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香蜜同人之两心相知 完结+番外 (卿未眠)
天元二十一万两千八百零一年夏至,天界繁花盛开、百花争妍,天帝与花神大婚,普天同贺、六界皆知,这场婚礼被誉为几万年来最大的盛事,前来贺喜的仙人差点把天界的门给挤破,贺礼更是堆满了天界的宝库,各色珍宝奇物数不胜数。
水神、风神、花界众芳主,就连魔界卞城王、鎏英公主都来参加了这场盛大的婚礼。
大婚后未几,天后景宓诞下龙凤胎,真身是两尾龙的天界小殿下,一尾白色冰龙居长,乃是天界大殿下,一尾银色水龙为幼,是天界小公主。
其后两千多年,天后再不曾有孕,直至两位殿下长成少年少女,方再次有孕,诞下一尾白色水龙,是为天界的二殿下。
又是千万年过去,天帝、天后悟得大道,双双飞升至天外天,由大殿下承继天帝之位,开启了下一个万世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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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求而不得
七政殿,邝露前来汇报暗中去鸟族观察穗禾的结果。
“果真是她。”润玉神色冰冷,眼中流露出杀气,很快便道,“让鸟族将穗禾押解至天界,本座可以给她一个自辩的机会。”
景宓坐在旁边,手中把玩着花神令:“派人去鸟族宣旨时,再加一句,就说本神说的,三日,本神只给他们三日,倘若三日内不交出穗禾,那花界将彻底断绝鸟族吃食,永不供应!”
“是,邝露这就安排人去鸟族宣旨。”
看着她退出七政殿,润玉周身冷凝的气息才慢慢淡去,他看向一旁的女子:“宓儿,此事我定会为两位上神讨个公道,何劳你烦心呢?”
“哪能称得上烦心,这是我为人女应当应份的呀!”景宓起身走到他身边,任他将她抱在怀里。
他们派人去鸟族蹲守了这许多时日,方才确定了穗禾是重伤水神、风神之人,如今就看如何惩戒了。
“宓儿想如何报仇?要杀了她吗?”润玉吻了吻她的侧脸,伸手覆在了她腹部,如今她已显怀了,小腹微微凸起,他们最爱做的事,就是一起轻轻抚摸着腹中的两个孩子。
是的,他们已然知晓,这是两个孩子。
“哪能这么便宜她?身归天地岂不是一了百了?”景宓冷哼一声,“废去修为贬下界去,以轮回为惩吧!”
“好,都依宓儿的。”润玉一副“昏君”模样,暗自已经琢磨着,届时定要好生叮嘱那缘机仙子,用心给穗禾编写凡间的命格。
只是他们没等到鸟族将穗禾押解上天,却等到了闻讯赶来的旭凤,他竟略过天帝润玉,径直冲到了璇玑宫景宓面前,为穗禾求情。
恰好润玉不在璇玑宫,仙侍们哪能拦得住他,只得一边赶忙去找润玉,一边通报给景宓,如临大敌地护着她,生怕旭凤冲撞了如今有孕在身的景宓。
“退下吧,不妨事。”景宓正坐在庭院的石桌边浇灌那树茶花,看到来人目露了然,挥手打发了紧张不已的仙侍。
“锦觅……”旭凤望着坐在那里比旁边茶花更显娇艳优雅的女子,心底钝痛不已,他敛去眼底的思念向往,拱手行礼道,“见过花神仙上。”
自先贤殿那次后,他已数月不曾见过她了,她一直在璇玑宫闭门不出,听说是身体不适,但他也听到一些传言,说她不是身体抱恙,而是……有孕了。
“火神贸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景宓放下手中浇花的木瓢,转头问道。
“我来……是为了穗禾,恳请花神网开一面,饶穗禾一命。”旭凤想到正事,这才拂去心头种种情绪,“穗禾自幼长居天界,对天界法度知之甚详,断然不会知法犯法做出重伤上神之事,况且她修为有限,并未修炼出琉璃净火啊!仙上岂能因穗禾一人之事,就欲断绝鸟族吃食,此举未免太过狠心,置鸟族万千无辜生灵于何地?”
景宓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之事:“火神以为,我和陛下是没有证据便胡乱定罪的昏聩之人?再者,我虽言及断绝鸟族吃食,但也有个‘鸟族不交出穗禾’的前提,莫非在鸟族看来,区区一个穗禾,竟比火神口中的‘万千无辜生灵’更重要么?”
“锦觅,你从前不是这般的,你那么善良,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旭凤满眼心痛地道,实难想象这样的话会出自她之口。
景宓渐渐冷了眉眼:“在你看来,我为爹爹、母亲讨个公道,就不是善良之人了?旭凤,我倒是更好奇,堂堂炽焰战神是何时成为这等不辨是非的眼瞎之人?”
