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算穿着人模人样，也改不了本性。
几句话间就被傅黎套得原形毕露，最后谈话不欢而散。
临走之前，那位董事长恶语相向，指着霍斐羽的脊背骂道。
“你以为你一个表子还能强多久？！不过一个过时的小丫头片子，这可不是你能玩的地方！”
傅黎转身就要冲上去，被霍斐羽伸手拦下，她转身，掏了掏耳朵，眯起眼。
“我不知道我能走多久，但你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霍斐羽话落，董事长正要反驳，公司法律顾问突然从门外闯进来，喊着楼下的警察过来抓人了。
“嗯，行动挺快。”
傅黎站在霍斐羽身边，悠悠的开口，眼看着警察从门口走进来，傅黎对着警察点点头。
“你报的警？”
“是我。”
“那麻烦你们都走一趟吧。”
——
从警局出来，傅黎和霍斐羽两个人都带上了墨镜和口罩，虽然很热，但是被粉丝认出来更可怕。
“有个很好的RAPPER，是沐歆偶遇到的，但小子傲气得很，一点都不愿意到我们公司来。”
车上，助理在前面开车，傅黎将手里的视频递给霍斐羽看，一边看一边讨论。
视频里的场景在一个酒吧里，周围围着舞台的，全是一些RAPPER，这个地方，在沐韵出道后，霍斐羽有陪她去过。
台上那个男生穿着简单的黑体恤以及军绿色工装裤，脚踩一双运动鞋，柔顺的黑发垂在刘海。
可刘海下是一双狭长的眼，单眼皮里黑色的瞳孔透露着的全是冷漠，黑色的麦抵在嘴边，语速很快。
嗓音条件很好，声音带着磁性，据说这首歌，是他的原创。
前半段的rap很快，单压双压连番上阵，中间副歌部分背景音乐却柔和下来，攻击力十足的嗓音也渐渐沉寂。
爆发出来的又是另外一种感觉，随着音乐唱出歌词，句尾拉长渐渐销声匿迹，暗示着沦陷和迷茫。
鼓点瞬间上涌，兀的醒悟过来，爆发性极强的RAP再次入耳，一句比一句两句更加沉重，任何东西都不能入眼。
随着鼓点的落下，琴音的消失，他放下了麦，在一片掌声中转而离开，利落干净。
“很傲啊。”霍斐羽看完视频，最后点评了一句。
“这个人没有什么所谓，要拿下，很难。”
“不难。”
“嗯？”傅黎挑眉。
霍斐羽将手机还回去，对着傅黎一笑：“把沐歆的时间表发我。”
“好。”
傅黎见霍斐羽信心十足，通知沐歆的经纪人将时间表发过来，而后转发给了霍斐羽。
“你有什么办法？”
“等着好消息就行了。”
对于这个，霍斐羽一向不会把计划告诉别人，往往最后总能把人拉进来。
霍斐羽瞥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开口道，“我要下车。”
“去哪？”
“给你挖人。”
傅黎打探不到消息，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知道，霍斐羽这个人，答应下来的，就一定做到。
等傅黎再见到霍斐羽，是成立出道预备班的时候，公司早两年的观察，把一些有天赋有能力的人留下来。
再从里面挑出最好的，进行月末考核和年末考核以及随机检测。
不管是刚学的还是学过的，交由系统随时当场抽签，然后进行考核，过关了加分，没过关扣分。
到了一定分数，期末考的时候，直接淘汰。
分数制是一个很残酷的事实，但这是个只能逆流而上也现实的地方，没了你还有更好的别人。
从出道预备班的具体消息发出来后，统计了这次整个成绩最优异的前一百五十名，成功了就留下，没成功就淘汰。
最后定下来的，也的确就是当初霍斐羽从文件里标出来的。
作为公司的老板以及最年老的前辈傅黎，以及公司唯一团体出道的除沐韵外两位女子，进来看到整个练习室成分境四方的状态，忍不住一笑。
这情况，就和当年看到自己一样。
出道预备人员的平均年龄都不超过21岁，年轻气盛烦躁无比的时候，全部聚齐在一起，也算是唯恐天下不乱。
“老师们好。”
就算是再看不顺眼，现在也得识时务的站起来打招呼。
傅黎摆摆手，在他们面前就地而坐：“下午好，坐吧。”
两位女生也跟着一起坐下，同时打了招呼。
“这次的预备班一共有六个人，还有一位老师和指导人过来，我们稍微等一会。”
傅黎开口解释，剩下的人都纷纷点头，两位女生拿着手机在群内嗨聊，傅黎在一旁当爹当妈的询问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黎该问的也问完了，见面前几个人都不是很想聊天，就闭上嘴开始打量。
