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单身至今……不对,也不能这么说。”
我老公一大堆,每三个月换一个,比一个星期换一个老婆的人长情多了。
“喜欢的偶像,漫画角色,游戏角色,动画角色,还有小说角色一个个排过去每天换一个能轮三个月。”
“这样。”
“不过也是有最喜欢的角色哦,一个用金黄色火焰的少年,超帅。还没人和我抢,笹川了平真的超好,美滋滋。”
“……”
“当然也是有限度的,就比如说这段时间……”
这段时间,我最喜欢的人是你。或许从现在开始到以后,最喜欢的也只有你了。
我低头笑了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从单纯的握手变成了好像是真正的牵手,似乎只是因为握着太别扭然后下意识调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日常任务已经3/5了。
我缩回了手,看了眼手机点点头:“又完成了一个,你饿么,萨卡斯基中将?”
“叫我萨卡斯基。”
“哦,那萨卡斯基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的能力不用担心吃下去的东西又变回了石头。”
他看了我一眼和那张大叶子上面掰了一半的面包以及麻薯,随手挑了一块也放在了嘴巴里面。我顺手领取了那些任务给的奖励也就是钱,点开淘【哔——】宝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能买东西,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送到,索性下单了……
先下单三条胖次和bra,毛巾肥皂和牙刷牙膏。
不然呢?我不换衣服的啊?
我觉得我包里面要装的东西更多了。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能到,看着扣掉的钱我一点也不心疼——反正是我做任务换来的,不算我的钱。A8和我支支吾吾地说大概明天就会有报信鸟飞过来送到,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看了一眼时间,我随手设定好一个闹钟才抬头看着刚才好像一直在看我动作的萨卡斯基,屏幕停留在了设定闹钟的界面上:“守夜时间,你是病人,我来守后半夜。”
“不……”
“我来守后半夜。”
我对他眯了眯眼睛,想起来什么又点开淘宝下单了两瓶维生素片:“也请让我做些什么吧,虽然我确实普通,但也不是很弱的。”
“看出来了。”
他瞥过我的那把简易武器,貌似嘲讽又像是认同地勾了勾嘴角,笑得让我有种想要一耳光砸上去的冲动。然而我这种只吃软不吃硬的杠精最他妈讨厌的就是这种表情,恨不得上演一场手撕红狗砸的戏码。
刚才还最喜欢了,现在我又恨上,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
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就像是看小说最讨厌女主被男主“腹黑” 没办法辩驳被吃得死死的一样,我讨厌别人看轻我,我讨厌别人觉得我需要帮助,我最讨厌的是我明明可以一个人慢慢做到,却要被人觉得“you need help”。
我知道别人是好意,但是我会觉得这是对我的不信任。
我讨厌别人不信任我。
风似乎开始慢慢地起来了,我把我原本团成一团的羽绒服展开披在肩上,把我的包当成枕头放在石壁上靠着闭上了眼睛:“500句还没有完,你乐意的话听可以听我唱歌。”
我不会唱什么英文歌,偏偏第一首跳到我脑海里面的是《yesterday once more》。
昨日重现。
我记得里面每一句歌词,甚至于在哼起来的时候还能在脑海里面播放卡朋特的唱腔与和声。好像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还很小,不明白里面的意思。
我妈妈和我说这首歌叫昨日重现,我听得懵懂。这是她最喜欢的歌,每天晚上都会放一遍,让我也喜欢上了这首歌。
后来英语课的时候老师教了歌词,我并不能够明白这首歌的含义,后来也没有。
到现在,偏偏有了。
好像每个人都最喜欢那句shalalala,又好像每个人都对那首shing a ling a ling最有印象。
好不容易哼完昨日重现,我慢慢地切换到了斯卡布罗集市。高音我哼不太上,索性无缝继续切换下去。
萨卡斯基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坐在一边听着,帮我挡下了大部分的寒风。我把我的包拿了出来,换上稻香索性开始rap,拉开拉链找到云南白药瓶直接给他递了过去。
“拿着吧,我不需要。”
我已经很久不需要这个了。
握住两块石头变成面包,我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免得心理阴影让我干呕出来,迅速把面包也递了过去:“面包我也就碰一下,之前吃太多,导致现在看到面包就想吐。”
“你别介意,我继续哼歌。”
哼了整整一个小时总算满了500句,我就和被赦免的死刑犯一样觉得哪怕外面寒风呼呼地吹都有种明媚的感觉。点开领取任务的时候手机屏幕上转了转圈,弹开来了一个【解锁任务道具:翻译器功能】
【请在两分钟内将手机一端触碰某件物体,提示振动代表已将此物品赋予电子翻译器功能。PS:翻译器离身则失去效果。】
离身失去效果啊……
我碰我自己行不行?
