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富豪们热心公益事业的比较多,除了因为高税率和遗产税的考虑之外——公益捐款可以抵税——还有公众形象的问题,各种民间的慈善组织多不胜数,莱昂纳多会想开办自己的公益基金也有点出乎萨莫的意料。
好莱坞明星有自己的慈善基金或是公益基金的不少,利用明星效应,也为自己身上镀金,不管初衷是什么,毕竟是好事,明星团队会支持,经纪公司也乐见。莱昂纳多现在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明星之一,他要想做什么,基本上没有不成功的。
海伦娜知道他跟萨莫和好之后很高兴,他偶尔回到洛杉矶有工作,或是回家看望妈妈和外祖母,海伦娜就说要他对萨莫好一点,似乎是因为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孙孙是多么受女人欢迎,有过无数女友(炮友),这对于一段恋情来说是极大的隐患。
莱昂纳多一旦明白Oma知道了他的“光辉事迹”,多少有点窘迫,怪不好意思的。
伊尔梅林其实也很烦他的那些一夜或者几夜的女伴们,每次在八卦小报上看到儿子今天跟这个女星在一起,明天又搂着哪个小嫩模,就是好一阵烦心。她清楚知道莱昂纳多不会爱上那些女人中的任何一个,只是一睡却搞得天天上小报,还是头条,她就总担心他越来越难以寻找到能真正爱上他的女孩。
作为母亲,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爱上一个足够可爱的女孩,并且那个女孩也能足够爱他,那就最好不过。
萨莫也算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情温柔又漂亮可爱,健康活泼,家世好,高学历,还不矫情,几乎完美;早先她还会担忧布鲁克夫妇不太看得上莱昂纳多,现在,他已经成了大明星,分红支票收了一大叠,入账极其可观,那么在经济实力上,就不存在太大的障碍了。她跟海伦娜说了布鲁克家的情况,母女俩几乎一致同意,萨莫是最有可能成为莱昂纳多妻子的那个女孩,她俩都对此十分满意,就等着儿子/孙子什么时候向萨莫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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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纳多稍晚时候去接萨莫放学。
只差几天就要年满18岁的萨莫·布鲁克现在是一位姿态美妙的女性,身材苗条但并不过分纤瘦,饱满的带着婴儿肥的脸庞闪动着健康的淡粉色,肌肤雪白,眼眸灰蓝,唇色红润娇嫩,微翘的可爱鼻子,小巧的耳朵,柔和的下巴;走路姿势是经过训练的步伐,从容优雅;嗓音是少女的娇甜,口音也经过语言专家的训练,更接近标准化的美国口音,轻柔而吐字清晰。
他可以从一堆涌出教学楼的学生中轻易的辨认出她,他熟悉她的走路姿势和身体语言,还有她今天穿戴的衣饰,身为演员在这方面要比普通男性做的要好,他们接受过关于细节的注意力训练,会留意对方的细微之处。
萨莫也几乎立即就看到花坛旁边的莱昂纳多。
即使只是穿着一件简单不起眼的黑色皮衣,这个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都像是发光体,一眼就看到他,因而满心欢喜,还很觉得得意——女人也是很有虚荣心的好吗,得到了他的爱当然很美滋滋的好吗,完全值得炫耀一下的好吗。
他的微笑像阳光一样,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专注的眼神使她愉快,在这一刻,她清楚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
轻快的走过去,将手里抱着的书递给他拿着,随即踮脚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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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派对热闹非凡,这让喜欢热闹的莱昂纳多觉得这个生日派对简直完美极了。主题是化装舞会和自助餐,为没有准备服装的客人提供了上百套各种服装和换衣服的房间。
金色的香槟酒、威士忌、杜松子酒、无糖可乐、柠檬水、姜汁汽水、水果拼盘、点缀着金箔的奶油小蛋糕、日式寿司、中式鱼脍、法式鹅肝酱、俄国鱼子酱、北欧三文鱼片、各种小点心、数不尽的鲜花、金箔折叠出的金色玫瑰花;女客收到的礼物是独家设计的蒂凡尼手链,男客收到的礼物是一盒上等古巴雪茄。
萨莫送给男朋友的生日礼物是一根手编红绳,编了两颗小金珠。是一件普通的并不昂贵的小饰物,他立即戴在左手腕上,珍而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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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六这天,11月14日,萨莫的18岁生日。