“锦觅,你……你非要与我如此说话吗?”旭凤面露痛苦,来自她的指责是他无法承受之重。
“怎么,我说错了?”景宓缓缓起身,右手下意识覆在腹部轻轻抚摸。
可旭凤看到她凸起的腹部时,只觉得又刺眼又悲痛:“你竟真的、真的有了他的子嗣?!锦觅,你竟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你真的……真的从未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都没有?”
“我心中从始至终爱的,唯有润玉一人!”她认真坚定地回道,接着又眸现复杂,“你当见过霜花吧,她才是爱你之人,你爱的应该也是她。”
“不,不是的!”旭凤摇头,他猛地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谁料她反应极快地退了两步,他再靠近,她便再退,始终和他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甚至护着腹部满眼警惕地盯着他,显然,是怕他会伤到她的孩子。
“火神有话,在此说也是一样的。”景宓差点都要招出佩剑了,看他站定了才暂时打消念头,只是仍不错眼地防着他。
“锦觅,我爱的不是她,从来都不是她!”旭凤连连摇头,有些急促地辩白道,“当年我涅槃坠落花界,救我的可是你?”
“是我,只是连翘不忍让你自生自灭,我才好意相救的。”
“栖梧宫日日相伴,为我磨墨奉茶的,可是你?”
“是我,不过那时我垂涎你书房中的典籍,这才委曲求全暂代书童之职的。”
“那费心抓来栖梧宫仙禽,为我做来每日膳食的,可是你?”
“是我,但……”景宓面现难色,觉得实话说出来怕是很伤这凤鸟的心呐!
旭凤眼露希冀:“纵然每餐均不合我喜好,却都是你为我做的,对吗?”
“……不是,”虽然伤人,但景宓仍是摇了摇头,坦诚道,“那些膳食都我按着润玉的喜好做的,每日都会让魇兽送往璇玑宫,那么多年……你竟从未发现,那些都是他爱吃的吗?”
这弟弟做的,委实很不称职啊,连兄长的喜好都不知,果真没将兄长真正放在心上吗?这让她又心疼起润玉来。
旭凤眼神中的亮光瞬间寂灭,脸色都发白了,他从未想过,原来……他曾经以为的“她对他的在意,她对他的好”竟全是他自以为是?!
但他仍是不甘心放弃,他又问:“那赠我清霜灵芝助我疗伤、以夜幽藤为我解除穷奇瘟针之毒,乃至被禁足花界的,可是你?”
“确是我所为,然赠你的清霜灵芝,是我种来为润玉疗伤后,看他忧心你伤势,才拿去给你的,而夜幽藤……你为护我才中的瘟针之毒,这份因果岂能不还?”
旭凤听到这里,登时泪湿眼眶,再难承受得了骤然得知的这些事实给予的打击,他自嘲又落寞地低喃,语气几近哽咽:“原来……原来你真的……真的从未爱过我,一直……一直都是他,从来……从来都不是我!”
他复生以来,霜花始终跟随在他身后不肯离去,他也从她那里知晓,凡间与他相许的是霜花,而不是他以为的锦觅,为他种下一树凤凰花的是霜花,也不是他以为的锦觅,但……让他心动、让他想要用心呵护、让他愿与之共度一生的,从来都是那个要他报恩、被他带到天界,与他在栖梧宫共处百多年的锦觅啊!
磨墨、奉茶从来没有一次让他满意,总是将他书房的典籍弄得乱七八糟,为了抓仙禽让栖梧宫鸡飞狗跳,做好膳食在他面前来得意邀功的,那个无忧无虑、从不知愁滋味的锦觅,才是他不愿被他人看到、想要牢牢护在羽翼之下,以寰谛凤翎相赠的心爱之人。
凡间经历的那些,他一直以为是她对他的回应,那一树凤凰花,他一直以为是她表达心意的明证,可时至今日,他才知道……她从未爱过他,从来都未爱过他!
“抱歉,我的心里已然住下了一个人,除了他,再塞不进别人了!”景宓也是此时才发现,这只凤鸟的情感归属,竟不是那丝情魄,而是她?
旭凤眼中的泪再难忍住,顺着脸庞滑落,他心痛得难以自已,周身仙光一闪远遁而去。
听到仙侍禀报,早已赶回来的润玉站在庭院外,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方抬脚走到景宓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宓儿,很难过吗?看旭凤这般。”他轻声问道,之前他和景宓一样,一直以为旭凤爱的就是霜花,谁知竟不是如此。
“不是难过,而是意外。”她摇了摇头,蹭着他的脖颈,语气复杂道,“我从未想过,他……”
“宓儿这般好,旭凤会如此也不足为奇。”润玉既意外又觉得正常,为了不让她过多地在意,他转移话题道,“不过,今日我方知道,宓儿当年炖给我吃的,居然是栖梧宫的仙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