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甜蜜的爱情计划好像受到了全世界的阻挠,先是一大早最亲爱的祖母含蓄的表示好久没跟我一起参加什么学校活动了,或许这次祭典我们两个人可以同行。
我自然只能高兴的说祖母您愿意跟我一起出门真好,并殷勤的侍奉老人家游玩,直到中午吃饭时她偶然遇到了年轻时的好友表示不需要我了,我才有机会考虑怎么把我忙于工作的男朋友叫出来。
在我细细雕琢着约他的短信时,我最亲爱的朋友小早川佐绪又急急的召唤我,迹部后援团为了祭典能获得高评价雇佣了一堆人在分散在各个路段派发免费的湿巾和小发夹,比预想中要多的人流量让储备的货物预计在半下午就会告罄。
“花梨,其他人都忙于祭典相关的其他事情走不开,为了不让迹部大人的祭典蒙羞,只能我们两个去采购了。”
自立的佐绪很少有求于我,所以我更不能做那个在关键时刻抛弃好友的无情之辈,只能含泪对佐绪表示我很闲,乐意之极。
当采购任务圆满完成时已经,确定没有任何事情找到我头上后。
我带着满怀的少女心在冰帝男女约定见面地点no.1的许愿喷泉,看着我帅到引起路人侧目男朋友踏着夕阳向我走来。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就是这一刻了,让这个据说很灵的喷泉和这么多游客见证我的告白,让全冰帝的女生们知道警校学长里面的这位已经被我独占,告白就在嘴边,男友就在眼前,我绝不会失败!
然后我亲爱的学校,冰帝学园,就在我眼前炸了。
并不是夸张化的说法或是什么比喻,我所在的喷泉广场如果从地图上来看,正位于此次祭典整个商业区的中心。
而现在,在我的目光所及之处,四面的街道都炸起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烟花。
瞬间弥漫开的呛人的硫磺味道,小孩被吓到的哭声和一些不明所以的路人的欢呼声混杂在烟花炸开的声音里,我的脑袋都在发蒙。
“怎么回事!”我对着向我飞奔过来的零大喊。“我不记得——不记得之前的流程表里有这个。”
零直接把我拦腰抱起,让我坐在他的手臂上,靠上的空气比下面清新很多,我这才缓过来呼吸。
我紧紧的扒着零的肩膀,听他在我耳边说。
“没有这项表演,有人在搞鬼,你先离开这片商业区,我要去处理这件事。”
我摇了摇头,并不是我现在要耍小性子,而是我突然想起了刚才瞥到的放烟花的一员的身份。
“我跟你一起去,那些人好像是后援团今天请来派发些小礼品的工作人员,今天下午我跟佐绪一起核对人员让他们领货时见过他们,今天都统一穿了泷泽定制的衣服,你要制止他们还要一个一个击倒,太浪费时间了,带我过去,我让他们停手。”
在零抱着我飞奔时,我匆匆用手机群发了邮件给后援团所有人。
【雇来的人在街道上放烟花阻止急!!!!】
零先冲向的是有一队小孩子在的路口,有胆大小孩似乎是觉得这些发光的东西很有趣,正在接近那个把东西在手中点燃就扔到半空中的人。
还不等我开口喊话,就是一阵悬浮的失重感。
零把我整个人扔到了空中,自己向点燃烟花的人扑了过去,一个狠狠的肘击击打在那个人的后颈,他闷哼了一声,软软的倒了下去。
在我根本来不反应的这一瞬间,零又把我接到了怀里,单腿深蹲用力弹起,一脚把那个被击倒在地的可怜虫刚刚扔出去的烟花踢飞到了高空中。
我惊魂未定的扶着他的肩膀,喘了两口气才说出来话。
“这个和我们说的不一样啊,哥.........降谷先生。”
我摇晃了他两下让他放我下来。
“你一个人解决的也很快,我们分开行动,我继续往这个方向走,你去其他地方,我已经联系过雇佣这些的人了,你也联系下负责安保的警察吧。”
不是适合废话的场合,零干脆的点点头,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最后叮嘱了我一声小心,转眼间人就不见了。
我把那些开始好奇的捡起树枝戳晕死在地上的人脑袋的小孩拉开,全员塞到了附近的摊位后厨里,叮嘱负责人看好人,然后快速检查了下他身上剩余的烟花数量。
看起来剩的不多,我一边狂奔一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遇到的人在下午领货时都见过我的脸,只要我狂喊‘你们是不是不想要钱了’就第一时间收手了。
当我找到第三个人的时候,还没喊话他就拿出了狂震的手机,停止了继续燃放在手里的烟花。
看来泷泽她们已经通知到位了,侧耳听了一下四周也没在有烟花燃放的声音,我瘫在路边狂喘了起来。
早上画的必胜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我毫无形象可言的看着路人们兴奋的议论着刚刚那场烟花表演——他们还以为是跟迪士尼□□那种性质差不多的惊喜表演。
