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指望只怕全泡了汤。这死丫头,还真是翅膀硬了,想要与我们拉开关系不成?
贾母含泪道:“哎哟,我记得,我那小乖孙女好像就是这几日的生日吧?”她恍惚记得,好像这林丫头是三月的生辰,便想借此拉拢关系。
贾琏低头,“老太太,现在已经三月了。林家小妹妹是二月十二的生日,倒是三妹妹的生日近了。”呵呵,他就知道,在老太太心目中,谁也越不过贾宝玉去,次一个便是贾元春,这其余的,都不知道在她老人家心目中排第几?
呃
贾母当即没了好脸,什么三妹妹?
她算老几?
她的生日重要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时荣庆堂上,大家都没了好心情。
王夫人的脸更是黑得跟墨水一般,这个贱人,她的命也未免太好了些,那些倭寇海盗没拿下她,反倒成全了她,现在满京城谁不知道,端华长公主是抗倭女英雄!
谁说起不赞一声,将门虎女!
反倒衬得贾赦兄弟二人越发的无能。
……
林海夫妇得了重赏的消息,自然贾家那边也都知道了。
贾母高兴得不得了,邢夫人捧场,“到底是老太太会调、教人,这四姑奶奶可真真是不得了。”
王夫人只要一想起还贾敏的银子就恨得心头滴血,“老太太,既然四妹妹回来了,元春现在在宫里苦熬,能不能……?”最好是贾敏自己知趣,让瑾妃将贾元春引见给皇帝,然后……
反正,她的银子不能白给了。于她而言,管那银子是谁的,进了她的腰包,就是她的了,虽然逼不得已不得不还了贾敏,可是于王夫人而言,那可是贾敏生生自她手里抢走的。
怎么能收了她的银子,不给她干活呢?
贾母看了她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二家的,你若不是将人得罪狠了,这话还用说吗?现在,只怕敏儿都还带着气,如何肯帮这个忙?”
王夫人紫涨了面皮,“自老太爷去后,这家里一日不如一日,媳妇那样也是被逼无奈啊。”反正她说的都是实话,当然,她在其中揩油的事她就直接忘了。
她总不能白帮忙不拿钱吧?没见她手下的那些管家婆子都要拿月银的,她总得给她的元春宝玉置办点儿家当吧。
贾母看着她,眼浅皮薄到如此地步,真是让她也是无话可说,“罢了,你们都下去吧,就留宝玉和姑娘们在我跟前。”她当年是怎么会觉得这女人还不错的?
第60章 缘由
君睿得空过来探视林海夫妇, 虽然他们有密信往来,可是因为那韵文最后是要上交推广的,很多事,是不可能写进去的。
用密码交流也只能简单扼要, 想要详细的,还是得面谈。
“这么说, 舅舅你们回去那么久, 那天妃庙也显示了异象, 可是那些人还是没有露面?”君睿摸着下巴, 思索着问。
林海点头:“那沿海的确是有些灵气,那也只是与内陆相比而言。真要修真的话, 实在是太稀少了,帮助不大。”
君睿苦着脸, “也就是说,林家是修真家族的可能性不大?这不可能啊, 天妃这样的异事,只能往那上面归,才说得过啊。”
他皱着眉苦思冥想了一阵, 突然叫道:“舅舅, 你说,他们会不会拥有什么秘境玄界什么的?”他觉得,如果天妃的修为真有那么高, 那么给自己的家族弄个什么小空间, 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些修真小说里不是说了嘛, 那些大家族,一般都是有这些的。
只不过,仙凡有隔,作为没有灵根的这些凡夫俗子,只怕是不知道这些的。
呃
这个好像不是不可能!
林海夫妇面面相觑。
“只是如此一来,那林家的底蕴,岂非更是我们不能想象的?”贾敏秀眉微蹙,也开始犯难。“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定然也在考察我们。毕竟,我们这次回归,也忒容易了些。人家难免不怀疑。”
林海敲着桌子,也道:“便是换做我们,只怕也未必肯是个人就接引进去。”
君睿转着眼珠,“看样子,还得找个机会,再回福建那边去。”
贾敏叹道:“难,除非我与如海将这爵位都扔了,不然,祖宗的规矩,有爵者,非奉旨不能出京的。”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大家都老了,回乡荣养。
君睿冷笑:“放心,必然有这个机会的。”老子都能被从别的界面踢过来,这样的机会还会没有?总比穿越容易吧。“那边的情况呢,除了现在大家都在闹瘟疫外,还有什么?”
