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活着不一定好受,这名男子本来就是一个猎户,失去未婚妻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十分痛苦。所以贾珍一定要活着,让他又聋又哑,四肢残废,看他贾珍怎么祸害别人。
他不怕那些太医治好贾珍,因为脚筋手筋断了,哪里有那么容易好。还有断了的舌头,怎么可能好呢,顶多就是治好贾珍的耳朵。算了,还是别让贾珍的耳朵有问题,要是贾珍听不见那些人说的话,又怎么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他的呢。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名失去未婚妻的猎户,就想让贾珍痛苦。
还没过年,贾珍就出事了。
道观本身就没有很多人,即使贾敬让人看着贾珍,不让贾珍逃跑。这大晚上的,贾珍也不好逃跑,外面还下着雪呢。
那名猎户本就有些功夫,打晕了那些人,又对贾珍动手。挑断贾珍的四肢筋脉,又割了贾珍的舌头。等做完一切之后,在逃跑之际,才故意大声喊叫,等那些人来了之后,贾珍已经倒在地上。
贾珍被下了药,又被割了舌头,四肢不能动弹,哪里能出声啊。
那名猎户没有打算留在原地,也没有打算被抓住。他要活着,因为他还有其他亲人,他不能随便去死。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多狠,像贾珍这样的人,就该变成那样。
贾珍出事了,那些人自然要去告诉贾敬。
“怎么回事”贾敬震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贾珍这么快就出事了。
道观里的那些道士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他们过来的时候,贾珍已经出事了。
贾敬心惊,因为贾珍前几天对秦可卿动手动脚,贾珍现在就出事了。难保是废太子的旧部做的,而这种事情,就算他去问,也问不出结果的。当然,这一件事情,也可能是皇室做的,毕竟秦可卿流着皇室的鲜血。
这么一想,贾敬也不敢让人去调查,何况外面的雪那么大。就算现在去抓人,看着雪地里的雪脚印,又有什么用呢。人家也没有那么傻,等着他去抓啊。
要真是那些人做的,那些人武功高强,隐匿能力也强。
兴许对贾珍下手的人还在道观里,他们根本就发现不了。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贾敬还是找到了理由,就说是山上有狼,贾珍又想跑下山,这才出事的。否则怎么办,去调查吗要是万一真的调查到皇室,那他们该怎么办
为了不被皇帝清算,他已经躲到道观里,说是潜心研究丹药。
实际上,他哪里是想炼丹,分明就是向皇室表明他的态度。
贾珍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适合再待在道观,总得下山看大夫。
严氏看到四肢不能动弹,连疼痛都没法说出口的贾珍,她心疼啊,却也无可奈何。她夫君还说是狼咬的,狼哪里可能把人咬成这样,分明就是人做的。
而贾敬还不多说是谁做的,只让人把贾珍送下山,让人说是狼咬的,他自己还不下山。
严氏一想,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秦可卿
可是这事情能怪秦可卿吗要是他们现在冷待秦可卿,只怕皇室更加不高兴,贾敬说是狼咬的,那贾珍就只能是狼咬的,反正外头的人不知道。只是要是贾珍待在府上,那些下人看见了,不大可能不怀疑。
府上漏洞太多,不行,不能让贾珍待在府上。
“送你父亲去你祖父那边吧。”严氏随即就想到了办法,“再带一些药材,让大夫跟着一块儿去。”
这时候请什么太医,不能请,就当作贾珍是狼咬的,能保下一条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
宁国府本就涉及废太子的事情,不想着低调,还敢蔑视皇室,就是贾珍死了,那也是活该的。
严氏不能让贾珍待在府上,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贾珍不是被狼咬的,不能让贾珍不是被狼咬的事情传出去。
“你祖父这些一直在炼丹,应该也有办法。”严氏知道贾敬炼制的丹药没有作用,但是在这个时候就得这么说,必须让贾蓉送贾珍去道观。
“是。”贾蓉哪里敢多说啊,他原本还想着他该怎么面对秦可卿,没想到他父亲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是你父亲命不好,好好地待在道观里,跑什么跑啊。”严氏不高兴地道,“去吧,去道观里养着,正好陪陪你祖父。”
