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名著]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 [金推] (道_非)
然而就在这时,快要撞上曹营战船的黄盖船只,突然着火。
熊熊烈火将江水染得通红,曹营的战船紧紧连在一起,只需撞上一个,烈火必然将所有船只一同焚烧。
黄盖站在甲板上,抽出佩刀,大喊:“江东儿郎多才俊,曹贼,纳命来!”
浑厚的声音响彻云霄,丁璇勾了勾嘴角。
火烧连舟?不存在的。
丁璇道:“转旗。”
听到命令,旗手抬手打着旗语,号角声响起,原本连在一起的曹营战船陡然分开。
举着大刀黄盖瞳孔骤然收缩。
再转帆,已经来不及了。
黄盖的战船狠狠撞在案边,所有的曹营战船避在一边。
这一战,江东输了。
黄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怒吼着指挥着士兵转帆去撞击曹营战船,声音刚刚落地,脚下的战船剧烈一抖,一片火光中,不知谁吼了一声:“不好了,我们的船被锁住了!”
“砍断锁链!”
士兵们纷纷抽出腰中佩剑,一边是炽热的火光灼人,一边是阴冷的江水深不见底。
铁链在江水中翻腾搅动,像是不断怒吼的巨龙。
士兵颤声道:“黄将军……砍不断。”
不可能砍断的,那铁链足有成年人的手臂那般粗。
他们的船,一旦被锁上,便再也动不了的。
周围的喊杀声震耳欲聋,血光火海中,不知谁拂起了琴。
琴声若有若无,很快被刀剑相撞的声音所遮盖。
书着赵字旗帜的战船率先出阵,如同穿梭在黑夜里的星辰。
江风烈烈,扬起赵云银枪上的红缨,他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眼底漫上极淡极淡的笑意。
孙权并不在战船上,留在船上的都是等黄盖的手之后便冲出去的武将。
他们没有等来黄盖胜利的号角声,等来的是通体雪白的战船飞速而来。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彻云霄,山河湖海为他让路:
“常山赵子龙请君一战!”
白色的战船如同一把利刃深深插在江东战船的心脏,甘宁嘴里衔着一根水草,吊儿郎当地指挥着心腹调转战船。
清脆的铃声响起,白色的船只冲破障碍,狠狠地撞在地面上。
银甲的将军纵马从船上跃下,万千箭雨在他面前化作羽毛落在地上。
众多侍卫保护着的孙权瞳孔微缩,一干士族文臣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断请命:“主公,快鸣金收兵吧!”
“那常山赵子龙于百万袁军之中救曹昂,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不!”
孙权胸口剧烈起伏着,拔出腰间佩剑,大喊道:“江东只有战死之将,从无败走之兵!儿郎们!我父兄的英魂庇佑着你们!”
“孤与你们一同冲阵!”
原本被赵云杀得节节败退的江东士兵听到孙权的声音,士气又升了上来。
主公与他们同生共死,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众将死战,赵云长.枪染满鲜血。
清晨的第一缕霞光穿破云层,好奇地看着世间的血流满地。
赵云抽出背后的青釭剑。
世有神剑,一曰青釭,二曰倚天,青釭杀人,倚天立威。
枪舞梨花,如飘瑞雪,青釭所至,血流如注。
再也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
孙权被文臣们架走,不甘的声音沉寂在刀剑相撞的铿锵声中。
江东败得很彻底。
黄盖五花大绑被人拽进营帐。
黄盖见人不跪,一双眼睛能瞧到天上去。
魏延瞧不得这种败军之将还趾高气扬的模样,一脚踢在黄盖小腿上,黄盖吃痛,摔了下去。
压着他过来的士兵趁机死死按住他的肩膀,让他抬不起头。
丁璇手指把玩着茶杯,瞧了瞧黄盖,眉梢轻挑,道:“黄老将军一片忠肝义胆,可惜了,天命在曹。”
黄盖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道:“什么天命?!阉狗之后安敢言天命?莫叫人笑掉大牙了!”
曹操的父亲是宦官曹腾的养子,这个时代注重出身,身为宦官之后的曹操没少被人骂做阉狗。
对于阉狗这些话,曹操听都听腻了。
宦官怎么了?宦官一样得天命。
曹操没有多大表情,夏侯渊却忍不了,捋了捋袖子,叉腰对黄盖道:“哦,你连宦官之后都打不过,那你是什么?你还不如宦官呢!”
