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迟疑的声音打断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他嘴角疑似抽搐的对零说。
“安室哥哥,你在干什么?他们说上面没有其他人了,我和白鸟警官要去看现场,麻烦你和久保老师看住这三个人。”
正事当前,自然不能继续闹下去,我拿出包里的喷雾对脸小心翼翼的喷了几下,然后拿纸巾轻轻抿掉半干的水雾,再去看零时,他若无其事的转开了头。
“你也跟着柯南、白鸟警官一起吧。”我往楼梯的方向推推他。“他们肯定不敢乱来了,警视厅的人也马上就到。”
零跟上柯南和白鸟警官,我走到小林老师旁边了解情况。
原来这三个人会在这里的原因是,他们一起组了个摇滚乐团,青年叫柴崎研二,二十四岁,会写些歌,是乐团的主唱。两个高中生都是高二,女生叫中居香朱,是乐团的贝斯手也是柴崎的女朋友,男生叫江口太郎负责架子鼓,跟女生是同班同学。
他们没有钱租借专业的场地,就连中居的贝斯坏掉也没钱再买一把,小学在帝丹小学就读的中居就想起,她上学时,顶层的储物室和音乐室里锁着很多乐器,这些乐器只有节日才会拿出来调音使用,平常上面的楼层也不许进学生,放学后是个绝妙的训练地点。
“他们连续偷偷跑进来半个月!?”
我难以置信的对小林老师问。
小林老师也很无奈,汗颜的扶扶眼镜。
“因为这楼晚上基本不会有人,保安巡查也不会上到上面几层,他们每天爬墙进来注意着老师,走的时候都是闭校的深夜,一直都没被发现。”
江口靠着墙瑟瑟发抖,柴崎的头发因为刚才扑倒在地乱糟糟的,看上去十分颓废。
只有中居,刚才还很害怕,现在却掩饰不住浑身暴躁的气息,她焦虑的咬着自己短短的大拇指甲,我疑心已经啃到了肉里,时不时还无法自控的去踢墙。
没过多久,警视厅的目暮警部带着下属们都来了。
我颇有些不自在的跟他们打招呼,毕竟不久前刚见过,现在又出现在命案现场总有些不自在。
目暮警部倒是非常自然的跟我和小林老师打了招呼,在零他们下来后,佐藤警官还调侃了小林老师和白鸟警官几句。
可能警官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会因为在案发现场多次碰到谁而动摇。
我注意到零下来后一直保持沉思,有些好奇什么情况还能把他难住。
“上面怎么样?”
零回过神,牵起我的手用指尖摩挲。
“先看警方的询问结果,我们上去确认了他们说话的真实性,的确没在上面看到其他人,音乐教室的门坏掉了,外表看上去完好无损,其实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打开。另外天台的门锁着,柯南说通往天台必须经过这扇门,没有其他路。”
少年侦探团的人踢踢踏踏的跑过来跟柯南会和,一堆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连零都跑到了柯南那里去一起说话。
虽然他一向对小孩很温和,但是什么时候肯在办正事的时候跟孩子混在一起了。
我一面困惑,一面总觉得接触这种事不利于儿童的心理健康,找到佐藤警官提出请求。
“这件案子跟孩子们没什么关系,需要证人笔录的话我就可以做,要不然先让他们回去吧?我怕孩子们被吓到。”
佐藤讶然的看我,活像我在开一个惊天大笑话给她,而因为笑话太蠢她被惊到了。她用手指敲击额头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
“久保小姐不用担心,少年侦探团的孩子经常出现在案子现场。”
她见我满头问号,无法理解一堆小学生为什么会‘经常’跟凶杀扯上关系,强行找了个理由。
“大概是因为柯南跟毛利侦探总是在一起,所以就会经常遇到这种事,这些孩子跟着柯南在一起玩,因为他又会不知不觉被扯进去,总之,久保老师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他们经历过得案子应该比你要多。”
所以为什么毛利侦探就一定会遇到案件,而且他是什么传染源吗,佐藤警官的说法就和柯南跟毛利侦探在一起待久了,被传染上他身上的案件凶杀气息,然后柯南带着这气又传给少年侦探团的小孩似的。
佐藤警官脸上带着一抹我现在还理解不了的沉痛离开了。
“我们可不可以走啊。”被警官搜身问话后,一直呆在一边的江口期期艾艾的问。“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是跟平常一样在练习,怎么会发生死人这种可怕的事。”
小林老师悄悄给我解释。
“刚才警方联系门卫处拿到楼顶处的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门从天台内部反锁了。也就是说当时天台是密室,只可能是死者自己主动跳下去或者自己不小心掉下去,而且天台上还有酒,掉在一边的手机,怎么看都像是喝醉后天色太暗失足。”
柴崎在警察面前老实的跟鹌鹑似的,听了江口的话赶忙上前附和。
“对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想得倒美,这就想走了,我在内心琢磨着一会给帝丹高中好好打个电话说说这件事,学生跟社会无业青年混在一起,天天偷跑到帝丹小学私自使用音乐室。我并不是那种很爱告状的老师,但是柴崎初见时轻浮的行为,证明这个人有一定的问题,青少年在心理发育期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很容易影响身心健康。
目暮警官沉吟着,我刚想开口截走这三人,那边不知不觉只剩下零和柯南两个人的小团体传来了声音。
他们两个很明显都还沉浸在思考里,零保持着沉思的姿势,漫不经心的问柴崎。
“柴崎先生的电吉他弹的怎么样?”
