳。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放声大哭,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反正已经在中也先生面前丢了脸,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同时,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为了我可悲的暗恋史当面辱骂某位不懂别人少女心的纯种直男。
“中也先生是笨蛋!蠢货!呆瓜!”
“——哈?!”莫名其妙被辱骂三连的中也先生下意识瞪大了眼睛,他看起来很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露出无奈的表情,“好、好吧!败给你了,是我错了,我错了!没有好好保护好你,对不起……喂,别哭了!又要换纱布了!”
我根本不想跟他多说话,骂他耗费了我仅存的气力,连药都没吃我就关上门睡觉去了。
然后……
第二天我就因为伤口发炎和过度疲劳发烧了。
我平时虽然是只呆在机房的弱鸡,但身体一向较好,不怎么生病。这次的病情来势汹汹,我感觉好像前几年没生过的病都累积在这段时间一起爆发了。
横滨有关于Mimic非法入境的事情告一段落,森先生通知我们此次任务后即刻回国。考虑到我的病情,被中也先生按在床上被迫修养,于是又拖了两天才返程。
当我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脸色,以脑袋上缠着绷带、身披黑色大衣的造型去首领办公室汇报工作时,饶是见多识广的森先生也愣了一下。
“冲田,你是在模仿太宰君吗?”
“……怎么可能。”
森先生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紫红色的眼眸带着审视意味,定定地注视了我数秒,随后他露出了一个亲近的笑容:“啊,是吗?如果冲田想模仿太宰君的话,我也会觉得很困扰的。”
我将手放在心口,单膝跪了下去。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金发洋装的女童拿蜡笔涂抹纸张的沙沙声。
打破沉默的不是我们中的一员。
五大干部之一的中也先生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连声通传都没有,他推开首领办公室的大门,人都没看清就扬声问道:“首领!太宰那混蛋是怎么回事?红叶大姐说他逃叛了,真的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