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兄长在大广间放18X的错,才害得他连姬君都面对不了。而且,说梦话……太羞耻了啊啊啊!
膝丸就这样承受了一千多岁的孩子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不过,膝丸倒是没想到,时空罗盘处等候的刃还真不少。鹤丸殿、青江殿、光忠殿、龟甲殿和三日月殿,再加上他和阿尼甲……
膝丸露出了懵懂的眼神,这到底是去干什么?
“哦呀,膝丸殿也来了。”三日月微笑,“看膝丸殿的表情,似乎还不知道呢。”
髭切无所谓地耸肩:“啊,他是个好孩子,会保密的。”
膝丸:“阿尼甲!”
好孩子是个什么鬼称呼!
男刃们笑而不语,带着膝丸穿越时空,来到了新宿的牛郎店一条街。
在灯红酒绿之中,在三日月浅笑盈盈之下,膝丸元神出窍似的被髭切带着进入牛郎店见了老板,傻乎乎地签了分成合同,又被坑比的兄长牵着,一同踏入富婆们的地盘。
等膝丸回过神,看着场下激情澎湃死命砸钱的富婆们,嘴角疯狂抽搐:“阿尼甲……你、你……我们好歹是源氏重宝,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髭切:“可是弟弟在睡梦中喊‘姬君’让我很为难啊!”
膝丸:……
阿尼甲,你还要玩这个梗多久==
髭切苦恼道:“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见识女人,花钱的是我们;只有带你来这里见识女人,赚钱的是我们。”
“又可以接触女人,又能让女人为我们掏钱……呐,源氏万岁!”
“阿尼甲!”膝丸快哭了,“源氏万岁”被用在这种地方感觉一点都不荣耀了!
“可你在梦中喊‘姬君’我真的很为难啊!”
膝丸:……
“即使是我,也做不到哄着姬君宠幸一下弟弟呢!”
“无法满足弟弟的愿望,让我的良心饱受煎熬。为了变成一名可靠的哥哥,只能退而求其次,带你做个牛郎。”
“呐,听完后感动吗?”
膝丸麻木脸:……
阿尼甲!大广间的18X最终还是影响了你的脑子吗?!
然而,身为被坑的弟弟,膝丸还能怎样,能怎样,当然是像老妈子一样把哥原谅==
可在他看见稳坐钓鱼台的三日月殿、左右逢源的光忠殿、如鱼得水的龟甲殿和稳操胜券的青江殿时,心底的羞耻心终是缓缓淡去。
当干坏事有了同党,就觉得颇为心安是什么鬼啊!
膝丸在内心咆哮,身体却诚实地当了牛郎==
不对,等等,怎么感觉少了一个?
鹤丸殿呢?
第55章 第五十五把刀
过不多时,膝丸就没工夫思考“鹤丸去哪儿”的问题了。
因为他的哥哥髭切“抛弃”了他, 并从善如流地坐在女士们身边, 一派风流慵懒的模样。
膝丸:阿尼甲==
若说三日月像平安京盛开的昙花, 绝代风华;那么髭切就是皇室淬了毒的朱砂,夺目优雅。
他慵懒肆意、风骨傲然, 有着万物皆收入眼的风流,也有着万事不放于心的潇洒。
哪怕成了哄女人开心的牛郎,可当他往沙发上一坐, 偏有着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场。
源氏重宝不负皇家之名, 无论什么职业, 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平白辱了自己的名头。譬如现在, 明明成了“伎”, 却能让“主”情不自禁地哄着他、供着他。
髭切便是这样一振刀, 高贵且傲慢, 霸道且强势。即使“散漫”的表皮伪装得再好,也有撕下来的那刻。
当所有牛郎都在花尽心思讨好女人的时候, 髭切偏是伸出手指, 挑起了自己最中意的猎物的下巴, 轻轻摩挲:“呐, 不打算给我倒酒吗?”
绵长低沉的声线, 吹进女人的耳廓;天经地义的语气,震颤众生的心房。
女人们见过这一款牛郎吗?
自然是见过的。
可从来没有哪一个能像髭切一样傲得理所当然,傲得心服口服, 傲得让人不自觉地想膜拜臣服!
仿佛他就该是个支配者,在男女的欢场上……
想要、想要被他放在眼里!想要、想要被他彻底征服!
髭切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浅笑着接过酒杯,又将杯口贴在女人唇边:“来,喝给我看。”
女人怔了怔,随后不自觉地扬起脖颈,就着髭切的手,将酒灌入喉中。
三日月是掌控者,髭切是支配者。前者绵里藏针,后者强势进攻。与他们平时展露的温吞懒散,完完全全是两种模样!
