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岂能无药 (啊可爱的兔牙啊)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啊可爱的兔牙啊
- 入库:04.09
“老夫与尊师有旧,今有幸为夫人助产,三生有幸。”张仲景道。
原来他和师父之间是认识的。
雉更将视频上手法复位的要点说给张仲景听,“望先生能把我那不听话的孩子给转回头位。”
张仲景和接生婆一起研究了一番雉更的笔记,“夫人真是奇人呐!”
“我哪当的起。先生才是当世奇人,光先生的《伤寒杂病论》就如雷贯耳。”这句真是肺腑之言。
“老夫哪有写什么《伤寒杂病论》”张仲景笑道。
没有记错啊?难不成……他还没有写……
“不过,夫人的这个提议甚好。老夫确实零散的写过一些医书,那就叫《伤寒杂病论》吧!”
谈笑间,张仲景已经将雉更腹中胎儿的体位有还回到头位。
“夫人,待老夫去调副催产药,就好了!”
……
一夜折腾,次日清晨,誕下一名女婴。
华无双抱着皱巴巴的小婴儿看了又看,“好丑,扔了算了……”
……
“你小时候,是不是父母把你扔掉的呀?”孙权端着粥进了屋内。
华无双面无表情,“吴侯,你怎么猜这么准……”
……
华无双看着孙权寸步不离的一口一口给雉更喂粥,又看着她虚弱的状态。
想起了府外已经藏好的马车……
还是等她出了月子再走吧。
☆、结局
次女取名“孙幽”。
这孩子长得并不好,比焕儿出生时明显小了一圈。用早产一托辞,竟然也搪塞了过去。孩子越长越开,明显不像雉更,清秀的五官像极了父亲曹丕。这娃带回去,滴血认亲都可以免了,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
但是,来看孩子的一群人,看了孩子后还有模有样的阿谀奉承,“孩子眼睛和吴侯真像”,“鼻子也是。”
真扎心 ……
他要这个女人,又不得不接受她的孩子。他原本就没有当过爹,当初揣在肚子里不觉得,生出来后,看到她看着孩子眼里放光的表情,心里竟是那么难受。
他发现,他在嫉妒,嫉妒一个孺子竟能和他争了她的关注,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
雉更察觉到了孙权的变化。她甚至不敢去应和那些奉承。
他抬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孩子毛茸茸的小脑袋。
却发现她警觉到每个毛孔都立了起来。
他讪讪的收回手。心中一涌而上的失落,让他想起守着她母子的日日夜夜。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外人。
“孤只是想抱抱孩子。”孙权用勉强的笑化解尴尬。
孩子一到他手中,便开始哭闹。
他看着雉更揪心的样子,便把孩子还给她了。
此之后,他只是每天来看看,宿在外间。在外人看来,情有可原。
雉更把孙权安排的奶妈保姆一一退掉。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去信任,除了华无双,没有一个人可以碰她的孩子。
月子里,忍着痛起来给孩子喂奶换尿布。
夜里着凉后出现咳嗽,因为没有休息好,身体抵抗力差,喝了几服药也不见好。
用纱布自制了口罩,免得传给孩子。
所幸孩子比较坚强,这种环境中也能健康成长。
孩子满月时,雉更抱着幽儿随着孙权去赴吴国太设的满月酒。
酒桌上,孙权被一行人敬酒得烂醉。
席间,幽儿哭闹,雉更将她带到偏僻处喂奶。
恰碰到华无双出来吹风。其实他看着雉更离席,便跟着出来了。
他塞给她一张纸条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只看见纸条上写着“今夜子时”。
雉更心中泛起一片光,是时候离开了。
孙权被下人搀扶着回府,雉更抱着孩子跟在他身后。
看着孙权烂醉在床上沉睡,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她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找了个大斗篷,把孩子一裹,静静的等待华无双来接她。
她把这期间写的医书,还有零散的笔记留给他。
说不清是谁伤了谁,谁欠了谁。
这些医书,这个世上,是没有的。今后,愿两不相欠。
雉更跟着华无双从后门逃出。
小六架着马车在不远处侯着。
一路上轻车熟路,快驰到城郊。
小六在城郊又换了一辆马车。
将原先的马车赶到悬崖推了下去,车身尽毁,又扔了一些雉更散落的衣物。
“若孙权按车辙印追过来,也就追到此处。接下来,他们如果要搜,便会集中精力在悬崖下搜索了。”小六道,“姐,我们白天找地方藏起来,再赶两夜,就可以到渡口了。”
两天的藏身之处已经被小六安排好,两个隐蔽的山洞。
两天,成功避过追兵,却因山风咳疾复发。
绢帕上,有血……
一年来的煎熬,终于到了要油枯灯尽的那天。
……
接应的船在渡口侯着,第三天清晨,便到了。
掀开帘子,看着远处停泊的船只,恨不得马车可以飞跃而至。
怀里的孩子睡得很安然。
马上可以见到爹爹了,高兴吗?
