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爱人]Black Rosevil Ⅱ (二月萧瑟)
再也听不下去了……
慕斯赶紧接口,“接下来,为了赌场的和平与发展,我应该会被灭口吧?”
“有这种可能。但是你放心,我会让伪装总裁的手下们和杨义生说清楚,‘如果你死了,就今生不再碰任何女人’,那样,你就能被杨义生高薪聘用!这样,你就混进去了!”
慕斯彻底无语。
这是什么鬼计划?
玛丽苏小说?
H系的总裁文?
但在一切行动听指挥的原则下,她倒也没有多做分辨。再说,杨义生应该不会想到警方会用这天下第一傻X的方式卧底吧?
说不定,还真能混进去也不一定。
只是……
“我说……madam周啊……您最近在追总裁文吗?”慕斯有些好奇。
“追总裁文?!怎么可能,总裁文怎么会有这么高深的故事情节?这是我最近追的岛国著名色】情漫画家的新作的内容!我照抄的!你不知道啊!后来那华丽丽的8P,真是画得唯美啊!”
慕斯忽然很想将自己一头撞死在墙上!
Madam周已经开始安排,“首先改改外貌,你头发短,那就接发好了,直发最好,这样可以和一般的风尘女做个区别,牢记,我们的卖点是清纯的放荡。最好再染个颜色,淡栗色,咖啡色都可以,切记不要染得太花哨,力争在清纯外有点小家碧玉的骚气。”
慕斯:“……”= =|||
清纯的放荡?
小家碧玉的骚气?
Madam周……
你的本业不是警察,而是拉皮条的吧?
忧伤的慕斯拿着madam周的计划,从澳门的监视点离开回香港做伪装。才到香港,她就接到了熊裕柯的电话,熊裕柯约她一起去茶餐厅坐坐。
从慕斯一意孤行离开重案组调查蓝蓝的案子时,熊裕柯就一直没搭理她。
乐得清静,也想要好好思索一番目前的状况。慕斯没有主动联系,也不想解释。但昨晚和父亲聊后,她想了很久,有些话,说清楚比较好。
接电话后,她快步赶去和熊裕柯约定的地方。
地点是madam李很喜欢的那一家楼下养着喜欢对客人伸爪要求握“手”的大狼狗的那家。慕斯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遇见了“小火火出轨”事件。后来也和组员来过几次,和老板娘荣姨颇有些谈得来。
慕斯到的时候,熊裕柯已经在下面等了一阵。和大狼狗握手后,两人一道上楼。
夜深了,茶餐厅没几个人,荣姨没在,店员说她有事先回了家。
熊裕柯叫了一些简单的食物,寻了张桌子坐下后,支支吾吾说起之前没有选择加入慕斯这一边的事情。似乎有些抱歉。还说,慕斯跟着扫黄组的madam周一道办案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了。没想到案子还有这种切入点,他有些意外,似乎也有些后悔。
慕斯却没有在意。
又问起熊裕柯现在在办的案子。
“继续查呗。上面没有放弃、这样的凶杀也不可能轻易说放弃。”
慕斯点了点头。想了想,轻声开口,“其实,之前争吵的时候是我不对。”
她说的,是为了调查蓝蓝的案件,她竭力证明拿起连环凶杀没证据、根本找不出真凶的事情。
然而——
没有什么案子,是能轻松找到凶手的。
现实中的调查不是《柯南》,不是《金田一》,不是每一次,犯人都会大张旗鼓将自己放在众人眼皮之下。
许多案子都需要调查,需要从蛛丝马迹入手,寻找细若尘埃的可能线索。
做了许多事情都找不到丝毫线索,才是现实中那些调查的真面目。
“觉得能调查的都调查了,有这样想法的我,才是可笑吧。”慕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能拿着厚厚的一叠报告抱怨没什么可查的,全是因为你们付出了许多的精力。在这种情况下却觉得你们是在做无用功,我真是够了。”
这个问题,是慕斯冷静下来后才想明白的。
——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无是处的调查。
“就像你说的,我只是想要查蓝蓝的案子罢了,因为想要查那个案子,便强行将‘无用的调查’压在你们身上。我很抱歉……”
熊裕柯听着她的发言,有些惊愕,最后,摇摇头,“你这样说,似乎我又有了一些继续做‘无用调查’的精力了。”
“哈哈,大熊你真是的。”慕斯顺手在熊裕柯肩上狠狠一拍。
“力气还是那么大啊……”
听见这句话,慕斯忽然记起在某个夜晚自己曾一巴掌险些把水龙拍进大海的那次。
嘴角忍不住噙上了一抹浅笑。
熊裕柯冷冷注视着她,许久,低声开口,“慕斯,有些事情,我想要和你谈谈。”
大概猜到熊裕柯要说什么,慕斯立刻坐端正。也好,有些事情,她也想同他谈一谈。
“慕斯,我一直很喜欢你,从在警校的时候就喜欢。但是,你喜欢我吗?”
