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不卑不亢地说:“谢谢殿下给我这个荣幸。”边跟着摄政王走,边布着道。
费勒斯太太跟在了后面。虽说这个儿子并不得宠,但也是希望能看到儿子风光的一面。显然摄政王对爱德华的布道挺满意的。
没一会儿,摄政王就离去,去了德文郡公爵家留宿。跟着摄政王来得那些人也走了。化妆舞会的气氛更热闹,也轻松起来。
巧姐从听说要办舞会起就好奇是怎么样的。李小姐让巧姐跟往常一样去睡,巧姐回了屋,等春纤走了,又溜了出来,悄悄躲在楼梯上往下看。
黛玉瞧到了,绕了个圈,站到了巧姐的背后:“巧姐,还不去睡?”
巧姐转回了身,站了起来,低下了头:“我只是想看看舞会是怎么样的。”
黛玉笑了:“那看过了回去睡吧。”
“没想到姑妈也会跳。”巧姐站着没有动。
“你姑父教得。你要想学,李小姐会教你的。”
巧姐的脸上露出了丝笑,又赶紧收了回去:“姑妈,我听春纤说给乔治安娜姑妈办过舞会,那是不是等我长大了也可以办呢?”
“只要你要想,当然可以。你到时想要进宫去觐见国王和王后,也可以。”黛玉看着巧姐,“不过现在得先去睡觉了。”
巧姐跳了起来:“好的,我这就去睡了。”沿着楼梯跑上了楼。
黛玉抬起头望着巧姐的背影,越习惯适应这里,以后还能再适应习惯瓷器国吗?巧姐是凤姐的女儿,贾琏还活着,若是巧姐一直不回去,总还得再问贾琏才成。
不过这些得等巧姐长大了,才好决定。
黛玉去了牌室,看到费勒斯太太已经和老达西夫人、凯瑟琳夫人、费兹威廉伯爵夫人坐一块打牌了。
舞会一直到清晨四点钟才结束。那些住在附近的,正好趁着日出时回去了。
每个人都很疲惫,却又有着舞会后兴奋。
黛玉和达西还得送客,乔治安娜已经有点站不住了。黛玉让乔治安娜赶紧上楼去休息吧。
整整跳了一晚上的乔治安娜实在是太累了。
乔治安娜有跟摄政王跳舞的经历,在社交场里也是资本。那些单身的男士纷纷来请乔治安娜跳舞。乔治安娜只有两场舞没有跳,算是休息了会儿。而那也是那位舞伴的好心,特意不要乔治安娜跳,只陪着说话就好。虽说乔治安娜喜欢跳舞,但是更主要的是不忍拒绝那些请跳舞的人。
黛玉看了一晚上,可以确认那些青年对乔治安娜有好感,可却不能确认乔治安娜对哪个青年有好感。
费勒斯太太对于爱德华和埃莉诺的印象有些改观了,但是对于改遗嘱还没有下决心。毕竟相比埃莉诺来说,露西更能讨费勒斯太太的欢心,就算跟两个儿子都过订婚,也不能说露西做出了多出格的事。
费勒斯太太现在有些为难,两个儿子都这么出色。爱德华都得到了未来国王的青睐,那前途一定很光明。但光明的前途必须要有金钱辅助的。
可等费勒斯太太才回到家,就看到了一封信,气得立刻喊律师来改遗嘱了。爱德华又成了长子,有了继承权。
第197章
几天后吃早饭的时候, 黛玉就接天埃莉写来的感谢信, 上面同时还提了下, 爱德华又成了长子。
黛玉没想到这么快,看那天费勒斯太太的反应, 总感觉还要过一阵再有个什么外力才成呢。这个外力, 黛玉一时还没有想好, 怎么就成了。
达西看着黛玉把信折好,放在了一边的银托盘里。
黛玉的目光看向了达西:“最近伦敦有什么事吗?”
达西把报纸折好,放在了桌上:“你听到什么了吗?”
“嗯, 还真听到了。费勒斯太太回去后立刻就修改了遗嘱,这算不算事呢?”黛玉抿着嘴笑。
达西笑了笑,没说话。
黛玉便知道定然是达西做了手脚。现在在餐厅不好问, 只能等机会再问达西了。。
凯瑟琳夫人接了话:“虽说那位太太,费勒斯太太的大儿子看着比较木讷,不过我听到他小儿子的闲言更多。真奇怪,这位太太怎么想到要把财产给小儿子。”
老达西夫人也在这里吃早餐:“次子总是让妈妈挂心的,这就是你没有次子的缘故。”
“你也没有。”凯瑟琳夫人笑了。
“不过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让费勒斯太太改变了主意。我一直觉得就算她那位小儿子把伦敦塔炸了,她也不会改变主意。”
黛玉想知道的更迫切了, 可看达西,好像没一点要起来的样子, 反而在那悠闲地切着他面前的培根。
早餐厅的门打开来,达西的那位做**官的叔公孙子詹姆斯达西走了进来。餐桌边的人都跟詹姆士友好地打着招呼,不过也都隐隐带着些敌意。
如果黛玉生不出继承人来, 那继承彭伯里的就是詹姆士了。
老达西夫人看到詹姆士在乔治安娜身边坐了下来,对达西小声说:“有些人难道不知道讨人嫌吗?”
