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叹了口气,对三条宗近说道:“你的刀没事的。宗近,能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么?”
宗近愣愣地点点头,转身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看到宗近离开,芙兰回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眼前疑似扉间的男人身上。
“你是?”芙兰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高大的银发男人勾唇一笑,低音炮似的声音在芙兰耳边炸开:“怎么?兰姬,不认识哥哥了么?”
芙兰深吸一口气,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扉间,这差别是不是也太大了,不仅外表,连说话方式都变了。这个苏到爆炸的男人是谁呀?真的是那个年轻时强迫症研究狂死人脸,中年后心黑手狠政治系笑面虎的千手扉间么?除了一张脸哪里都不像!
于是芙兰又退了一步,摆出警惕的姿态:“等等,先别套近乎,你到底是谁?!”
男人往前逼近一步,微微弯腰,直视着芙兰的眼睛,薄红的眼尾仿佛停了一只轻轻振翼的红蝶,带着一种迷幻的美丽。
他开口,声音微哑,语调缓慢:“你刚刚...不是叫出我的名字了么?不过...我现在不是千手了,连着姓氏叫就不必了。”
芙兰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不可能,扉间已经死了。而且,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扉间?!”
男人轻叹一声,抬手想抚摸芙兰的脸颊,却被芙兰偏头躲开了。
“真难过,明明你也改变了容貌,我却第一眼认出了你。而我面容不改,你却满心怀疑。我真是...输得彻彻底底啊…”
他轻垂眼帘,抚了抚腰间的大太刀,声音变得很轻:“这把太刀锻造时用了我送给你的苦无吧,那是大哥去世后,木叶和云忍提议同盟前,我送给你的。那是一个雨天,我一共给了你两把这样的苦无,上面的符文我还记得,可以画出来,你可以拿另一个来对比。”
听到这话,芙兰信了一半,但为了确认,还是说:“那么,请画出来吧,需要纸笔么?”
男人轻轻摇了摇头,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凌空点着,指尖所过之处,荧蓝色的光芒在空中浮现。
芙兰心头一紧:‘神术...’
不过一会儿,一个浮空的法阵就出现在芙兰面前,芙兰拿出另一个苦无,将两个阵法一一对比。
果然,一摸一样。
这时,芙兰才真正确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排除了他窥探了自己的记忆后幻化和伪装成了扉间的可能,因为自己根本就不记得这个阵法的准确画法。
现在,更加复杂的情绪涌上了芙兰的心头,她的嘴开开合合,将要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她闭了闭眼睛,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苦无寄存了你的灵魂?”
扉间叹了口气,问道:“你就想对我说这个么?”
芙兰微微垂下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扉间抬手,放在了芙兰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她的黑色垂髻,感到她身体一僵,心中忍不住叹息。
“你现在这般模样,穿起十二单来一定没什么违和感了,就像真正的公主一样。”
“罢了,你一直是这个性格,从不多表露半分感情,我也早习惯了,谁让你是我的公主呢?”
芙兰又后退一步,脊背靠在了冰冷的墙上,她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面色变幻不定。
“为什么?为什么要追过来?这种事…这种事…”芙兰咬着下唇,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扉间上前,双手撑住墙面,将芙兰笼罩在自己身体投下的阴影里,他松开一只手,轻轻地把芙兰的脸抬起来,让她的眼睛和自己的相对。
芙兰看着那个半张脸都在阴影里的男人,日光照在他的银发上,打出一层薄薄的光晕,晃的芙兰的眼睛有点酸涩。
男人轻启薄唇,缓缓开口:“看着我...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你负责,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你忘了么?我说过,为了你,我就算堕入黄泉,身陷地狱,也会努力爬出来。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无论是死在你的前面,从死者的领域逃出来,还是打破世界的壁障追随你而来,这都是我自愿的,无论你是否给我回应,还是你另有什么打算,不必顾及我,更不必觉得亏欠。你只管往前走,其他的我自会解决。”
芙兰沉默了,她盯着扉间的眼睛,他的神色是那么认真,眼中蕴含的是芙兰看不懂的感情,这种感情仿佛海中的漩涡,要把芙兰拉下海底一起沉溺。芙兰合上了眼帘,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冷笑道:“说什么傻话?你以为自己是情圣么?千手扉间,不是什么事都有解决方法的,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结果。既然明知道没有结果,一味地坚持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扉间顺着芙兰的力道向后退去,他面色沉静,对芙兰冷酷的话语不为所动。
“从不尝试,你怎么知道没有结果?我说过,你不用管这些,我会想办法解决。”
芙兰转过身,不再看扉间,而是平静地说:“扉间,既然以这样的姿态活过来了,就好好的生活,至于其他的,我只能劝你死心。因为,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说罢,就往门外走。
“芙兰!”扉间突然叫住芙兰,说道:“我不会放弃的。”
芙兰的手已经拉到了门把手上,听到这话,她动作一顿,冷漠地说:“随你。”
开门后,芙兰就招呼三条宗近,宗近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腿,眼睛通红,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
看见芙兰出来,宗近站了起来,面带犹豫地问道:“兰姬…那个男人…我的刀…”
芙兰微笑着说:“没事,他就是你锻造的大太刀。”
宗近面色更加复杂:“可是,他不是刀呀?”