柴崎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话。
“我不........啊,还可以。”
目暮警部已经从这异样的反应里察觉到不对。
“什么意思?安室。”
零这才转过身,看着我们。
“组成一个摇滚乐队,一般需要电吉他,架子鼓,贝斯和主唱,很多时候主唱也会兼电吉他。但是我们刚才去音乐教室看的时候,支架放在一边没有被使用,从架子鼓摆放的位置,还有使用完的贝斯电吉他在地上的方位可以看出来,他们排演时的布局是按照四个人安排的。”
柴崎的脸立刻变得苍白,目暮警部严厉的审视他。
“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真的不认识死者吗?”
柴崎和江口很明显慌了,两个都不自觉的看向中居。
中居在这种时候还在发呆,柴崎粗鲁的摇晃她的胳膊才把她唤醒。回神后她立刻哭了,扑到柴崎的怀里,抽抽噎噎的说。
“就告诉警察们吧,福山因为受不了父母意外去世的打击,最近总是疯疯癫癫的。”
根据他们更新的口供,死者福山是柴崎的朋友,也是一个无业游民,在乐团弹奏电吉他,没有收入就在家里啃老,他父母在一个单位工作,最近出了意外双双去世了,受到打击,以后生活来源也没保证的福山精神上就出了些问题,今天排演中突然对他们发怒,然后一个人跑去天台锁上门,他们叫不开门很恼火,就准备早一点离开,没想到正撞上守在楼梯口的光彦。
我走到零旁边,用手指去勾他的衬衫,整整齐齐的塞着的下摆被我弄了一块出来。
“怎么样?他们说的?”
零懒得计较我的小动作,俯身到我耳边轻声说。
“比花梨说自己要早起晨跑还不可信,不过总算借此明白了动机。”
我用力把衬衫塞回他衣服里,顺便狠狠捅了下他腰部。
“都有心思贫嘴,也就是说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养成自己动脑的好习惯。”零慢悠悠的说,借着刚才靠近的距离半抱住我。“当然也有例外情况,如果是我的女朋友想知道,只要稍微尽到一些女朋友的责任,我就会很高兴的替她思考。”
有本事你就别开口,我送他一对十分标准的卫生球。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刚才下来后我看那三个人里,中居的行为最古怪,不是凶手也肯定知道隐情。”
既然零非要在犯人上卖关子,我就问点别的。
零闻言面色沉下来,心情不太好的亲亲我的耳垂。
“查看了音乐教室有猜测,看了天台后就能确认了。你一会不要离那个女人太近。”
这么早就知道犯人的身份,他面色也不见舒展,我理解不了这点。
零看出我的意思,幅度很小的摇摇头,头发蹭在我的脸颊上痒痒的,含糊的给我解释。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一个高中生会接触到这种东西,米花町这里刚被清扫了销售渠道,是有人又从其他区运输兜售的吗?”
他越说,线条优美的眉头紧紧的蹙起,显然因此真的动怒了,零说的很快,好似连让我听到这俩字都不太愿意。
“是毒/品,花梨。”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主线来辽,不过主要还是感情发展哈,剧情这些都是推动感情的配角,我们不作死不多说关于这啥的内容,我真的很感激自己生在对这啥管制‘全世界最严厉’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