最后我把手机放在了我左手的手表上,感觉到手机轻轻一震之后看了一眼萨卡斯基,在他注视的目光下,非常淡定地开口。
“这傻逼玩意儿终于让我能好好说话了,怎么样,听得懂么。”
“……”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行了,他听得懂。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说普通话了,我自由了!我放飞了!好孩子不要学哦!
爽啊!普通话冲啊!接下来我觉得赤犬要被我烦死。
算算字数9k……四舍五入能不能说我日万了啊【喂,所以……求个留言OvO
☆、惩罚
实际上我一直要承认的是,我说普通话,说我家乡方言,和说英语,以及日语的时候,我的音色会有那么一点点差别。
差别不是很大,就是我说普通话的时候比较随意,算是我的本音,但是说英语的时候我会将我的音色稍稍拔高,变得透亮一点,也柔和一些。
为什么?我在美国还时不时一句“这什么傻逼玩意儿”“什么鬼有毛病吧”,我还不被打死啊?
柔和一点又没什么,君不见大家接电话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露出八颗牙齿哪怕对面看不见也会尽可能柔和地“喂您好”么?
生存技巧,别太深究。
我无视萨卡斯基无语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我现在词汇量就够丰富的了,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一个英语单词。现在晚上七点半,我先睡了,十二点会有闹钟把我叫起来守夜。好好休息,萨卡斯基先生,哦对,请和我说一句晚安。”
我皮笑肉不笑,露出八颗牙感觉自己现在非常有种客服的感觉:“日常任务,帮个忙。晚安,萨卡斯基。”
“……晚安,秋华。”
日常任务,4/5。
我点了点头,睡觉之前先把羽绒服外套给脱了,然后把我的那件鸡心领背心也给脱了叠好放在一边,再把羽绒服倒着穿上。准备工作完成之后看见萨卡斯基特意别过脸的样子,我思考了一会儿,扼腕今天没再在衬衫里面套一件吊带背心。
我也不是为了要诱惑他什么的,只不过盖着羽绒服睡觉明天起来总要有衣服重新穿上身体才会暖和起来,脱了衬衫我里面就一件bra,有点不好意思。
凑合着半靠半躺在石壁上,我一把抓下我绑头发的皮筋,把头发抓散半理顺,用我的包当成枕头放在了脖子下面。今天我也很累了,手上还有做武器留下的隐隐作痛的伤,几乎在合上眼睛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睡意。
啊,晚安,萨卡斯基。
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的把整个人都埋在我这件略长款的薄羽绒服下面,手套在袖子里面,脑袋靠在包上好像没两秒钟我就睡着了。
睡得很死,死到手机在那边开始唱FF14武神bgm的时候我直接弹了起来,差点喊一句“强多啦哈”。
“不好意思。”
我关掉了闹钟,眼皮子还粘在下眼帘上。狠狠粗暴地揉了揉眼睛总算感觉到自己能睁开看世界。看了一眼手表显示的时间爬起来,把我的背心重新套在身上把羽绒服正穿。我看着貌似苦大仇深的萨卡斯基,感觉那块睡觉之前用来取暖的熔岩好像换了一块大一点儿的。
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我看着萨卡斯基,伸手在熔岩上面烘了一会儿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
“系统在1凌晨2点到1点会有一次维护,A8说过,我在这段时间内除了翻译器能力会消失,他也不会出现。”
我看了一眼萨卡斯基勾起了嘴角,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现在……”
“十二点零五,我特地设定的时间,手机给我显示确实是维护了,我拿了一块石头也不会变成吃的,它没骗我。这个时间用来换守夜班次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A8虽然好像有点好说话,但是如果不是我什么都没想,应该会很难骗。”
“所以这就是你对我一切坦诚的原因?”
“我无法相信一个把我扔到这里来的神秘力量,你代入我的立场想一下应该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