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宁的事吗?”
白泽用轻佻的口吻接过话。
对面的二人皆是一副诧异的模样。
白泽笑了笑,“既然我通晓万物,那我自然知道宁宁的事嘛。”
羽张迅觉得哪里不对。
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泽田家康则是问,“那么对于这件事,您怎么看?”
白泽手指抚上唇,微微皱了皱眉,随后两手抱胸,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不行呢。”
“您是指什么?”
“连接两个世界什么的,果然还是不行呢。”
“所以说啊,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嘛。高天原上的家伙们都没出动,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羽张迅完全不明白明明在说宁宁的事,怎么又和高天原上的神明扯上关系了……
羽张迅不明白,泽田家康自然也不明白。
两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明白,白泽叹了口气说:“比你们更担心的人大有人在,连他们都不担心,你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羽张迅皱了皱眉,“可是,昨日我见到了迦具都玄示,那个已死之人。”
他看着白泽的表情,结果白泽嗤笑了一声,“不可能的,已死之人是不可能复活的。”
“所以啊,你们也别想了。”
——
我终于得知了炼狱舍的目的。也知道为什么敌联盟会和炼狱舍有短暂的合作。
——为了破坏这个这个英雄社会下的虚伪假象。
所以他们决定拿我开刀。
——名为[直播杀人]。
第139章 炼狱舍(五)
所谓[直播杀人], 就是通过网络, 将我于国民面前处刑。
终于听到他们要如何对待我了, 我莫名地想笑。
我真的好奇他们会如何来细数我的“罪状”。若非真的是罪无可恕, 岂不是弄巧成拙?
可是看伪·迦具都玄示的语气,似乎对此胸有成竹。于是比起害怕,我反而更好奇了。
我所谓的“罪状”到底该有多少?思来想去,除了处于莫名其妙的修罗场外, 我这个人还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真不知道在炼狱舍的眼里,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而关于这个问题,我其实并没有多想,伪·迦具都玄示就告诉了我。
“从你入职雄英开始,我们就已经主意你了。”
我:……
意外地晚呢……
“调查羽张迅的遗孀, 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要不是得知雄英录取了一个没有个性的教师,或许花费的时间更长。”
我:……
这……仿佛被打脸了。之前还在想根津校长录取我是因为保护我的目的,但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给了对方调查送去了助攻。
不过单纯这么想也不对。
毕竟两个世界融合后,很多东西都随之改变了,至少根津校长录取我的真实理由我至今也只是随着目前现状得知的。究竟如何,也没有办法得知了。
“说起来, 你对羽张迅的死看起来并不伤心啊, 身边的男人层出不穷。”
对方隔着门用一种不知是讽刺还是佩服的语气说道。
我挑了挑眉, 也不管对方表情如何,就当他是佩服了, 说:
“遗孀遗孀的, 听起来蛮奇怪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羽张迅死了呢?”
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所以我也不知道对方对我的话究竟有何表示。但依照对话突然停滞的气氛来看,他似乎本身就对“羽张迅是否还活着”这个话题持有怀疑,所以突然陷入沉默也无可厚非?
哦呀,这还真是惊讶到我了。
就连英雄们和社会都对羽张迅的死亡深信不疑,结果作为死对头的迦具都玄示——虽然可能是伪的——却表示了怀疑。
我想了想,问,“是因为觉得自己复活了,所以就觉得羽张迅也会复活?不……你自己都承认并不是真正的迦具都玄示,没道理会这么想……”
有什么东西靠在了门上,发出了响声,我猜测是他。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觉得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你所见,我确实不是迦具都玄示……不,只能算半个迦具都。”
出乎意料,在沉默半晌之后,他这么跟我说。
我第一反应就是灵魂与身体的不同。作为魂穿的经验人士,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而对方之后的话则验证了我的想法。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自杀死的。”
我:……
等等啊,你难道要开始自传体记叙了吗。
当然我没有打断他,因为我对比也很好奇。感觉在“临死之前”听一段故事也不错。
我对炼狱舍这个组织其实知道的并不多。尤其是和羽张迅的那段往事过去得实在太久了,虽然两个世界融合了,但是我也没啥兴趣去知道炼狱舍是怎样的组织。尤其是先入为主的观念,毕竟是上代赤王,那么应该也和吠舞罗差不多吧,于是这样那样,哪怕得知对方的目标是我,我也没什么被针对的真实感。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世界融合后冒出来的。
但是现在,练玉艳的出现打断了我的幻想。我觉得她是准备把炼狱舍埃尔萨梅化。
可是为什么呢?
