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秦时明月]暴躁琴爹,在线打人 (key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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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库:04.09
温玉倒一如既往的镇定模样,道:“如若我不前往,你也应该知道,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直到李相国达成自己的目的。”
张良手指握紧又松开,道:“你有信心说服公子扶苏?”
温玉摇了摇头,道:“我并无十分的把握,但此事我要将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里,否则我又如何费如此周折一定要见扶苏公子?”
也确实,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辈。如果前方没有路,那么她就硬生生开辟出一条。即使这条路上满是荆棘,她也一定要走下去。
张良叹了口气,道:“你我之间,总是聚少离多。”
温玉默然,道:“而你总是等待的那一个。”
张良玩笑似的笑道:“你也知道我总是等待的那一个?”
他上前一步,额头抵着温玉的额头,抱住她,久久不语。温玉沉默一会儿,也反手抱了回去。
“我想和你在一起。”她以极低的声音道。
张良只是把她抱的更紧,道:“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你一定要回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道:“等你回来,我会告诉你这许多年,我所得到的答案。”
“好。”
温玉轻轻应了一声,放开张良,转身离开。
——
扶苏请她前往一叙,地点竟没有选在将军府,而是海月小筑。扶苏也并未让温玉自行前往,而是派了一辆马车前去接她。温玉两手空空,琴剑皆未携带上了马车。秦军是绝不会让她携带着武器去见扶苏,索性她自己便不带了。
前往海月小筑的路程并不遥远,自小圣贤庄始,不过半个时辰便到达了。温玉施施然下车,提一提裙角,随着引路侍女前去。
温玉在前来之前早就了解过海月小筑,若是只是有钱还不行,还得有权,非是达官贵人无法在这里宴客。她要是没记错,扶苏此前一定要拜访儒家,是因为在海月小筑遭到了刺杀,而李斯有意无意之中将这条线索引向了儒家。今次扶苏竟还将她邀请到海月小筑,此中仿佛是别有深意一般。
跟着侍女三绕两绕,不多时,引路侍女道:“温先生,公子殿下就在前方,婢子便先退下。”言罢一欠身,退了出去。
温玉远远地望了一望,前方小筑之中,果真坐着扶苏,再转过一道回廊便可到达。温玉偏头看了一眼海面,仍旧是青蓝一片,却又碧澈见底,而远方,却还能依稀见到蜃楼的影子。
她收回心神,极快的向着扶苏走去。
扶苏远远的见着温玉走来,笑道:“温先生请坐。”
温玉拱手一礼,道:“多谢公子。”便也不慌不忙坐下。
甫一坐下,旁边便有煮茶的侍女为她倒了一杯茶,随后起身行礼退去,显是要留出一个让两人交谈的清净空间。
温玉看不出半点焦躁之意,海月小筑修建在碧波之上,景致独绝桑海,若是不好好观赏一番,倒也可惜。她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不免赞道:“气味清而不散,苦而回甘,是好茶。”
扶苏道:“此茶名为雪顶回春,乃是终年积雪之山巅生长出的奇迹。普天之下便也只有苦寒北地能生长,又因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采摘极难,一年拢共也得不了多少。”
温玉肃容,正色道:“原来如此——”
她却没有止住话头,继续道:“此茶如此珍贵,想必采摘之人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能得到。而高风险从来与高回报相伴相成,不知公子可认同我这观点?”
扶苏看她一眼,道:“温先生似乎另有所指。”
温玉却忽然微笑,夏风慢慢悠悠吹了进来,吹动了她的长发,也吹动她缥色衣衫飞扬,她道:“我来此,自然是冒了高风险,而我当然也想要高回报。不知公子能否听我一言?”
扶苏被她宛如智珠在握的微笑激的一凛,道:“看来温先生是还想说一些旁的事情?”
“公子意下如何?”
温玉神色之中并无一丝别的情绪,看起来仿佛公事公办一般冷静,显是要说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扶苏不知她目的何在,但温玉既出此言,拒绝似乎不近人情,道:“温先生便请直言。”
温玉站了起来,走到栏杆旁边,看着这一片宁静的海水,海面平稳,其下却暗流涌动,道:“不知道公子可知晓前段时间东郡忽降陨石一事?”
