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 (keywords)
- 类型:青春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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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库:04.09
总归来说,她与张良之间,张良永远是等待的那个人。这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这么恍惚想过一阵,屋外的盗跖与张良又一起离开了。
温玉叹了口气,慢慢走了出来。她方才就发现了,这间小院子里的所有物事,都与她离开一般无二。
一定是张良没有让别人动这里的物事。温玉一时间竟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只能再次叹了口气。
她坐在了张良方才位置的对面,手指不自觉拂过了桌面。
触感平滑,又有些微的粗糙,而罗网刺客送信留下的那个小孔洞,也还清清楚楚存在。
温玉站了起来,又看着院中的海棠花树。花瓣早就谢去,倒是果实一颗颗藏在碧翠的绿叶中,颇为调皮的模样。
这么一看,花开花落,荫成果实,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可是仔仔细细算一算时间,其实也不过几个月罢了。
而这几个月,却仿佛十年一般漫长。
温玉独自一个人垂头陷入漫无目的的思绪,脑中风云涌动,竟是有人靠近了也没有发觉。
直到——
那个人从背后环过了温玉纤细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紧紧的抱住了她。
温玉一惊,正待挣扎,身后的人叹了口气,话语中带着一丝薄薄的凉意,道:“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
是张良。
温玉略微一用巧劲,滑出了这个怀抱,远退几步站到了安全的距离。她心中复杂难言,眼中有万般情绪流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张良又叹了一口气,开玩笑似的道:“温玉啊温玉,你说你这么薄情一个人,离去不回来也就罢了。屡次回来招惹我,我看起来竟像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温玉脊背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张良:这个长咕门的咕咕终于回来了
第88章 新诗旧梦之三
“你说谁是薄情的人?”
温玉十分不满,几次离去她认了,屡次招惹,她也勉强认了,唯独这“薄情”二字断断不能认下。不说别的,她自认从韩国到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张良,薄情用在她身上不太合适吧?
张良面孔浮起一丝半讽的笑意:“你在韩国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去,倒让我觉得并不是薄情这么简单。”
温玉皱眉,这件事她无法否认。
张良逼近一步:“你走了也就罢了,却留下画卷、诗谱,一定让我不要忘了你,如你所见,我的确没有忘了你,但——”
温玉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咄咄逼人之势,慢慢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回来?”
张良看着她后退的动作,仍旧没有停下脚步:“你当然应该回来,你当然必须回来!”
他一把捉住了温玉的手,虽然在笑,这笑却也是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你若是再不回来,我想我应该会被骨头里的火焰烧成灰了。”
他生气了!
毋庸置疑,张良的确很生气,他最生气的并不是温玉突然消失,而是回来也不肯见他,甚至还要盗跖帮忙一并瞒着。张良当然知道盗跖上门并不简单,盗跖掩饰的够好,但那受了惊吓的神情的确是藏不住,眼角余光又好几次转向了书房,这不是在□□裸的告诉人书房里有鬼?
所以他与盗跖一同出门,却没有离去,反而隐匿了气息耐心等着,果然看到了这个消失了几个月的人。
温玉被他诘问的一阵心虚,原本的气势也弱了下来。但她也颇觉自己冤枉,这离开与否也不是她自己能够控制的。
温玉缓了缓神气,一时也没空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抓住,道:“这并不是我能控制,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离开。”
张良的阴影覆盖在她身上,背对着日光,笼罩在一团光晕里,几乎看不清,“那么你能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吗?”
温玉无言,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去了韩国,而这已经是张良数年前的回忆。她能够告诉张良,自己是去了韩国?他会相信吗?还是觉得这只是一个敷衍的借口罢了?
见她没有回答,张良笑了一声,是没有情绪的笑,道:“当然,你不回答也没有什么。你的心思又有谁能猜的透?”
“等一等,”温玉道,她也起了几分真火了,“什么又是‘你的心思又有谁能猜得透’?”
