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 人却浑身散发出一股“快哄哄我叭”的气息。
我还能怎么办呢?还好现在还算是夏天的尾巴外面也不冷, 只能抱着枕头被子和我收在书架上的叶芝诗集一起坐在檐廊下。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
and nodd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
hoany loved your onts of g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an loved the ilgri soul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g face
and bendg down beside the glog bars,
urur,a little sadly,how love fled
and aced uon the ounta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id a crowd of stars
等我慢慢读完这首诗,枕在我腿上的人就会沉沉睡去,有时还像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那样伸手拽住我的衣角。
夜斗往往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恶狠狠的瞪一眼睡到不省人事的“野猪”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鄙视我。
“这家伙就是个无业游民流浪汉吧,你就不再考虑考虑?”
我眨眨眼睛看向这个被老妈捡回来的兄长:“……我不知道怎样才算爱别人,但是太宰先生伸手拉住我,说希望我能爱他,为什么不试试呢?”
“清醒点啊!”
“……那你也不能从垃圾桶里捡男人不是!
你是回收站吗?”
“你在说什么啦!家里除了我,哪个不是被捡回来的!”
夜斗立刻闭嘴,他自己还真就是被老妈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算了,你想养就先养着,不喜欢了我就帮你把他扔掉。五日元赔了个妹子出去,我亏大了!”
他碎碎念着转身关门一气呵成,生怕我先把他赶出去的样子。
……
文学社的工作很快就步上正轨,大概是我天生亲和力满点的缘故,只要我上门催稿,无论如何都能或多或少带些战利品返回。小山前辈放心的把更多横滨地区的收稿工作转交给我,现在我基本不需要待在办公室打杂,只要每天都能把稿子送回去就行。
工作自由度大大提升并不意味着我的人身自由得到解放。听说我要上门去到别人家里收稿子,太宰先生顾不得“身娇体弱”非要陪我一起去免费给我当保镖。
先不说我们两个到底谁才会遇到危险以及遇到危险究竟谁保护谁的问题,考虑到这种薛定谔的恋爱状态,我觉得还是不要打击我的追求者比较好。
都十八年了才有一个男人走到我面前说对我一见钟情……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赶跑了也不知道下一个会出现在哪里……
本来吧,我想着他既然是个成年人,驾照这种东西总是有的吧?家里的小破车总算找到了伯乐,然而……太宰先生他不但没有驾照,车技也十分感人,分分钟要带着我冲出路障重归自然的节奏。硬是逼着我这个乖宝宝一周学会开车,第二周就敢大着胆子无证驾驶。
“放心吧立香,只要我坐在这里就绝对不会有谁拦下你要求检查。”
太宰先生笑眯眯的坐在副驾位置上,要不是我勒令他不许解开安全带这人怕是能隔着窗户和另外一辆车坐在副驾上的哈士奇吵起来……
你为什么能听懂它在说什么啊神奇的太宰先生!
“哦?立香把今天的稿件都带回来了?辛苦了,早点回家。啊!男朋友还寸步不离的黏着你吗?年青可真好……啊哈哈哈哈哈。”
自从我入职后日子舒爽许多的小山先生端着保温杯一见到我就笑得跟达摩似的,半点也没有前辈的架子。我把早就分类装好的档案袋交给他,带着手提电脑准备下班。
不等我走出办公室,小山前辈在后面喊了我一声:“正好时间差不多了,不如你去找织田作老师把这个月的稿子催催,明天给你放假,加上周六周日一共三天好好准备上大学要用的东西。等你周一过来的时候带着稿子就行,下个月开始每周一早上来一趟办公室。怎么样?”
有假期当然好啦,就算不出去玩待在家看电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答应下来。
再次谢过小山前辈的照顾,提着电脑下楼发动车子载着男朋友向武装侦探社的方向行进。
走了十五六米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停下车子在太宰先生不解的目光中解开安全带跳下去一把掀开引擎盖。
幼猫细弱的喵呜声从车里传了出来,正是我刚才隐约听到的。
“是猫吗?”
