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皇后娘娘有点慌 金推完结+番外 (胡家颖儿)
可他不一样,他还没到弱冠之年,还等得起。
想到阿芙蓉之毒,徒明瑾问道:“媛媛可知阿芙蓉?”
顾沁媛差点将手中的瓷瓶打翻,猛地站起来,看着徒明瑾一脸震惊。
所谓的阿芙蓉,不就是罂粟,王爷好好的问这事,不会是......
“你不会有用过这东西?”顾沁媛连忙上前拉过徒明瑾的手摸脉。
徒明瑾被她一连串的动作逗笑了,忙道:“媛媛别急,我没用过。”看媛媛这么着急,想来徐怀生说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还好!顾沁媛长舒一口气,这才道:“王爷从哪听来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少量的阿芙蓉对止痛、镇静是有疗效,但都不治本。长期服用阿芙蓉,一旦停用,整个人都会癫狂,最严重的还会出人命。”
徒明瑾点点头道,“我也听人提过。”甚至**不离十。
“你可千万别尝试那东西。”顾沁媛提醒一句。
想着前世,顾沁媛又道:“殿下若是发现民间有人服用阿芙蓉,该早些告诉父皇才对。”那种害人不浅的东西,还是早些处理为好。
徒明瑾拉顾沁媛坐在旁边,抚着她的背道:“我知道。”
光听徐怀生和顾沁媛的话,徒明瑾坚定了要告诉天盛帝的心,毕竟此等能迷人心智的□□,若是扩散到朝廷大臣中,后果不堪设想。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第四十九章
第二日, 徒明瑾根据徐怀生给出的信息, 派人抓到潜藏在京城中的先太子旧部,将其押送天牢后,徒明瑾给天盛帝上了个折子。
奏折中表明他已经查到先太子幼子的下落, 太子中毒一事也写在其中。至于徐怀生, 徒明瑾将他送到京郊的庄子,等事情过后再决定他的去留。
身处郊外时, 徐怀生已然明白是他大意了,他想要借助皇家的力量报仇,却没考虑皇族得了消息后是否会放过他。但只要能报仇雪恨,就算付出这条命也值。不过端郡王如今将他送到这里来, 想必自己对端郡王还有些用处。
天盛帝得知消息自然是极其恼怒的, 太子是他最心爱的儿子, 也是他最看重、付出心血最多的儿子,如今竟然被奸人所害。往日太子的种种不好早已被淡忘,天盛帝心中只剩对太子的怜爱。
想着太子中毒,天盛帝急召太医院众人到乾清宫商议该如何为太子解毒。
太医们对此状况也是手足无措,阿芙蓉的症状这些见多识广的太医自然是知道的, 解毒的法子除了让太子硬生生熬过毒瘾发作,他们也没其他的招数。
可看天盛帝的神情,肯定是不想太子受苦。
御医就道:“臣等自然竭尽全力为太子解毒, 只是殿下中毒时日太久,恐怕会受些苦头。”其余太医连连点头,表明御医说的极是。
天盛帝脸色一沉, 他不想让太子受苦,可更加不想要一个疯癫的儿子,厉声道:“朕将太子交给你们,无论如何,保太子平安。”
太医们心里苦笑,还是垂首应下。
挥退太医院众人,天盛帝捶着御桌砰砰响,满殿的宫女太监连忙跪趴在地上。
“圣上。”魏忠壮着胆子上前,小声问道:“既然知道那批贼人的下落,是不是该让通政司赶紧拿下?”
