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薄唇微微抿起,直直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幽幽的道:“迹部和未来应该会很快结婚吧?”所以,别要想去破坏。
别有深意的一句话,听的浅上唯嗳一阵迷糊:“什么意思?”是在警告她什么吗?不怎么确定的疑虑出声。
浅上唯嗳也会装傻……颇有兴趣的样子,忍足挑眉看她,接着说:“迹部家和真央家的婚礼可以推动整个日本的经济呢。很强大。”强大到他不敢轻易去破坏,强大到他宁可让出心爱之人成全她完成她的爱情梦想。
这一次浅上唯嗳听懂了,明显的变了脸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是吗?忍足只是在警告她别和全日本作对,她的身份也是高攀不起迹部的。更加……是为了那个叫真央未来的女人。为了成全爱的人,所以来警告一个他自以为是认为可能会成为心爱之人的眼中钉的人。
忍足侑士,你凭什么用这样的一副面孔指控她的卑微,她的不堪?
被激怒了呢。握成拳头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浅上唯嗳紧紧咬着下唇,压抑着想上前撕破那张脸的冲动。
“忍足侑士,凭什么?你凭什么代替谁谁来说这样的话?”耻辱和羞愤一涌而上,再也掩饰不住的怒火置顶而上。她讨厌忍足侑士,很讨厌这个人。
好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忍足侑士微微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凭什么?至今为止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他从来都不知道做这些事情是需要理由的。
“你不适合迹部,这样子最后受伤也只会是你……”忍足脱口而出的看似为她好的话未来的极说完,早已经被她硬生生的出声打断。
“住嘴。”她实在没什么心情听他的假惺惺,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也或许是在害怕听见更加难听的话吧?“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凭什么确认我有那种空穴来风的思想。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有一个人和你心爱的女人抢幸福?所以,你心疼了,在事情还未来得及挽回的地步的时候为那个女人铲除任何一个危险?哼,真是可笑。忍足侑士,你很可笑,明明爱着却还做着虚伪的忍让,明明恨不得,那个女人不幸福却假惺惺的作态。”她冷冷嘲笑出声,用平时很少表露的表情望着眼前的人。
此时被激怒的浅上唯嗳就像一只被人捏住了尾巴的野猫,咬牙啮齿恨不得给眼前抓住她尾巴的人一个锅贴赏去。事实上,她也是有胆量这样做的。就在下一秒,就在眼前的人,明显不满的沉下脸,用一种被剖析后的狼狈样子恶狠狠的盯着她看的瞬间说着“因为你肮脏,你卑劣。”的话时,她在连自己都没能明白的时刻用力的甩了一巴掌。雪白的脸颊上顿时一片暗红。
在忍足的认知里,浅上唯嗳这种为了家族争夺的你死我活的女孩都是卑劣的。大概也是因为气疯了,他语无伦次的说出了一直压抑着胸口的鄙夷。被狠狠的的甩上一巴掌是他预料之外的,突如其来的愤怒,暴力还有风中莫名奇妙熟悉的淡淡茶香让他一瞬间傻了眼,久久没有回过神。直至,待到终于平复了颤抖的手的浅上唯嗳强制压下心中的惧意恐慌却强作镇定的向他控诉才回过神。
愤怒,不满,还有满腹委屈的话语从空中传递到他耳中。
“全世界,最没有资格的人便是你,忍足侑士,全世界谁都可以说我低下,说我卑劣,肮脏。唯独你,只有你没有资格。”造就别人肮脏,卑劣的人是没有资格说别人的。他怎么可以连这一点事实都搞不明白,管不了他是不是忘记了那一夜,也管不了那一夜对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最终错误的痕迹是不可以泯灭的便就是无法改变的伤害。也是他无可逃避谴责的证据。
不后悔自己甩上的那一巴掌,她只后悔自己居然还能在那样激烈下,冷静的转身离开。而不是怨天尤人的告诉他,因为他,她所受到的伤害。要求他为自己的下半生负责。
总是在想,或许,自己真的是不怎么喜欢那个人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辛苦也要自己一个人死撑着。一个被世人唾弃的未婚妈妈……好让人畏惧的代名词呢。
望着那个胆大到甩自己一巴掌的女人消失的方向,忍足侑士抿紧了唇。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人猜不透。猜不透的人大概也同样包括了他自己吧?浅上唯嗳说的话,让他迷茫了,而她逐渐消失在他眼中记不清什么颜色的身影也是一阵迷离。
“该死。”懊恼的朝身旁的铁杆砸下一拳。他恨透了那个女人带给他的迷离和不确定,恨透了那个女人能那样明了的将他剖析得透彻。就像是,脱光了衣服被人参观一样令人厌恶。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脸颊还隐隐作痛,拳头上也是残留的痕迹。以至于证明了刚刚那一瞬间并不是自己的幻觉。那个女人居然敢打他……这一次,不是他招惹了她,而是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他想,他真的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女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拉,对不起,前几天因为中病毒了,重装了系统才上来的···