太宰先生跟过来看了看,脱下大衣挽起衬衫袖子把手伸进去。
他想把猫咪抓出来。
然而猫这种动物,不想让你碰到的时候全身都跟长了开关似的摸哪儿凹哪儿,谁来也没用。
我们两个就这样一人掏引擎盖一人弯腰看车底,半个小时后太宰先生从引擎里拎出一条瘦巴巴的小黑猫。
“是个小姑娘呢,立香要收留她吗?”
我凑过去看了看,小猫幽幽的眼神和太宰先生莫名
相似。
“如果太宰先生不讨厌的话就留下来吧,难得的缘分,叫什么名字呢?”
雪音早就说过想要养只猫,夜斗反正要“嫁”去日和家的,他的意见可以不予理会。
“就叫园子好了,听上去又乖又可爱。”
然后又乖又可爱的园子小姐就赏了命名者一爪子。
没办法,太宰先生怕疼,所以我先押着他去了诊所清创包扎,又把猫给医生看了看,得出无需打疫苗的结论后才再次出发。
途中太宰先生和园子小姐好一番斗智斗勇,猫咪最终耷拉着耳朵乖乖趴在他怀里老实下来,就是表情很有几分嫌弃。
“好了,就是这里。武装侦探社的织田作之助老师。小山前辈说如果将来我转为正式编辑很可能成为这位老师的专职搭档呢。他人可有意思了说话也有趣,应该会成为那种,沉默寡言却特别可靠的好朋友吧?”
“你说呢,太宰先生?”
他笑起来,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这位织田作老师的样书,可以给我一本吗?简直迫不及待想要先睹为快。”
嗯?
我好像没说过织田先生笔名织田作吧?
为什么太宰先生对这个魔性的断句这么熟悉?
“知道了,回头和编辑说一下多出一本就是。想要签名吗?”
太宰先生笑了笑没说话,只把他怀里的园子小姐摸得昏昏欲睡。
“呐呐,我和织田先生约了在漩涡咖啡厅见面,要一起去吗?还是我给你带点什么。”
太宰先生仍旧笑着摸怀里的小黑猫不说话。
“那好吧,你和园子待在车里,乖一些哈,给你带提拉米苏。咖啡不能喝了,不然晚上又要失眠。”
他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安静听我交代,然后目光沉沉看着我走进咖啡厅朝一个坐在卡座里的红发男人打招呼。
……
“欸?这次稿子不是碎了而是被老虎吃掉了?”
我觉得织田作老师是在驴我而且我有证据——谁家的老虎还吃别人的稿件啊,心里住着柴犬的灵魂吗?
织田作老师窘迫得一头冷汗,当然,我怀疑这极大可能由心虚导致。
“好吧,就算稿子被老虎给吃了……没关系,至少这证明您写出来稿子了对不对?上次的稿件已经过审,附上这个月的结局很快就能合集付梓。因为动物造成损失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我们暂时还是老样子,您口述我记录,带电子档回去。”
被我叮了一头包的老实男人点点头帮我插好电源,在浓郁的咖啡香气中将故事结尾娓娓道来——
“人是为了救赎自己而活着,只有在生命结束的时候才会发现。”
在最后一行字下面打上完结字样,我已经毫无形象的泪流满面。织田先生从桌子上抽了两张抽纸递给我,我红着脸接了过来。
“抱歉,让您见笑了,实在是,太精彩了!”
我擦擦眼睛正想着等会儿要怎么向太宰先生描述这种感动,咖啡厅的门被人推开,一身黑衣抱着黑猫的男人走了进来。
“立香,等了好久,发生什么了吗?”
他笑得像是这个季节特有的天空那般清澈,眼睛亮晶晶的。
我松开电脑想要拉住他伸过来的手,织田先生出乎意料的从卡座上站起身拦在我面前。
“传闻中已经自杀身亡的港黑首领太宰治,突然出现在藤丸小姐身边并骗取她的的信任……为什么?她只是个普通的未成年人,甚至没有任何异能力!”
太宰先生不笑了,
整个人陷入深不见底的阴郁。
我:“……”
“哈?”
为什么每个字我都能听懂,拼在一起就不明白什么意思了呢?
番外
织田作老师一语惊人。
他的动作更惊人。
我从被掀起的沙色西装下看到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