扶苏淡淡道:“此事我自然知晓。”
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继续道:“此乃荧惑守心之象,状极不详。”
自荧惑守心之象一出,阴阳家便夜观天象,对始皇帝道此乃不详之兆,恰逢此时东郡天降陨石,闹得天下无人不知。
温玉单负右手,道:“公子知晓便好,你可要小心些。前些时日,我游学天下,路过咸阳之时,不巧听到了几句流言。这些流言,不偏不倚正是与公子有关——”
扶苏手指一动,心头有淡淡阴影闪过,道:“是什么?”
果不其然,温玉道:“此大逆不道之言,我不过一个平民,岂敢出口?我可是极怕祸从口出——”
扶苏闻言脸色不免有些阴沉,道:“此处只有我二人,你且道来,不必惊慌。”
能与他相关的流言,只怕是没有什么好话。而看温玉,她自己口中虽说着惧怕之语,但神色之中可是一丝一毫的惧色也没有,甚至还能看到她眼底有稀薄的笑意。
温玉浮现微妙的神情,道:“帝都的百姓们都在传闻,说公子你,不满始皇帝已久,欲取而代之!”
扶苏就算是再沉稳,闻听此言也是脸色大变,遽然站起身来,连带着杯、壶等物“哗啦啦将要倒了一地,温玉眼疾手快,探手捞起壶与杯子,倾壶而倒,一道清亮的茶水注入了杯中,她又饮了一口,啧啧赞叹道:“雪顶回春,果然好茶。此茶夏日再饮,静神清心,最好不过。”
她只捞起了自己的茶杯,扶苏的茶杯骨碌碌滚到了地上,一杯好茶就这么洒了一地。但他毫不在意,只牢牢看着温玉,仿佛才第一次认识了这个人一般,道:“你说的这句话,足够你死十次。”
温玉耸了耸肩,道:“公子,我自然怕死,如今这流言在咸阳可算得上是沸反盈天,公子回了咸阳便知。”
扶苏看着温玉丝毫不慌,也没有一丝惧色,他亦平静了几分,坐下道:“你对我说出此言,你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眼见着终于进入了正题,温玉放下了茶壶,正襟危坐,露齿一笑,笑容中竟似乎还有几分侵略的意味:“我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非常、非常简单,而只有公子能给予我。”
扶苏虽面色平静下来,但到底失却了冷静之心,道:“你且道来,我且听听。”
温玉白皙的手指摩挲的茶杯,道:“咸阳流言如此,与此同时东郡却有陨石击地异象,荧惑守心主大灾之事,我想不用我多说,公子应当更加明白此事的意义。”
扶苏当然明白,扶苏必须明白,流言与陨石击地同时爆发,而此时咸阳却有如此流言,只要是个有心人,就不能不把这主大灾的荧惑守心异象与他相联系起来。若是他起了异心而导致荧惑守心之象,那么恐怕就算是嬴政有多么喜爱他,在此事之下,也会变成猜忌怀疑。他的这位伟大的父亲,平生最不能忍受就是他人挑战手中的权力,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长子也不行。
何况,他时常上书为儒家出言维护,早就触及到尚法的父亲逆鳞,否则又何至今日还只是个公子,而不是太子。他早就失了嬴政的欢心,不过是因为他的兄弟少有能承帝位的人才,嬴政至今不能彻底废弃他罢了。
扶苏思绪越飞越远,温玉的话却继续响起:“公子不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当初李相国一定要请我为你演奏琴曲——”
扶苏回神,不知她忽然提起此事作何用意。但现下仔细一想,的确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气息。数月前李斯一定要让温玉为他奏曲,言谈之间大加赞赏。而据扶苏自己所知的消息来看,李斯早就对儒家不满,对荀子更是不满到了极致。他当初由儒入法,运用法家之术青云直上,而儒家却一直挡了他前进的道路,如此为何还会对儒家的人大加赞赏?
他还未曾想出个什么结果来,却听温玉又是一番惊天之言:“公子难道没有察觉到,李相国费尽心思想将我二人凑作一对——”
扶苏几乎被她惊得又要站起来,但见她只是挑了挑眉,十分冷静的模样,他硬生生按住了没起身,道:“温先生如何作此之言?”
温玉眸光变得幽深,道:“难道不是如此?”
扶苏一时迟疑,竟无法反驳,道:“如若是真,你会怎样处理此事?”
温玉再次饮了一口茶,道:“李相国在揣摩人心之处极为精妙,原本公子请我来此地来,是否想让我随你一道回咸阳?”
扶苏道:“你......”你把我想说的话全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