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菲菲看着自己的人,已经把余暮雪夹击在了巷道之内,根本没有了出逃的可能。她一时变得有些猖狂,“这当然是我的阴谋!”
这一句得意的声音可不小,可惜这里根本不会有人路过。自然只有在场的几个人,能听见了。
下一秒葛菲菲却又是想了什么,她又是气急,大步走到了余暮雪的面前,锁住了余暮雪的喉咙,迫使余暮雪难受,“抱歉啊,你今天的比赛就要错过了!”
一旁的两个中年男子,顺势架住了余暮雪,让她不得动弹,只能服从。
“没事的,我还有队友。”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余暮雪有些疼痛。
听到这句还不服输的话后,葛菲菲更恨了,她的指甲划进了余暮雪的皮肤里,有鲜血开始渗透出来,“你以为这就是算了吗?”葛菲菲咬牙切齿道,“等人们找到你的时候,会发现你赤身裸体地晕倒在这个角落。
明天早上所有游戏圈的头版新闻,都将是你被羞辱的照片。那些照片将由我来拍,你放心,我会拍地很清晰,特别是你的脸!”
葛菲菲继续收紧着她的力道,她享受着看着余暮雪在痛苦的折磨下,有些狰狞的脸庞。
等看够了,葛菲菲才松开了她的指甲,也松开了她的右手,“你毁掉了我的财路。我就要毁掉你的人生!”
喉咙被掐,强烈的不适让余暮雪的声音开始变音,她艰难的出口道,“现在几点钟了?”
“你是在惦记比赛,还是在妄想谁来救你呢?”
“现在几点钟了?”余暮雪却在坚持。
葛菲菲觉得此时的余暮雪,已然是失了智。她轻笑了一下,随即转身示意她请来的手下准备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有一个低沉的杀到了这里,就在葛菲菲还没能看清对方是谁的时候,这人直接一击侧身飞踢,踢开了架住余暮雪二人中的一个。
随着中年男子倒落的身姿,葛菲菲的视线开始清晰。她慌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应有闲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等等,葛菲菲立马想到了什么,她稳住了心神。应有闲在这里会更好!他们两个都不能参加比赛了,他俩要同时登上明天的头条新闻!
就在另一名中年男子分神回头去看来人的时候,余暮雪乘机挣脱了束缚。
余暮雪回头,也看见了来人。
应有闲也看见了余暮雪脸上的伤势。
一时之间,应有闲的脸上出现了余暮雪从见过的,也从没想象过的冷硬表情。
此时的他,气势外放,生人勿近。
应有闲捏紧了拳头,像是在隐忍什么,又像是在蓄力准备爆发着什么。
余暮雪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别!”
这开口的第一个字的沙哑,确实让余暮雪都感到惊愕住了。
应有闲将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愤怒占领了他的头脑,黑白相间的眼眸上,覆着一层冷意。
刚才倒下去的中年男子,已被自己的同伴给扶了起来。
到底是拿钱办事的社会人,这二人也摆开来要干架的架势,并且现在的局面上是二打一,葛菲菲觉得自己的优势很大。
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买”余暮雪,送应有闲的机会。
她已经上头了,或者根本就是入魔了。就在此时此地,她要一同毁了他俩的人生。
但谁又能想到,这个平日里连环卫大妈扫地都很少来到的狭道夹角里,今天又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你没按约定的时间来办事,这让我很头疼呀葛菲菲小姐。”
另一头,有一名个子不高,身材也不魁梧的年轻男子,身着一身黑色皮衣,头戴黑色墨镜。仿若是在散步中,无意间误入了此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意外中猜测着这个人的身份。
只有余暮雪了然了,她笑了一下,喊了一句更让在场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话,“霍静姐姐,你来的是不是晚了点。”
姐姐?葛菲菲不可置信,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女人。
霍静被余暮雪道破了身份,随即摘下了墨镜,露出了相对于男子来说,较为清秀的面容。可葛菲菲仍旧是,没能在这张脸上,找到任何形似女子的证据。
“我叫霍静,这个名字你肯定不知道。说几个你知道的名字吧……”霍静把墨镜收回到了皮衣里面,双手插回了裤兜里,她一脸轻松,“我是知我意,也是知道一切的人。
我还是青岩思不起的姐姐。”
霍静盯着葛菲菲,锁死了这个女人的脸,随即,“葛菲菲,你怕了吗?”
