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山姥切先生,只要努力和用心栽培,一定能种出来的!]
天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又打断山姥切的日常妄自菲薄:[大家一齐加油吧!]
烛台切望着那只要拿起锄头就莫名变了性格的主人,嘴角扬起恩慰的姨妈笑——下一次的网购,考虑给主人添购一个便携锄头好了,或许就能改善那个恐男症了呢。
[……以上,时候不早了,我们马上开始干活吧!]
天晴攥紧手中的锄头,又微笑着说道:[然后,和昨天一样,我得给大家召唤些帮手……]
“等等主人你又来了吗!”平常比较胆大的鲶尾马上像一只树熊一般爬到瞬间石化的骨喰身上,瑟瑟颤抖:“又要把那个巨巨巨……给召唤出来?!”他就是不想直接提起那只妖怪的名字。
骨喰也是不淡定害怕.jpg
而面对协差们越发庞大的心理阴影面积,天晴则是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下头,笑容人畜无害:[又不是第一次见面,真希望你们能尽快习惯啊。]
说罢,她又漠视各位刀男眸中的崩溃,直接从口袋当中翻出饿者骷髅的式神纸,并且张口调动灵力。
刀男们一脸要往生似的闭上了眼睛——好吧,你让我们习惯,我们这就习惯给你看。
天晴满意一笑,又张嘴召唤:“出来吧,饿者……”
“欸?要召唤什么吗?是人.妻吗?”
“……咳!”
而就在天晴刚把饿者骷髅的式神纸扔到空中,并且咏唱起饿者骷髅的妖怪真名时,一个格外天真好奇的嗓音就从她的身后传来,给她吓了个措手不及。
于是,召唤也同时被打断了,随着天晴的轻咳声,式神纸处又嘭的溢出了大量的白色烟雾与风暴,而这状况来得突然,除了把在场的成男刀们吓了一跳不止,就连天晴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主人!”“主君大人!”
刀剑们担忧的声音此起彼落,而天晴伸手挡住那溢出的暴动灵压,又连忙连忙双手合十,蹙眉使用阴阳术,将情况控制下来:“灵缚·禁!”
而随着她的果断,灵力又化作幽蓝色的符文缠绕着那躁动的小纸张、把那溢出的灵力给束缚住了——而天晴松了口气、接住那缓缓飘落的式神纸,又回头对上那可爱嗓音的主人。
[……包丁君。]她拍抚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脸不解地望着那顶着一张天真脸望着自己的包丁藤四郎,要生气也不是,毕竟不知者不罪,就只好无奈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跟着凤凰火她们修炼的吗?]
——经过加州清光的提醒,她也知道自己不好在短刀面前召唤那吓人的饿者骷髅了,所以才特地让短刀们在本丸的另一边进行修炼,强化身心。
一切都是为了别吓着那些心智或许还未完全成熟的短刀们。
这样想着,天晴又蹙起眉头,蹲下身去打算对那擅自跑出来的包丁说教——只是,她还没开口,又有别的人替她做了这件事。
“包丁!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呢!”
“明明药研让你别到处乱跑的,要听大将的话啊!”
天晴表情一愣,又注意到从远处奔着跑来的信浓和厚,以及紧追上来的白狼。
“抱歉!天晴大人,都是我这白狼没看好包丁大人。”白狼见了天晴,马上拎着弓箭就单膝跪在地上,向天晴赔罪——从来白狼都是责任感重、并且性格严谨的式神,她对于无法完成主人命令这件事还是十分自责的。
“不是白狼小姐的错啊,本来包丁就三翻四次乱窜呢!”脖颈上戴着围脖的信浓交抱着手说着,又把困扰的视线投向那一脸茫然的包丁身上。
“对啊,包丁,你怎么又跑了?!”厚也是懊恼,本来出征前听见药研的叮嘱,他也是不相信的……却没想到训练还没开始,他的对手就偷溜出去了:“你这不是差点给大将添麻烦了吗?”
刚才他和白狼信浓出来找人,就远远目睹了那场他看不明白的意外——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大将刚才脸上困扰的脸色看来,是包丁的突然出现给大将造成麻烦了。
而包丁眨巴圆滚滚的大眼睛,注意到四周的兄弟们和陌生的刀剑都把困惑或怪责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再看了眼天晴,就心里憋屈了起来:“……我…我只是想跟在主人身边啊!”
天晴愣了愣,跟在她身边吗?为什么?
