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 (keywords)
- 类型:青春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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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库:04.09
谢湛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震惊了:“问莲九式乃是青莲剑仙的绝世剑法,最后一式无名传闻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掌握。你的师兄,杨逸飞门主亦不能!”
“并不是这样。”温玉放下手掌,“无名这一式虽然极难学会,但最难的在于,想要用它,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且对内力消耗极为严重。用完之后若有宵小仇家在侧,恐怕只能任人宰割。”
谢湛露出怀疑的目光:“那你这突破了......”
温玉耸了耸肩:“杀敌一千自损四百。”
谢湛:“......”
谢湛发现,在大唐之时温玉常常令她哑口无言,到了此处也是这样,当真是半分没有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的地雷,晚上可能有2更。昨天有小伙伴以为要完结了,解释下我是要把结局写完了,并不是还有7章连载就完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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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逆旅天地之一
当然,温玉也只有在极为亲密的朋友面前,才会如此放松,进而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无奈的摇摇头,谢湛忽想起之前曾在张良手中的墨石剑,此事异乎寻常。青玉流、墨石剑是她最为珍爱的武器,不应如此,除非……
“你在……”谢湛皱眉组织着措辞,“那边……遇见了张良?”
语未尽而意已至,温玉自然明白谢湛潜藏的意思。也是她们之间亲密到了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谢湛才会问出此言。
温玉的双眸浮现一丝微笑——一丝微妙的、势在必得的、又神秘莫测的微笑。她远望着斜阳,这丝微笑化作了斜阳的余晖,在她眼中浮动,沉潜出复杂的情绪:“天地逆旅,总有想要......”
话至一半,她蓦地蹙眉想起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被遗漏的事情:今晨吴大夫交代给她的事宜,明确说了“张良先生”这四个字。当时也是诸事繁忙,怕贻误离开的最好时机,她未曾往深处想为什么这四个字会从吴大夫的口中说出来。而谢湛将本应在张良手里的墨石剑,交给了她......
先前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她无暇顾及,温玉此刻霍然转头:“阿蘅,你与张良认识?”
谢湛倒未听出有什么不对,她看了温玉一眼,只如常回答:“不错,若没有他与韩非的帮忙,我还没有这么容易能够找到你的下落。你出现的消息,也是张良在第一时间告知我。”
温玉无意识手指一紧,生生捏碎了酒袋的塞子,“原来如此。”
她的眼神变得幽深难言,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湛看着木屑从她指间纷纷扬扬落下:“你不应这般惊讶。”从前的温玉断不会做出如此之事,她永远是君子如风、不动声色的。
“我只是惊讶这缘分罢了。”
“是吗?”谢湛反问一句,似是不信,“你好像变了些许,又好像没有变。”
“何以见得?”
谢湛却没有往下继续说,这种变化微小又难以察觉,她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具体却说不出来。思忖半天,谢湛道:“说不准,我只是感受到细微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并未走向好的方向。”
温玉表情甚至看不出一点波澜,道:“你还是如从前一般敏锐。”
谢湛摇了摇头:“非也,并不是我敏锐。德音,是你的心境,与从前不再一样。”她迟疑一会儿,又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事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但这些影响的确流出了表面。”
“是啊。”温玉慢慢道,“阿蘅,你知道吗?前不久,我梦见了夜守孤城之战。”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绝不外露多余情绪的她,此时的声音亦带了一分不易察觉的艰涩,但很快也就消散了,“历历在目,如在眼前。”
安史战乱之时,温玉父母夜守孤城,等不到援军力竭战死,谢湛也曾听说过。但是没想到此事给她的影响如此深刻,从稚子到少年,乃至于到了现在,竟还能清晰的梦见当时的场景,哪怕她自己并未亲眼看到过。
“我现在很不对劲。”温玉似乎终于卸下了沉重的防备,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困惑,“理智告诉我不行,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摒弃这样的影响。从前在大唐时还不明显,反而到了这里之后,越发的严重。”
“从何可以看出?”
