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传说中的殉情吧!”
“唉?殉情?”
阿柚有些懵逼的看着突发奇想的太宰治。
“是的啊!你看,我们不是就很符合不是么?两个人, 相拥。”
说着,太宰治抬起手搂住了阿柚。
“然后毒药!”
另一只手拿出森鸥外给出的药。
“将要死亡了难道不觉得开心么?所以!我们就是殉情了吧!”
最后,太宰治无比肯定的点着头。
“你这么说也没毛病……”
阿柚眨了眨眼,然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殉情的都是情侣的啦, 咱们的话也就全是组队自杀的小伙伴嘛。”
然后阿柚就见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太宰治一下子就低落可以来,原本蓬松的头发也没了精神一样,他用着颇为‘幽怨’的目光看着阿柚。
太宰治:盯——
阿柚:“……”
太宰治:盯——
“好吧……”
阿柚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由得弯起眼眸,笑了出来。她抬起手摸了摸太宰治的毛, 然后无奈的承认了对方的说法。
“是殉情,我和你殉情。”
安抚好突然幼稚的太宰·三岁·治之后,两人嗑药的事情终于提上日程,眼看着太阳已经又沉下一半,周围的光线也愈发昏暗了下来,远处的高楼已经开始有着零零散散的灯光。
“那么,一起吧。”
转过身,两人面对着面,举起了手中的瓶子,然后微微的轻轻碰撞。
“干杯!”
“干杯!”
已经失去里面液体的瓶子掉到地上,阿柚捂着嘴,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唔……”
她抬眼,之见对面的太宰治也是和她同样的动作。
“这也……太苦了吧!”
赶紧屏蔽了自己的味觉,阿柚拍了拍太宰治,也帮他屏蔽了一下,然后不由得有些感叹。
“安乐死的药原来是这么苦的东西么。”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唉。”
感觉不到苦涩的味道,太宰治松开捂着嘴的手,眼神古怪的看着手中的瓶子。
“真的是比苦瓜还苦,我严重怀疑森先生是不是在里面加料了!”
“不……不能吧……”
阿柚想要为森鸥外说上一句话,然而想了想医生以前治病时候的所作所为,又不太确定的犹豫了起来。
“森先生那种萝莉控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你不知道,平时坑我的就属他最多,像我这样的未成年只能屈辱的承受他的迫害,唉……”
太宰治摇着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被坑惨了的小可怜样子,然而内心却是在想着。
抓紧一切机会抹黑森先
生那个垃圾!
“哎?这样么?那真是辛苦了。”
阿柚倾身,摸了摸太宰治的头发,然后被太宰治拉住手,抱进了怀里,他的身体向后一仰,后背就靠在了身后的树上。
“这次应该可以了吧……”
安静了几秒,阿柚趴在太宰治的怀里,环着他的腰,抬头看着他。
“这个嘛……”
太宰治拖长了声音,他低下头,语气轻缓得发飘。
“一会儿就会知道了呢。”
这个地方一直可以说是人迹罕至,就算有人路过也可能当做他们是在看风景的情侣一类的,更何况阿柚现在正在用幻术屏蔽两人的身形。
至于阿柚身上的追踪器……
太宰治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阿柚挂在身上的钥匙链。
做出一个暂时屏蔽信号的装置也没有多难,只要一段时间内森先生找不到就好了。
所以外部干扰暂时排除,剩下的,就看这药到底怎么样了……
说不清是异样还是疲倦的感觉充斥着全身,阿柚缓慢了眨了一下眼,她张口,轻缓的声音传进了太宰治的耳朵里。
“我要睡了哦。”
有着同样感觉的太宰治微微的勾协嘴角,轻声回应。
“那么,晚安,阿柚。”
“晚安,太宰。”
最后一句话传出,阿柚闭上眼,陷入了黑暗中。太宰治也闭上眼,抱着阿柚的手臂又紧了紧,然后,同样陷入了期待已久的黑暗。
有点安心呢,这种死亡前还有人一同陪伴的感觉。
——————
“哦呀,就是这里么。”
已然是漆黑的夜晚,只有马路上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无数的飞蛾碰撞着,毫不停歇。
“太宰君还真是会跑啊。”
随着声音的传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成年男子逐渐出现在路灯下,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机,屏幕中蓝色的光点散发着瞩目的微光,与代表着一身位置的红色光点微微的重合。