芙兰点点头:“他不是刀,而是你锻造的刀的刀灵。你没听说过么,物品的时间久了,就会产生意识,从上面诞生被称为付丧神的灵,理论上来讲,是八百万神明中的末位。”
宗近:“神明?!这…可我这是新刀啊…”
芙兰解释道:“他诞生的原因比较复杂,但确实是那把大太刀的付丧神,而且已经有了神格,实力不弱。”
宗近捂脸,声音有些颤抖:“可这是要送给大天狗大人作为报答的大太刀啊!这,付丧神和大妖怪…这合适么?”
芙兰叹了一口气:“其实诞生了付丧神的刀剑确实不适合作为单纯的武器了,作为下属或者式神倒是比较合适。只是,他并不是通常意义上那种刚刚诞生的付丧神,他的实力比起大天狗只强不弱,恐怕...不愿意屈居人下。”
宗近更崩溃了:“啊…又失败了么?不,应该说太成功了,成功的有点过头了。只能再重锻一把了么?可材料用完了啊啊。”
芙兰同情地拍了拍宗近的肩膀,这件事事实上也有自己的责任。
“父亲大人。”屋内的扉间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对着正崩溃的宗近喊道。
宗近身体一僵,脖子咯吱咯吱地转过头看向扉间。
“那个…你叫我什么?”
扉间一脸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三条宗近,又重复了一遍:“我叫您父亲大人。”
宗近蹲下抱头:“啊啊啊我还没结婚呢怎么就做父亲了!我才没有比我高一个头的儿子!”
扉间面无表情地看着犯蠢的宗近,冷淡地解释道:“您是我的锻造者,赐予我‘生’的力量,自然是我的父亲大人。”
宗近哭笑不得:“竟然真的有一天,我锻的刀变成我儿子了….对不起!说起来我好像把很多儿子都扔到熔炉回炉重造了…”
扉间淡淡地解释道:“您不必愧疚,没有成灵的刀剑不过是死物,还没有触发‘生’的规则,所以您并不是谋杀。”
宗近竟然奇妙地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他感激地看向扉间,突然想到:“对了,说起来我还没有给新锻的大太刀命名呢。那你有名字么?”
扉间看向蹲在地上的宗近,说道:“按照传统,您可以给我命名,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请叫我扉间。”
宗近点点头:“哦,扉间啊,听起来不像刀倒是更像木头,可以可以,那我就叫你扉间。”
芙兰在一旁看着两个相处的还可以的一人一付丧神,心下稍安,看来扉间适应的还可以,应该不必担心了。
那边的两位正交流时,突然芙兰面色大变。
‘怎么会?!红叶的符咒被撕毁了!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注意注意注意,霓裳必须说一下今天太忙了没时间写更新,存稿箱用尽,所以明天早上不更新,明天晚上更新。 后天恢复正常~见谅见谅
小剧场:
火影世界的净土中,
柱间:哎,自从扉间越狱后,净土变得好无聊啊,扉间竟然就这么抛下我跑了。
水户:呵呵,无聊的话,去转生啊!
柱间:可是我还没有找到斑呢,你说斑是不是故意在躲我呀?
水户:哼,说不定宇智波斑早就转生去了。
柱间:不会吧,我看泉奈还在这里呢,斑肯定不会抛下泉奈自己转生的,但泉奈不告诉我斑在哪儿,现在连他都开始躲我了…哎?水户,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