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媛来历不凡,恐有宿慧…”
“当起男童乳名,行为举止,不必拘限…”
信秀心里惊疑不定,不禁想到:‘难道,这是天命所归么?’这么想着,他的心里又忍不住激动起来。
‘难道,天命就在我织田家?就在吉法师身上?’
信秀盯着自己的女儿,好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慢慢说道:“吉法师,既然你不想做我的女儿,那么,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嫡长子,织田信长。你必须和信秀一起学习还有练武,他会的,你也要会,还要比他做的更好。我会拿我对嫡长子的要求来要求你,不管多累,多苦,你都不能抱怨。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让你来继承织田家。”
“你,能做到么?”
吉法师大喜,这是她第一次从父亲的口中得到了正面的承认。她强行按耐住内心的喜悦,肃着一张脸,认真地说道:“父亲,我能做到。”
信秀点头:“很好,那么,现在去休息吧...”
“我的儿子,织田信长。”
回到自己房间的吉法师激动极了,她看见显出身型的芙兰,扑到了她的身上。
“芙兰,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方法让父亲同意了吧?他之前可从来没有松口过。”吉法师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芙兰点了点女孩的鼻子,刻意逗她说:“你猜?”
女孩难得地撒娇道:“告诉我吧,告诉我,用了什么方法?”
芙兰不再逗这个活波的女孩,只是微笑着回答:“用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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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尾张织田府来了一位仪容出众的先生,据说是救了二公子的人。织田信秀招待了他,并十分赏识他的学识才华以及不俗的武艺,便请这位先生担任自己那位被戏称为尾张大傻瓜的儿子的老师。
“信长,这是你新来的老师,兰先生,想来你已经认识了。今后他会和平手君一起教导你的课业。”
“是,父亲。兰先生,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战国这块其实不太好处理,比如说,霓裳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让信长元服礼后剃月代头,感觉,有点残忍呢…但莫名还有些带感啊23333
无责任现代校园小剧场:
芙兰:红叶,你的继承人争夺战怎么样?
红叶:还不错,很顺利。
水户:诶?这么说,你父亲选你做继承人了?
红叶:对呀~
阿尔托莉雅:哇,你怎么做到的,不会是靠收集各种刀剑吧?
柱间:还是你表现出第六天魔王体质啦?
吉尔伽美什:该不会是你把你弟弟弄死了吧?
红叶:都不是,我只是把我的这些备选方法分享给了我父亲,让他选一个,然后他就决定让我当继承人啦!
芙兰:…红叶,你这是恐吓吧?
第99章 元服之礼
“见鬼,我不要行元服礼!”已经十四岁的信长一脸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 念叨个没完。
坐在一边看书的芙兰轻笑道:“本来去年就该行元服礼了, 你这已经往后推了一年了,如果还想保住“嫡长子”的身份, 再推脱可就不合适了。”她笑眯眯地看向信长, 揶揄道:“毕竟, 平手政秀可是连你的未婚妻都帮你找好了,不行元服礼, 你可怎么娶妻啊?”
信长抓着自己的发髻,更加烦躁了:“见鬼!见鬼的元服礼!见鬼的斋藤道三!见鬼的多管闲事的政秀臭老头!”
芙兰被信长的夸张行为逗得直乐, 她放下手中的书册, 问道:“哎呀,就那么不想剪头发么?”
信长看着阳光照射下,芙兰那一头泛着华美光泽的黑色秀发, 直接扑了过去, 问道:“我不一定非要剃月代头的吧?我看很多人都没有剃的!芙兰你不也没有剃么?”
芙兰托着腮, 笑道:“哎呀, 我又不是武家的少主,又不需要上战场,当然不需要剃头啦。”芙兰伸手, 勾住了一缕信长的秀发,接着说:“这么漂亮的头发,剃了确实可惜。我倒是能用幻术帮你蒙混过去,但是, 作为大名的话你不可能一辈子用幻术啊,很容易穿帮的。”
信长崩溃地抱着自己的头,大喊道:“啊啊啊,我的头发!我不要失去我的头发!”她的声音很大,以至于门口来往的侍女都听见了,忍不住敛袖而笑,娉婷走过。
芙兰无奈,安抚道:“有得必有失,在你还不能随心所欲之前,这也是你要成为“嫡长子继承人”的代价。不要让信秀对你失望,这不是你承诺过的么?”她看向信长,奇怪道:“你一向不是爱美的性子,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地乱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不过是发型而已,有那么重要么?”
