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 (keywords)
- 类型:青春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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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库:04.09
前方的人脚步停了下来,没好气道:“总得让我重新梳妆好!你就稍微等一等又何妨!”
这“等一等又何妨”被她说的有三分咬牙切齿,听得张良闷笑一声,能让温玉吃瘪的人,简直少之又少。一向都是她让旁人吃瘪,何时自己有过这样的境况?
张良拉长声音远远笑道:“那我就在琴室,静候温先生了。”
那个纤细的身影一顿,脚步带风走的更快了,他目送温玉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方才不紧不慢的前往琴室。
然后——他在琴室等待了半个时辰,温玉才抱着青玉流姗姗到来。
她才一踏进门,就看到张良颇有闲情逸致的煮茶品茶,一副心旷神怡的模样。张良甚至悠然自得的冲她招呼一声:“温先生来的正是时候,茶刚出炉,正合此时饮用。”
他执起茶壶,缓缓将茶汤倾注入杯中。清亮的茶汤明晃晃的能照出人影,张良放下茶壶,端起茶杯递给她。
温玉凝视着那杯茶汤,不由将目光从茶杯移到了张良脸上。他仍旧端然沉坐,满脸无辜的表情,仿佛在疑惑她为什么不接下茶杯。温玉伸出手接住了茶杯,却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
温玉一阵气闷,但接下来了也断无还回去的道理。她握着茶杯,裙幅擦过地板,将青玉流放在了琴案上。
张良上下打量她一眼,道:“温先生这一身,可不多见。”
温玉闻言也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她将缥色的衣衫换了下来,转而穿了一身颜色极其温柔的衣裙。藕色上裳,丁香色下裙,只疏落绣着几枝淡色的海棠。肩头搭了一条雪白的披帛,用芽黄色丝线绣出深一色的海棠,益发显得她落在脖颈间的几缕青丝如墨。
她平日里甚少作此妆扮,几乎全是穿长歌的弟子服装,美倒是一样美,只是今日换了一身让人眼前一亮。
温玉不置可否,拎起裙角坐了下来,“张先生说笑了,怎会不多见?那也只是你寻常没有注意罢了。”
张良清隽的脸上笑意隐隐:“温先生似乎意有所指?”
温玉举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淡然道:“说什么呢,张先生想多了。”她抬手拨了拨琴弦,试试音,“不知先生想听什么曲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以为老是小良子被撩吗!他被撩了这么多次,怎么可能学不会反攻回去的套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咕咕,翻车车,真惨惨
第80章 说与西风之五
她还是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
长歌门讲求剑胆琴心,冲虚平和;至刚易折,至柔易沉。门内心法以高山流水为基础,正是看中了此曲刚柔相济、静中有动、动中含静的特点。
所以长歌门的弟子,武学越厉害的,对于这首曲子的理解也就更加深入。在外不仅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是一等一的琴师。
温玉作为享誉大唐的琴师,高山流水对她而言,早已烂熟于胸。从修习莫问诀至今,不知练习弹奏过多少次。而从前修习之时,李白曾评价她弹奏此曲杀气太重,有失中和;剑胆锋锐,琴心尚缺。所以她是技近乎道,而非到达了道之境界。
但达到了道的境界,莫说她,便是她掌门师兄杨逸飞也没有达到。不过就她的境界而言,已超越了天下九十九的乐师。她的琴心之中始终差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以至于李白如此评论。
而今天的这曲高山流水......