克拉克·诺兰德为美丽教女举办了比去年要盛大得多的生日舞会,布鲁克夫妇也来到了纽约。
尽管去年就公开宣布萨莫的男友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但仍然有很多男人不理会这一点,争着向她献殷勤。
作为舞会的主人,萨莫的出场富有戏剧性(这是必然的),客人们差不多都到齐了之后,她才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
丰茂的金色长发上戴着金色的葡萄藤花冠,身穿白纱希腊式连衣裙,露出雪白的手臂与若隐若现的大长腿。饱满的胸部之下是一根金色束带,纱质的衣裙上布满金色手工绣花,戴了一条设计繁复的悬垂式项链,材质是黄金、钻石、黄色蓝宝石,配以同款设计的长款耳坠,华丽之极。
精致的小脸妆容完美,但就不太像是18岁的少女,而是妩媚性感的女人了。
似乎一夜之间,她就从小女孩长大成为“女人”。
这是莱昂纳多从未曾见过的一面。
这就给了他另一种具有强烈视觉刺激的感受:她不是贵族少女朱丽叶、不是上流社会仕女萝丝,而是一个更鲜明更曼妙的现代海伦。灯光、衣着、珠宝、香气以及大厅的整体环境,营造出她无与伦比的精美华丽的高贵女性的新形象。
她像是一个陌生的美人,惊艳,具有非凡的诱惑,但又确切的是他心爱的女孩。
他的爱意莫名其妙难以描述的更加炽热了。
同样炽热的还有那些爱慕者们。
身为男性、身为萨莫最亲近的男人,莱昂纳多非常明显的感受到了威胁、不确定以及嫉妒。
既然是舞会,那么女主人是要跟一些经过挑选的客人们跳舞的。分别跟父亲、教父、男友跳了舞之后,萨莫答应了一些邀请,这其中有诺兰德家族的年轻男性亲戚,还有一些富N代,这些富豪家族的年轻人互相认识,很会玩,很会聊天,傲慢,不一定都很有趣,但都非常有默契的联手将正牌男友摒弃在外。
整个晚上他都没什么机会跟萨莫在一起,他不安又焦虑,十分担忧。直到舞会快要结束的最后半小时,她才回到他身边,一直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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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变化在身体语言上的细微变化一般来说难以觉察,如果不是十分熟悉的话,不太容易读懂。从起初的从容自信,到之后的焦虑,一直到上了车,莱昂纳多都还有些气恼和不安。
很少说话,抿着唇,很明显的不悦。
萨莫也没怎么说话。
社交真是个体力活呀,懒洋洋的不想动。
回了公寓后,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从停车场电梯直接上楼。
在电梯里俩人也没说话,直到他拿钥匙开门。
萨莫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西装礼服后背上。他先是脊背一僵,然后保持微微躬身的姿势不动,接着左手臂绕过去抱住她,右手拧开门锁。
进了门,左脚一勾,带上门。有些疲惫的靠在玄关的墙壁上,怀里抱着她。
头顶的红外感应灯亮了,晕黄的光线由上及下,照在她脸上,照在黄色蓝宝石项链上。
他手指抚摸那些金属和宝石,“很漂亮。”
“你怎么了?”温软的手掌轻抚他脸颊、下巴。
“没什么。”他不想多说。金色葡萄藤的发冠已经取下来了,头发里编进去的金色假发还没有取下来,他手指绕着她头发,她自己的金发细软,假发要稍微粗一点,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我累了,我想早点睡觉。”她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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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似乎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躺在浴缸里,她琢磨着到底有什么改变,似乎没有十分明显的界限。从法律上来说,她要到11月15日的凌晨12点才算年满18岁,也就是还有1个小时。她回了上西区公寓,而布鲁克夫妇去了炮台公园城公寓。按说她应该跟父母在一起的,但她表示了要跟莱昂纳多一起,他们也没说什么。
美国法律,年满18周岁就可以结婚了,不需要父母的同意。是完全责任人了,不再受一系列针对未成年人的法律条款的保护,可以在大银幕上正面全-裸,只要自己愿意的话。
又想到他的明显的不悦,哎,男人啊,真的是太容易嫉妒了,她只是随便对他人友好一点,他立即就表现出紧迫的危机感。这种强烈的独占**还真是有趣。
时间即将接近午夜。
她终于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穿上白色真丝吊带睡裙,白色有金色印花的缎面毛皮镶边睡袍,出了浴室,便发现地板上摆放着很多香薰蜡烛。
用香薰蜡烛来营造浪漫情调是很不错,但缺点是有安全隐患,她不太喜欢。可偶尔为之也很好。
没有开灯,全靠蜡烛的光亮,星星点点似天上星光。
公寓本身并不宽绰,很快就走到卧室,卧室里有更多的香薰蜡烛,地板上,床头柜上,墙边的多斗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