“你看,”她抬手指向了新郑,“韩国现在的局势,与大唐何其相似。一样的权臣把握重兵,一样的怀有异心。最为可怖的是,不管是韩王还是玄宗,竟然没有半点察觉。”
谢湛沉吟,却用肯定的语气道:“你是将此时的韩国,重合到了一千多年后的大唐。”
温玉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从底子里开始腐朽的国家,总归是要走向灭亡。”
谢湛续道:“世间万事万物皆要向前行走,没有什么能够永垂不朽。”
“永垂不朽?什么是永垂不朽?”温玉嗤笑一声,“追求千秋万岁的,到最终不也化为了黄土一抔?风一吹也就散了,倒还落了个干净。”
“你看的明白,却看不开。”
“能够看开,或许我就不会再为夜守孤城之事所困扰。”
谢湛缓缓摇了摇头,这样的事她无法置喙,只能是她自己看开了,才会解开心里的结。越聪慧的人,越受累于自己的聪慧,否则便不会有慧极必伤一说。
谢湛终究不忍,还是道:“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她念完一段《清静经》,二人陷入了沉默,各自在往事中沉浮,一时间气氛静到了极处。
“其实我们二人的经历,于常人而言,也算是可遇不可求了。”许久之后,温玉的眼中氤氲起一点稀薄的雾气:“然,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她求的到底是什么?
谢湛自然是知道温玉求的到底是什么,她来这里的这段时间也是如此。温玉心底最深处的、隐秘的不安,谢湛几乎感同身受。诚然,温玉与她都是能够控制自己情绪变化的绝对理智之人,所以双方各自到了此处虽然慌乱,但还是以绝强的理智控制了自己的反应。
理智上这般应对自然最好,但感情上确并非如此,来到了一个与过去割裂一切的时代,再怎么冷静也有恐慌之意。更何况,在这样的乱世之中,看不到光明。她们对这里,没有归属感,内心的空洞也就更大。
所以需要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执着于一件可能没有结果的事情,会被空洞吞噬。
“我明白,我全都明白。”
在这乱世,人人都为生存身不由己的苦苦挣扎,无暇他顾。只有她们这两个同为大唐的人,才能懂对方心底最深处的不安,才能明白对方的恐慌。别的人,无法感同身受!
夕阳渐渐下沉,云层被染上了厚重的墨色。这样的残阳,仿佛殷红的血液染就,已现黑暗的预兆。二人沉默了许久,只有山风温柔的拂过她们的发丝、衣衫,又越向了远方。
“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去?”谢湛凝视着夕阳,“按着计划,甩开将军府那小子以后,我们应当回城。”
温玉眼中溶进夕阳深深浅浅的光,摇了摇头。
谢湛到底敏锐,道:“你与张良之间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这一刻的山风足够温柔,也或许是这一刻的夕阳足够瑰丽。温玉竟然罕见开口愿意说说这件事:“其实并无什么,只是我自己想不明白罢了。”
“听起来倒是十分曲折。”
“我在数年后遇到了他,过程也不必多讲,结果你已经知道了。”温玉微微一笑,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确实不负千古谋圣之名,若不是被流沙叫破了当年的往事,我竟还不知道他早早就认识了我。”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是认识现在的我。从事实上来看,数年之后,若有一个与我长相一般无二,甚至年岁也一般无二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眼前,自然是要怀疑、试探的。”
谢湛只是安静的听温玉诉说。
“我能理解他为何如此行事,甚至对他处理此事的方式十分赞同。谁知道是不是敌对势力生生造出一个替身来摧毁自己?”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冷静理智,“但,从我自己角度来看,我无法把现在的他,与数年后的他联系在一起。换言之,是我自己无法面对现在的他,即使这其实是同一个人,只是分处在不同的年龄。”
谢湛点了点头,这的确匪夷所思,放在谁身上都是难以接受,何况像温玉这样多思的人。前后差异剧烈,会让人忍不住想这到底是不是天意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