达西知道老达西夫人说得谁,叉子叉了块肉:“大多数人都不会认为自己不招人喜欢。”
“这好像是达西家人的特点,从这点上来说,我得说他确实是达西家的人了。”
“奶奶,他本来就是。”达西把肉想往嘴里送。
“他是,可你看他父亲多好,你没出生前,他都不出现。”老达西夫人喝了水,“这就叫知趣。”
达西把肉放进了嘴里,慢慢嚼着,看碰上詹姆斯在跟乔治安娜说话,承认老达西夫人说得没错。更何况这位詹姆斯在这已经住了一周多了。
达西拿餐巾擦了擦嘴,把餐巾扔在桌上走了出去。
黛玉也擦了下嘴跟了出去,拿上了埃莉诺的信,对着达西的后背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达西停下了脚步,等黛玉跟上来。
“怎么能让一个顽固还傲慢的人改变主意。”
“确实,这种人通常不可能改变主意的。”书房外站着的男仆打开了书房门,让俩人进去。
“可现在有人改变了,所以我想知道原因。”黛玉看着达西笑。
达西也笑了:“你说的是费勒斯太太罢。”
“是的,我真的很想知道。”黛玉坐在了沙发上,仰起脸来看达西,这就表示你要是不告诉我真相,我就不离开。
达西看出了黛玉的用意,坐到了黛玉身边:“这个,当然我用了些小小的手腕。”
“哦……”黛玉拖长了音。
“确切是这样的。”达西停了下,“费勒斯太太的次子在追求柯宁涵夫人。而我们结婚时,我帮柯宁涵夫人挽救了她跟摄政王的关系,柯宁涵夫人认为欠了我个人情,就给费勒斯太太写了封信,这事就解决了。”
“一封信就解决了?”
“嗯,信里还有费勒斯先生给柯宁涵夫人的情书。”
“就凭这个?”黛玉还是相信。
达西咳了声:“可能还说有一幅画,当然这幅画像不在柯宁涵夫人手里,可能落入了某位女士的手里……”
黛玉捂住了嘴。
“这位女士一向喜欢敲诈上等家庭,费勒斯先生是继承人,当然要的数目不会少了。”
“明白了,费勒斯太太这是杜绝了那位女士的敲诈。但费勒斯太太恐怕不会为了些钱就投降吧?”
“是,但是如此涉及到摄政王那就麻烦了。”
“这幅画画得是摄政王?”黛玉笑了起来,这点她可是相信的。
达西也笑了:“费勒斯先生为了能赢得柯宁涵夫人的芳心,找了画了张摄政王、他自己还有柯宁涵夫人的画。”
“就算这幅画是他找人胡乱画的,那也确实是件丑闻了。难怪费勒丝太太要这么做了。”黛玉搂住了达西的胳膊,又松了开来,审视着达西,“柯宁涵夫人为什么要帮你呢?她不是对你颇有好感,就因为那件事,就帮你了?”
“对于柯宁涵夫人来说,周旋于各色人中,为自己谋得最佳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黛玉点了点头,又把达西看了看:“这么说,在摄政王和你之间,她放弃你了。”
“是,放弃了。她认为跟我保持现在的关系是最好的。”
黛玉噗嗤笑了:“被人就这样抛弃了,多伤自尊呀。”
“她可不会让我的自尊受伤,我只有轻松。况且现在这样也很好。不过你要是愿意安慰我下,我不会反对的。”达西的脸挨了过来。
黛玉把手抬起来,挡在了两个人之间:“既然你没有受伤,当然也不用我安慰了。”黛玉站了起来,“好了,我得去回爱德华费勒斯太太的信了。毕竟以后她也会是个大财主的妻子。”
达西也站了起来:“真的一点也不给安慰,怎么说我也忙了半天。”
“可我也忙了半天呢。”
“那我犒劳你。”
“我不需要……”黛玉笑了起来,再要说话,嘴已经给达西堵住了。
从书房出来,黛玉摸了摸还有些发热的脸,去了起居室。起居室里太太们一边做着针线,一边闲聊着。
黛玉看了眼,乔治安娜不在这里,听到似乎有钢琴声,知道乔治安娜在哪里了。但离开了起居室,去晨室边上的那间专为乔治安娜布置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