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学习不好怎么使用超能力 金推完结+番外 (曌爪爪)
Eraser你竟然跑去当老师了吗?怎么想的?你不该最讨厌麻烦吗?
众所周知(限定熟人),相泽消太讨厌麻烦。
因为“麻烦”一词, 本身便意味着, 它们能够造成不计其数的浪费时间的“不合理”。
而“小孩子”可谓是麻烦的根源。
更可怕的是,不同年龄段的小孩子, 有不同年龄段的麻烦。
最容易令父母感到心力交瘁的幼儿期先暂且不提, 就说说相泽消太就任的, 需要每天面对二十双眼睛的“高中教师”一职。
作为一个老师,将二十张脸与二十个名字对号入座, 不算难。因为即使记性再差,也是个依靠时间便能磨平的问题。
而每日的备课,也不算什么难事。战斗的技巧、对敌的手段、不同情况下需要作出怎样的判断才算合理——即在不违反规则的前提条件下, 如何顺利的达成任务目标。这些都是能够从抹消英雄Eraser·head曾经的亲身经历中总结提炼出来的内容。
他需要做的往往只有判断对错, 以及“鸡蛋里挑骨头”。
真正难的是作为老师,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师,他必须关心每一个学生的心理健康。
这么做是为了那些小树苗们好。
其次是为了相泽消太自己好。毕竟没有哪个老师会希望能让自己看对眼的小家伙们, 利用自己所教授的知识, 彷徨彳亍, 甚至走上歧途。
作为驱动力的“责任感”,同样也是压力。
所以比起主动给自己惹麻烦,相泽消太更担心这些毛毛躁躁的丫头小子们, 能不能将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并且好好消化。
于是他只能问他们:
“记住了吗?”
其中有些不乏像森野绿一样沉默以对的“硬骨头”,有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内心里已经自演了一场堪比伦理剧的家伙,也有些真心实意并中气十足地喊“记住了”的听话学生。
总之各式各样。
但归根结底,这些回答都只能被相泽消太归为“完全不能让人安心”以及“不能让人彻底安心”的两类。
说实在的,老师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
他大可不必那么累,不用撑着干涩的眼睛与他们对视,更不用在他们转身背对自己离去的时候,默默期望——
——要是能记住就好了。
“圆场,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三遍了,怎么还是记不住要把胡萝卜切得比土豆小啊。”
森野绿大刀阔斧地坐在长桌前,冲着正在处理食材的圆场硬成和回原旋指指点点。
即使对方作势抡起拳头要打她,也仍是一脸不虚。
旁边的爆豪胜己往他们的方向瞥了眼,手里的刀将砧板剁得咚咚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森野绿好烦!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话多得像台老式收音机?
但作为同班同学的回原旋可以保证,森野绿平常一星期加起来说的话,可能都没有刚刚过去的半小时多——除非她遇到了高兴事,要么有了什么非常想得到答案的问题——详情请参见13号老师的黑洞个性原理追究,以及饭田天哉的小腿为什么不会被自己的排气管烫伤。
又或者她立刻需要一个“棋友”。
“胡萝卜水分含量比土豆低,和土豆放一起煸炒的话体积要是小点才能同时出锅。不然不仅影响口感还会浪费天然气——你们的表情这么微妙别扭干嘛?别一脸的‘不就是一罐天然气吗’的不屑好嘛?要是你们知道全球每天要浪费多少立方英尺的天然气就不会这么想了,这些基于石油价格的副产品要是能被积攒下来……”
就没有什么让她闭嘴的办法吗!
爆豪胜己忍无可忍,怒目而视。可惜他的怒火只惊动了愿意被惊动的人。
而森野绿已经将话题发散到了当下可再生能源开发的转型思路上了。
要是有还用得着你来问吗?
圆场硬成和回原旋顶着自己写满了心如死灰的眼睛,无神地回望爆豪胜己。
经历一整天高强度训练的摧残后,是神是鬼在面前说话都不得想听了。
可他们面前的是人,叫森野绿。是刨除明面上的班主任和拳藤大姐头,还有二不兮兮但姑且算个领导人物的物间宁人后的B班隐藏BOSS。
打架打不过,吵架吵不过,学习比不过,玩游戏定输赢的下场大概会更加凄惨。
学生也就这点东西能拿出来当谈资了。
毕业旅行的时候我们去趟拉斯维加斯怎么样?我觉得我们可以靠森野赚一笔从此衣食无忧过上富足的生活!你们没看到她刚才算牌算到——唔噗!