望着包丁那憋屈的眼神,又把包丁昨天以来尾随她的种种行为串联在一起,一个想法又从天晴的脑海当中飞快地一闪而逝:[包丁君,你……]
只是,未等天晴把筹备中的话语说出,在天晴身后的长谷部忽而就恼了,重视本丸纪律和主人命令的他立马就张口参与斥责:“……那当然不是随你一个人决定的事情!刚才不就差点因为你的出现而造成会让大家受伤的事情了吗!”
烛台切:……因为长谷部本人就是想跟在主人身边的人呢(茶)。
加州清光:真敢说啊。
鲶尾:……盯。
长谷部脸红:……看什么看!
“我让大家…受伤?”而小包子听见长谷部的话,表情又掠过一丝受伤。是这样吗?他刚才又不小心伤害主人了吗?甚至给大家添麻烦了?
昨天他显现的时候,已经差点伤害到天晴了,今天早上,就是他打算去看主人的情况,药研也说他打扰到了主人的休息,但那都不是他的本意啊!为什么大家都在怪责他呢?
糖包子越想越委屈,他双手握成拳头,热泪盈眶:“为什么你们都怪责我!我只是……主人,我……”
他张口道着歉,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而此刻所有人都在怪责他的现场确实让他难受,于是,包丁又感觉委屈的低下头去——而也是这个瞬间,他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忽而覆上了她的头顶。
[……我明白了。]
那是天晴的嗓音,笔直传递到包丁的心里去。
而听见天晴的话语,包丁那仍带着稚气的脸庞掠过不可置信,又仰头对上天晴一双温和的眼眸:“主人?”
[你只是在担心我,对吧?]
[所以昨天晚上才打算偷偷溜进我的房间,今天早上也进来了,你想跟在我的身边,是因为担心我的情况,想要确保我没事吧?]
因为昨天刚刚显现的时候,包丁连累她显些受伤,那之后见证着她的流鼻血事件,那点自责的小种子就一直扎根在她心中。
即使她嘴上说不是他的责任,他也还是担心她——但他年纪还小,也不爱好直接说出关心别人的话、或是说不会正经地表达,就没直接开口、或是用药研哪种方式关心他。
而是用他的方式来关心她的情况——一直跟在她的身旁,以确保她的身体并无大碍。
天晴平静地解释,又抚摸包丁的脑袋:[是这样吗?]
而被天晴说到心坎处,包丁对上天晴那双温和的眸,又委屈地点了点脑袋。
[……我明白了。]
天晴微微一笑,又垂眸望着他:[那么,抱歉,居然让你这么担心——是我的不好呢。]
要不是她不够可靠,又怎么可能轮到一个小孩子来关心她?她是他的主人,理应是引导他的存在,而不是让他担心的存在啊。
本来就特别疼爱小孩子的天晴,此刻看着包丁,眼神就更是怜爱了。
而小包丁感受着那从头顶传来的温暖触感,看着天晴包容的眼神,感觉自己的行为终于得到理解——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主人!”
他直接抱住天晴,又委屈地在她怀里蹭蹭。
——长谷部一秒开炸:凭什么那个可恶的短刀在蹭主人的身体!
烛台切连忙架住他:等等长谷部君你想主人出疹子吗!
长谷部:……
而天晴对身后那些成男纷争置若罔闻,反而,是认真地安抚着那担心着她、又平白挨骂了许多遍的包丁:[你还在担心我吗?]
包丁眼角泛泪,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他是担心,毕竟主人昨天差点晕倒了啊,今天居然又要展开工作什么的……
[没事,要是你还在担心我的话,那就暂时跟着我吧——不过我真的没事了,假若包丁君回去跟白狼练习,我会更开心呢。]
“主人,刚才我给你添麻烦了吗?”包丁抱着天晴的腰部,又可怜兮兮地问她。
他还是很在意长谷部的说辞,而就是长谷部不说,他也是看到了——在他冒出来之后,主人的召唤术被打断,貌似差点惹出祸端来。
[没事,我偶尔也会遇到哪种情况的,你不用再担心了。]天晴望着他:[不过突然跳出来可能会吓到人,下次你得注意呢。]
“嗯。”他认真地点头,又任凭天晴为他擦去泪水。想了想,想起天晴刚刚说的“希望他回去练习”,也就正正经经地开口了:“那么主人,我回去练习了。”
这次,他可是认真的了。主人对他有所期待,他也得回报主人才行。
而天晴微微一笑,又松开包丁、让他随着白狼和厚他们回去。
而目睹这一个育儿现场的成男刀们,望着自家审神者那仅限短刀的慈祥姨妈笑,又平静地在心中喊了一声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