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呆宝今天穷不穷
【泰瑞莎又要打架了啊……？】
【什么叫又啊？这是我呆宝主动挑事儿的吗？不是！】
【虽然不是吧, 可看看阿泰那点头的爽快劲儿……】
【呆宝认错也很爽快啊！】
【站墙角面壁也很自觉哇咔咔。】
【哈哈哈哈这就是我错了, 我下次还敢是吧？】
【碧翠丝啊, 呆宝之前就是这样吗？】
【对啊，碧翠丝应该最有发言权的。】
碧翠丝看见这些呼唤她的弹幕真是不想说话，虽然不想承认, 可是呆宝在她面前一直都很乖，碧翠丝其实更想看见任性一点的泰瑞莎, 就像，就像在托尼面前的泰瑞莎一样，有自己的小脾气，小坚持，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不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 泰瑞莎越来越……如果以前的泰瑞莎只是一个精致的陶瓷娃娃, 那双眼睛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么现在的泰瑞莎, 她的眼睛里有了许多东西, 有人影，有光亮，有犹豫, 还会有挣扎。
她的呆宝，在慢慢长大啊。
碧翠丝很欣慰。
泰瑞莎戴着兜帽一手提着镰刀一手抱着小黑狗跟在魂灵的身后从一个不显眼的缝隙里钻了出去，救援现场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人来人往之际竟然谁也没注意到这个不同寻常的小姑娘。
布鲁斯要从城区到市中心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他匆匆赶到后直接叫走了迪克，救援现场的状况阿尔弗雷德一直都在跟进。
克拉克从已经变成废墟的商场中走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克拉克摘下头上的帽子走到一边，商场内已经没有幸存者了，他得去接妹妹了，也不知道韦恩庄园要怎么走……克拉克一边收拾一边想着。
“泰瑞莎不在里面？”克拉克正要离开的脚步一顿，他转过身，侧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布鲁斯和迪克。
“不在，我已经向幸存者确认过了，泰瑞莎那个时候的确在商场里，”迪克沉声道，“他们说，泰瑞莎当时和小丑在一起，他们忙着逃命，谁也没有那个心思去关注别人。”所以现在就有两个可能。
一，泰瑞莎还活着，只是可能被小丑带走了。
二……商场的一层他们还没有找，因为出于各种因素的考虑，他们几乎已经默认一楼不可能会有生还者了。
“布鲁斯……”迪克欲言又止。
布鲁斯没有说话，可他的脸色却越难越难看了，因为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想看见的，现在小丑的行踪也无法确定，布鲁斯深吸一口气，似乎这样能缓解心脏处传来的紧缩感。
“再继续找吧，”布鲁斯盯着那差不多已经是废墟的商场，“她可能就在一楼。”
大概听明白的克拉克大步朝布鲁斯和迪克走了过去，“布鲁斯·韦恩？”
迪克条件反射地回过头来正对上一脸严肃的克拉克，“你是谁？”迪克警惕地问。
布鲁斯眸光沉沉地看着克拉克，他轻轻拍了拍迪克的肩膀以作安抚，“幸会，肯特先生，”布鲁斯早在调查泰瑞莎的时候就一并将肯特一家都调查了个遍，克拉克自然也不例外。
“泰瑞莎不在韦恩家吗？”克拉克没有理会布鲁斯的客气，而是紧绷着下颌，低声问道。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将拳头攥得紧紧的。
布鲁斯收回自己的目光，他注视着克拉克的脸，能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细微的恳求，他似乎是希望，希望布鲁斯告诉他，泰瑞莎在韦恩家，平平安安的，在韦恩家好好的。
可是，布鲁斯垂下眼帘，他摇头，“泰瑞莎，在商场里，不在韦恩家，”
克拉克手背上的青筋乍现，迪克看了一眼布鲁斯，对克拉克说道，“泰瑞莎……可能还没找到她，在等等吧，一楼我们还没有看呢。”
“下面，已经没有生还者了，”克拉克咬紧了牙根。
“什么？”迪克一愣，他反应过来转而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下面没有人的心跳声，克拉克在心底回答，不对，克拉克忽然想起来了，他是听不到泰瑞莎心跳声的，克拉克心底忽然腾升起一股希望，或许泰瑞莎就像布鲁斯说的那样，就在一楼呢？
克拉克按捺下心慌，可那双清澈的蓝眼睛深处依旧有一丝无法藏匿的忐忑，布鲁斯略过了迪克的问题，他看着克拉克，沉声安抚道，“泰瑞莎不会有事的。”
克拉克没有理会布鲁斯，这些话都是虚幻缥缈的，他沉默地抿紧唇，重新戴上安全帽后再一次冲进了那片废墟里。