然后话还没说完的圆场硬成就被森野绿的重力,摁在课桌上——脸颊贴着光滑平坦的漆面,它们如胶似漆了四十五分钟。
A班的确多灾多难,但纵使他们见识广博也肯定没有见证过森野绿是如何在物理课上,与神射手老师争执了整整三十分钟子弹飞行过程中动力势能与风阻系数的名场面。
甚至惊动了布拉德老师,而恰好当时根津校长在查课。
于是那场本该在下课铃响起后便立刻“战争”,变得“旷日持久”了起来。
真是悲伤又残忍的回忆。为什么作为同龄人的他们要体会到如此深刻的无知感受……
诚然,森野绿是个聪明的学生。脑子里塞满了超纲的知识。
但迄今为止B班的众人都没有享受到坐拥学神的感受。
因为森野绿既不会帮他们猜题,更不懂怎么给别人补习。
取荫切奈说:“因为知识就是力量。”
麟飞龙精神一振立刻道:“不,权利就是力量。”
“好冷!这是玩冰与火之歌梗的时候吗!”
也是在那堂物理课之后,B班再没人敢跟森野绿“抬杠”了。反正只要与争论挂钩的口头战争,森野绿总能在最后结束时成为最有理有据的一方。
然而爆豪胜己既不是物理老师,对风阻系数不感兴趣,更没想过投身教育事业,费尽心思培养富有思辨的新时代青少年。
他瞪着自己凶恶的三白眼,一菜刀剁在砧板上,“你个臭女人叽叽喳喳半天到底有完没完!!!”
其中一块无辜的土豆被震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了端着切成块的牛肉,不断故意路过的上鸣电气身上。
“嗷!好痛!”
日月可鉴他的真心,他只是想来看看这些人开开心心的在聊什么而已!
“完了啊。”她立刻回道。成功的让爆豪胜己的“拳头”打进了棉花里。
某种程度上来说,森野绿相当明白该如何与性格暴躁的人相处。
她知道爆豪胜己不是傻瓜,更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对女孩子动手——换做男的就不一定了——这点不同上仍然能体现他的暴躁。
至少面对眼前的森野绿,面对她这种在底线边上踩一脚便立即撤开的行为。爆豪胜己只能一边磨牙,一边告诉自己,算了。
仅代表B班全员向爆豪胜己同学表示最深切的同情。
回原旋和圆场硬成手下动作一刻不停,爆豪胜己也重新开始料理自己面前的洋葱。
刚才还是土豆,但它们全被切岛锐儿郎端走了。
少年不生气的时候,眼睛会变得温柔许多。因为瞳孔不会收束,眼白不至于显得更多。
而爆豪胜己的眼睛既不是艳丽的瑰红色,也不是锋利的血红色。不算透亮,也不至于浑浊。一定要森野绿形容的话,它们更像是某双因为缺乏色素,而透出血液颜色的眼睛。
仿佛融化的红蜡。
但他很少有不生气的时候。
“阴阳脸混蛋!给我点冰!”
不远处的灶台边,炙手可热的轰焦冻停下了忙于奔波的脚步。
“做什么?”
“冻刀!切洋葱!”
“能把‘请求’变成要挟也是一种才能呢。”森野绿嘟囔着往灶台边移动。
为了给制造爆豪胜己冰块,轰焦冻熄灭了另一只手中的火焰。
那团火由盛及弱,变成小簇,温顺地躺在少年的掌心,像一条死去的金鱼。
森野绿伸手去戳,察觉到她动作的轰焦冻立刻将自己的手掌攥紧。
“啊……”
“很危险的。你不怕烫吗?”
“最底部蓝色的焰芯应该还好啊。”森野绿脸上写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不是所有蓝火都不烫的。”
说这话时轰焦冻看起来平静。
“如果你是说安德瓦的蓝焰的话,”森野绿顿了顿,“我见过。”
森野绿看着他问:“你做不到吗?”
“什么?”
“像安德瓦那样,蓝色的火焰。”
他显然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上限在何处,于是摇了摇头,“还不行。”
“那能做到同时使用冰与火吗?”
“现在还不行。”
“‘现在’?”
“嗯。”
“你怎么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辈子的。”
森野绿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轰焦冻的眼睛。
一只绿一只灰。
只不过他脸上的伤疤太明显,总会叫人忽略这双同样漂亮的异色瞳。
“因为你的一辈子很长不是吗?”轰焦冻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后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而且女性的平均寿命比男性多出5至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