家里还有其他人,不能让贾珍留在家里,别让家里出事。
严氏之前是对贾珍很失望,可儿子已经变成这般模样,她不得不想想家里的其他人。不要怪她狠心,她必须顾全大局。
“啊,啊”贾珍听得到严氏的话,却没有办法说话,他不想去道观里,不想去啊。他都已经变成这个模样了,为什么还要他去道观,这是让他去送死啊。
严氏不忍心看贾珍,就当她对不起儿子吧。
贾敬本想山下的医疗条件好,请大夫也方便,没有想到严氏这么快就让贾蓉把贾珍送回道观。
“祖母说这边清静一些,也有利于父亲养伤。”贾蓉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祖母已经做了决定,他也无法反驳,只能带着药草等物来山上。
贾敬一听贾蓉这话,哪里可能不明白。山下人多嘴杂,妻子是怕传出不好的流言吧,这才让贾蓉又把贾珍送上山。是他考虑不周到,光光想着道观里不方便,却没有想到其他人会不会看出贾珍的伤。
还是应该把贾珍留在山上,没有必要把他送下山,让贾珍待在更加安全。
那些人已经对贾珍下手了,就不可能再继续动手,他们就是要留贾珍一命。
“那就让你父亲留在山上吧。”贾敬道,“这一件事情跟你们夫妻也没有关系,是他自己的错,大晚上的,跑出去做什么。”
贾蓉还不清楚他父亲出的事情,严氏没有跟他说清楚,贾敬也没有说。他们就想贾蓉认为贾珍是被狼咬的,至于贾珍的舌头,那就是被刮到,然后没了的。
而贾蓉也不敢深思,因为他真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这一件事情上下都透着古怪。父亲对秦可卿动手动脚,贾蓉原本以为祖父和祖母会帮着父亲糊弄过去,可是他们都没有。
如今,父亲出事了,祖父祖母也没有多说其他的。要是人为的,他们为什么不去调查,还是说不能调查。
这让贾蓉有些心慌,为什么会这样呢
贾蓉不认为是秦可卿找人做的,要是妻子找人做的,祖父和祖母不可能什么话都没说,就把父亲的事情归于意外。
“父亲他”贾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恐惧。
“今晚就山上住一晚,明天再下山吧。”贾敬不认为贾蓉会出事,贾蓉是秦可卿的夫君,要是贾蓉坏了,秦可卿也不可能再嫁。
只能说这是一个美好的误会,没有人去想是其他人做的,那一名猎户也没有想到宁国府竟然这么复杂。那名猎户原本做好宁国府调查这一件事情的准备,没想到宁国府竟然说贾珍是被狼咬了。
狼咬的啊,咬得好啊
猎户想也许宁国府暗中调查呢,不管怎么样,他小心一点为妙。他从来就没有跟人说过他要动贾珍的事情,平时也没有表现出来多么悲伤。因为贾珍不值得,贾珍不值得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他还得留着一条命照顾家人。
贾蓉在道观里住了一个晚上,果然没有出什么事情。
清早,贾蓉看过贾珍之后,才从道观离开。
道观里,贾敬看着躺在床铺上不能动弹的儿子,无可奈何,如今只能让大夫保住贾珍性命,至于四肢,能治好就治好,治不好,那也没有办法了。
皇宫,皇帝得知贾珍的事情之后,嗤笑,狼咬的分明就是心虚,怕是皇室做的,也怕是太子旧部做的。
那个贾珍也是活该,贾珍从小到大都没有学好,就知道对女人动手动脚,好色忘义,这样的人就算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
皇帝没有让人暗中调查是谁做的,贾珍那些年玩过那么多女人,强迫过那么多女人,还不能让人报仇么。宁国府都不去计较了,其他人瞎折腾做什么。
“今年年宴,赏宁国府两道菜吧。”皇帝道。
“是。”大太监应声。
安远公府,贾迎春也知道了贾珍的遭遇,她也不认为贾珍是被狼咬的,只能说善恶终有报。
在原着里,贾珍没有这么快遭受报应的,还睡了秦可卿的。
“不是喵做的。”大胖橘认为它必须说清楚这一点,它这个医药系统,之前说了不对贾珍动手,那就不对贾珍动手的,“谁知道他做了多少亏心事请,惹了多少人啊。啧啧,他们还不追究,一定是大人物吧。”
“不知道。”贾迎春翻白眼,她哪里知道贾珍怎么变成那样的,她又没有一直盯着贾珍。
而且她还不知道贾敬住在哪个道观,她又不看贾敬的直播的。
贾迎春琢磨着,宁国府的人说贾珍是被狼咬的,那么他们就不希望被别人发现贾珍不是被狼咬的。不过这关她什么事情啊,又不是她下的手,贾珍也没有得罪过她。
贾珍出事了,还是在过年前出的事情。大家都是亲戚,顶多就是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