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上去很像,可是在一些地方这两个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仔细看就不难看出来她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人。”
“会不会是整容跟减重造成的?”安娜也冷着脸问。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手段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外貌, 尤其是整容,彻彻底底的让一个人消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要操作得当,用新的身份重新生活其实很简单。
“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卡洛克摇头否定了安娜的猜测,“整容属于不可逆手术, 而且有些东西即使是整容也做不到的, 看这里。”他伸手将电脑上面的照片给换了个角度。
“注意她的下颌骨, 这种地方通常来说只有被削掉而没有听说过补上去一块的,至少我没有听说过有人做过这种手术。”两张同为侧脸的照片, 一张有着圆润的弧度, 另外一张则是棱角分明。极大的角度差异性让这种情况在侧脸的状态下十分明显,完全无法忽略。
“还有她的眼睛, 开眼角会让两眼间距变小,这是正常的整形操作。但是反过来进行,从窄眼距变成宽眼距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涉及到骨骼问题, 除非能够压扁一个人的头骨,否则这根本就不是手术能够解决的问题。而且看她的眼角,内眼角是开的,没有任何缝合痕迹,这说明她的眼部没有动过手术,眼距是天生的。再看她的脸型,这是一个小方脸,不太明显,但是确实跟那张小圆脸不同。这两张脸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一个人,可是她们不是。”卡洛克摘下了眼镜说。
基因真是神奇,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看起来却好像是一个人,即使她们实际上有很多地方并不相同。
“很遗憾,你们可能找错了人了。”他宣布了这个悲伤的消息。
亨利跟安娜再次对视了一眼,忍不住捏了捏手指,想起来了在来之前做过的另外一件事情,他们不但用隐形摄像机拍下了玛丽·莫斯坦的照片,还录下了她的声音。可惜的是,在跟以往的样本比对之后得到了这是两个不同个体声音的结果。
本来还以为照片上面的对比能够给他们一点儿惊喜呢,没想到这却是彻底的失败。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安娜问亨利。
他们得到了对方在英国的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生怕对方逃走,直接找上了门,可是谁能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呢?
“我不知道,或许应该继续寻找下去?”亨利一脸疲惫的说。
他们的寻找旅程已经持续了好几年的时间,耗费的精力也多到让他们不能轻易的放弃这件事情。可是现在这种毫无头绪的前途未卜真是让他没办法坚定信心。
“她太狡猾了,居然懂得用一个跟自己长相如此相似的人来充当替身逃过我们的追杀,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切断了线索,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他撑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这种来自于灵魂的倦怠感。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找不到任何关于这女人的消息,还能怎么做呢?
“继续寻找下去吗?”安娜有些茫然。
可是找不到该怎么办?他们还能为自己复仇吗?
“你还好吗?”亨利跟安娜离开之后,摩斯有些担心的问玛丽。
今天晚上的玛丽跟平时的有些不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摩斯感觉玛丽的脸也有了变化,虽然不是非常重大的变化,但是却跟以前有着很明显的区别。甚至不仅仅是脸,就连对方的声音也有了细微的改变,还有她的身高,摩斯敏锐的注意到了玛丽今天没有穿自己习惯穿着的低跟鞋而是穿了一双平底的鞋子,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心中升起了疑惑。
如果换了一个对玛丽半熟不熟的人的话,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被她给糊弄了过去,但是摩斯身为莫斯坦小姐的男朋友,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糊弄过去?如果不是对方回答出了一些非常私密性的问题的话,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女朋友被掉包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对发生在玛丽身上的事情感到疑惑,那些突如其来的改变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离开的那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团被弄乱的毛线团一样萦绕在他的心里。
但即使心里面的疑问再多,他还是选择了先关注一下女朋友的情绪,玛丽今天晚上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异常,他很担心她出事情。
“我没事。”玛丽苍白着脸坐下,感觉全身都好像虚脱了一样,再也提不起来半点儿力气。
“你确定?”摩斯皱了皱眉,拎起桌子上的水壶给她倒了一杯水。
平时的玛丽可不会这么虚弱的好像风吹就能倒下,这样也能说自己没问题?如果不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见过这个世界的另外一面,他根本就不可能像现在这么镇定,早就爆炸了。可是即使这样,他对于发生在玛丽身上的事情依然感到不安,昨天他离开223b的时候,玛丽依然还是好好的,可是仅仅隔了一个晚上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放心的吧?