她为什么会找上炼狱舍呢?
炼狱舍这个组织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你,听说过贤者之石吗?”
我听到门外的人问道。
我:“……哈啊?”
等等,不是世界融合了吗?关南地区也没被摧毁啊!贤者之石应该不存在了啊!
——
绿谷出久没有从相泽消太得到有用的信息。即使是欧尔麦特,也对这件事避之不谈。
太反常了!
但是也正是因为欧尔麦特的态度,所以绿谷才能察觉此事的不简单。
宁宁老师,真的被绑架了。
绿谷出久的校外活动是在夜眼事务所实习。与同校的三年级前辈通行百万在外巡逻的时候,他在街上偶然遇到了阿满。
自从阿满奴良泽田他们退学后,绿谷就没再见过他们。仿佛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他们人就不见了。
“源同学!”
绿谷出久冲着前面喊了一声,随后和身边的前辈简单说了一下缘由,得到允许后就朝着阿满的方向奔去。
事实上,阿满并不是一个人,小八也在她身边。但绿谷出久并不认识小八,不过看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也猜得出来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是绿谷啊,真巧。”阿满笑眯眯地打招呼,“这是我男朋友小八哦。”
“诶……啊,你好,初次见面,小八……先生?”
绿谷出久莫名地感到一丝窘迫?
小八点了点头,轻啊了一声。
“小八不爱说话啦,绿谷君不要在意。那么——绿谷君突然叫住我有什么事吗?”
不知为何,绿谷出久觉得阿满的话里有种疏离的感觉。
他深呼吸,目光坚定地看着阿满:“是关于宁宁老师的事!请告诉我关于宁宁老师的处境!拜托了!”
“这跟你没关系吧。”
说话的并不是阿满,而是小八。
他神色淡漠地看着鞠躬的少年,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不,因为是宁宁老师,所以有关系!”
“……”
“拜托了源同学!”
阿满歪歪头,“知道得太多可没好事哦。”
绿谷直起身体,“事关宁宁老师,无关好坏与否。”
阿满叹了口气,“才相处了一个多学期而已……”
结果绿谷出久却握拳说道。“作为老师,宁宁老师确实才与我们相处了一个多学期而已!但是,作为一言老师,可是陪伴了我十年!”
阿满:“……哈啊?”
……
“所以你就把人带回来了?”
面对酒吞童子的责问,阿满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可是外祖母的头号粉丝诶。而且英雄科的家伙有的是问题儿童,对某些事上心的话,根本不可能放弃的。”
酒吞童子扶额,“直接说你懒得应付他不就好了吗?”
“才不是!”阿满别过头。
“说起来,阿满,你当初为何和八岐大蛇在一起?”鬼切终于想起了这件事,语气忽然不善起来,“是不是源氏又想做什么?”
阿满眨眨眼,“你说什么呢鬼切叔叔?我和小八在交往呀。”
室内一阵沉默。
酒吞童子:……
鬼切石化了。
源赖光虽然一开始就想到了,但是真的被阿满这么说出来,他的心脏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乖孙女不好责备,于是就讲火气撒在了酒吞童子身上。
“真是没用的女婿啊!”
酒吞童子:……
鬼切:……
说的你好像是个好女婿……
“那个……”绿谷出久总觉得自己到了不得了的地方。这里是浮世绘町,据说是宁宁老师父亲的家——虽然见到宁宁老师所谓的父亲时吓了一跳。
宁宁老师的父亲看上去比相泽老师还年轻!
当然这倒是其次,主要是他总觉得这些人似乎有点不对头……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鸟山石燕穿着黑色的简便和服走出来了,他脸色臭臭的,目光不善地瞥过源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