孩子砸吧砸吧嘴,蠕动了一下小小的身躯。
雉更心疼的把孩子紧了紧。
“渡口到了。”
小六和华无双把雉更扶了下来。
行至渡船,才发现,船舱中端坐喝茶之人竟然是孙权。
转头一看,四面皆是伏兵。
小六已经□□腰间的佩剑。
原来,他已经找到了此处……
“夫人此行去何处?”他不紧不慢的问着,好似雉更背后指着她的那些刀剑都不存在一般。
“回娘家探亲。”雉更镇定下来,对他笑道。
“世道太乱,还是孤与你同去。”孙权从船舱中走出。
三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夫君是吴侯,怎能置身险境?”雉更将孩子交与华无双,将他二人拉置身后。
孙权挥手退了雉更身后的兵马。
“你真担心过孤?”孙权用手背划过雉更那张苍白的脸,“还是你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他。”
她轻咳了两声,“吴侯,你放过我的孩子,我跟你回去。”
小六的剑直指孙权。
而孙权的弓.弩手却全部都瞄准了他们三个。
雉更按下小六手中的剑,“不许对吴侯无理。”
孙权的情绪缓和下来。
“吴侯,你答应过我,如果我生了男孩,就还给孩子的父亲。在我眼里,男孩女孩其实都一样,此生最后一次求您。”泪水划过,她只要她的孩子安好……
在孙权的默许下,雉更把华无双和小六推上了船。
“姐……”
“师妹……”
早上的太阳升起,小六撑着竿,华无双抱着幽儿坐在船头,慢慢消失在视线之外。
又是新的一天。
生命周而复,生生不息。
张仲景给雉更拿脉后,摇摇头。
咳血依旧没有止住。
“你不是神医吗?”孙权歇斯底里道。
“吴侯息怒,老朽无能。”
就在那天黄昏,雉更靠在吴侯府内后院的太师椅上,等待着生命最后的时刻。
他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到怀中,“雉更,对不起……”
他心中何尝不在懊恼,是不是自己一步一步把她逼上绝路。
系统轻轻的敲着雉更的内心:宿主大人,我带你走。我们回家了……
雉更在他的怀中,虚化成一片流沙状的金黄片段,宛如一只只细小的蝴蝶,越飞越远……
还记得那时,她说,庄子在梦中变成了蝴蝶。
不知道是蝴蝶来自我们的梦中,还是我们都在蝴蝶的梦里。
东吴发丧,吴侯夫人,薨……
***
再次醒来,却是在一个熟悉的环境。
依稀看见一大排白大褂围着她,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住院医师,规培学生,研究生……
年轻的医生汇报着病史:“患者,白雉更,22岁,溺水后肺部感染,急性肺损伤,急性脑损伤。目前抗感染治疗有效,患者意识逐渐恢复,昨天已经呼吸机脱机,从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
主任给雉更听诊后指示:“继续抗感染治疗,加强营养神经治疗。”
“雉更醒了,我的孩子醒了。”
是妈妈的声音。
只是喉咙如刀割,完全说不出话来,那是气管插管的恢复过程。
妈妈憔悴了好多。
之雉更撑起手,擦拭掉妈妈眼角的泪。
“雉更,你快看这是谁?”
雉更顺着妈妈的手指看去,倩倩。
“雉更,你昏迷了几个多月,反复肺部感染,都吓死我们了。”倩倩抹着眼泪。
再慢慢好些,雉更才知道自己那次溺水后,就住进了监护室,后来因为肺部一直不好,又转到呼吸科的监护室。因为是学校学生,学生医保报了一部分,剩下的,家里的房子卖了,又借了一部分,勉勉强强够了医药费。
普通病房又住了一个月,出院。
父母已经给她办了一年的休学手续,一起回乡下舅舅家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