“喜欢。只是……”
“不是对男人的那种喜欢。只是朋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可能比阿强高一点。”熊裕柯接得很顺口,眼神似乎有些懊丧。
和这样的对话相类似的对白电影电视上出现了无数次。
只是,这对白似乎也太土了。
正想着,茶餐厅雅间的门突然开了,水龙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视线相对的时候,水龙有些讶异,眼神微微飞了眼雅间,慕斯更是被吓了一大跳。
水龙也在这里?
和他在雅间交谈的人是——?
慕斯没看见。
因为水龙露出微笑,顺手拉上了房门。
对熊裕柯和慕斯打过招呼后,水龙似乎正欲离开,却又扭身郑重其事对熊裕柯一躬身,“抱歉,之前去新加坡的时候,我邀请你却又给你使绊。”
熊裕柯有些不明所以。
“你护照的事情,是我做的。”
水龙坦诚得让慕斯目瞪口呆,在她面前说实话也就罢了,在熊裕柯面前这样说真的好吗?水龙毁人护照的做法虽说不严重,但终究违背了一些条款。
慕斯担心熊裕柯会从身后拿出手铐将水龙拖进局子里。
她和熊裕柯相处很久,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
果然,熊裕柯径直从背后摸出了手铐。板着脸就要起身,下一步应该就是要将水龙拷走。
慕斯赶紧拉住他,“大熊,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happy已经道歉了……”
“道歉就行了?是谁做的?交代!”
“都是我自己做的。”水龙温柔轻笑,“抱歉。”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我只是喜欢慕斯而已。”
熊裕柯还没来得及反应,脸烧到耳后根的慕斯就一把拎着水龙的领子将他拖走。
目送两人离开,熊裕柯略有此意,确定周围没人注意,起身推开雅间的房门,但里面没有人。似乎水龙之前只是一个人在这里。
餐桌上也只留有一副使用过的餐具。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宣告着这里之前只有水龙一个人。
略作思索,熊裕柯摸了摸水龙对面的那把椅子。
冰凉。
想了想,熊裕柯又摸了摸相邻的两把椅子。
其中一把是热的。
他暗自笑了起来。
而慕斯一把将水龙扯到楼下,张口就吼。“你之前在做什么?”
水龙想了想,“道歉?”
“哪有你那种道歉方式?”
水龙想了想,“所以我错了,却不能道歉。”
也不是……
慕斯一声长叹,指着水龙的鼻子,“以后不许做坏事!”
“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否则怎么会毁掉阿sir的证件?” 水龙微笑。
这番话,坦白得让慕斯都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见她神色有异,水龙也不在说笑,只是轻声保证自己将来一定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但当时,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吧……我太久没处理过这一类的事情了……不太知道该怎么做。错了,就应该道歉。”
慕斯没借口,只是瞪着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吃夜宵。”
“同谁啊?”
“自己。”水龙的笑容一如既往,神色坦然而平静,似乎独自在雅间用餐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现在?”
“赶着回家。”
“有急事?”
“也没什么,明天有个医学会议,我要做报告,报告上用的PPT还没做完。”
慕斯嗯了一声,将一直放在身上的水龙昨天给她的钥匙塞回他手心,“我有家。不需要住别人那里。”
水龙还是微笑着,但那似乎永远固定的笑颜似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似乎,眉梢还微微向下一垂。
慕斯有些心紧,似乎连呼吸都在须臾间变得不安。
水龙却没有说什么,上车,将慕斯给他的钥匙小心放进储物格,关好,上车,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打开电动车窗。
“慕斯,熊sir可能是因为最近太忙了,有些贫血。”
“啊?”
“可以提醒他买些猪肝、红枣什么的补一补。说来……男性贫血能到这种地步的很少。看来,这位阿sir最近真的很忙。作息时间什么的全颠倒了。八成每天不是啃着白面包就是半饥不饱。”
“警察的工作就是这样的。”慕斯耸耸肩,她也有过因为要接连追击要犯,成天除了方便面就是白面包的日子。但只是在灯光下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话就能看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