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曹小瞒来到华佗房门前时,就见到华佗骂骂咧咧推开门走了出来。
“你是哪位?”
“我是曹……”曹小瞒话还没说完,就被华佗抢了词,劈头盖脸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不要跟我提曹操,不跟他来还敢用强,还有没有天理了,太守就能强人所难了。”华佗气还没顺完呢。
见华佗骂完了,曹小瞒才开口:“我是曹操,先生多有得罪,曹某实为救人心切,医者父母心,曹某也是为求医!”
“求医,有你这么将人绑来求医的吗?诚意不到我是不会救人的!”华佗气哼哼,他救人有三原则,尤其当官的绝对不救,那是要掉脑袋的事,曹操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位太守。
“曹某只知若我真上门求先生来东郡,无论多少次先生都不会来,华神医给人看病当官的不救是也不是。先生悬壶济世要名你已是闻名天下的神医,要利以先生的医术何愁没钱。先生所认为诚意是什么,只要曹某做得到。”
第7章 救戏志才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我这人平生最讨厌当官的,当官就了不起,不就高人一等,你现在求医是为‘求’,那便要低人一等。”
华佗说这话时,张仲景在一旁赶紧使眼色,然华佗怕是见之前曹操被他骂的一句话都没还,便顺着杆子往上爬了,这哪是杆子,明明是烫手山芋啊!
“子廉退下,若是敢伤神医拿你拭问。曹某绑人之为确实不对,恳请神医出手相助。”曹操说着便跪在两人面前,她说她会护好他们就不会食言。
“主公。”曹洪想伸手拉都没拉住,“哎!”叹息了一声,赶紧朝办公处跑去。
华佗和张仲景却是没想到曹操说跪就跪,这回到是对曹操有些改观,别说张仲景一愣,华佗也惊讶不得了。
“戏军师,戏军师!”
“何人胆敢在此喧哗,子廉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荀彧放下笔看了眼急急忙忙跑进来的曹洪。
曹洪却没有看向荀彧,却是望向另一边的戏志才,“戏军师,主公别院中主公因你的事,两位神医不肯来,被我绑来后,现在正让主公下跪求医。”
“什么?”戏志才直接惊地站了起来,赶紧朝外跑去。
荀彧垂下右手猛然握紧,曹**究竟要干什么,他怎会不知当曹操重视上一个人时,当真是可以无微不至,可要是两人翻脸时哪怕多重感情,却比谁都要狠,就像前世的他。然而荀彧敛下眸底所有的情绪,再抬头时依旧是那双透澈的眸子,跟上另外两人的步伐。
戏志才一进来就见到曹操跪于两位老者身前,一动不动。
“主公。”戏志才赶紧朝曹操跑来,哑着声音喊道,这怎能不令他动容,伸手就要拉起曹操。
“志才别管了,不过是曹某冒犯人在先。”
在说着这些话时,曹操都快感觉这特么不是八点档剧情吗?
曹操还没说完,就见到戏志才也和他一样跪在他旁边,“主公,是为志才求医,既然要求人,也是志才去求。”
随后又望向华佗和张仲景,“主公多有冒犯是为救忠,神医若有气忠自受。”
“好一对君臣,曹太守气魄令某佩服,你们都起来,不过我华某却是有条件我只负责救有救之人,至于是否能救或者事有意外华某一概不负责。”
曹操起身算是明白这不就现代医院责任书吗?
“神医尽力就行,忠自知自己身体情况,若能活着实为大幸。”戏志才起身朝华佗恭敬一礼。
曹操也朝两人拱手一礼,这是必要的礼数。
望着三人走进房间,随后而来荀彧曹洪也赶了过来。
“主公,志才的事劳烦主公费心了。”荀彧赶紧朝曹操行礼。
“要谢还是谢子廉吧!”
“这点小事罢了。”曹洪到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两人到相互行礼,而这时曹操却发觉自己居然开始头痛起来,差点晕倒在地。
荀彧赶紧扶住曹操,“主公,你怎么了?”
而曹操一手被荀彧搀住,另一只手捂着额头,而曹操一脸痛苦皱着眉头,荀彧握着曹操的手发现手心一阵湿润,冒着冷汗。
“就是最近有些头痛而已。”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他记得曹操发病是在官渡之战前,为何会是现在呢?
