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展昭]变成猫啦 (DrTwins)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DrTwins
- 入库:04.09
“我不会,你知道我不会。我这些年一直和你、和老谷学武功,我可以杀人。”
“你不会!听好,你待在这里是有任务的。我们要到渔村去,你替我们看守好后方,确保不会有人从后面袭击我们。”
“你骗人,根本不会有人能穿过丛林!”
“怎么不会?不然渔村是怎么受袭的?”
“……”贺洲抿住了嘴,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缩到大石头下不在说话了。贺莲松了口气。
这时,展昭开了口,低声道:“阿岚。”
阿岚之前就有不妙的预感,这下预感成真,她抢先道:“我不留下。”
“你难道要让一个孩子独自留在这里?”展昭找了一个几乎无法辩驳的理由。
阿岚猛地咬住嘴唇,将那句“谁的弟弟谁留下看着”咽回肚子里。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会儿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再纠缠下去就是给展昭惹麻烦、帮倒忙。可是她难以抑制地感到极大的失落,甚至是一种强烈的悲哀。
仿佛某种征兆——她永远也无法和展昭站在一起。
展昭却当做她默认了,和贺莲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展身形掠了出去。在浓重的夜色中,即便不远处有几堆篝火,也很快便不能分辨出他们的身影轮廓了。
大石旁只剩了贺洲与阿岚。贺洲蜷缩在石头下面,不断用手背抹着眼睛,他似乎觉得受到背叛,抑或被姐姐欺骗,因此十分委屈。阿岚垂眸看着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自己看上去,也和这小孩一样可悲吗?
展昭和贺莲压低身子,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渔村。这里没有显眼的守卫,只有篝火旁坐着七八个人,正头靠头打着瞌睡。而离近之后,展昭看清了那些人的装束,心中则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那些人,穿着汉人士兵的服饰,显然是军中的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些军士会来屠杀此地的渔民?
贺莲显然也看到了,却没有任何表示。也许在她眼中,当兵的和强盗也没什么分别。她冲展昭打了个手势,两人从一株粗壮的树后分头而行,从左右两侧包抄。
他们的计划并不详细。展昭从左边潜入,遇到人便轻轻一掌拍在他们的百会穴上,那些人中没有武艺高的,连声音都发不出便倒地昏迷不醒了。而贺莲则掩了匕首,她没有展昭心慈手软,遇到挡路的便一刀封喉,然后将尸体拖入草丛。
两人都并没有因为接连遇到的都是武艺低微之人便放松警惕——这渔村中的人并非真正的渔民,几乎每个人都身怀武艺。老谷的武功造诣甚至在展昭之上,而他也没能躲过毒手,说明这里极有可能存在一个可怕的高手。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经靠近了渔村的中心,一栋两层石屋。大部分人都聚集在这里,门口的守卫也要更森严。他们相信,幕后主使就在此处安身。
而就在两人离石屋还有几十步距离的时候,忽然传来高喊声:“死人啦!”沙哑的声音中隐含恐惧,“死人啦!大人,不好啦!死人啦!”
展昭心中一顿,迅速隐蔽身形。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果然是朝廷的人。
而贺莲则与展昭作出了相反的决定,她几乎是一鼓作气从藏身之处飞掠而出,直直撞破了石屋二楼的木窗,合身冲了进去!
甫一落地,便有劲风兜头而下。贺莲反手以匕首格挡,“铛”的一声,竟震得半边身子发麻。与此同时,她也在刀光之下看清了对方的面容——竟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脸带病容、神情憔悴,但目光却森然含着杀意。
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官服,上面绣着的花纹在黑暗中看上去竟仿佛像是活过来一般。
贺莲银牙暗咬,轻叱一声飞起一足踢向对方小腹。而那人竟是不闪不避,右手擎刀,左手鹰爪一样直取贺莲双目。
“咚”的一声,贺莲已重重踢到对方,却如踢到铁板一样。她心中知道遇到劲敌,闪电般匕首上扬,与刀刃相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空着的左手毒蛇一样探出,去刁对方的左手手腕。
说时迟那时快,那年轻男人左腕一沉,变爪为掌,重重切在了贺莲的指骨上。“喀拉”一声,竟将她的指骨砸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第一个反派登场(我会告诉你们他是反派阵营里唯一的颜值担当吗?)
Ps.感谢小天使们支持,爱你们(^_-)我会努力进步的
第43章 屠杀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回忆杀出没,关于贺莲小姐姐的(感觉插得生硬,然而我已经尽力了OTZ)。有小天使喜欢她吗?