他只有找到妹妹，只有亲眼看见泰瑞莎她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才能放心。
可是，
没有，没有，也没有！
这里没有，都没有！
克拉克飞快找遍了坍塌的最厉害的一楼，他像个机器人似的将遇难者的尸体一个个从废墟里抱了出去，可却始终没有找到泰瑞莎。
克拉克眼眶忽然就红了，他想着最后一次见泰瑞莎的时候，那是他要离开家去寻找家的时候，那天早晨还没有一隙阳光的出现，天上笼着一层霭霭的烟云，豆丁站在妈妈身旁仰着小脸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克拉拉，会迷路吗？”泰瑞莎扯着他的衣角，紧攥着不放。
“不会的，”克拉克蹲下身，他已经长得很高了，蹲下都能和泰瑞莎齐平，因为她一直都没有变的原因。
“那，那克拉拉，会饿吗？”泰瑞莎想了想，转身回屋里将她藏的所有小零食都抱了出来，“给，克拉拉，很饿，会难受。”泰瑞莎皱巴着小脸，似乎是想起了饿肚子的感觉。
克拉克笑了，他知道的，泰瑞莎一直都很怕挨饿，所以会每天藏一点小饼干什么的，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初把豆丁捡回家她醒来后狼吞虎咽的模样，可是她现在却将她所有的小零食都给他了。
“谢谢妹妹，”克拉克忍不住亲了亲泰瑞莎肉嘟嘟的脸颊，“哥哥不怕饿，”
“不怕，不是不会啊……”泰瑞莎喃喃地说，她依然将怀里的小零食都塞给了克拉克，气鼓鼓的模样倔强又固执。
克拉克张开手，手心里是一枚裹着亮晶晶糖纸的小糖果，他闭了闭眼睛，忽然就很想念妹妹了，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妹妹了。
真想，还能在抱抱她。
就像他离开之前的那样，紧抱着她。
“克拉拉，要回来哟，”泰瑞莎被克拉克抱在怀里，她在他耳边糯糯地说道。
空廓辽远的土地上，一阵冷风卷地而起，盘旋又盘旋，吹过玉米田，挟裹着玉米叶的香气注入他的肺叶，一种脆爽而清润的味道，是克拉克熟悉的味道，他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十八年，克拉克觉得浑身充满了劲儿。
“嗯，我会回来的。”克拉克信誓旦旦。
他颓败地从商场中走出去，将他找到的最后一具尸体沉重地放下，正在打电话的布鲁斯看见了立马挂了电话走过来。
其实不用问，布鲁斯已经知道答案了。
克拉克嘴唇轻轻颤抖着，他跟爸爸妈妈保证过的，一定会找到妹妹。
克拉克取出手机，手指微颤按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托尼正在威彻斯特拦着霍华德扯皮，父子俩僵持着，谁都不肯退让一步，托尼不答应霍华德去北冰洋，霍华德偏偏要去北冰洋，他潜艇都做出来了，现在让他不去，不可能的！
“托尼，你爸爸已经这个岁数了，找美国队长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派人和我们一起去的，可你不让他去，他肯定是不放心的，他和美国队长又是那么要好的朋友，”玛利亚叹口气，也不知道该劝谁了，站在一旁的汉克总算是见识到了，斯塔克父子俩的相处模式。
“还有霍华德，你忘记之前的意外了吗？托尼也是担心你，你知道的，这孩子一直都是这样的，他才从阿富汗死里逃生回来，霍华德，你就别和他赌气了，嗯？”
可父子俩都是一样的执拗和固执，就是玛利亚从中调解也没什么作用，霍华德是铁了心一定要去北冰洋，把托尼气了个倒仰，偏偏他也是不肯示弱的，这个时候，托尼的手机忽然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接通了克拉克的电话，他走到门边，眉眼间的烦躁依然没有消退，“喂？肯特，你接到泰莉了吗？我不在纽约，你……”
不知道克拉克说了什么，托尼脸色一变，他转头看了一眼霍华德和玛利亚，“嘿，别跟我开玩笑好吗？我很忙的，没有空陪你玩儿这种惊吓游戏，”
托尼走出了实验室，等走了好一段距离后，他压低了嗓音，“你知道我来威彻斯特做什么吗？我家不安分的老头子非叫着嚷着要去北冰洋捞什么美国队长，我都快疯了，噢，对，就是霍华德，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安分的老家伙，我又不是故意不去接泰莉的，你就是对我不满也不能用泰莉来吓我吧……行吧，我可以道歉，你也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就说，妮妮不是故意不去接她回家的，也不是故意害她被坏人带走的……你得记得说啊，泰莉怪我了我可要找你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