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想找什么，我都愿意协助你，你可以把这个当成是，我的报答。”夏洛克避重就轻地回答道，“以及，我认为你对威胁他人生命这种事肯定不感兴趣，不然，你就不会以相同的脸出现在20年后的伦敦，你不会以为亚洲面孔对我们而言真的无法分辨吧，少部分确实如此，但绝不包括你，唐小姐。”
“你可以叫我佩妮。”唐佩苓缓慢地说。
“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佩妮。”夏洛克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你不会老，还是说，你用了什么特别的抗衰老素？”
唐佩苓笑了一笑：“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都已经死了，你确定比起‘我在找什么’，‘我是谁’更让你感兴趣，你真的想知道？”
夏洛克遇到过脸上挂着笑意，还一边将刀子捅进别人肚子上的凶徒，显然唐佩苓的笑容跟变态杀人狂扯不上关系，但他一时半会儿又无法透过对方的笑脸获取有用的信息。
夏洛克没有感到挫败，他的斗志似乎被点燃了：“好吧，但愿你的回答能够增加案件的趣味性。”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唐佩苓单刀直入地说。
“当然，我会，不过首先，我想知道你们要找的到底是人还是货物。”夏洛克道，“或者说，你要找的是人还是货。”
“你这么聪明，猜猜吧。”唐佩苓同样玩心大起。
“人。”夏洛克说，“以及那个人手里的货物。”
唐佩苓笑得更开怀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洛克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唐佩苓的气场和他接触过的普通人完全不同，对方好像什么都不做掩饰，可关键的话题她全能轻描淡写的挡开，举手投足都是漫不经心的恐吓。唐佩苓好像已经让他知道了全部，但又似乎全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那种距离感让夏洛克竟然开始对自己最初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你和杰森有个共同点。”夏洛克道，“你们即使被我猜到目的也很冷静，所以你们肯定是同一类人，但杰森要找的人你不认识，可你又和他的目的一样，那就只能是那个人的东西了。”
“你一定得罪过不少人吧，侦探先生。”相较于夏洛克的极快语速，唐佩苓的语调显得异常迟缓和放松。
“夏洛克。”侦探道，“我们没必要在名字上显得疏远，说回正题，如果你真的要找人，最简单的外貌特征至少得让我知道。”
“杰森没告诉你？”
“他告诉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但我发现其实他要找的是人，而这个人并不在最近半年的人口失踪名单中。”夏洛克道。
“其实，我并不需要你的协助。”唐佩苓放下羽毛笔，“我只希望你能立刻停止调查，并且永远都别再碰，你不明白它有多危险，我也不准备让你明白。”
夏洛克耸了一下肩，轻飘飘地说：“否则你要怎么样，威胁我的朋友，家人？”
“不。”唐佩苓笑得甜蜜，“我会让你忘记这件事，忘记我，忘记杰森，不用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既然你觉得我是外星人。”
夏洛克像是受到了屈辱，他强装镇定，悻悻然地道：“那么你从一开始就应该让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是指20年前。”
唐佩苓温和地说：“我的确这么做过，不过你还是记得我，这多少可以证明，你是特别的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可以理解成狐狸精和书生的故事，只不过这个书生不好忽悠~
第26章 神盾局
在唐佩苓和夏洛克周旋期间，斯塔克失踪的消息于翌日早上9点在各大报纸的头版出现，直至中午12点，官方就迅速撤下了所有关于斯塔克的报道，并强行封锁了这一爆炸式的新闻。尽管如此，全纽约的人民当然还有媒体都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谁叫他姓斯塔克。
齐航第一时间给唐佩苓汇报了这件事，他很肯定斯塔克的失踪跟妖怪无关，因为全美利坚（乃至整个欧洲）的妖怪都怕斯塔克独吞狐灵珠，大家表现得出奇的团结，下午三点的时候，齐航就收到来自妖界的消息，斯塔克只是被恐怖分子绑架了而已，他现在依然在阿富汗境内。