“我不确定。”汗水顺着玛丽的脸淌下了下来,衬着她苍白的脸色,让摩斯怀疑她随时能够倒下。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摩斯紧张的握住了玛丽的手。
在得到玛丽的回答之前他不敢将她送往医院,担心被医生查出来什么不应该查出来的问题。
“她太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大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
“索菲亚?”摩斯转过头,有些疑惑,玛丽的情况跟房东小姐有什么关系吗?
“这种疼痛是无法使用止痛药的,你最好带她去床上躺下来休息,过上几天就会好了。”索菲亚没有过多的跟摩斯解释发生在玛丽身上的事情。
“听索菲亚的。”玛丽的手搭上了摩斯的手,微微用力。
这点疼痛相对于她所得到的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实际上 玛丽相当庆幸自己能够这么疼。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往昔的同伴会来的这么快,她以为他们总是要打探一下情况才会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没想到对方居然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直接冲到了她的面前。如果不是她昨天下定决心去找了索菲亚的话,现在大概就已经被他们认出来并且被带走了。
所以对于身上的这种疼痛她简直不要太感谢,更何况这种疼痛并不是永久式的,过几天就消失掉的疼痛跟被永无止境的追杀比起来真的是太划算。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副作用?”目送着摩斯跟玛丽离开起居室,迈克罗夫特若有所思的问。
“没错。”索菲亚回答的很干脆。
“但是我记得她的脸在变形的时候好像没有这种情况?”迈克罗夫特有些奇怪。
昨天晚上他可是亲眼看着这位女士‘变形’的,当时她的情况可没有这么糟糕。
“那是因为我暂时切断了她的痛觉,为了避免在过程当中她不自觉的抓伤自己的脸。清醒之后就用不到这项措施了。没有人能够不付出任何代价就改变自己的身体,这是‘整形’必须承受的后果。”索菲亚漠然的看了迈克罗夫特一眼说。
止痛只是暂时的,长时间的切断痛觉神经会对人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念能力者能够撑的时间更长一些,尽量的延后缩短疼痛来临的时间,强大的人甚至可以将这个时间延续到痛感结束,但是普通人却没办法做到这一点。如果只是单单的改变脸部的话情况还会好一点儿,疼痛不会时间太久,也不会太严重。但是玛丽这种不但改变了自己的脸孔跟声带,还拉长了自己全身骨头的情况就不是那么容易就熬过去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这种疼痛会越来越严重,然后才会逐渐减弱直至消失。
实际上她是推荐玛丽将脸部跟身体的骨架拉长分开来进行改变的,但是对方对于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急迫,所以得到现在的结果也是正常的。
“而且我之前就有跟她说过这件事,她自己同意了。”索菲亚接着说,“这有点儿像是一个孩子一夜之间变成大人,被拉伸的骨骼发出了抗议一样,时间到了就会消失了。”
似乎是担心迈克罗夫特因为副作用的原因不接触这个生意,她解释了一下。
“我想跟被她的敌人追杀比起来,她宁愿自己疼个几天。”埃斯特小姐补充。
“你推断的没错,恐怕她以往的那些敌人现在应该已经放弃了‘玛丽·莫斯坦’这条线索。”迈克罗夫特看了一眼起居室的桌子,点点头。
上面有三个杯子,一个对两个,这说明曾经有客人来过,并且离开的时间还不是太久。而从时间上来看,这两个人有很大的概率不是英国人,才会非常不礼貌的在晚上拜访没有通知过的主人家。结合玛丽刚刚虽然疼痛但是放松的情绪,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两个来拜访的客人就是她的敌人。
“运气不错。”福尔摩斯先生下了结论。
“玛丽的还是你的?”索菲亚问。
“我们的。”迈克罗夫特回答,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花木兰》预告片出来了,郑佩佩那个白脸妆简直笑死,天仙的那个僵尸鬼新娘妆已经够可怕的了,没想到她的更可怕,不考虑呼吸问题都快要直接cos陶俑了,再看那诡异的笑容,这媒婆怕不是碧眼狐狸假扮的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