这神经也太大条了,不过我略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那些放烟花的人今天服务了他们一天,就算突然做出这种有些危险性的事情,人们也不会从坏处去想。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佐绪的电话,想问清楚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花梨..........”接电话的佐绪带着哭腔,声音透着支撑不下去的崩溃。“花梨,怎么办,我们给迹部大人惹麻烦了。”
我轻声安慰她。
“先别着急,我看街上来游玩的人似乎都当这是什么表演,也没有听人说有人受伤,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佐绪透过话筒深吸了两口气,断断续续的说。
“我们从来没说过让他们放什么烟花,今天下午你也和我一起去采购了,根本没有烟花这种东西。”
“所以......”我心里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只不过现在才得到了确认。“所以是有人冒用你们的名字对他们下达了指令?还分给了他们烟花?”
佐绪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因为我们经常有需要用人的时候,所以泷泽跟一个很熟的中介有长期合作,刚才出事了也是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却没有打通。”
她咽了下口水,声音隐隐有些敬畏。
“然后降谷学长突然就出现了,我们一直是通过中介人联系的那些实际雇佣人,刚才根本没办法发出让他们停止的指令,结果降谷学长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来就索要泷泽的电话卡,插在了他拿来的手机上,编辑信息让所有人都停下了。”
从我跟零分开到我看到被雇佣的人接到短信,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离第一波烟花爆炸也就不到十五分钟。对于不知道零第一时间从我这里得到这些人来自于后援团雇佣的佐绪来说,行动力的确过于可怕了。
不,就算是知道零掌握了这一情况的我也感觉难以置信,连泷泽都没办法第一时间对所有人发出短讯,零是从哪里得到的完整的通讯录?难道是警方早就控制住了中介人?可是如果警方知道这个有可能引起大规模损伤的计划,应该根本不会让他实行才对,而且直接用中介人的手机发停止信息更方便。
“之后,泷泽的号码上接到了陌生邮箱的来信。”
佐绪的话把我从沉思中叫醒。
“内容是......还没完,阁楼餐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祝福,先把码好的一更放上来,我的亲戚好像迟到了.....要是晚上的我是平安无事的我就还有一更。
冰帝被炸第一波,对了我突然发现迹部一直侧面出场,还没讲过话呢,这怎么行!让我想想怎么让大爷秀一下美技!
第16章 花梨和零(8)
我的脑内一阵嗡鸣,腿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又跑了起来。
仿古巴比伦空中花园设计的空中阁楼餐厅,是此次祭典的最大亮点,使用了来自欧洲最前卫的轻型材料拼装建筑的环保理念,来拼装出这样一个只有二层的阁楼餐厅,古典与时尚的奇妙碰撞,在宣传册上也多有提及。
祖母........,香智子和她跟朋友,直到下午最后跟我通信时还在那里。
紧握的手机只发出一段毫无意义的忙音,最后甚至直接关机了。
我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急疯了在痛苦的咆哮,另外一个却异样的冷静。
那个冷静的我在这样的时刻,甚至有余裕回忆起我的童年。
我出生于平成大萧条时期结束的第二年,为这个经济蒙受阴影的家庭带来了一丝松缓的气氛。
我的婴儿房和后来的儿童房,是原来因为自己的公司在经济泡沫破裂后破产而跳楼的祖父的房间,虽然父亲觉得不吉利曾有过微词,但对于入赘进来,让自己女儿未婚先孕的女婿,香智子从来都是没有好脸色的,自然也不会采纳他的意见。
一家四口人,就这样居住在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很小的三居室里。
虽然为了偿还公司破产所要肩负的债务,连四十有余的祖母都选择出去工作,但我那个从小生活优渥,单单面对不能肆意挥霍这一事实已经不能承担,更别说面对社会上压力的母亲还是坚持在家里做一名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