“就让他远离纽约在外面待上一阵吧。”唐佩苓如是说，“有狐灵珠在，托尼死不了。”
唐佩苓如此安心是由于她还能感应到狐灵珠的位置，这种感应仅限于她一人，斯塔克可以借此机会避开妖怪的骚扰，正好阿富汗当地没有妖怪。
下午四点，斯塔克工业的现任总裁，奥比.斯坦（Aabye. Stan）带着佩普.波兹和一些文件来到唐氏集团，齐航接待了他们，并很快地游览完文件里的内容，那是在唐佩苓和托尼签署的原始合同之上附加的条件，和之前那份比起来，奥比带来的合同对唐氏集团有利得多。
“齐先生，我想和你的老板重新谈一谈关于武器订购的事。”奥比.斯坦，一个谈判经验丰富的商人，他是斯塔克工业的执行总裁，虽然他不姓斯塔克，但在斯塔克工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及托尼.斯塔克远远比不上的人脉。
年轻的时候，奥比和斯塔克的父亲共过事，对武器制造方面也有一点研究，只是比起斯塔克的技术自然是相当悬殊。他很会见风使舵，即使是在斯塔克工业最低迷的时期，他也往自己的腰包塞进不少钱。
更重要的是，因为斯塔克以前对公司的漫不经心，现在，由于他的失踪，整个斯塔克工业的董事会都几乎站在奥比这边了。
“唐小姐不在，跟我说也一样。”齐航道，他审视着奥比.斯坦，这个中年男人笑脸盈盈，却始终令他舒服不起来，“我现在是代理董事。”
“你可以做决定吗，齐先生，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奥比说。
“斯塔克先生不在，你不也一样能越过他找上我？”齐航端正了一下坐姿，“斯塔克先生失踪的事是真的？”他假装不知行情的问。
“很不幸，我的这位小朋友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斯塔克工业已经竭尽全力在寻找他的下落。”奥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知道，托尼这个人很张扬，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有镁光灯对准他，有时候他的保镖也分不清黑色的圆孔是镜头还是枪口。”
佩普.波兹一声不发，比起奥比，她显得格外安静，齐航将目光移了少许在她的身上：“波兹小姐，你要来点咖啡吗？”
佩普有些心神不宁，她的胳膊被奥比轻轻碰了一下：“佩普，振作一点儿，公司很多事都需要你。”
斯塔克失踪以来，佩普一直处于担忧的状态，任何有关斯塔克的信息她都不想错过。
“抱歉。”佩普道，“谢谢，我不需要咖啡。”佩普虽然是斯塔克的秘书，但她不仅仅只做秘书的工作，她还担任斯塔克工业的行政经理，许多重要的事宜都是她和奥比在沟通。
“我们说回订购的事吧。”奥比迫不及待地道，“托尼给你们的价格还不算最优惠的，我敢保证他连基本的折扣都没有，他不是很会做生意，鉴于唐氏集团一直是斯塔克工业的合作商，我认为这对你们并不划算。”
齐航道：“所以你希望我们重新下单？”
奥比笑了笑说：“我喜欢跟干脆的合伙人交易，那会为我们节省不少时间，是的，退掉原来的交易，重新在我这里下一笔相同的订单，价格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二。”
齐航淡定地说：“斯坦先生，我希望你知道，我们与斯塔克先生的合同上有明确的违约罚款，任何一方毁约，都是要付巨额违约金的。”
“这正是我想找你的老板谈谈的原因，既然你不能替你的老板决定，我认为你可以通知唐小姐，让她来决定。”奥比对这次的交易势在必得。
“难道你可以随意决定斯塔克先生的合同吗？”
“是的，我可以，一直以来，斯塔克工业的运转都是靠我一个人在支撑。”奥比自信满腹地说，“托尼是个发明家，他不是生意人，他不懂怎么做生意，但你，你的老板，还有我，我们都是生意人。”
齐航问道：“斯塔克先生知道你打算重新跟唐氏集团做生意吗？”
“托尼失踪了，年轻人，这对斯塔克工业和唐氏集团来说都是糟糕的消息，但我们还得正常生活，不能因为没有托尼而停滞不前。”奥比的暗示已经非常明确了，他要独吞这笔交易带来的利润，趁着斯塔克不在的时候，“我可以保证，这不算违约，新的合同一样具有法律效益，所有的流程都是一模一样的，货不变，价格更便宜。”
齐航犹豫了片刻：“我会转达你的提议。”他说，“等唐小姐回来，她会告诉你结果。”
“冒昧问一句，唐小姐什么时候回公司？”奥比道。
“就这几天。”齐航道。
送走奥比和佩普的时候，齐航隐约听到佩普对奥比的做法提出了反对意见，他们起了一点儿争执，奥比用商人惯有的手段强行说服佩普不要干预高层的决策，而佩普显得非常生气。
齐航拿着新合同又随手翻了几页，突然开口：“出来吧，没有别人在，你用不着躲躲藏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