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好开心。”竹原内心相当之感动,尤其是看到轰,她想着幸花不在了轰就能多看看自己。没想到他还真的在这里,竹原眼眶红了,觉得自己先前所受的伤也是值得了。
豹常看着竹原注视着轰而洋溢起幸福的笑,一双眼里闪过些许失落,而后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大概,在那个地方他是多余的。
轰神色平淡地说道:“看到你没事就好,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毕竟他觉得自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和竹原除了搭档关系之外什么都不是。
“前辈!”情急之下,竹原赶忙拉住要离开的轰的手,轰的视线落至她那纤细白嫩的手上,想到她现在是病人,并未甩开,仍由她拉着。
“能不能稍微陪我一下?”见轰并不排斥她,她心底里又生出些许希望来。竹原露出了些许羞赧的神色,她脸颊嫣红,橘红夕阳透过窗户打在她脸上,显得人柔和了不少。
轰没回话,只是一味地看着她,让她更加紧张起来。
她应该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的吧?轰并没直接点破。
竹原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继而又改了口:“我是说之后还能不能和前辈一起训练……这次的比赛就是因为我太弱了才拖了你的后腿。”
“可以吗?”竹原眨巴着大眼,一脸期待又害羞的样子。
“抱歉,这之后还是让其他人帮你训练吧。”轰顿了顿,继而伸手轻推她的手,“果然前辈是因为我帮不上忙而嫌弃我吗?我会努力变强的!”感觉得到轰的疏离,竹原心里咯噔了下,有种跌入冰窖的感觉,她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喊出了声。
“不。”相较之竹原的激动,轰显得很是冷静,“而且,我们的个性也合不到一起,除我之外你应该还能找到更合适你训练的对手的。”
“前辈是有其他什么顾虑吗?”他拒绝得这么果断,明明她已经很努力在塑造自己的形象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正眼看看她?几番思考,竹原还是不愿接受现实。
“如果要说什么的话,大概是我想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女朋友的身上吧。”提到幸花,轰嘴角也扬起一个浅浅的笑,生硬的轮廓也被柔化了不少,他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物一般。正是分开的这段时间,他才顿悟幸花的重要性。
仔细想想,正是因为他的不走心这才伤害了幸花。她的在乎他却视而不见,正如轰莲矢说的,他就是太自私了,这才没有关心周围的人的感受,因而幸花才会生气。
最后竹原就这么看着他离开了。
有种输得彻底的挫败感和自尊被践踏的不甘。
不,她才不会认可!
轰肯定是被幸花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才迷得神魂颠倒的吧?
不!她不会让幸花继续快活的!
如果轰知道幸花是个糟糕的人的话,会怎么样呢?
竹原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等着看好了,爆豪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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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结果也出来了,不用担心,你体内已经没有残余药物了。”个性检测中心的工作人员朝幸花展露一个舒心的笑容,“不要紧张,你很健康哦!”
幸花轻笑着道了谢,拿着复检报告出了办公室之后和候在门外的自家父母会合了。
“里头人怎么说的?”爆豪光己怎么也放心不下幸花,见她出来,紧张不已。
“已经没事了,医生也说了我身体很好,妈咪不用担心。”幸花回握住母亲的手,希望可以用脸上的笑容和手里的温暖让她安心一些。
“妈咪真是的,我怎么会那这种事开玩笑呢?”幸花见母亲露出些许恍然,不由嗔怪道,“妈咪好歹也信我一回啊。”
“你这孩子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两个家伙了,一个比一个还不让人放心!”爆豪光己眼里闪过泪花,一时又被她逗乐,忍不住要去拍拍幸花的脑袋,声音里又多了几丝中气,看起来整个人也恢复了些许精神,听到这个结果她一棵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明明尼桑比较爱惹麻烦,妈咪担心他就够了。”幸花顿了顿,又说,“今后就由我来保护家人吧!”