“温先生这曲高山流水,与前几日又不相同了。”
张良闭目品曲,手指不自觉的跟着乐音敲击桌面。今日的高山流水,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甚至在境界上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高山不问花柳意,流水却道潇湘情。
这首曲子,只为他一个人而弹奏。
一曲终了,温玉按弦沉思。张良能够感受到的,她自然比他更加的清楚。有些阻碍多年的滞涩无声无息的不见,晋入了一层玄之又玄的境界。全身心沉浸在了琴曲中,却始终保有一丝清明冷静。
温玉指腹在青玉流的琴弦上扫过,感受着冰冷的丝弦,学琴十多年,今天才仿佛第一次重新认识了这一架青玉流,不无感慨道:“我仿佛到了今日,始知如何弹琴一般。”
张良却似乎不同意,摇头道:“温先生说笑了,你在琴艺一道,已经走在了一条让世人难以超越的道路上。”
温玉微微一笑,她又重新选择了一曲弹奏,琴音泠泠作响,缓缓流泻而出,是从未在人前弹奏过的曲子。
这是是一曲长相思。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张良沉浸在了琴曲之中,这首曲子到不像是一般的幽怨之谈,包含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在倾诉对美人的思念,又像是在叹息更远、更复杂的情感。
冷冷清清,徒对明月孤灯长叹;渺渺茫茫,难越关山万里之远。
他自听的入神,耳边乍然“当”的一声脆响,琴曲戛然而止。他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温玉。
温玉面无表情,还保持着弹奏的姿势,而一根琴弦却已从中断裂,蜷向了两边。她深深的凝视着这根琴弦,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玉流乃天下名器,虽为琴,却也是武器,用料都是一等一的好,若是在对敌之时琴弦断裂,剑胆修炼的一般的弟子只怕就废了一大半。所以制琴的每一根琴弦都会用长歌独门的手法浸泡,经检验合格再用来制琴。
而青玉流用的材质更是天下难寻,按说不至于出现断弦的情况,可是这根由天下至韧的蚕丝制成的弦,竟然断裂?还是在弹奏长相思时断裂,曲弹到一半戛然而止,仿佛在预示着某些事情。
她的眸色变得幽深,抚了一抚青玉流,抬起头道:“看来是天意不要张先生听完这首琴曲了。”
张良看着她的表情,一丝不对也看不出来,她又变回了深不可测的模样。只是琴弦断了,到底对她也有影响,便道:“温先生暂且不必担忧,我昔年曾收藏了不少可制琴弦的物事,替先生取来看看可否?”
“那就麻烦张先生了。”
张良既说了取琴弦,便极快的去了。温玉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方才沉下脸来。她一掌重重击在琴案上,震得香炉乱颤,显是心中怒到了极处。琴弦断裂本就是不详征兆,正正好在她弹了一半断开,是在预示她与张良的结局不会是个令人满意的结局?还是说她今后的要做的事情并不会很顺利?
香炉转了几个圈,堪堪立稳,也如她的心情起伏了几个圈。她终究烦乱,半晌也不能平静下来。
她站了起来,正欲迈步出去,一道劲风忽起,有个身影奔逸绝尘落到了她面前。那人一身黑衣配以金饰,灰发散落两肩,眸中冷光锋利,像是随时能割开人的皮肤。他望了一眼琴室,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断弦?”
温玉衣袖一甩,借此控制了内心的情绪,道:“我请卫庄兄前来,自然不是为了让你看断弦。一根断弦而已,何故值得大惊小怪?”
卫庄抱着鲨齿,靠到了廊柱上,道:“所以你遣人请我前来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听你说这么几句废话。”
温玉自袖中取出一块绢帛,扔给了卫庄。卫庄随手一捞,将绢帛捞在了手里。他展开一看,神情认真了起来,道:“姬无夜通敌叛国的证据?”
“这便是我请卫庄兄前来的理由。”温玉表情淡然,仿佛给出去的只是一份家常的书信,而不是什么权臣叛国的证据,“卫庄兄与我一般,有时候做起事情百无禁忌,这份证据交给你再好不过了,相信在卫庄兄手里,一定会发生更大的作用。”
卫庄嗤笑一声,将绢帛收入了袖中,“你这话要是被张良听到,就不怕他被气个半死?”
温玉眼中仿佛有无数谋算闪过,计算着每一件的事情的利弊,“只要能够达成目标,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
两人对视一眼,果然又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同类的感觉。
温玉不交给韩非、不交给张良,自然是有她的考虑在内。韩非至今对抗姬无夜等人的手段,极其被动。虽说是局势使然,只能对方出招再接招。但对于温玉来说,只能被动挨打难受的紧。而张良,现在还处在明哲保身的状态,他就算是想对姬无夜做些什么,也得考虑考虑张家该如何处事。不若交给卫庄,反而还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这么一看,她似乎也有些冷心冷情。卫庄对整个韩王室都有着极大的敌意,只除了韩非与红莲。他不介意用最暴力的手段摧毁姬无夜,即使将姬无夜拉下马后,韩王室对外没有御敌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