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庭,爱情……还是什么因素困住了她?让她想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首领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为了更伟大的冒险。”
黑雾记得这和A君的母亲所给出的回答是差不多的。亦或许,说不定太宰治当时就是在暗示了她的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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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就随口一说。毕竟这年头一个好的理由越来越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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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的青年平时看上去很凶狠(实际上绝大部分都是凶狠的),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有点呆呆的。
“我以为她不会接的。”
老师接他电话了。
老师。接他电话。了。
这就和摩西分红海一样可以被载入史册。
“五秒钟都没到,一定要认清事实啊。” 黑雾觉得死柄木弔脑子里一定自带滤镜,他只能咳咳,提醒着他点。
“太宰小姐并不希望我们再干预她的生活。”
黑雾觉得他好累。他又不是什么职业心理开导师。
“老师只是忙着写稿。”死柄木弔固执地说道。
黑雾:“……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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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仍然在和高鹤编辑困难地对话,他多次希望得到来这老师的帮助。在男孩第四次转过头去寻找对方的身影时,他捕捉到了太宰治那棕的发黑的长发从小门处一闪而过。
太宰治朝他比了个只有他们俩懂的手势。
[我出去玩,你打发他走。]
遇到这种事情,她总是溜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快。
中岛敦吸了吸鼻子。
大人真的是一种相当不靠谱的生物。
太宰治到了大街上才想起自己钱包没有拿。
她上街拿钱包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在没拿钱包就上街的日子里,总能和某些不知名的男性进行一场友好的交流。多年以前,太宰治就是如此骗取到了她前任的芳心。
“想喝酒……” 夏日未过完的季节里,她总是会生出许多任性的要求。
比如说她现在想喝酒,她想喝那瓶藏在她衣柜里的红酒。太宰治记得那瓶酒是她结婚后的第49天放进去的,藏在一堆花哨的根本用不上的围巾里面。
她到现在也没明白她的前夫心里是怎么想的。
啧,直男审美。
她阴郁地低下了头,也不走了,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身旁走过的宅男正用一种狂热的语气同他的女朋友说道:“我永远喜欢上司几太老师!”
他的女朋友抬了抬耳朵,“我知道。就那个写情|色小说的。你们男生的品味真是糟糕——”
为什么上个街也能遇到谈这个的?
太宰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情|色小说不是小说吗?
除了太宰治这个笔名外,这个年轻女人还有另外一个用来为非作歹的笔名:上司几太。
上司几太的意思是殉情未死。
太宰治自认为与她十分的贴切。在过去的一年里,她邀请不同的先生或小姐殉情281次,其中有281次是失败的,没有一次成功。因为全部的男女被她迷住之后,太宰治拔□□无情,当场就跑。这就导致每几天日本的大桥上就会坐着一个苦苦等待殉情对象的可怜路人。
至于太宰治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钓(这个词简直是为她天生打造的)到别人,其中的原因过于复杂因此说不清楚。打个比方吧,你能讲清一瓶香水里所有的成分吗?也许对于专业的人士讲是轻而易举,但绝大部分的人,即占据了世界巨大比重的普通人是无法讲出来的。
从少女时代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弄清她身上那种叫人迷恋的气质是什么。
她是神秘的,一百颗糖果里一百种味道;你以为你知道每一片空气的味道吗?
这个女人独自坐在长椅上,摆弄着自己手上一块小小的凸起。她的脸庞是瘦削的,在阳光下看起来苍白。
“请我喝酒吗?” 十分钟后,当一个男性走过她的身边,太宰治便伸出手截住了对方。然后她又抬起头问了一遍,“请我喝酒。”
不是请求,是要求。她棕褐色的眼睛里缠绕着抑郁和冷酷的情感。
但当她看见面前的人是谁的时候,那双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冷酷变作了狐疑。
被她拉住的男性有着一头暗红色的,刺刺的短发。
健壮的身体。
他的眼睛沉淀着,像岩浆。
“你是轰炎司什么兄弟吗?”她愣了一下,开始琢磨起来。“我好像记得没啊。” 虽然她没有把她前夫的家谱背下来,但基本的亲戚关系还是知道的。
这个人画风超不对的啊……
美日混血?