第89章 千山已过
“你是出来演戏的吗?你怎么可能是知我意!”葛菲菲逃避了这个直视的眼神。
她调查过知我意,如果说这个人如她所说是个女人的话,那不是和是男人身份的知我意,互相矛盾吗?
葛菲菲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阵,从武道会场馆内传来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这意味着这场比赛中或许有人什么惊人的操作,或许已经造成了击杀,也有可能是已经结束了。
“你们先走吧……”霍静决定先让余暮雪与应有闲二人离开此地,前去比赛。
“你们还认为你们能走得掉吗!”葛菲菲撕心裂肺地在原地尖叫着!
而回敬这声尖叫的是,霍静一击强而有力地上步右勾拳。与应有闲刚从的那一脚不同,这一拳,直接让目标倒地,痛苦不已了。
与余暮雪常见的那些游戏高手一样,一招亮出,高下立判。
霍静也是一个高手,也许在游戏里是个低能的宏选手,但现实中,她是个不择不扣的能打高手。
余暮雪放心了,“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我差点忘了。”
已被应有闲护住的余暮雪,随手指了指了下在墙面二楼的花台,“我昨天来这里,在这个花台的下面,安装了一个监控摄像头,带录音的……”
说罢,余暮雪就拉了拉应有闲的衣角,示意他我们可以走了。她已经无心去看葛菲菲的脸色了,反正都是难看的脸色。
“你不可能胜利的!就算你今天侥幸赢了千山已过,你也不可能夺得冠军!暮成雪!我诅咒你!”葛菲菲已然蹲在地上,有些声嘶力竭,有些神经质了。
余暮雪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她就停了下来。应有闲很少见地瞪了余暮雪一眼。余暮雪觉得有趣,笑了一下,又因喉咙有伤不舒服咳嗽了起来。
应有闲帮她拍着背,在顺气。
余暮雪回敬给了应有闲一个瞪眼,我有伤在身,看你还敢凶不。
然后她淡然开口了,自信极了,,“那这就是我的事情了。不劳你费心了。”
很抱歉了,葛小姐。一如你的阴谋,你的愿望也不可能如愿了。
走后的余暮雪听见了风中传来霍静的那句,“我们依法办事吧”,以及久久不息的哭泣声。
在准备进入场馆推开门的一瞬间,应有闲却阻止了余暮雪,“你应该去看一下伤势。”
这都什么时候了?又不是要命的事情。余暮雪不能理解,“很严重吗?”
此时的应有闲却很坚持,“我知道你爱面子,但是你应该去看一下伤势。”
余暮雪做出了让步,“打完了我就去医院,你可以陪我一起去。”
“你现在在流血你知道吗?”
余暮雪伸手,摸了一下疼痛的位置,果然手指上有鲜红的血迹,但应该没有再继续流了,只是一些未干的血迹,“应该没有了吧。”
余暮雪讨好着笑着。在她眼里,现在的应有闲成了一个关心则乱的老头子。
可应有闲当下,根本不吃这一套了,一下子傲娇般把脸撇了过去,摆明了就是要免疫这个讨好。
余暮雪无法,深深叹了一口,我这算是操的哪门子的老妈子心,一万多号现场观众都在等我大杀四方呢,我还要在这个角落里哄男朋友。
“你低头。”她对应有闲吩咐道。
应有闲依旧沉默着不想做出回应,身体却自然,很懂得妥协听话。
“你再低一点。”
余暮雪干脆自己动手,就如同要耍流氓般拉起了应有闲的衣领往下,一直低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拽着这件白色的内衣领子,往自己伤口上擦拭。
而衣领的主人应有闲,在与余暮雪这么近的情况下。很抱歉,他的大脑当机了。他的脸颊几乎与她相贴,他能感受到余暮雪均匀的呼吸,吐洒在他的脖颈之上,还是这么近的呼吸。
他居然禽兽到,在这个时刻想去亲吻她,对,就是该死的狠狠亲吻。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余暮雪在做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直到,“你看下你的衣领。”余暮雪开声提醒着应有闲。
应有闲低头审视,却看不见衣领上有什么,只能用手翻开了内衣领。
那是一道几乎快干涸的粉色血印。
毫无疑问,这是余暮雪的血印。
因为她是对的,所以余暮雪得意极了,“我说吧,没有再流血了。”
应有闲想说,那内伤呢?
但余暮雪抢先了一步,堵住了应有闲,“上场后我听你的。以后无论上场还是下场,我都听你的。这样可以了吧,我的冯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