他这一问,林海的眉头都可以打结了,“罢了,我都是难以置信,那些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明都是大晋人,他们怎么做得出来?我暗地里打探了一番,竟然真如宗长所言,那些大族中,不少人与海寇勾结,暗中牟利;不要说他们了,便是朝廷派去的人,也多是如此,他们,可都是我大晋的栋梁啊。”他实在是痛心疾首,这些人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他们还有没有良知?!
“这个算什么?只要有利可图,还管什么良知啊。舅舅,我们那边有句话,”他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的念道:“伟大的无产阶级思想家马克思曾说过这样一句名言:如果资本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敢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林海夫妇的脸色都是十分精彩,“呃,十九,这话是谁说的,听着倒是挺有道理的。”
君睿得意洋洋,“是我们那边的一个哲学家说的,我们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必读的,”似乎想起了当时自己读这玩意儿的惨状,他一咧嘴,“不读不行,不然拿不到毕业证。太惨了,艾玛,我当时是怎么读出来的?”现在想想,他都佩服自己,这么枯燥的东西,他居然都记下来了,估计就是考前狂背吧,反正他的记性比别人好。
林海一脸惊叹:“如此大作,你哪儿有没有?”
君睿风中凌乱:“舅舅你想看?!”几个意思,你个封建社会的探花郎想研究老马的《资本论》?!
林海显然没有这个意识,他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位是个通透人,他说的实在是太醒聩震聋,实在是想我辈之不能想啊。”
君睿有些呆:果然是读书人,就喜欢这些。
你喜欢这些好啊,看老子给你弄一大包来。
马克思的,伏尔泰的,康德的,尼采的,……,读死你。
“啊啊,不对,舅舅,你可别本末倒置啊,咱们最大的敌人是……”他伸手指了指天上。
“呸,我知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那边的人是怎么想的。”林海显然被那句话勾起了好奇心。
“条条大路通罗马,殊途同归嘛,以后我们也可以收集一下这边的著作,看看又有什么不同。”君睿显然也被勾起了兴趣。说着,猛然想起一事,一拍手,笑道:“我一直没有搞明白,王熙凤是如何说给贾琏的,贾赦为什么不反对,你们知道吗?”他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给林海夫妇提个醒,王夫人是多么的无耻。
林海与贾敏面面相觑,“又出了什么事?”
君睿手舞足蹈将他所知道贾家发生的那些精彩事,拿出来对着二人显摆了一番。“因着王夫人闹臭了王家女的名声,王熙凤年纪相当,她多大了,正好十一二岁了罢,瞧瞧,正正砸在了王夫人手上。王子胜夫人一怒之下,冲到贾家一番大闹,险些没有当场剥了王夫人的皮。王夫人为了赔罪,就将王熙凤留在身边,说是留她散散心。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熙凤在贾府玩的时候失足落水,当时正好贾琏遇上,又不能见死不救,也不能让小厮坏了王熙凤的名头,两个人湿身相拥,王熙凤的年纪又在那里摆着,嗯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两家就结了亲。”他这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什么王熙凤失足落水,什么贾琏正好经过,这个摆明就是人家设好的局啊。
王夫人大约觉得大房可欺,直接将王熙凤自产自销了。
贾敏听了也是咋舌:“天,我原说那王熙凤小了琏儿那般多,怎么可能凑成一对,却原来是如此!”
林海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出了一身冷汗,那贾老太太当日强行将黛玉与贾宝玉拘在她身边,莫不是就是受了这个的启发?!
“哼,想填这个无底洞,她倒是也会选。我那好大哥他就这么认了?”贾敏冷哼,那王熙凤是个没甚远见的,只怕这红楼,已经开场了。
至于贾赦,就是个窝里横,除了知道在他那个东大院耍脾气,真要对上贾母,屁都不敢放一个。
也是奇葩一朵。
“哈,又要听她的话,对她惟命是从;还要肯拿银子出来当冤大头,这样的人选可实在是不多。”君睿掰着指头算计,说到后面,自己都忍不住好笑。
“还有,去年贾家有两场喜事,一个是贾琏与王熙凤,另一个就是贾蓉和秦可卿了。”君睿再抛一个炸弹,“而且还是贾政牵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