天盛帝冷哼一声,“那些魑魅魍魉之徒,只会在阴沟里捣弄风雨,如今竟敢害我儿,不将他们碎尸万段,难消朕心头这口恶气。”
当即天盛帝下令全力缉拿先太子旧人,死活不论。此话一出,底下人就知道,不拿出十二分力气,遭殃的就该是他们。
天盛帝早前还想见见对先太子如此忠心耿耿的旧人究竟是谁,还有那个所谓的侄子,不过如今他恨不得那些人早早去跟先太子团聚。
一群太医到东宫来,太子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等打头的太监告知他缘由,太子的脸顿时黑了,用力踹了身边的大太监一脚。
不过太子如今虚弱得很,染上毒瘾已有两年,加上酒色不忌,又经常发怒,身体亏得不行,只平日里不显罢了。这心头火一上来,瞬时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东宫里的下人吓得脸色发白,太医们也被唬了一跳,还是太子妃经事,强打起精神让人扶着太子进屋,又让太医赶紧诊治。
那些哭哭啼啼的良娣、良媛还有庶子,太子妃看得烦心,摆手将她们打发回去。
解毒的过程自然是痛苦的,加上太子身体虚弱,太医们也不敢强制让太子戒掉毒瘾。
可即便如此,东宫每日都会传来太子虚弱的吼声。
其他几位皇子不知为何好些时日没见着太子,就想派人到东宫里查探。只天盛帝瞒得紧,几位皇子的人手还未到东宫,就被人悄无声息拿下。
徒明瑾自然知道太子如今在东宫解毒,且十分不好受。顾沁媛为了让他重视毒、品的危害,愣是将东晋一些服用五石散的名士的死状从野史中翻了出来。
于是,徒明瑾又上了本折子,上奏天盛帝禁止大齐民间种植阿芙蓉,同时严查出海人员是否有从茜香等国带回阿芙蓉。
天盛帝接到奏折,心里不得不感慨徒明瑾想事情细致,他近来心思大都在太子和贼人身上,还没有想到处置源头之物。
即使再过艰难,太子终究戒掉了毒瘾,只是身体愈发不好,天盛帝看着难免心酸,对太子更加好上几分。
其余皇子当然有怨言,太子好几个月没现身,谁知道他在东宫干什么,他们在外边为朝廷大事忙上忙下,没得到皇父一声夸赞,反而什么都没做的太子却被皇父放在心尖上疼。
大皇子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既然父皇如此不公,那他也不必再顾念父子亲情。
四皇子底下的动作也频繁许多,和朝廷大臣的交往越加紧密。
五皇子还鼓动甄妃对天盛帝诉说委屈,却被天盛帝呵斥了一顿。
徒明瑾倒是没卷入其中,也许是他最近办的事颇得天盛帝心意,天盛帝对他倚重有加。
毒瘾虽戒,太子整个人却废了一大半,他本就是三十好几的人,少年时的豪情壮志这么多年也被磋磨殆尽,即使有天盛帝和太子妃的鼓励,他依然毫无生趣,整日以酒色为乐。
太医每次从东宫请平安脉出来,都不由摇头,这样的太子,如何能做大齐的储君。
天盛帝不想放弃太子,只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太子就是意志消沉、行为放纵,他索性不再去管,任由太子这般。反正他如今身强力壮,也不急于培养继承人,有太子在前面,其他的儿子也会收敛些。
先太子旧部和幼子被通政司的人马带到京城,天盛帝去看了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让人给他们喂下搜刮来的阿芙蓉。
先太子事了,京城头顶上的阴云似乎已然消散,朝堂上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官员们整日就着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在大殿上吵吵闹闹。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太子如今就算还是太子,其储君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底下人看不到他登极的希望,自然转投他人,就连太子外祖父何闵也在思忖是不是要重新找一个皇子投靠。
只是何家与太子关联甚密,何闵以往为太子做事把前边几位皇子都得罪了,如今再想当墙头草,人家也不会接纳。
何闵干脆心一横,到东宫面见太子。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太子反而振作起来,走出东宫,到御前对天盛帝痛哭了一场。
天盛帝心里不是滋味,扶起太子,“只要你愿意打起精神,自然还是朕的好儿子。”
太子抹着眼泪,孺慕地看着天盛帝,“是儿臣不好,让父皇失望了。”
天盛帝拍着他的肩膀,脸上一片慈爱,“父子之间,何必说这些。”
父子两嘴里说着亲密话,心却离得很远。
太子重返朝堂,那些吃里扒外的墙头草自然被修理了一番。
朝中暗流越发汹涌,官员朝臣们纷纷站队,夹在中间的中立派日子不是很好过。
顾清柏都不禁心生退意,被老太爷骂了一顿,“面对一点困难就想要退缩,你还是我顾家男儿吗?”
自那以后,顾清柏没再说过想致仕的话,只是私下和徒明瑾见了一面。
“顾大人此言,是想选我?”徒明瑾挑眉问道。
顾清柏面色平静,徐徐道:“如今的朝局,想必王爷看在眼里,夺嫡之势越来越紧张,圣上却没半点阻止之意,任由势态发展。可谁都知道,只要有一位皇子忍不下去,状似安稳的局面就会瞬间被打破,到时圣上也无计可施。”
徒明瑾沉吟片刻,才道:“顾大人觉得谁最有可能?”他这位岳父浸淫朝堂多年,想必看得明白。
顾清柏摇了摇头,“朝局复杂,我看不清,但自古能得到最后胜利的都是极会忍之人。”话落,顾清柏看着徒明瑾,似乎在问他是不是那个能忍之人。
顾清柏走后,徒明瑾低声笑道:“忍。”
外边的事再波涛汹涌,也没波及到内宅。
三月的京城,柳树刚发新芽,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在王府里猫了一个冬天,能到庄子上透透气当然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