左手边坐着的是周家的少爷，正对面坐着的是庄家的少爷，斜右手边坐着的是席家的少爷，而右手边靠近的，就是那个小男生以及挖过来的人才。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相同，但唯一能知道的是，三位少爷脸上的自信和傲气，丝毫没有减弱。
哪怕是见到了两位天生条件就好的宠儿。
心中低笑，谁当年不是这样呢。
“不好意思迟到了。”
随着声音传入，门口出现三个人，沐歆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个满脸冷漠浑身上下都是漠然的少年。
而最后进来的那位，是他们所意想不到的人。
霍斐羽踩着高跟鞋，手里拿着文件，穿着一声黑色的V领长裙，瞥了一眼对面惊愕的五个人，迈腿就在留出来的位置上坐下。
“嗯，我们欢迎老前辈沐歆以及指导人霍斐羽小姐！”
傅黎勾唇一笑，举起手鼓掌，身边的几个已经出道好几年的明星们也跟着起哄。
“不敢造次，几位来头可不小。”
霍斐羽敲了敲手里的文件夹，目光扫过所有对面坐着的人，视线停留在小男生面前时，勾起唇一笑。
小男生一缩，眨眨眼对霍斐羽勉强一笑。
“今天甚至以后你们的走向，都由霍斐羽小姐，这一个半月里，对你们的观察来订。”
“凭什么？”
话音才刚落，周家少爷盘着腿睥睨着霍斐羽，满脸不屑。
啪的一声，霍斐羽合上文件夹，抬起头去看周少爷，心情很好，一点都没有生气。
她其实最喜欢这样正面刚的小朋友了。
“就凭我一句话，尊父就能立马勒令你回去继承家产。”
“你！”
周少爷语塞，想起前些天自家父亲突然放松了他在娱乐圈的限制，恐怕也是霍斐羽的功劳。
“你去找我爸了？”
“不然你还能在这坐着吗？”
“嘁！”
听到周少爷的一声不甘，霍斐羽推了推眼镜，重新打开了文件夹。
“还有人有疑问的吗？”
询问出声，却没人再说话。
看来杀鸡儆猴还是有用的。
对面少爷们看着霍斐羽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沐歆第一个忍不住笑倒在自家成员怀里。
这个样子，怎么看就是她们之前的几个的样子啊。
那时候有多讨厌霍斐羽，现在就有多感谢她啊。
一翻强压操作还是非常具有社会我霍姐的feel，至少在后续安排上，没有人再有意见。
除了一条，入住集体宿舍，直到他们出道能自己买到房子。
这期间，霍斐羽已经和几位少爷的父亲或者母亲们打好招呼，除了基本的生活费用，不会有多余闲钱。
而食堂的饭菜非常好吃，所以除了一些日用品的钱，就那么几百块，剩下的就不要想用了。
每个人的安排都很满，除了往各自擅长的地方发展的课程，大部分都在一个练习室。
最后的结束语，是交给了傅黎，霍斐羽提前回去休息。
这几天为了挖掉那个rapper，又去和各个大佬父母见面，就没怎么休息过。
霍斐羽回了B市的房子，退开门习惯性戳开韩文清的对话框，发了个句号过去。
随手将手机扔到床上，卸妆洗脸洗澡洗头，身体乳面膜护肤走一套后，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手机上一条消息都没有。
眯了眯眼，撅起嘴关掉手机，将整个人埋进了被窝里。
——
假期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了，剩下几个星期的时间，霍斐羽的业务能力是顶尖。
强压下，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是非常能促进团结的，至少在给霍斐羽添麻烦这个目标上。
每次整个出道预备班几个少爷搞事情的时候，就是整个出道艺人群里最热闹的时候了。
一边看在公司休息的人吐槽又作妖被抓住或者没成功被罚了，一边在里面感叹着好蠢好蠢压根不应该这么做。
可每次傅黎艾特霍斐羽的时候，几个在线的人瞬间销声匿迹。
条件反射的怕被抓住小辫子。
而最享受这个过程的，就是霍斐羽了。
这几个小崽子要是有一半他们父母的手段，她还能提起精神一起对抗一下。
没想到玩得最大的，却是一脸冷漠的rapper。
当天晚上十二点出门，早上四点半被人堵在酒吧，以一抵五十不肯求饶，作为队长不放心才练习回家的小男生跟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