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血清
尼克.弗瑞（Nick Fury）, 神盾局现任指挥官, 曾经参与过神盾局的前身, 战略科学军团（Strategic Scientific Reserve）的创立。他的身体注射过一种抗衰老素, 比普通人耐力和抗打击力好一些，但也仅限于此。这种药物需要每个月注射一次, 一旦停止就会极速老化，所以没人知道弗瑞的真实年龄。
据说, 他还在二战时期露过脸。
弗瑞并不惊讶齐航粗壮的蛇身从他的腰际延伸出来, 他的视线只在金光灿灿的鳞片上停留了几秒钟：“我给你带了一支血清，希望对你的伤势有所帮助。”
科尔森将一枚注射器递给了娜塔莎，里面灌满了红色的药水，身为特工的敏锐洞察力，他猜到女特工和蛇先生之间可能有些暧昧情愫。与其冒着被蛇尾巴绞死的风险为齐航强行注射, 不如将注射器交给娜塔莎, 女特工总是有办法搞定男人的。
“我知道你和你的老板不是人类, 从你们第一天到美国我就在观察你们，我本来想说, 你们掩饰得很好, 但实际上，你们一直都没有刻意掩饰自己, 这让我感到惊讶。”弗瑞和齐航保持着一定距离，这对双方都安全，“更让我惊讶的是，竟然没有任何人觉得你们有问题, 包括斯塔克，你的老板还收购了斯塔克工业，好吧，这又是另一个需要解决的麻烦了。”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烦躁，这表示指挥官对于唐佩苓成为斯塔克工业的最大股东一事颇有微词。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齐航冷冰冰地道。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弗瑞道，他很冷静，“但我依然还是要告诉你，罗曼洛夫手里的血清是你同类制作的，真正的同类，一条蛇，当然没你活得久，不过他在医药用品上有十分卓绝的成就，血清可以让你免于疼痛，以及，力量的流失。事实上，也只能做到这些，你可以拒绝使用，但我猜，你现在一定疼得要命。”
齐航看向娜塔莎：“我只相信你。”他说。
娜塔莎没有立刻为齐航注射，而是问道：“弗瑞，你怎么有这种东西？”
“你不会以为你的男朋友是唯一被除妖箭弄成这幅样子的异能者吧。”弗瑞道，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一句话都透着毋容置疑的威严，“你应该让这位蛇先生闻一下，他就知道是好东西了。”
娜塔莎把注射器拿给齐航，后者闻了一下。
齐航看了一眼黑人指挥官，他沉思了几秒后道：“我用不着这东西。”他将注射器重新塞回娜塔莎的手里，“我可以自己好起来。”
“它确实有效对吗？”娜塔莎立刻反应过来，“既然有效就别像孩子一样任性。”
“他不是任性。”弗瑞道，他走到一边拉过椅子坐下，“他是不想接受人类的恩惠，如果他接受了，就必须花时间报答我，异能者之间的有趣规定。”
娜塔莎挑了挑眉：“这很好办，男孩儿。”她把注射器扎进齐航伤口周围还算完整的皮肤里，“是我救你的，你报答我刚刚好。”
齐航皮肤上的紫色图腾瞬间消了下去，蛇鳞也不再发光，他的体温也逐渐恢复到正常的冰冷，娜塔莎总算确定他的蛇身不断发光真的是某种警告的含义。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娜塔莎急切地问道。
“嗯。”齐航道，“不痛了。”
“好了，齐先生。”弗瑞道，“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关于你们遭遇的狼兽和射箭的人，你知道多少？”
“等等。”娜塔莎道，“为什么他的蛇身还不能还原？”
“理论上来讲，这就是他的本来面目，罗曼洛夫，他就是一条蛇。”弗瑞道，“我说过，血清只能减缓他的伤势，至少他不会因为身体里的残留而感到疼痛了，剩下的得靠他自己，或者比他力量强大的同类治疗他。”
齐航拍了拍娜塔莎的手背：“我没事，不用担心。”
“看来你们确实相处的不错。”弗瑞意有所指地说，“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谈判很有帮助，罗曼洛夫。”
“我可不打算利用他。”娜塔莎道，“抱歉，弗瑞，我也不希望你利用他。”
“是合作。”弗瑞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敌人已经蠢蠢欲动了，我们需要一起合作。”
大楼内的警报器倏地发出尖锐响声，红色的危险指示灯忽暗忽明，整栋大楼的安保顷刻出动，他们全副武装，拿着重型机枪朝一个方向奔跑着聚拢。
医疗室里的人顿时紧张起来，他们拿好自己的武器，随时准备战斗。
弗瑞点开随身携带的电脑上的监控器，他快速地游览着每一个摄像头拍下来的影像画面。
“敌人？”娜塔莎不肯定地问，“敌人长什么样子，有图片资料吗？”
“没有人。”弗瑞凝重地看着电脑说，“至少他没有出现在镜头里。”
