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香蜜同人之两心相知 完结+番外 (卿未眠)
“逆鳞?!”水神和风神惊诧万分地对视一眼。
龙之逆鳞不可触,那夜神竟将逆鳞赠给了他们的女儿?!
“是,他赠我以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我便赠他一瓣真身。”锦觅将逆鳞复又收入体内,贴到真身上,虽说这先后顺序不对,但为了不让自家爹爹和母亲怪罪润玉,也只好如此解释了。
水神和风神心头万般滋味,此时却再说不出不赞同的话来,他们也被夜神的深情震撼到了。
“罢了罢了,既如此爹爹也不再赘言,你且好生养伤,在伤好之前,再不许去璇玑宫了!”水神说完这话,起身拂袖而去。
锦觅看向风神,眼巴巴的。
风神刮了下她的鼻子,爱莫能助地一笑:“听你爹爹的吧,你这伤确实该好好养养。”
锦觅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是夜,本已睡得香甜的锦觅忽然在深夜复又坐起,她抬手看了看自己,很是欣喜地捏了捏胳膊、摸了摸脸。
很快,她兴高采烈地起身换上月下仙人先前赠她的落霞锦衣裙,悄悄地朝外走去。
在她驾云离开洛湘府时,却不知另一边的回廊下,水神和风神正目送她离去。
“不拦着她吗?”风神问。
“拦有何用?她的心已不在此,拦住了人也拦不住心。”水神叹息一声,“果真是女大不由爹啊!”
“师兄这是舍不得女儿出嫁?”
“自然舍不得,才相认未几,难道你舍得她嫁去璇玑宫?”
“是啊,怎么舍得呢?”
两人各自回房休息,显然是不打算将锦觅抓回来了,可他们不知,此时的锦觅,去的却不是璇玑宫,而是栖梧宫。
“何人夜闯栖梧宫?”了听第一个发现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是我是我!”锦觅现身道。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新晋的花神仙上,仙上不日就将成为夜神殿下的天妃,竟然还记得我们这栖梧宫的门朝哪儿开?”
了听想到自家殿下从凡间回来后就被禁足,还时时惦念着这个白眼狼,甚至还让他去璇玑宫送过灵力粽子,可惜那璇玑宫的小仙侍不肯让他见到这白眼狼,等他再去洛湘府送粽子时,又被水神给挡了回来。
“了听,你今天吃错药啦?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锦觅噘嘴瞪着他,“凤凰呢?我想他了!”
“我阴阳怪气?你也不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了听气得瞪回去,想到自家殿下,终是愤愤然地道,“你等着,我去禀报殿下,看殿下愿不愿意见你!”
“好啊好啊,了听,你快点哦!”锦觅赶忙催促他去禀报。
没多久,栖梧宫内刮来一道风,旭凤便出现在了锦觅面前,惊喜莫名地看着她。
“锦觅,你终于来见我了?是最近接任花神,事务繁多无暇来天界吗?”旭凤拉起她的手问道,想到凡间历劫时的种种,凤眸中泛起甜蜜之色。
“嗯……是、是啊,听说你被禁足了,所以就来看看你啦,不用太谢我!”锦觅初始有些心虚,可很快便说得坦然了。
虽然……她并不是她。
“有你惦念着我,禁足便算不了什么了!”旭凤拉着她走到留梓池畔,“锦觅,你看,之前为你做的凤凰灯,我都让燎原君带回来了,你可喜欢?”
“哇,好漂亮,当然喜欢,这可是我们的灯呢!”锦觅拍着手欣喜万分,转头问道,“你亲手做的那一盏呢?也带回来了吗?”
“这是自然,那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呢!”
“凤凰,你真好!”
锦觅靠到他怀中,幸福地红了脸庞,笑得万分甜蜜。
旭凤伸手抱着她,眉梢眼角都流露出笑意:“锦觅,之前在凡间,我问你可愿做我的王后,你尚未来得及回答我,如今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与我成婚?”
“我……”锦觅一僵,伸手推开他,低着头不知如何作答。她自然是愿意的,但……
“你是担心与夜神的婚约?”旭凤见她如此,自以为知道了缘故,便轻抚着她的脸庞,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我断然不会让你嫁给夜神的,我会请求父帝取消你们的婚约,到那时你可愿嫁我为妻?”
“到那时我自然是愿意的。”锦觅抬头答道。
旭凤心头一热,情不自禁地低头靠近她,想要一亲芳泽。
锦觅亦微微抬头,下意识闭上了眼。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吻住时,锦觅捂着胸口痛得弯下了腰,甚至很快便晕了过去。
“锦觅,锦觅!”旭凤慌得接住她,抱着她就往寝殿跑,“了听、飞絮,快去请岐黄仙官来!”