张良居高临下看着她,而温玉也毫不示弱的看了回来。从他的双眼里,看出了他有太多的疑惑。譬如这段时间她消失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又毫无征兆的出现,为什么不回来桑海,这些疑问密密交织,让他的眸色更加暗沉。
“好,那我们不说这个问题。”张良忽而放过了她,“就说一说,你从前在韩国做过的事情。”
温玉瞳孔一缩,不知他想说些什么。在韩国,她其实有很多事情没有清楚明白告诉张良。有些事情,不太适宜告诉他,只会徒增加矛盾罢了。
“在太子遇刺那日,你是去见了楚南公吧?所以才会在离去之际,留下‘阴阳慎之’四个字。”
温玉倒也不否认,道:“此话不做二讲,我那日也的确是见过楚南公。”她又看着张良,险恶一笑,“我倒是不知你那日出现在太子遇刺现场是为了什么?怎么,看着他死去很有趣?”
张良冷笑一声,道:“阴阳家除掉太子,只为逼韩非入秦。那一日谁也救不了太子。但——”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但其实也不止这一点,是你把姬无夜与罗网勾连的证据交给了卫庄,由此加速了韩国的灭亡。这个国家在你眼里,似乎存在与否并不重要。”
温玉皱眉道:“韩国已经腐烂到了根子里,迟早会被秦国吞噬。而逆天下之势,只能徒取灭亡。”
她说的太过于坦荡直白,丝毫不避开重点,“你自己也曾说过,韩国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你看的比我还要更清楚,这样一股天下大势,洪流裹挟每一个人向前,没有人能够逆势而行。”
“阴阳慎之”的确是温玉最大限度的提醒,但只是建立在太子被阴阳家咒杀的基础上。至于后来阴阳家借嬴政之手逼迫韩非入秦一事,她早已离开,其后再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已不清楚了。
“而姬无夜,”温玉顿了一下,虽然已经回来多日,但她想到此人仍旧很不舒服,“他是个不怎么高明的野心家,自身的权欲已经大过了任何事情,除掉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张良眼底浮现深意:“你明知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温玉面色终于冷了下来,这还是她首次在张良面前出现这种神色,她看着张良,未有一丝退缩,道:“你说的不错,我厌憎姬无夜。而这份证据到了你,亦或者韩非的手里,都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张良微笑道:“不愧是温玉,一个谁也掌控不了、谁也左右不了的人。”
温玉感觉事态在慢慢失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良笑容一收,道:“别无他意,我只是在想‘长相思,摧心肝’这句话的含义罢了。”
温玉面色不动,“没什么意思,怎样理解都可以。”
张良道:“那不如让我譬喻一番,其实我现在能握着你的手,不是你躲不开,而是你对我不设防,不想躲开罢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握在手心的纤纤素手,“你总是这样,你永远是这样,你让我忘不掉你。”
温玉冷硬道:“我若是常人,你还会记得我吗?”
张良摇了摇头,道:“你是你,也只有你。但这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何况,你并不愿意回来。”
温玉理一理思绪,道:“我并不是不愿意回来,我回来会给儒家带来很多麻烦。我想你也并不愿意儒家卷入麻烦之中。”她足够清醒,也足够理智,“我听闻前段时间,扶苏公子在海月小筑遇刺,而丞相李斯却把矛头引到了儒家身上。若是我在此时出现,这个刺客的名头只怕要被坐实。”
张良仍旧深深的看着她,半晌才道:“李斯并不知道你消失已久,对外小圣贤庄只宣传你去游历天下。”
他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赵高虽为李斯所管辖,但这两人却同心异梦,目的各不相同。”
温玉手指不自觉动弹一下,果然在韩国发生的事情对他有所影响,他将罗网列为了头号敌人,并因此收集了大量的信息。而李斯与赵高私底下的关系,如若不是有心注意,是绝无可能被他人知晓。
“你既然知道是罗网,就该明白我为什么不回来。”温玉慢吞吞道,“我与罗网,早就不死不休。”
“任何与帝国对立的势力,皆与罗网不死不休。”张良的语气变得有些奇异,“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我只是好奇,种种迹象表明你被一个难解的问题困住,你在执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