信长笃定道:“这是不一样的!有些东西,你可以不在乎它,但它不能不存在,比如头顶的头发!”
芙兰叹气,说道:“这样吧,这次元服礼你就别逆着你父亲来了,他让你剃你就剃吧。但是和他说清楚,你不要那些人用拔发的方法来帮你梳月代头,用剃发就可以了。以后等你能自己做主了,我有生发的药剂,让你的头发长回来就是了。”
信长瘪着嘴,说道:“好吧,只能这样了。”她不想再想象自己头顶光溜溜的场面,于是凑到了芙兰的跟前,看着芙兰面前的书,转移话题道:“你还在查刀剑的资料啊,还没有找到线索么?”
芙兰叹了口气,说道:“我查了近五百年的相关资料,可是…”
信长安慰道:“很多名刀都是辗转于各个家族之手,多次改名,踪迹难寻也正常。更有一些宝刀,密藏于某个家族之中,外界鲜少人知。”
芙兰轻抚着手里的书册,呢喃道:“小狐丸下落不明,岩融随着弁庆的死失踪,今剑…失踪,只有三日月宗近和海老名宗近在足利家…”
芙兰合上书册,揉着眉心道:“今剑…我不确定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一把,曾是供奉在鞍马山神社的大太刀,因为不知名原因被磨短成为短刀,随后被鞍马寺住持赠给源义经成为他的护身刀,又随着源义经的自尽而失踪。”她抿唇叹息,奇怪道:“怎么三条宗近锻的刀都失踪了?现在的线索也只剩足利家了,海老名宗近是短刀,三日月宗近…这把刀我还真不了解,初锻的时候就是太刀么?”
信长本身也是爱刀之人,身为武家的后代,从小各种名刀的传说轶闻都烂熟于心。她点点头,解释道:“三日月宗近一开始就是太刀,据传言,是当年源氏为了展现家族声望特地请三条宗近锻造的,后来一直是足利家的家传宝刀,而足利家据说就是河内源氏,源赖信的后代。”
芙兰摸着下巴,思索到:“源赖信,是源赖光的弟弟?”
信长继续点头:“对,是同父异母的弟弟。”
芙兰听后,点着手指梳理道:“源赖光,手里有童子切安纲,髭切和膝丸。童子切安纲砍掉了酒吞童子的头,膝丸砍伤了土蜘蛛,髭切借给了渡边纲,砍掉了茨木童子的手。后来髭切到了源赖朝手里,膝丸给了源义经,源义经是大天狗的弟子,最后源赖朝逼死了源义经,刀又失踪了…”芙兰忍不住扶额道:“这一团乱麻的关系啊!看来比较可靠的线索还是要落在足利家的三日月宗近那里。”
信长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还是说道:“说起来,三日月宗近这把名刀还有一个轶闻。”迎着芙兰看过来的目光,信长接着说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据说三日月宗近是一把极美的刀,其刀身宛然如明月,出鞘时华光流彩如弦月初生。也有传言,这把刀是当年三条宗近为自己暗恋的一位姬君所锻,那位姬君容颜皎皎如明月,所以这把刀是为了送个那位姬君。但是名刀还未送出,那姬君就芳魂早逝了。”她笑笑,接着说:“这传闻倒是给这振名刀增添了几分风雅凄美,让人们对它更是趋之若鹜,并给三日月宗近冠上天下最美之刃的美誉。”
芙兰听得一愣,总觉得这个故事有些怪怪的,自己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于是芙兰敲敲小案,说道:“三日月宗近本身其实不重要,我只是想从它那里找到点线索罢了。”
信长好奇地问道:“我知道你在找一振刀,但是到底是哪一振呢?你又不让人大张旗鼓地搜索,这我可怎么帮你?”
芙兰叹息:“这只是我的一点私事,但是告诉你也无妨。我在找三条宗近早年锻造的一振无名大太刀,这振刀应该和今剑有些联系,但我不能确定。之所以不想大张旗鼓地找,是因为我不并想得到这振刀,只是想私下里知道它现在好不好罢了。”
信长惊奇道:“一振大太刀?好不好?刀能有什么好不好的?!”
芙兰把书册摞好,放到了一边,无奈地说:“这个,其中缘由比较复杂,我可能没办法和你解释。”
信长耸耸肩,说道:“没关系,你不想说就算了,刀的话,我会留意的,虽然我对“种子岛”(火器)更感兴趣一些。”她看着芙兰,认真地说:“不用难过,如果你实在是和那振刀无缘就算了,我以后会收集很多的名刀,你想要哪振都行,我都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