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折腾到了很晚,他最近真是非常的……辛勤。好像要把这么多年欠下来的全补上一样。他们睡着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凡妮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这么早。
她往被窝里钻了钻,盯着沉睡的卢修斯,他的睫毛又长又密,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她忍不住伸出手探了过去,接着在她触碰到他睫毛的一瞬间,本该睡得很沉的马尔福先生忽然睁开了他的眼睛,灰蓝色的一双眸子灼灼地注视着她,里面可是半点睡意都无。
……他是装的。
他根本就是醒着的,却假装还在睡觉,还装得那么像!
凡妮莎有点脸红,说不出来她为什么会害羞,她抓紧被子想要转过身去,但卢修斯的手本来就放在她腰上,她稍微一动他就了解了她的目的,直接把她拉进了怀里,用胸膛贴着她微凉的背。
计划失败,凡妮莎有些气馁。她干脆直接靠在了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优雅的气息,低声说道:“你醒了为什么要装睡。”
卢修斯的呼吸就在她耳边,她感觉浑身发热,很不自在。
他开口说话,声音带着清晨醒来特有的慵懒与沙哑。
“我想看看你要做什么。”
凡妮莎:“……”
“只是想摸睫毛的话,我醒着也可以吧。”卢修斯接着说话,把英俊的脸往她面前凑了凑,微微抬眸道,“随便摸。”
凡妮莎:“……”
按理说,她该扭捏地把身边的男人推开的,那好像更符合女人矫情的姿态。
但是她没有。
她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颊,直接转过身来,朝他伸出手臂。
两人的身体缓缓在丝被底下相拥。
凡妮莎忽然红了眼睛。
“怎么了。”卢修斯立刻发现了她的变化,靠近她,几乎和她鼻尖贴鼻尖,“为什么突然好像很难过。”
凡妮莎把脸埋进他的劲窝,轻轻蹭了一下说:“只是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
卢修斯似乎笑了笑,胸腔震动,她听见他沙哑低沉地说:“我才好像是做梦一样。”
凡妮莎闭了闭眼,她没说的是,在他靠过来的时候,她想到了以前。
她想到了六年级在废弃教室发生的事,想到了他们上学那几年彼此克制压抑的感情,想到了那之后他们发生过的纠葛与矛盾。
想到了他浑身是血的样子,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有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
她想到了很多很多,那些致命的危险,那些难以抗拒的诱惑,那些沉沦、病态的感情,那些堕落的过去。
她的情绪似乎感染到了自己的新婚丈夫,他稍稍放开她,缓缓起身,披上黑色的真丝睡袍,离开了卧室。
凡妮莎叠起枕头靠在床头,安静地注视着那扇关上的门,脑子里冒出很多乱糟糟的回忆。
就在她快被回忆填满的时候,卢修斯回到了卧室。
他披散着柔顺而光泽的铂金色长发,睡袍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高挑挺拔的身材穿什么都风度翩翩,甚为迷人。
凡妮莎努力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避免自己的视线太过赤·裸。
卢修斯像是发现了她的小心思,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回到了床边,拉开被子躺下。
“你拿着什么?”她侧过头,若无其事地问。
卢修斯也跟她一起靠在床头,将手伸过来,在她面前缓缓摊开。
两瓶精致的福灵剂躺在他白皙的手掌心,凡妮莎看见,身子不由一僵。
“喝了吧。”他将其中一瓶给凡妮莎,她愣愣地接过去,好半晌没动作。
卢修斯嘴角微扬,问她:“马尔福夫人是怕福灵剂制作出来那么多年,现在服用会失效吗?”
凡妮莎皱皱眉,有点懊恼道:“才不会失效。我又不是傻瓜,福灵剂怎么会失效。”
卢修斯低声道:“那你在犹豫什么。”
凡妮莎噎了噎,半晌才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还保存着。我以为你早就喝了,或者……”丢了。在他们决裂的时候。
卢修斯没说话,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将手里的福灵剂一饮而尽,凡妮莎认得那是她做的那一瓶。至于她手里的,她想起了魔药商店开业的那一天,他是她第一个客人,购买的同样也是福灵剂。
“我们今天有什么大事要做吗?需要喝福灵剂?”
她问着,顺势将手中的福灵剂打开,尽管还有疑问,但还是喝了下去。
等他喝完,卢修斯才轻声对她说:“我们的确有一件大事要做。”
凡妮莎侧过头问他:“什么大事?”
卢修斯直接掀开被子,一点点靠近她,她整个人都被他的身体和影子笼罩着。
然后凡妮莎听见他用认真而又深情的语调说——
“我们要去做一件须要我们终生努力去的事。”
他压低嗓音,一字字温柔地揭秘:“那就是……相爱。”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结束,至于番外还有没有这个我不太确定,有时间特别想写了再补吧!
休息一下,双十二早8点开《黑暗公爵那颗糖》
Ps:我的身体还好啦,谢谢大家关心,只是体检一些数值异常然后复查一下开点药来吃,调理一下会好的,爱你们,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