“我扶主公进屋,子廉快去请神医。”转头叫换后面的曹洪。
“好。”说着朝屋内走去。
第8章 旧事重提,曹荀吵架
曹小瞒被荀彧搀扶着走进驿馆另外一个房间,曹小瞒躺在床榻上张仲景给曹操把着脉。
一刻钟后张仲景收回手,摇头叹了口气,“曹公,这是心病触发了头疾症,思虑过多所致。”
张仲景话一落,荀彧便皱紧了眉头,怎么会这样,前世都没这么快曹操就得了头风病,又为什么是心病。
“我不碍事,先生还是去看看志才的病吧!”曹操到觉得没什么,她可是见到只从荀彧死后曹操这头风症越来越严重,曹操心病就是荀彧和郭嘉两人了,这次她会护好他们,也不再多疑,这头风症也无碍了。
“哎!好吧!曹公还是多加休息。”张仲景最后看了眼曹小瞒,见她不愿多说便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曹小瞒的视线一直放在荀彧身上,“文若对于这些没什么想问的吗?”
“你还是对汉室下了手,当时……”
“文若不愧是世家贵公子,只看的到上面,却是不管下面了。”曹小瞒起身下了床,满脸嘲讽看着荀彧,曹操最终到死都没出手,不就是时机未到,汉室民风尚存嘛。
“主公,不也是对那帮老臣出了手,杀我只是以一儆百罢了。”
“杀你,当时各方势力涌动,奉孝的病也是人为,若我说是天子所为,不知文若当以何种目光看我曹操,是说我栽赃嫁祸,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还是说你认为我本来就是这种人啊!”曹小瞒的话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敲击在荀彧那根绷紧的弦上。
“怎么会这样?那你不也还是出了手,你又可曾留情过一分颜面。”
“你我相交相知二十载,你只以自己那杆称做事端方雅正,而我帮你洗涤了一切污浊之事,偏偏君子的你也只去看待经人手打磨后的汉室偏居一偶,你有何曾见过汉室之外的荒芜,你太遥远了,怎会看得到我们的无奈,无论是你还是公达,若非是有我足够信任,你又怎会成为尚书令统领百官居高位,被眼前的繁荣蒙逼了眼。”
“我们早在投靠前,各自坦诚相告自己志向,后来我们之间可曾还有当年的信任,志向相背政见相左。”
“志向也会随时间而变,汉室能救我便做那‘管仲’一心扶持,你看不到曹家以外的天下是什么样,只因你仍守着秉忠贞之志,在那次衣袋诏前明知你荀彧忠汉不忠魏前提下,我出征袁绍你坐镇后方,只要你荀彧有一反,我曹操将功亏一篑,我不知你要的是怎样坦诚以待,你敢说那份衣袋诏没让你签过字。”
有人曹操不称帝或许真是忘不了荀彧,也或许是形势所逼,但最终他仍然是个臣子。
听着曹操一句句的反问,荀彧开不了口反驳。
“前世我们互相隐瞒,这次已经把话说开了,你忠的是汉室我无话可说,相聚易相知难,我们都以为有了那份默契,便能一直相互扶持地走下去,默契是死的,如若文若早在我们走在岔路口时,能说清楚也不至于如此。”
第9章 郭嘉前来,三人齐聚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非一家之天下,也非一姓之天下,百姓忠的只是那个天子而非天子姓甚名谁,无论是齐桓公五霸称雄立周朝,还是始皇扫六合,亦或者汉高祖废秦立汉,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不变的还是百姓,孤无称帝之心只求还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若无我曹孟德奉养天子,乱世诸侯争霸,天下又将是何等局面,他们眼里可还有天子。”
曹小瞒只觉这一刻特别的累,最后再看了眼荀彧,推门走了出去。
他直接去见马均,房间内少年正在描摹着一张图纸,哪怕是曹小瞒进来,也不见他转开视线。
曹小瞒并没有去打扰他,因为曹操对于荀彧一向很好,可惜他看不到,一心守着自己眼中所认为的汉室。
出来后曹小瞒看也没看一眼备在一旁的马车,只是对迎来的马夫道:“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先回去吧!”
徘徊在街道上,这一个月里东郡都格外忙碌,百姓忙着开荒耕种,流民修建城墙,以此来换取温饱,若是就想等着别人来开仓放粮,那还真没有这个义务。
若是按历史时间来算,这时候应该是开始谋取兖州之后,曹操才开始进行大规模的发展,这次有她应该会少走不少弯路,若是曹操这个身份被她玩崩了,那才惭愧,她还想当一把大佬的瘾。
“这东郡可真是稀奇,居然看不到几个流民。”在曹小瞒面前的不远处,站着一个无赖青年。
最主要在这个礼仪严谨的时代,当真是格格不入,手中提着个酒壶,不时饮上一口,一袭青衫松松垮垮仿佛披着身上,敞开着胸前的衣领,还能见到嘴角的酒水,滑落在脖颈处,形骸放荡不羁,到是颇有现代市井之徒痞子形象。
不过这话最近可没少听到,懂点行情都会对东郡指指点点一番,似乎这样才能衬托自己学识的高明,这些谋士才有毒吧!所以曹小瞒只当又是一个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