男性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眼神。
“修治。” 他喊道。
那一刻,太宰治脑子里划过了如何避免熟人相认的一百种做法。
1. 戳瞎对方的眼睛
2. 戳瞎对方的眼睛
3. 戳瞎对方的眼睛
……
她撅着一半的嘴,脸上的表情复杂,感觉大部分是嫌弃。
“你什么时候报了高强度的健身班啊?”
太宰治看着她被冷酷无情地甩掉的前夫,心里回想起她离开的那一天对方是什么模样。
虽然也有六块腹肌但总体来说还是个腰围处在正常范围内的美男子。
他变了。
太宰治哭了。
他妈的。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的前任是这样一个人。
太宰治的审美遭到了挑战。
“你把钱留下,我自己去喝酒。” 太宰治捂着脸,沉思地说道。
轰炎司:“……”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晚上突然疑惑,我当初。为什么。我发了什么疯。我居然写了这个cp。你们怎么吃得下去我的天……完了我到底干了点啥爱我还能活到入v那天吗?
/A君和他妈出自湊佳苗的《告白》,凑湊分不清楚
第5章
轰炎司坐了下来,然后太宰治就站了起来。她起来就想跑。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因为你辣眼睛。”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太宰治当场翻出手机,拨打了紧急拨号键。
好不容易把高鹤编辑送走的中岛敦口袋里响起了让人手忙脚乱的铃声。只听得电话那头老师压低了声音喊道:“我遇到在我最讨厌排行榜上的No.1了。敦,只能由你来对付他。”
凭借多年的相处经验,中岛敦读出了对方此刻内心的真义。
[我搞不了他,你帮我搞他。]
不过居然是那个No.1啊……前段时间遇到八木先生的时候他还在想老师最讨厌的家伙是谁呢。
她怎么上了趟街就遇到了这回事?
在老师的催促下,中岛敦匆匆出门了。
幸亏手机有定位。他感慨道。否则根本就找不到老师在哪里。
正当中岛敦匆忙赶去的时候,轰炎司正处于低气压当中。他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身材有什么问题,欧尔麦特比他长得还不像个日本人。人家那是地地道道的美式巨汉,他只不过是比平常人更加强壮了些而已。
喜欢肌肉有什么错?
太宰治抱着胸,“好吧说实话,我觉得没必要再见面了。都结束了。” 她偏了偏头,努力使自己的口气听上去是一个心平气和的人讲出来的。
她讨厌处理情感纠葛问题。
“焦冻十五岁了,他今年去了雄英。” 轰炎司换了个话题,企图打亲情牌让对方回心转意。
“我以为十五年前我把他放在你家门口那一刻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太宰治扯了扯嘴唇,“他姓轰,个性是火焰,红发是红色的。”每一个都继承了轰炎司的特点,谁看得出来那个叫作轰焦冻的孩子和她有关系。
“还有津岛家的白发,冰的个性。”
“哦真是抱歉,我可没有继承到那些东西。”太宰治冷笑了一声,把一卷头发缠在手指上。她觉得这场谈话毫无营养,只会浪费时间。
津岛家的孩子们多数有着白色的头发,冰的个性。轰炎司记得多年前见过津岛家的小女儿——修治的妹妹——津岛冷,她就是那样子的一个美人。
但修治和她是不一样的。
轰炎司的目光淌过那头黑发和深棕色的瞳孔;她的个性也和冰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既然关注着他,就该知道他是多么地渴望见到你。”
“想见我?你觉得一个从未见过母亲的男孩会对他这个女人产生多少情感?”
“至少超越见我的意愿。”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个当父亲的料。” 她的牙齿尖尖的,像根针一样刺破言语之间的空洞,“我想……你一定疏离他,让这个可怜的小男孩只能将向往爱的愿望寄托在素未谋面的母亲身上。”
“我有我的守则。怎样教导小孩子每个人的方法都不一样。” 他原本是想谈和的,可太宰治总是说一些让人生气的话。“还有,不要用这样尖酸刻薄的嘴脸。”
太宰治没理他,又自顾自的说着。
“爱只不过是一种欺骗小男孩,会让他们的脑子里充满废料的东西。”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傲慢极了,每一丝傲慢都顺着她的脊背向上爬,最后蔓延在那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