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所不知的她慌了 (阿阿阿阿友)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阿阿阿阿友
- 入库:04.09
工藤新一隐约闻见手帕传来皂粉的清香。
“而且,工藤君,你现在的样子,真的不要紧吗?”她着重问。
“恩,有些难受,但可以忍受。”他微蹙眉目,低语。
“啊、抱歉,这条手帕和周日我用来系头发的是同一条,但我有扔进洗衣机,非常到位地清洗过了。”折木千夏似乎是会错了意,详细解释并保证。
突然转换、与紧张的话题无关的这句话如如骤至的清风,稍稍抚平他繁杂、烦恼的心绪。
工藤新一微微舒展眉目,轻声回:“完全没有关系,谢谢你,千夏桑。”
折木千夏温柔地擦拭好,在他身侧坐下,“抱歉,我刚关注、好奇的问题可能有些多了。”
“没有,对我很有帮助。”
工藤新一真切地评价,若有所思地斟酌起她的提问。
他出现异状,是在抵达折木千夏的公寓后,她去厨房温热便当,他依言吃了巧克力。
若是因为服下可以解除毒性的东西,从傍晚在阿笠博士家吃过家常的咖喱,到现在。他猜测最有可能的,是与众不同的酒心巧克力。
“千夏桑,酒心巧克力是你收到的礼物?”他清楚地记得折木千夏的介绍。
“恩,是白井桑做的。今晚收到的这份便当和那份——”她指着一边同样繁复的大号便当盒,“都是白井桑送给我的心意。酒心巧克力,我也尝过,和寻常的酒心巧克力的不同点只在于烈酒的纯度偏高,含量偏多。或许是某种原料,对你服下的药水,有解毒的作用。”
“千夏桑,能麻烦你——”
“所有的原料,我会向他询问清楚的。”她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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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绮音、三吉three、阿眦、听涪音、温凉。、三三桑的营养液 他未道出整句话, 折木千夏便接收到并理解了他的意思,极其自然地补全了。
虽是荒谬得如同童话故事的事实, 但折木千夏正如她所言的, 丝毫没有质疑他道出的真伪, 而是设身处地、竭尽所能地为他分析、着手处理棘手的境况。
她对他,持有过分的信任。
工藤新一循着折木千夏的思路往下走。
若解除毒性是酒心巧克力造成的效果, 那有可能的,便是其中的烈酒。
他虽没能亲自做过,但见过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在情人节前准备的材料,是可可粉、可可脂、砂糖和牛奶。他昨晚扮成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帮助冲野洋子顺利解决了在她的公寓发生的事件,因此收到了精美的黑巧克力作为回礼, 那时吃下毫无异状。
而酒心巧克力相较普通的黑巧克力, 原料多了一样,便是作为夹心的液体。
等折木千夏问到完整的原料, 他便可以试出真正具有解毒作用的烈酒种类。
可酒,是法律明令禁止二十岁以下的未成年人饮用及购买的,结账时需要出示证件,这件事只能拜托阿笠博士了, 再交由他品尝、确定。
此外,本该先考虑、商讨让江户川柯南合理消失的借口,因为变回原身时长的不确定性,只能暂且搁置。
工藤新一思维模糊地想着折木千夏的猜测,「偶然服下了可以解除毒性的东西」,这点基本可以确定是酒心巧克力里的烈酒;「正处于某种特殊状态」, 这是指身体不适的异常状态,与她前面提到的身体自然免疫的免疫相关联,是免疫机制暂时异常的感冒;「两者兼之」,即字面意思。
他觉着这份分析颇有道理,又隐隐感觉有不对的地方,似乎是完全被折木千夏的思路牵着走。
工藤新一压下无关的心绪,又开口:“千夏桑?”
折木千夏正色,犹豫着征询他的意见,“工藤君,我有一个请求。”
“恩?”
“我想先吃点东西,边吃、边静静地整理一下周日的回忆和与你有关的事,可以吗?”