“但也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撑着,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记得依赖我们,这是身为家人的义务啊。”爆豪胜也欣慰一笑,上前揽住女儿和妻子。
“我知道了,爸比!”幸花伸手回抱住自己的父母,一家人其乐融融。
“抱歉,可以稍微打扰一下你们吗?”而就在这时,从幸花一家后方不远处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三人同时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看向声源。
“我是渡口,之前我们是见过的,相信你们应该还记得我。”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穿警服,应该是位警官,只听得他指着身边一位粉色长卷发的漂亮女人又说,“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波丽小姐,是之前案件的受害人之一,有关上次的案件,我希望可以和你们谈一谈。”
幸花认出了渡口警官就是之前负责她所经历的两起案件的负责人。第一个案件是在毕业旅行时旅馆所发生的恶意人口贩卖事件,第二件则是幸花失踪事件。
整理了幸花的口供之后,渡口认为幸花失踪所到达的地方和那个神秘的第三区有一定的关键。因此幸花的案件就全权交给了渡口负责,至于波丽则是作为相关人员被邀请协助破案。
幸花偏头看向自己的父母,两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毕竟早一点破案对彼此还都有好处,继而幸花就应下了交谈的要求。
面谈的地点被定在距离个性检测中心不远处的一家小型家庭餐厅,波丽和警官坐在一起,对面坐着爆豪一家三口。
考虑到监护人的身份,警察同意了爆豪夫妇旁听的请求,于是双方会谈就这么开始了。
渡口主要做笔录,对于谈话他基本不会出声干扰,只有这样才能采集更多细节方便推理案情。
起初,气氛有些紧张,双方也显得拘谨。
“我听说你去过那个地方了,对吗?”波丽看着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孩,拥有着一张过分精致、让人过目难忘的美丽脸蛋,相信男人都会为之惊叹。波丽实在太漂亮,就连同样身为女孩子的她也忍不住也看出了神,那是一种用再多的言语都无法修饰的灵动美,对比之下幸花只觉得自己黯淡无光。
尤其是,从波丽一出现开始,周围就有不少男人驻足眺望,纷纷为之倾倒。
“我脸上有其他东西吗?”波丽眨眨眼,也注意到了幸花望着自己发呆而对她的提问毫无反应,不由出声询问道,她有些不解。
“不,我只是在想波丽小姐真漂亮,就连我也一时反应不过来呢。”幸花支着脑袋笑着坦白道,她一向就不吝于赞美,波丽确实很吸引人,幸花不会反驳。但也因为她这么一说,本来稍显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些。
听幸花这么说,波丽脸颊红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还是快些进入主题吧,我时间不多,接下来我还有要去的地方……”
“我明白了,那就让我们加快进程吧,可不能就这么耽误了波丽小姐的时间呢!”幸花笑着点头,表情也正经了些,继而她挺直腰杆接着人家的话往下说,“关于你说的地方,我还不太确定是不是一个地方,所以能跟我具体说说那边的特征吗?”
“时间隔得有些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曾听到他们称呼那个地方为‘实验室’。”波丽有些犹豫,祖母绿的漂亮眸子里有着一闪而过的苦楚,显然是困于某些不愿意面对的痛苦记忆之中,“那里有很多和你我一样都被控制了的人,而作为‘试验品’就要被进行残酷的试验……一切的痛苦都源于那个身穿白色外衣的男人。”
幸花沉默了,痛苦的并不只是波丽一人,幸花也曾在那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哪里如何她也再清楚不过。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寒,身体竟然不自觉地颤了颤,在那边发生的事勾起了她身体最远原始的恐惧反应。
幸花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直至唇色发白,脸色也惨淡得吓人。幸花置于腿上的手从一开始的放松状态到听到那番话后下意识地捏紧裙摆,裙子不堪蹂|躏,被她这么一抓而变得皱巴巴的。
一边的波丽也没好到哪里去,对于两个无辜的受害者来说,那最为痛苦的记忆颇为沉重。
另外的三人都注意到了幸花和波丽的反常表现,爆豪光己揽过幸花的肩,让她的脑袋靠着自己,一边出声安慰:“已经过去了,不用刻意逼自己去想那些事。”
“不想的话就不要去想吧,爸爸妈妈这次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再伤害你。”爆豪胜也一改之前的温和,难得板起脸严肃无比地说道。
听到父母这么说,幸花身形一僵,呼吸一滞,而后释怀,紧绷着的脸也稍稍缓和了些,继而她仍由着母亲抚摸着自己的脑袋,那个无助的样子委屈极了。
波丽看着有父母傍身的幸花,心里漾起了一抹苦涩,到头来她还是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