第33章 无奈
收拾行李,兑换现金,前前后后就只有她一个人忙碌着。她很小心,而父母给她的信任也给了她一个好机会。没有人会猜到她在做什么。
离开家的时候,是家人都不在的白天,她一个人提着小型行李来到了车站。没有办法走到更远的地方,所以,她选择了自己最熟悉却又很少去的神奈川。印象中总是很安静的地方。
随着人流上车,切断手机电源。她实在没有勇气接起那个电话,或许是最近太过安静,连那样冷静的手冢也不得不担心的一直打电话。其实,她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至少应该要接个电话告诉他她很好,然后再说再见。可是,她真的不想要这样说。说不再见是不是就是永远的不要再见面。应该是这样吧,所以,她不敢说。
神奈川的房子是在电话上联系好的。主人很热心的带着她参观了这栋四周都很安静的小洋房,两层楼的小洋房看起来很干净,装饰也很简洁,大多以白色为主。不过,她最喜欢的就是客厅里的油画了。虽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只是觉得那些油画看起来很干净,很容易让人安心。
海很近,从窗子望出去就能看见一远处的片深蓝。很方便,绕着小洋房后面走,便有一个小型超市,那里什么都有,也不用担心什么用品了。
主人走后,浅上唯嗳出神的望着窗外静默了许久,伤怀以往的种种。不过,浅上唯嗳是个行动派,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整理了行李,待到一切都做完的后才一脸倦意的坐倒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给手冢和家里人发了同一条让他们不用担心的短信。然后拔掉手机电池。拿出了所有兑换的现金。数目不是很多,应该也够她用一段时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她思寻着自己应该要去找个工作,一个不算小太累的工作。那样的话也可以为自己增加一些生活来源。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点,也或者,是另一场开始。就这样,她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忙忙碌碌的日子让她忘记了很多从前谁不着常想起的事情。她甚至会以为自己会这么一辈子下去的。可是,似乎,老天给了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很好笑的玩笑。
已经有一个月吧?手冢出神的望着模糊了的教研大楼。以前的她是从这里进去吧?在这里上下课。可是,她竟然为一个孩子,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放弃了她的一切。她很傻吧?真的是傻瓜,他却忍不住总是去想那个傻瓜过的好不好。
“手冢君。”匆匆而来的者束昨也看了出神的少年很久了。他好像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似得,应该是在想着嗳嗳吧?可是她也无能为力,现在,甚至是连嗳嗳的家人都不知道她在那里。而她这个算得上最好朋友却从来不算了解嗳嗳的人又怎么能知道?
听见身后的声音,手冢稍稍回过神,不过依旧是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像是从来没有出神过一样自然礼貌的对者束点头回应。
“还没有她的消息吗?”他问,问话很平静。让者束昨也甚至错觉是他一直都答案一样。可是,如果真的知道的话,又何必每天多此一举的来询问?
自嘲的笑笑,者束昨也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意料中的答案。那个女孩,那个叫浅上唯嗳的女孩,聪明如她有心离开的话,又怎么能留下一丝线索。
原本不关他的事情的,原本不用这样担心的,原本应该高兴的。她至少没有拖累他。可是莫名其妙的,他有一丝丝生气,有一丝丝担忧,还有一丝丝埋怨。气她明明说过要他救她的,最后竟然不告而别。担忧她过得好不好。埋怨她居然让全世界人为她担忧。
“谢谢。”已经得到答案了,还是像往常一样,他道着谢意离开。
只是,这一次,很突然的,者束叫住了他。
“别在等了,别在寻找她了。嗳嗳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还有清楚,如果她值得你这么找下去的话,你应该就比我还要清楚她的性格。她的离开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她不告诉你的话,我想,她只是在为你好。”者束昨也一向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她不清楚嗳嗳和这个少年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清楚那段时间嗳嗳的消沉是为了什么。但是她希望她好,希望她希望的人好。这或许也是她这个朋友唯一能做的事情吧?而且还是未必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