工藤新一顿了片刻,摆在眼前的茶几上,是琳琅满目的丰盛吃食。
与傍晚吃过晚饭的他不同,折木千夏在放学后径直被接过来,到这个点,一直没进食。
是焦灼的他过分了。
“请!十分抱歉,是我——”
“不,因为这件事、比我吃饭要重要太多,但我现在实在有点思维混沌、饿且疲倦。”
折木千夏说的是实话。
但她这么讲的理由,并不全部因为如此。
自工藤新一从卧室出来,她完全是勉强驱动处理中枢应对这个始料未及的紧急情况。
再度无意中打乱原作剧情,折木千夏来不及思考这样会导致的后果,以及工藤新一大大方方露面、信任她的原因,暂时只惦着当下最关键的要点。
其一,与服部平次带来的白干不同,现在工藤新一服下的是酒心巧克力,因此她需要引导他从纷杂的原料中推理出白干是唯一真正具有解毒效果的。
其二,她必须拖延时间,或用其它办法让工藤新一本人注意到这次恢复真身的效果并非永恒的。白干使变小的人恢复原身的时长,工藤新一曾对灰原哀介绍过,是一个小时左右。一小时后,他就会变回江户川柯南,在原作甚至昏迷了三天。
所以不能让工藤新一冒然离开。
工藤新一执着、关切于分析。
而她的思路一片昏沉,唯恐对方问出棘手的问题后,她下意识说出她不该知道的线索。
“千夏桑,请!我刚好也要想一想。”他温柔地答应了,软软地往后倚在沙发上,轻轻叹气。
折木千夏依言,不时瞥过一侧的手机,估计时长,非常认真地吃了一顿极为悠闲的晚餐。
白井的手艺,便当与之前送来的心意一样色味俱全,肉质滑嫩多汁、时蔬新鲜清淡,她比周日和周一吃得更细致,嚼着、咽下却觉着莫名平淡无味。
“千夏桑,关于黑衣人,你记得什么线索吗?”
工藤新一坐直上身凝视她,让慢慢吃完了、捧起瓷杯喝水的折木千夏愈发不自在,他郑重地补充,“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恩,我记得他们俩的……脸和声音。”
琴酒的代号与真名、车牌号、黑衣组织BOSS的真实与邮箱地址、几位潜入的知名卧底的经历,折木千夏无所不知,可以在之后引导工藤新一思考的方向,但现在都不能说。
虽然帮不上大忙,但彼时没和降谷零说的,真切地传达给了工藤新一。
“千夏桑,你没有向警视厅提供线索?”他敏锐地追问。
“……没有。我周日晚上在乐园生起高热,今天体温刚趋于稳定。”被指出问题的折木千夏踌躇着回,却发现工藤新一骤然深蹙眉目,紧攥住胸口,痛苦的程度无法名状。
她看得格外揪心,又无措,焦急、慌张地喃喃,“工藤君?”
工藤新一忍住痛呼,心脏与骨头仿佛被高热融化了般,与变回来时的万般疼痛毫无二致。
他眯着缝,瞧清缩小的手掌与臂膀,被折木千夏说对了,毒性的解除是暂时的。
不能让面前不知所措的女生为他狰狞的表情过分担忧了,他垂头掩住神色,身体止不住战栗。
且他还没有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宽慰为他真切担心的毛利兰一句,不想再变回江户川柯南,他凝眉,但偶然找到了变回去的线索,单凭这点,今日上门做客就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身体再次缩小了。
少年的衬衣松垮地搭在他身上,长到膝盖。休闲裤的腰围过于宽大,径直落在地上。
工藤新一半抬起手臂,对他而言,方才刚好的短袖此刻变成了七分袖,她拭过的额、脸颊和脖颈后又密密地冒出冷汗,卧室的门开着,从那间窗户飘进来的晚风窜过,刺得皮肤冰凉。
“千夏桑,”他忽然感觉有些昏天暗地,疲惫地合眼,站不住地往前倒去,声音虚弱,“不得不拜托你了,谢谢……”
折木千夏快步上前扶住下坠的工藤新一,将他扶起、轻柔地放平在沙发上。
他的面容苍白,呼吸有些急促,两颊浮着异常的绯色。
她松手,接触的肌肤是冰凉的湿意。
不能让他就这么不适地睡着,而且这套浸湿、不合身的衣服也得换掉。
这么判断着,折木千夏从卧室迅速翻出一条柔和的薄毯和崭新的毛巾,先给他妥帖地盖上,又准备用毛巾沾湿给他擦一把脸和四肢。
这时,手机提示音清脆,连续响起。
正要往浴室走去的折木千夏本不想理会,可瞅见备注与跳出来的信息,她快速拿起,点开。
是黑羽快斗。
Kaito:小千,果然还是希望你能更信任我一点
Kaito:距我离开一小时了,可你客厅的灯还亮着
Kaito:明明再三重申今天真的累了,现在却还没有歇下
Kaito:真狡猾
Kaito:只有我不安地等着宣判
Kaito: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任你差遣
Kaito:就算是温柔地为了让我心安一些
Kaito:[明天还要早起上学.jpg]
最后是一条语音。
怔住的折木千夏迟疑地点开,熟悉的少年音清晰、爽朗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