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说得死,可是却并不无道理。
会说出这样话的人,也活该不懂浪漫。就像某位坐标东京的高中生侦探说过的,大海和蓝天都是一样的颜色,不是因为他们互相映衬,而是他们产生那样颜色的原理根本就不一样,又何来映衬之说?
“只有键盘手仁科知道阳一先生患有胃溃疡,可是我再次问了这个问题的时候,虽然贝斯手藤野和那位女鼓手小姐给我的回答是不知情,可是他们犹豫了,很显然在撒谎。”
每次对事件进行推理的时候,一惠总能说出长篇大论,搞得自己就像专业的一样,虽然事实上她的的确确经常协助破案。
“阳一先生吐血的原因比如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他上台之前唯一喝的,就是藤野先生给他的那罐咖啡。”
“咖啡有问题?”
“嗯……所以想先找到那只罐子。”
一切的推论都是基于那罐咖啡的后话,一惠怀疑咖啡里有问题,问题出在正常人喝了那罐咖啡没事,比如藤野彻平,而胃溃疡的人喝下之后就会有危险。
胃溃疡患者不能摄入糖皮质激素类的药物,这类药物很容易导致胃出血或者穿孔。照成田阳一那样不自然的吐血量,多半就是这样的原因了吧?
如果没有人调查,那么完全可以把成田阳一的事件当成是一场意外,而就算咖啡罐子没被处理,里面也检查不出毒素,更何况还有人事先喝过那罐咖啡,通常根本不会怀疑到那上面去。
简直是完美犯罪。
彼时,一惠接到了重悟的电话,说是成田阳一抢救失败,死在手术台上了,是胃部大出血抢救不及时而造成的死亡。
人死在了医院,怎么看都像一起意外。
电话里重悟又开始用不耐烦的口吻和一惠说着刑警很忙之类的话,一惠的表情沉了沉,压低了语调:“堂哥,这真是谋杀也说不定。”
一惠的语气严肃得要命,隔着听筒的重悟也感知到事不简单,“怎么说?有证据吗?”
这时幸村停下了手边的动作,他拨开了其中的一袋,“一惠,找到了。”
至此,一惠也向电话那头的重悟做了回复:“证据的话,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胃溃疡这个的原理借鉴《爱丽丝之棘》,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些23333
不知道大家看过没有这部剧,我觉得有点烂尾,而且后期女主智商全程掉线就很蛋疼【。
☆、因为无聊又逛了鬼屋
那只咖啡罐, 绝对是一项关键性的证据,即便没有人会想到利用对普通人没什么特殊影响的药物来针对患有胃溃疡的成田阳一, 那只咖啡罐都是必不可缺的东西。
避免继续在咖啡罐上留下指纹, 一惠用手帕将罐子从垃圾袋中取出, 小心收好。眼下只要等重悟再来学校, 把咖啡罐拿走就行。
至于凶手,一惠想也能猜到一定是乐队内部成员,甚至是成田阳一的妹妹美奈子。只要是当时待过后台,有机会接触到那罐咖啡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可是具体是凶手谁,动机又如何,在对死亡金属一无所知的前提下,一惠暂时想不到。这些,还是交给警方调查比较好。
和重悟打完电话, 一惠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歉意地看了眼幸村, 后者微微凌乱的头发让这位神之子看起来也有些滑稽了。没忍住笑出声, 幸村的心情也随着一惠的笑又好了不少。
“一惠也一样,头发乱了。”幸村从来都是不落下风的人,一惠在盯着自己看的时候, 他就明白了这家伙在看什么。
“你读心术啊,我想什么都知道。”
幸村眯了眯蓝紫色的眼眸, 笑道:“因为是一惠呀。”
如此信手拈来地撩拨,幸村可以说是非常熟练了。毕竟这么多年来,某些人好像很少被真的撩动过。
这样的话对一惠并不是没效果, 她吧……可能是听多了听习惯了,倒不觉得会有什么面红心跳的瞬间,就是觉得幸村这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打住打住。”一惠摆手叫了停,她话锋一转,可算是把重点转回了今天的海原祭上,“话说回来,请问我们的网球部长幸村大人,接下来想要去哪里呢?”