这反而更加危险，大楼的警报器加入了专门针对妖怪的感应装置，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仪器，它们分布在每层楼的各个角落。凡是陌生妖怪进入到里面，装置就会触发警报，同时仪器立刻启动声波电子分离系统，将肉眼无法识别的妖怪逼得显形。
不过现在，面对满屏幕都是安保人员的监控画面，弗瑞感到有些不妙，他没有在画面里找到可疑的生物，克林特也在卖力的搜索，他的眼睛比监控摄像头还要管用。
“如果他混在人群里我们同样看不见。”娜塔莎道。
菲利普.科尔森道：“人类和异能者的磁场不一样，电子分离技术就是为了让他们在这里待不下去的，那是一种声波装置，只有异能者才能听见，很刺耳，我们做过实验，对大部分异能者都管用。”
“看来你们的实验很有局限性。”唐佩苓的声音出现在医疗室，“我来的时候，可没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声音。”
所有人，不包括齐航，在听到唐佩苓开口后的0.1秒内做出了应激反应，他们用枪（克林特拿箭）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唐佩苓的眼睛闪过一道蓝光，他们的枪械全都飘了起来，接着落到墙角：“不用紧张。”她的声音穿透力十足，震荡着所有人的耳膜，这让他们非常难受，“我是来带走我的徒弟的。”
她看了一眼放置在房间里的除妖箭，又看向克林特。
“嘿，狐狸女王。”克林特立刻道，“我们可不是伤害他的人，我没有这种箭，我们刚刚正聊到这部分呢。”
唐佩苓处于人形的状态，但现在攻击性很强，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头发呈现出银色的亮白，周身妖气环绕，房间里的温度正在急速下降。
“师尊。”齐航道，“是……”他顿了一下，十分艰难地承认，“是他们救了我。”
唐佩苓的气焰明显收敛了些，屋内温度也在回升，她知道齐航不会说谎，哪怕是为了他钟情的姑娘：“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以为你看出来了。”齐航道，他捂着受伤的部位，“我已经痊愈，你不用担心。”
唐佩苓的头发逐渐变成了黑色，虹膜也回到深棕的色彩，她环视了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黑人指挥官的脸上：“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尼克.弗瑞。”黑人指挥官淡定地说，“你就是，佩苓.唐？”
半个小时前，唐佩苓没能感应到齐航，除妖箭可以屏蔽受害者所有的气息，不过，她突然想到齐航临走时是和娜塔莎在一起的，于是斯塔克定位到了女特工的位置。就在刚才，当插=在齐航身上的除妖箭被拔=除之后，唐佩苓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准确方位。
有人敲了两下医疗室的门，众人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弗瑞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他用他的独眼盯着唯一可以看到外面的小窗户上出现的人脸。
“抱歉。”斯塔克说，“刚才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希望没有错过精彩的话题。”
他的声音闷在门外面，有点听不清，屋子里的人只能看到斯塔克的脸贴在玻璃窗户上，嘴巴一张一合，他的表情带着恼人的嘲弄，大概是因为他顺利的躲过了所有安保，正在自鸣得意。
唐佩苓挥了挥胳膊，门就自己打开了。
进来的不光有斯塔克，杰瑞也在，他牵着斯塔克的手，以一个金发小男孩儿的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不是我的孩子。”斯塔克不客气地走进来，没有对他们之中的任何人打招呼，“虽然他长得有点像我，嗷，嘿，我的老天，你的尾巴也太长了，它还很粗。”斯塔克对齐航道，“你为什么不把它收起来呢？”
“安东尼.斯塔克。”尼克.弗瑞总算在斯塔克多话的空隙间插=了进来，“这地方可不是游乐场。”
杰瑞恶狠狠地瞪着弗瑞，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他。
“这里比游乐场有意思多了。”他转过头，看到黑人指挥官用一只眼睛凝视着他，“抱歉，我不确定要盯着你的哪只眼睛看。另外，如果你喜欢的话，请叫我托尼，或者斯塔克。”
这不算是一次愉快的相聚场面，无论是唐佩苓，还是神盾局，当然包括斯塔克。特别是斯塔克，他的出现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僵硬，唐佩苓也不是善类，她刚刚完全没有因为走廊隐藏的装置受到干扰，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医疗室内，所有人都没能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