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晚上总是一脸营业性假笑的X教授。
然而这两位一个神神叨叨“这是不可说的命运”,一个用微笑打败所有。
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诸位从钢铁侠到超人全都铩羽而归,只能勤勤恳恳为不知何时能醒的两位大迁徙事件MVP守病床。
想着想着,班纳博士发现单面可视落地窗外的阳光被挡住了。
抬头一看,果然是悬浮于半空中、仿佛神降的超人。
“我从瞭望塔回来,来看一看他们。”
被放进来的克拉克连额前耷拉的小卷毛都写着忧郁。
“我询问了正义联盟的法师扎塔娜,她给的答案也像奇异博士说的那样,只能等。”
班纳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
最近一个月,为夜莺和蝙蝠侠的昏迷而奔走的不止超人,还有Nighting的人偶师和血族、复仇者这边的钢铁侠、美国队长,正义联盟的神奇女侠、绿灯、闪电、海王……
也许他们并不是不相信奇异博士的判断,但也唯有这种寻觅希望的奔走才能让他们挣脱“伙伴也许还处于危险状态”的不安烦躁。
在这种氛围下,长期陪在南丁格尔身边的波西的态度,其实就显得有些过于神秘与笃定了。
托尼和他私下里吐槽他肯定也知道真相,可能比在场任何人都知道的多。
心直口快的钢铁侠甚至直白的质问过这个问题,他在得知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后整个人都受到巨大冲击,导致和谁说话都焊枪带刺,整个人焦躁得一匹。
因为突然冒出的青年在众人心中并不能够信任,当时也没有人阻止托尼。
坐在轮椅上、身体正在逐渐恢复的亚裔青年却半点也没有介意。
——他其实更像是一位用温和皮囊与冷静内心对着外界、只在面对保护圈内的重要之人露出情绪的独行者。
波西露出点情绪化的心疼与高兴来,说:“他们没有醒来,只是因为他们想再好好看一看另一种可能。”
他记得南丁格尔小小的一只,在浸着黑水的雪地里冻到小脸青紫的模样,他抱她回到破棚屋,喂她温热甜蜜的粥,为这只脏兮兮的小鸟起名,把怀中小小的重量当做此后一生的负重。
关于【源】的记忆,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只在偶尔看见南丁格尔趴在落霜的窗户上写写画画时,心头突然涌现那么一丝、关于未来的担忧。
他的担忧来得莫名其妙,似乎可以被解读为惧怕他的小姑娘因为变种人身份而受到迫害,可他心里总觉得,也许是另一个原因。
后来,在哥谭医院,他在漫天的火光与热浪里,想起了一切。
他们在他的四肢钉入特制的粗钉,在他的大脑刺入层层的精神枷锁,深入灵魂的疼痛激出难以言说的后悔情绪:
——如果当初捡起小夜莺的不是他,她也不会无意识地变成另一位宿主,可能在多年后同样被发现,面临与他相似的命运。
她是那样好的姑娘,也值得很光明的未来,就像他所看见的另一个世界里,神采奕奕的南丁格尔·韦恩。
现在的小夜莺在那个世界里做什么呢?
假如没有那些命运的捉弄,她的生命里会多很多明亮饱满的记忆,就像和她一样选择在那个世界逗留了的韦恩一样。
他们会慢慢看完南丁格尔·韦恩和布鲁斯·韦恩的一生吗?
他们会更喜欢那个被时间宝石独立出来,生生不息、温暖而向上的世界吗?
波西知道他们终究会踏上归期,于是在他们归来的途中,他只静静期待,不予催促。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
有几支日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打下来,在半空中投出肉眼可见的光柱,像是神明注视这人间的眼神,无悲无喜。
病床上的人动了动指尖。
日光在指缘点上薄薄一层金屑。
今日过去,又是新的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听我讲夜莺的故事。
一开始,是想写一篇非常“哥谭”的现实向文章。
所以最初的设定里,阿尔杰其实要比这里面黑暗许多,安德鲁·怀特也有一条从光明走向堕落的线,他们才是悲剧部分的担当。
但……我写文的过程中总是会有很多变动,有些是因为有了更好的想法,有些是单纯因为笔力不够。
写文这几年,真的是越写越觉得世界上有好多神仙太太啊,觉得我真的欠缺很多东西,无论是天赋还是文学素养积累。
当局者迷,其实我也不清楚一本一本下来我究竟是进步了还是原地踏步还是退步了……
但还是觉得要一直一直写下去,也许以后就看得清楚了。
下一本应该会开《纹章师[重生]》吧。
是一篇卡牌+召唤的幻想言情。
女主是个清纯初恋脸的黑化大佬,男主是个优雅疯狂的小丑(仅是马戏团打扮,不是Joker啊喂
综英美真的写了很久了,依然喜欢,但也想要试试看其他的类型。
真的谢谢还在的你们,有些很活泼可爱,有些眼熟的ID甚至陪了我两三年了,感觉就像是没有见过面的朋友一样。
很高兴认识你们呀。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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