三日月向钱看齐,身价水涨船高,让富婆们求而不得;髭切向美看齐,只挑喜欢的美人,让富婆们又爱又恨。
可无论是求而不得还是又爱又恨,都不妨碍她们为了这俩男刃使劲砸钱!
而有幸被他们选中的女人,更不会吝啬自己的钱包。
饶是烛台切光忠见状,都忍不住悄声感慨:“不愧是平安刀……”
龟甲贞宗点了点头:“一个得了数量,一个得了质量,都不亏。”
只有笑面青江毫无表情,甚至还有点想呵呵哒。
作为一振杀鬼的刀,他讲起了鬼故事:“哦,你们看见鹤丸了吗?”
烛台切光忠:……
龟甲贞宗:……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毛骨悚然!
瞬间,头皮发麻!
……
鹤丸作为牛郎店的“票房毒药”,自是“恶名远播”。
不少知晓鹤丸骚操作的富婆找过他一次后,再不敢找他第二次,实在是被虐怕了==
故而,鹤丸无所事事地浪迹在牛郎店的每个角落,却没有钓到送钱的富婆。
只是,鹤丸没有想到,生意总是这样上门得猝不及防。
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精致女孩,施施然从豪车上走下,熟门熟路地跨进牛郎店。
她们的身份似乎很高贵,店内的牛郎们深深弯腰鞠躬,连上前搭讪也不敢。再观那小女孩,见状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鹤丸惊讶地看着那个小女孩,只觉得富婆的世界果然与众不同。
原来逛牛郎店还需要从娃娃抓起吗?
贵妇带着女孩落座于豪华包厢,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十足,一看就是顶尖有钱人的模样。
牛郎们毕恭毕敬,半点不敢逾矩。隐约之间,鹤丸听见了类似“黑道”、“权阀”等字眼。
他到底不算蠢笨,明白这贵妇背景过硬,是寻常人招惹不起的存在。看看那些牛郎的表现就明白了,不仅惹不起、赚不起,甚至还想离得远些。
有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微白,轻声道:“我们通知一下老板吧?她们……万一怠慢了被老板怪罪……”
另一个点了点头,感慨:“是啊,这可是比首相还得罪不起的母女。”
背景有这么强大吗?
鹤丸愣了愣,转眼又看向半开半合的门。
理智告诉他,别惹事,你该离开了;感性告诉他,去招惹,反正死不了。
理智和感性在脑海中展开了拉锯战,没多久,感性依然占据了上风,怂恿鹤丸跨出了搞事的一步,在作死的边缘金鸡独立。
他端着高级酒,推开了门,并在女人和女孩微讶的眼神中,笑嘻嘻地坐下来:“聊天吗?”
贵妇笑了:“从我结婚后,敢主动向我搭讪的牛郎,你是第一个。就不怕得罪我背后的人吗?”
鹤丸晃了晃酒:“敢来就不怕啊!”
“而且你长得这么美丽,我当然要主动搭讪了!”难得的,鹤丸说了一句骚话。
贵妇咯咯娇笑,眸光流转:“你很有趣,呐,开瓶吧。”
鹤丸振奋了!
这瓶酒死贵死贵了,富婆乐意开一瓶,他今晚的日元就有着落了!
鹤丸二话不说开了酒,东拉西扯起来:“以前没有见过你呐。”
贵妇微微颔首:“嗯,逛牛郎店啊,曾是我最爱的活动,但我的丈夫……嫉妒心很强,从结婚之后,连我唯一的乐趣都被剥夺了呢。”
耳听得贵妇声音哀怨,鹤丸赶紧附和:“太残忍了!”
贵妇:“是啊……因为他背景强大,牛郎们可不敢招惹他。”
说着,她拍了拍女儿的脑袋,含笑道:“你可以离开了,他马上会找过来。”
小女孩配合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向门口:“叔叔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偏偏鹤丸就是小孩儿性格,越是阻止他做的事,他越是想做:“放心,再说会儿话,我逃跑可快了!”
小女孩一脸老成:“请赶快离开吧。”
鹤丸不仅没跑,还眨巴着眼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哦呀,小姑娘是在关心我吗?”
说着偏过脸,冲贵妇笑道:“你女儿真可爱,就像你一样。”
逗得贵妇再度笑开,连小女孩都有些不好意思。
恰在此刻,老板推开了门——
他看见鹤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贵妇:“你女儿真可爱,就像你一样。”
他看见鹤丸的爪子放在小女孩软乎乎的脑袋瓜上。
他看见女人欢快地笑起来,眼中充满欣赏;他看见女孩薄红了脸颊,大眼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