口水仗一旦打起来便很难停下来,丁璇挥挥手,道:“好了,带黄老将军下去吧。”
士兵们倒拖着黄盖,将黄盖带了下去。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道:“五马分尸?”
刘备眼皮跳了跳,虽说黄盖骂曹操骂得确实难听了点,可也没到五马分尸的程度吧?
刘备刚想说什么,便见丁璇点点头,道:“就五马分尸。”
“分完尸,再用五个锦盒装了,送到江东孙权那。让那些人也瞧一瞧,假意投降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刘备脸色微变,郭嘉狭促一笑,道:“玄德公勿慌,五马分尸的不是黄老将军,是一个死囚。”
“那死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让他假做黄老将军,倒是抬举他了。”
刘备稍稍放心,这才没有再劝阻丁璇。
一旁的张飞听了忍不住道:“那个死囚跟老黄盖长得像吗?要是不像,被江东的鼠辈们认出来就不好了。”
赵云莞尔一笑。
关羽捋着胡须,看了一眼自家格外耿直的三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张辽笑着解释道:“赤壁一战,赵将军一骑当千,杀得江东将士心胆俱裂,再不敢言其他。黄老将军“死”得惨烈,他们不敢看尸体的。”
“只会厚葬黄老将军。”
长江之东,笑眯眯的曹营使者将一个又一个的锦盒捧出来,一排排地摆在孙权面前,道:“请将军验尸。”
孙策死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将军,故而继承孙策位置的孙权,也被人成为将军。
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大殿,武将们面有不忍,文臣们则是捂住了口鼻,孙权手指微紧,屏风后的吴国太眼圈微红,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孙权道:“罢了。”
使者让精美的锦盒交给孙权的甲士,又从袖子里拿出曹操的书信,念了起来。
赤壁之战曹操赢得极为漂亮,他这辈子都没赢得这么痛快过。
痛快之后的曹操膨胀得找不着被,在信上吹完自己的彩虹屁后,又顺带着吹了一波自己的将领——像赵云这么能打的人,他麾下还有一打,若是孙权没有见识够,他改日再下战帖,战个痛快。
曹操的书信写的酣畅淋漓,使者念得是抑扬顿挫,念完之后,孙权的脸黑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武将们气得要拔剑,文臣们面面相嘘不敢说话,可一见武将要杀使者,吓得跟要杀自己的亲爹一般,忙不迭去劝架,恭敬再恭敬地送使者出门。
使者走后,除张昭以外的文臣们痛哭流涕,请求孙权尽快投降。
——早就劝孙权投降,孙权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投降,非要跟曹操硬碰硬。
碰到失了周瑜,死了黄盖,赵子龙横渡长江出入千军万马犹如无人之境,耀武扬威的使者捧来黄盖被五马分尸的尸体,言及若是不降,黄盖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文臣们哭哭啼啼,暴怒的武将揪着鲁肃的衣领,要杀出让黄盖诈降主意的鲁肃给黄盖偿命,大殿里吵成一团,孙权揉了揉眉心。
文臣们的话委实没骨气,程普气急反笑,道:“要投降你们去!我程普死战不降!”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程普指着逼迫孙权投降的文臣,大骂道:“你们还不如我一个没有读过书的武夫!”
甘宁懒懒地掏了掏耳朵,兴致缺缺地看着大殿里的吵闹。
文臣们被骂得哑口无言,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昭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大都督生死不知,黄老将军惨遭分尸。”
张昭淡淡地看了一眼程普,道:“以程老将军之见,主公又该如何?”
张昭的话一阵见血,文臣们不断附和,程普纵然有心反驳,一时间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程普气得面红耳赤,道:“我一直以为子布先生与那些酸儒文人不一样,深为敬佩子布先生,甚至就连先住,也颇为看重先生,将江东与主公托付先生之手,言之内事不决问先生,外事不决问周郎。”
“先主之音字字啼血,先生难道都忘了吗?”
张昭平静道:“片刻不敢忘。”
程普老泪纵横,看着立于文臣之间的张昭,道:“先生既然不忘,那为何要劝主公投降,难不成,先生与他们一样,都将圣贤书读到了狗肚子里?!”
程普的话极为诛心,张昭慢慢抬眉,看着一心赴死的老将,一字一句道:“所谓圣贤书,讲的是天地君亲师。”
张昭的声音极慢,字字落在大殿之人的心口,原本吵闹不休的众人安静下来,只剩下程普剧烈的喘息声。
程普听完张昭的话,心凉如冰。。
天地君亲师,孙权并非君,他们自然也不用去效忠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