“是,殿下!”了听、飞絮应声朝外跑,半点不敢耽搁。
第26章 解禁啦
待锦觅悠悠醒来,揉着头一看四周便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她不是在洛湘府养伤吗?为何会到了栖梧宫?
曾经好歹在栖梧宫住过些年,这种金碧辉煌的风格她自然认得是哪里。
坐在床榻上揉了揉胸口,锦觅暗自将身体探查了一番,心里觉得有些怪异:怎感觉伤势加重了些?不应该啊,爹爹昨日刚为我疗过伤,难道一夜之间就失效了?
这时,殿外传来隐隐约约的争执声,锦觅下榻靠近门口,那些声音便清晰了许多。
“觅儿是我的未婚妻子,留在这栖梧宫养伤甚为不妥,我自然该将她送回洛湘府去。”是润玉的声音,不温不火的,但她却听得出来,他这是生气了。
“锦觅伤势不轻,岐黄仙官说不宜移动,难道兄长要枉顾锦觅安危?”旭凤反驳,声音透着些许冷意。
锦觅听得蹙眉,拉开门就看到了站在几步开外的兄弟二人,而他们听到门响,齐齐向她看来。
“润玉说得极是,我留在栖梧宫养伤的确不妥,还是应该回洛湘府才是。”她没有看旭凤一眼,径直朝润玉走去,“你可愿送我回去?”
“欣然之至。”润玉眸光转柔,看着身边的女子弯起了唇角。
“锦觅……”旭凤伸手欲拦,却心知没什么立场,只得抿抿唇关切道,“你好生养伤,我会去洛湘府看你。”
“嗯。”锦觅背对着他点点头,和润玉并肩离开了栖梧宫。
亲自送了她回洛湘府,润玉还被水神留下明里暗里警告了一番,让他谨遵礼数,不得在婚前逾矩妄为,若是真心为锦觅着想,更该恪守礼节。
润玉自是悉数应下,还向水神做了保证,如此才被放过。
出了洛湘府,他驻足回头看着大门渐渐淡了笑意,只低声道:“觅儿,我知你与旭凤在凡间有一番情意,然……只要你每日爱我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可以吗?”
昨夜他本是想去看看禁足的旭凤,哪知到了栖梧宫竟看到旭凤和锦觅在留梓池畔共赏凤凰灯,还相拥而吻,虽并未真的亲吻,但……本以为前些天她为了他的伤势日日守在璇玑宫,就是因为心系与他,哪知……
润玉回想起昨夜那一幕,仍觉得浑身发冷、心头骤凉,若非锦觅伤势发作,怕是还会看到什么让他害怕的事。
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也舍不得放开她,舍不得她未婚夫这个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她旁边的身份。
昨夜岐黄仙官离开栖梧宫后,润玉已找他询问过锦觅的伤势,知道水神已为她疗伤了,只需好生将养便是,本想乘夜悄悄去栖梧宫看看她,谁知旭凤一直守在旁边,没有亲眼看到她总是心中担忧,所以他才会一大早进了栖梧宫。
这天之后,白天锦觅被拘在洛湘府养伤,夜里却时常偷偷外出,水神、风神皆以为她是去了璇玑宫,但他们却不知,她根本一次也未去过璇玑宫。
旭凤因擅自下凡之事,经天后吹了枕边风,仅被罚了禁足。可每当夜里等来心中那个人时,他就觉得这禁足反倒甚美了,整天甜甜蜜蜜的,笑得一脸荡漾。
而身在璇玑宫的润玉,一日日等候着锦觅“过些天再来探望”,却一日也未曾等到,心中的黯然失望,让他再不敢如刚受伤那段日子般笃定锦觅的心意。
他白日在簌离灵位前为她念诵往生经文,夜里总是枯坐于空寂的寝殿到天明,一身寂寥、满地心伤,唯有魇兽夜夜陪着他枯等。
“觅儿心中还是有我的,是吗?”润玉摸着魇兽的头,似问它其实更像是问己。
魇兽叫了一声,张嘴吐出个蓝色的梦珠,便俯身卧在了他脚边。
润玉看向这所见梦,就见里面是个建筑风格与天界大不相同的空旷殿宇,有着高高的穹顶,和璇玑宫一样空寂,殿中唯有一女子盘膝而坐,似是在修炼。
那女子眉宇如画,模样清丽绝伦,一身简单的淡青色素袍,长发仅简单以白色发带束起,看起来清冷极了。
梦珠流转着,其中场景变换,始终只有这一个女子。
润玉看着她一个人修炼、一个人练剑,一个人品茶、一个人看书,居住在有着不少殿宇的仙山上,但无论去到何处,都只有她一人。
梦境的最后,这女子孤身一人站在山顶,一双清寂无波的眸子注视着远处渐渐初生的旭日,便是眼睛里一点点染上了旭日的颜色,也依旧毫无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