“竟然还屏蔽了我的追踪器,看来太宰君真的是学的很快啊。”
明明除了路灯以外的地方只是一片的黑暗,然而森鸥外的眼神却紧紧的锁定在了右侧的河岸边,仿佛已经看到了躺在那里的两个人一般。
脚步毫不迟疑的迈进了黑暗,森鸥外直直的走向了一个方向,最后,停下了脚步。
“还真是让人感到不舒服啊。”
黑暗中,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仿佛两个人相拥而眠的亲密场景,一模一样的安详表情让人不忍心打扰仿佛只是在沉睡着的他们。
然而也只是沉睡了,毕竟……
森鸥外轻笑一声,他弯下腰,轻柔的抱起了阿柚。
药的确是安乐死的药,但是剂量嘛……
除非两瓶一起喝下去,然而既然两个喜欢自杀的人凑到了一块,那么剂量不够了也不能怪他不是么。
完全不觉得自己把一份安乐死的剂量分成了两瓶装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森鸥外成功的把小萝莉抱在了怀里,他直起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太宰治,然后转身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反正就算在外面躺一晚上也没有什么不是么?相信太宰君顽强的生命力可以让他‘平安无事’的。
“阿欠——”
太宰治揉了揉鼻子,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身旁的阿柚。
“阿柚QAQ”
“好好好,我帮
你,但是接下来吊针你要好好的听话哦。”
无奈的摸了摸太宰治的毛,阿柚用幻术屏蔽了他感冒发烧引起的难受。
上次的安乐死行动又双叒叕失败了,阿柚还好,一醒来就已经是在房间里了。
虽然是森鸥外的……
但是被留在原地的太宰治就比较惨了,他吹了一晚上冷风之后成功的患上了感冒,头上顶着退热贴,烧红着脸还打着喷嚏的就跑来找上了阿柚。迫于无奈,阿柚陪着他来到了医务室。
“所以好好的打针啦,无聊的话,需要玩什么游戏么?”
原本看着太宰治成功的挂上了吊针,阿柚就低着头编辑着什么,然而太宰治却是不甘寂寞一样,不是左动动就是右动动,用各种方式吸引着阿柚的注意力。
眼看着明明手背上挂着吊针也还是不老实的太宰治,阿柚无奈的收起手机坐到他的旁边。
“既然在吊水就老实一点吧,要是不小心碰歪了还要再扎一遍的。”
“明明我就在你旁边啊。”
太宰治因为发烧而显得湿润的眼睛让他平时只是有些幽怨的眼神显多了几分委屈。
这一刻的他像是一个十分粘人的大猫一般,按耐不住的在正在做事情的主人身边转来转去,企图吸引到注意力。最终,大猫按耐不住的,跳到了主人的面前。
“那么,你需要我怎么做呢?太宰?”
阿柚抬起手摸了摸他的毛,轻柔的问道。
“……”
太宰治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明明有强烈的思绪浮现在心底,然而等到直面着疑问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更加的关注我吧。
可以一直看着我么?
已经开始无法忍耐被忽视。
内心里闪烁着这样的想法,然而在想要表露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就这么停顿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无法再上一步。
于是太宰治微笑着,使用了自己最最熟悉的伎俩。
“一个人打针好无聊的,阿柚可以和我一起玩游戏么?”
逃避。
“抱歉,是我忽略了。”
阿柚歉意的看着太宰治,然后从身后掏出了游戏机,纸牌等一系列玩具。
毕竟一个人打吊针肯定很无聊的。
看着关心的看着他的阿柚,太宰治面上如同平时一样的微笑着,丝毫不漏破绽,然而内心深处,却有一道声音不断的嘲讽着。
——真是没用啊,太宰治。
——————
明明是一个生命力十分旺盛,‘真’百作不死的人,然而太宰治这一次的感冒却拖拖拉拉了能有半个月。
于是太宰治顺理成章的享受了半个月阿柚的陪护。
要不是阿柚好像要发现什么了太宰治觉得自己再病个几个月也是可以的。
于清澈的河水里,日常自杀的阿柚这一次却漂流到了一个不曾去过的地方。
——贫民窟。
最先发现她的是几个小孩子,在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全都价值不菲的时候,他们齐心把她带回了他们的基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