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十年,以你的年纪来说不算亏本了,邓布利多,你老了,还有几年好活?尼克·勒梅活到这岁数是靠着魔法石,外面还有个失心疯把自己切成片来追求什么飞跃死亡,”黑袍人故作甜蜜地说,“想想吧,老朋友,你以为一两百年后自己还能蹲在校长室里养养鸡吃吃糖吗?”
躺枪的尼克·勒梅如老僧入定,陷在舒坦的沙发里笑而不语。
躺枪的福克斯:(╯‵□′)╯︵┻━┻
魔药大师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黑着张脸站在旁边,后面那个年轻的学生拼命把自己缩小,奈何黑袍人刺完邓布利多也不放过他,冲着他就虚指了指:“伏地魔现在家大业大,连向来摇摆不定的中立派都被他用不知道什么手段收买,你要是指望用几年温室教育养出来的小崽子去和他搏命还是趁早洗洗自己躺进棺材里去算了。”
这话说得扎心,但在坐的没有人不知道事实如此。
“神秘人最近确实动作不小,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攫取的财富。”尼克·勒梅长叹摇头。
“神秘人手下有那么多老牌纯血,个个都恨不得掏空家底跪在地上捧他臭脚,金加隆怎么会不多。”某个梅林爵士团成员从鼻孔里冷笑一声,似有意无意地往黑衣人那里扫了眼,“也不想想当年他在哈利·波特身上饮恨的时候,这些人里至少一半都说自己是被夺魂咒遮住了双目,我看他们是被屎遮住了双目。”
“你倒提醒了我,”另一个成员插嘴道,“卢修斯·马尔福还关在阿兹卡班,有风声说他的儿子小马尔福代替了他在食死徒里的位置,神秘人已经给小马尔福打了标记——”
“他没有。”后面有个细微但坚定的声音说。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救世之星,现在是个被满屋子教科书之气压制住的年轻人,正努力挺直脊背为自己的敌人辩护。
“他没有。”波特又说了一遍。
他也不知道自己跳出来干什么,从魔药教授那里打探出伏地魔可能正在制造魂器后他就开始跟着校长学习,今天也是在准备离开时被忽然进入校长室的黑袍人拦在这里的。现在整个空间里只有斯卡曼德先生还算熟悉一些,其他人都是在各自领域出名的大拿,他插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想开始扇自己的嘴,没想到这张嘴就是怎么也管不住了。
“何以见得?”似乎为他的笃定吃了一惊,黑袍人发问。
“我看到过,马尔福的手臂是干净的,没有黑魔标记。”波特一闭眼,一咬牙,一条道走到黑。
“也许,”对方拉长声音说,“可没有黑魔标记不代表他没在为伏地魔办事啊。”
波特下意识地往校长那里看,脸涨得通红,而在他对面,黑袍人兴味盎然地在椅子上换了个坐姿,同样转过头去逼视着世界上最强大的白巫师。
“谢谢你的信息,哈利。”
邓布利多温和道。
黑袍人就嗤笑一声,不说话了。
......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喜欢玩弄人,别人越认真,你就越混蛋。”临出门时纽特按着门把手,到底还是吐出这么一句。
他本指望能看到些不同的反应,却没想到黑袍人懒洋洋地说:“我可不记得你是谁。”
纽特负气出门时正看到他漫不经心地把吊坠往桌上一丢,而邓布利多靠在椅背上,好像没看见似的,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黑袍人:一个大家都知道他是谁的人(* ̄︶ ̄*)
凤凰的眼泪:强力疗伤;伤心虫的糖蜜:令人感伤,治疗歇斯底里症的解毒剂;蜷翼魔的毒液:消除不好的记忆;软爪陆虾:有毒,咬人会让人很倒霉很倒霉
我要开始放飞自我了,原著剧情什么的不存在的,次元壁什么也不存在的,搞事!搞事!!搞事!!!