这一下简直痛彻心扉,贺莲闷哼一声险些把嘴唇咬破,强忍疼痛猛地翻身从窗口撞了出去。只见她身子在半空一折,倏忽间便已跃上屋顶,然后迅速压低身子。只因下面早有弓|弩手候着,贺莲方才刚一冒头便是一阵箭雨,只听得“噼里啪啦”阵阵声响,都是箭矢射到石屋房顶上的声音。
而贺莲甚至都未能将心思放在这些流矢上面,方才的那个高手已经从另一扇窗中追了出来,眨眼间便像个游魂一样悄无声息潜到她的背后。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贺莲凭借本能毫不犹豫地便拧身将匕首刺出,而对方则身子微侧,任由匕首贴着他的胸口划过,而他则猛地抬手扣住了贺莲的手腕,运劲一拧。
“喀拉”一声,贺莲的右手竟硬生生被他拧断。
其实,贺莲在很小的时候时常感到困惑。
她并未真正过上一天寻常的日子,因此并不知道自己所生活的地方、所认识的人是何等的与众不同。她的父亲,按理说是一名普通的渔夫,带着女儿生活在一个安静而又偏僻的渔村里。然而事实并未当真如此简单,因为贺莲有时会在晚上被细微的动静吵醒,她从床上爬起来,踩着凳子、踮着脚尖从窗户往外看。昏暗的夜色中只有一点光亮——搁在地上的一盏油灯被手巾照着,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方寸之地。而她则看到父亲正埋头在挖着什么,抑或埋着什么,铁锹与泥土摩擦的声音并不刺耳,因为使用者的小心翼翼。
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仿佛地里面有挖不完的东西、或者埋不完的东西。有一天,年幼的贺莲用幼稚的嗓音问:“爹,你晚上挖什么呢?”
然而她并未得到任何回答,而是挨了一耳光,并被严厉地告诫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
这之后,贺莲学会了保持沉默。而她的父亲除了喝骂她其实也很少与她说话,并总是显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等贺莲稍大一点,开始懂事之后,她发觉其余的人家似乎也都是这样沉默、古怪的,因此也就不以为意了。
这种懵懂的状态一直保持到七岁,贺莲开始同父亲出海。她从小就很能干,部分原因是她希望讨好父亲,因此样样都要做到最好。虽然父亲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但贺莲总算因此得到了新的机会——到更远的地方去。
在熟悉了探索范围之内的丛林之后,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出海航行无疑是令人振奋的。虽然贺莲知道父亲带上她的唯一理由就是他需要帮手,每当要到远的地方去时,他就不得不带上贺莲。
而那个远的地方,就是苦果岛。不过那时贺莲并不知道这岛叫什么,父亲也从不告诉她。这种不被至亲信任的事实曾十分令贺莲感到挫败,然而长久的无奈之后便是妥协,至少她学会了和父亲和谐相处的方法。
直到那一天,她在苦果岛上遇到了东雾君,并机缘巧合被她收做徒弟。
这其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过也没有那么重要。真正令贺莲在意的,是从东雾君口中听到的真相——父亲竟然是这座苦果岛的“守门人”,肩负着某种隐秘的职责。
而她所生活的渔村其实也并不是真正的渔村,而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的藏身之地。甚至他的父亲也是其中之一。这些人早年在江湖或惹下了厉害的仇家,或犯下了足以引起众怒的血案,因此逃到这个被遗忘的海岸。
而这些亡命徒中,大多数人带着数量相当可观的财物。虽然生活在这里并不需要多大的开销,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对于自己的财富十分看重。他们找到一处隐秘的所在——多半是在自家的院子里,然后把金银珠宝埋到地下。有些人会像贺莲的父亲那样,因为疑心病而三五不时地挖开确认东西是否还在。他们对于自己的宝藏讳莫如深,而与邻居相处时也时刻警惕、战战兢兢,仿佛群敌环伺。
这样的真相,曾令贺莲困惑不解。只是她并未向父亲询问证实,也并未将拜师东雾君之事透露给任何人,只是在心中升起了对于金钱的痛恨。
她觉得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夺走了父亲对她的关怀,因为她父亲宁愿每天守着那些没有生命的死物,也不愿和她多说几句话。而周围的邻居也是一样,他们都是一群怪人。每天神情紧张,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周围,似乎随时准备揪出要偷东西的贼。
贺莲那段时间一直想要离开,远远地离开这个令她厌恶的地方。
然而先离开的,反倒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