看了看眼前女孩脸上都沾了灰尘,幸村叹了口气,“别急想着怎么逛,先去回去整理一下吧。”
刚才翻垃圾两人都弄得有些模样狼狈,好好一个海原祭能玩出现场搜证,也只有横沟一惠做得出来了。
成田阳一的事故确实让海原祭受到了一小部分的影响,不过关于乐队主唱死在了手术中的事,还没有公开。偌大的海原祭,还得继续进行下去。总而言之,大体上还是没有受到影响的。
两人去更衣室换了衣服,一惠穿上了幸村的运动衫,衣服很大,也好在一惠不是一小只的那种,就是穿起来就是有些宽。
为什么要穿幸村的衣服呢,因为之前幸村把一惠的衣服拿回网球部的更衣室,想着刚好过去把弄脏的执事装换掉。结果到了更衣室之后,装衣服的袋子还在,可是衣服已经空了,原本待在更衣室内纠结的横沟一树也不知所踪。
“……所以一树是穿了我的衣服走了?”一惠有点无语。
所以说横沟一树这家伙绝对是有女装癖的吧!
对此,幸村则是笑而不语。
听说柳生的班级做了鬼屋,幸村和一惠在又一次换好了衣服之后,去了柳生的班级。
其实一惠就是纯属就是过来看个热闹,怎么说柳生和她都是推理爱好者同好,好基友的班级在做什么,还是要来看一看的。可是到了之后,根本找不到柳生的踪影。
在鬼屋门口招待的小姐姐说,据柳生本人称是学生会那边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因此去了学生会室。不过想也知道,就柳生那个怕鬼的性格,估计不想再这里多待一秒。
早前已经和幸村去过游乐园大型的鬼屋体验过了一场,这样学生自己装扮的,一惠觉得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为奇。
拉着幸村的手就要往里走,幸村却反拽了一把没有直接进去。
“怎么了?”一惠转回头,疑惑地弯起眉毛看向幸村。后者眉眼弯弯,表情温柔得不像话。
看到这里一惠就突然明白了自家邻桌切原赤也为什么每次都要嚷嚷他们的幸村部长很恐怖,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吧。虽然一惠不至于像切原那么感同身受,可是看着幸村的表情,她的确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幸村发出了提议:“一惠,我们要不要老样子,打个赌呀?”
一惠皱着的眉毛扭得更厉害了,“又是谁先被吓到算谁输?”
幸村笑着点头。
“你无不无聊?”一惠摆出了嫌弃脸。
幸村还是笑,甚至大方承认:“嗯,无聊。”
一惠:……
拿幸村没办法,一惠点头答应。
赌就赌,谁怕谁。不过这一次……不能跟上次一样了,像什么答应对方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万一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一惠难免想起了烟花大会让一树去穿女装,就是因为这个赌约。
“嘛……这次赌点实际的。”
听出了一惠语气中的些许落差,幸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可以,一惠说的算。”
“那就谁输了请对方吃一顿饭。”
“好啊,不过,我比较想吃一惠亲手做的。”
“我有那么容易输吗!”一惠鼓着脸就是一波控诉,“那要是我们都没被吓到呢?”
“那就我请你吃饭。”
“成交。”
当着班级负责人的面说这种话真的好吗两位?如果都没被吓到那岂不是会让人家很受挫,毕竟鬼屋做出来吓到人了才是成功呀。
坐在班级门口招待的小姐姐大概是不想继续吃狗粮,终于忍不住发话催促了起来:“两位同学,后面还有人排队哦。”
为了增加体验效果,进入教室之前要收走手机和其他能够照明的工具。
在把手机交给了门口小姐姐保存之后,幸村和一惠两人拉着手走进了教室。和通常鬼屋一样的氛围,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整个教室陷入一整片的黑暗。
“哇哦。”一惠开口就是一个感叹。这样的遮光效果,做得很棒了。
还没适应黑暗的双眼霎时间像被夺走了作用一般,在视觉消失的时候,人会下意识地恐慌。
一惠也不知道幸村到底怕不怕这些东西,这家伙对待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状态。回想起上次在游乐园的鬼屋那次,他好像也是没什么反应。
“话说幸村,我们不会又遇到什么真尸体之类的吧……”一惠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幸村对她有点哭笑不得,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就着一惠那样的事件体质,的确很容易出事。她自己是早就习以为常,不过这样的话从她本人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一惠……不要说奇怪的话。”
进门之后就是一整条狭窄的通路,路标的位置贴心地安放了一小圈的LED小灯泡作为照明,不过这样的亮度也只是打量那个指着方向的标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