第21章 山姆的电话
当天晚上纽特就给自家孙女写了封回信,在蒂娜“爱的注视”下,这封信的措辞十分谨慎,然而作为一个英国人,咬着牙的动物学家还是绞尽脑汁往里面填充了深刻的内涵:伏地魔还没有狗带,邓布利多也不会轻易狗带,但如果你不夹紧尾巴勤奋学习老实工作低调做人,你可能就会狗带。
随信附上你奶奶的爱心毛衣三件,你爸用旧的坩埚一套以及你妈买的《如何与麻瓜相处大全》。另外,你哥罗尔夫好像在和一个比他小三岁的拉文克劳女孩谈恋爱,如果有空的话写信给你的朋友问问情况,顺便一提,你爸觉得这个拉文克劳女孩看上赫奇帕奇可能不是傻就是瞎,你奶奶已经揍过你爸了。
菲比收到信后哭笑不得,接连几天酝酿的沉郁情绪一扫而空,但警告起效了,她着实皮紧了一下。
世界局势动荡,先是联合国在维也纳的会议遭到了冬日战士的袭击,然后又是美国队长同冬兵猎鹰一起在德国犯罪,紧接着三人马上又越狱,抛开猎鹰和冬兵不说,被誉为美国精神象征的队长成了战争罪犯简直给了每个美国公民以沉重一击,这事就好像自由女神像忽然活过来,然后成了个大开杀戒的反派一样。
世界被反派毁灭的操蛋感和世界被英雄毁灭的操蛋感根本不是同一种感觉。
这种情况下受影响稍小的还是学校,具体表现在即使和父母一起看电视新闻,但第二天学生们仍然能为其他事激动不已,比如说,周五清早彼得出门去斯塔克实习基地,不知道是哪个老师走漏了风声,导致学校里的每个角落都有人在唾沫横飞地讨论此事。不仅是内德成了被打听的重点对象,连菲比都不敢去食堂吃饭了。下午她挤开人群从学校里艰难逃生,狂奔到家里才松了一口气。
高兴的事发生在晚上,傍晚时加班加点做好的隐形衣送到了,来送信的是一只非常年轻的谷仓猫头鹰。这可能是它的第一份工作,把包裹丢在茶几上后这只谷仓猫头鹰自觉功勋卓著,开始在客厅间兴奋地横冲直撞,差点把天花板顶上的吊灯都撞了下来。菲比从没见过这么话唠的猫头鹰,把它从窗户里丢出去的时候还在嚷嚷,“I'm awesome!I'm awesome!I'm awesome!”
趴在沙发上的猫狸子笑得乐极生悲,“咣”地一声大头朝下栽到了地板上。
菲比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于是她去给自己煮了壶茶才拆开包裹验货。
送来的衣服应她后来的要求做成了普通的款式。隐形衣拿在手里就像流水一样往下滑动,轻便灵巧。菲比把它盖在手上,指着掌心丢了几个咒语,只见光芒在空气中漾起层层波纹,手掌上只有轻微的撞击感,脱下来一看,隐形衣本身也没有丝毫损坏,不愧为大师手艺,老裁缝虽然脾气古怪,但做出来的东西确实没话说。
那么问题来了,她爹和她爷到底是怎么穿,才把这号称能坚/挺二十年的衣服几年穿坏的呢?
陷入沉思.jpg
......
稍晚些,她把东西收拾好,作业写好,洗完澡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山姆打来了一个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满是疲惫,但却难掩兴奋。电话的中心思想很简单:不仅BAU的排查有了结果,他和迪恩两人拜托鲍比叔叔给其他猎人问的事也有了结果。
“鲍比有个老朋友在北海道定居六年了,他还真的和卡巴打过交道。我看了传来的笔记扫描件,这位前辈把卡巴记录为‘水妖的一种,兼具吸血鬼的部分特征,极度危险’,他用死人的血试了试不起效,只好把强粘性胶涂在诱饵的衣服上,等卡巴被黏住后,再用一把锋利的铁锯削掉它半个脑袋,最后烧得干干净净。”
菲比张开嘴巴又闭上,憋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讪讪说:“你们猎人真有创造力。”
“他还特意标注了,用各式钢锯都锯不动,想到鬼物怕纯铁的特征,灵光一闪转用铁锯,这才得手。”山姆的语气里也带了点敬意,“总之迪恩已经出门补充各种铁制武器去了。”
“是该准备些,万一逮不到主人还是要直接去湖里把它抓起来。说到主人,BAU查到什么了?”菲比夹着电话,用魔杖召来一块画着金色飞贼的浴巾擦头发。
记得小时候醉心学术的纽特怕迟到就在她头上用了个快干咒,结果顶着满头炸毛的菲比被小伙伴们嘲笑了一整晚,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快干过自己的头发,最多用个烘干咒慢悠悠地烘。
电话那头的山姆好像在查资料,鼠标“咔咔”声不绝于耳。“他们比对了上一起案件发生后到这一起案件发生前所有进入纽约的大型车辆,然后一一排查,最后把范围确定在了三辆车上。其中一辆今天已经离开了纽约,但你设在湖边的预警法术并没有被触发,所以BAU排除了那辆车的可能,继续盯着另外两辆。”
“那辆车的主人是干什么的。”菲比顺口一问。
“好像是个正在自驾游的人。”山姆也随口回答,过了片刻,他有点犹豫地又说道,“虽然还有两个嫌疑人,但这事你也知道,太玄了,BAU可能最后都抓不到那个在背后作怪的人,到那时我们恐怕只能赌赌运气去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