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忍不住勾了勾唇,挑眉又回答了她的话,“谁告诉你的?你不是在这吗?你都还活着本大爷为什么不敢开车?”
这话说的。
顾妃色一脸黑线,她要是死了他就不敢开了?看来他不是害怕开车,他不开车仅仅是过不了心里那关,总觉得自己手里背负着一条人命,而她活着,这负罪感自然是消失了,他自然是敢开了。
可他明明会开车为什么要让她给他放那么久的免费车夫?她好想指着他用中文大骂一声:kao!可是想想他貌似很擅长语言学精通英法德意中韩日希腊等多国语言,于是默默的把那个字咽了回去。
面对这种变态也只能是忍常人之不能忍。一个字——忍!
她瞥了瞥眼把头转向了驾驶座,迹部也在这个时候上了驾驶座,视线刚刚好又重新对上了。
迹部笑了笑,发动引擎,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撩了撩额前的头发自信又自恋的道:“我发觉你最近越来越喜欢看着本大爷发呆了,怎么,终于知道本大爷貌比潘安,容颜赛徐公了?”
kao!别拽中文好吗?搞得就他会似的,她这根正苗红的中国大好女青年在这坐着呢!中文神马的小意思好吗?
顾妃色哼哼两声,她嗓子疼懒得跟他耍嘴皮子。
迹部看着车,视线望着前方,顾妃色缩在座位里面蜷缩着身子企图减轻疼痛。过去都这么过来了。
“你每次来月事都这样?”迹部不轻不重的声音传入耳朵里,顾妃色眸光一闪诧异的看着他。
谁告诉你我来月事了?还有你一个大男人开口问女人来月事不害臊呀!
“看来不是因为月事了,那是胃疼?我好像听森川管家说过你有胃病来着。”
经他提醒顾妃色这才想起那日被森川管家误会怀孕的事情,当时她费了好大劲儿才解释清楚。
顾妃色微微点了点头,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嗯。”
“为什么要哭?party玩的不高兴吗?”他注视着前方的车辆,余光则是扫向了她略带旁白的脸。
他断定她此刻没先前那般疼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要送她医院看看,鬼知道忍足那个总爱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的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说不定顾妃色已经翘掉了。
他还好意思跟她说party!顾妃色冷眼瞥向窗外,明显的不屑,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她指望她怎么高兴?
“那就是因为party的事了。”他一锤定音,顾妃色没反驳,当作默认。她不想把真实原因说出口,那太丢人了。
“我没到你不开心了?其实你打个电话过来,放软语气我还是会去的,毕竟本大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说得还有些高兴,她会因为他的缺席而不开心,这证明她还是在意他的所以他开心。
至于未打电话一事,他就当宠宠女朋友,容忍一次她的小脾气算了,他不是小气的人嘛!
顾妃色瘪瘪嘴完全不赞同,还不小气?说两句就气跑了还不小气?
“是你老在我面前提安室。”
迹部一句话赌了顾妃色的思维。
“我不知道你受过什么伤害导致你对爱情这么排斥,我也不想管你曾经为了哪个男人要死要活,但你的现在和未来我想接手,也只有我能接手。”
他的话深深的骇动了顾妃色的心,他总是这么霸道,这么自信。他可以想尽办法戏弄她,把麻烦的砂晔扔给她霸着她的时间精力,招惹烂桃花给她制造麻烦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权利不开口,非得要她吃了苦头得了教训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才施手帮她,让她受他恩泽死心塌地的跟他。
在这一点儿上她不得不说佩服他,这个帝王实至名归,他的确懂得善用资源,也的确懂得如何利用人心,说到底安室使得小手段再多在他眼里也不够看。
他够霸道也够霸气。
他笃定的相信她会喜欢上他,她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什么给你时间通通都是屁话,他迹部景吾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他就是这么自信又自负。
“我知道你在乎岳人感受,可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向日夫人那关你永远过不了,而且我知道你喜欢的不是岳人。你一直不说只是在乎岳人的感受。”
为什么他的语气总是这般笃定?谁给的他这个自信?他就断定她过不了向日夫人那关(虽然她确实没那方面的意思也没那个必要)?他就知道她喜欢的不是岳人(虽然他说的都没错,可是她就是不想赞同他的观点)?这个家伙太自信了,那嚣张劲儿真是让人觉得可气。
她好想说一句我不喜欢岳人难道喜欢你吗?自恋狂!可是她又怕他当真应了,一条一条列举出她喜欢他的种种“罪状”让她找不到台阶下。
这男人眼睛太毒辣了,她惹不起唯有躲。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又是他自说自话的声音,顾妃色依旧恹恹的没回话。
迹部看了她死气沉沉的模样有些心疼,他加快了车速,想着快点儿去医院。
胃病是件折磨人的事情,他也有过,最初接手公司的时候他也应付不了,经常忘记了吃饭,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胃病,一饿着就难受。
她一个女孩子还在札幌呆了那些年把自己训练得这般精干想开也是受了不少苦。
说到底他有责任,如果不是车祸,她或许记得自己的朋友,记得自己的父亲,虽然跟着那个父亲过不上富裕的生活,起码温饱,有人疼惜。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见你父亲,他一直以为你去世了,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一章有点儿抽。有那么点儿别扭。
PS:
新年第二更
么么哒
第79章 偃旗息鼓
拖迹部的福顾妃色这次看病连排队挂号都省了,问诊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顺利。原本她以为这个自小便有家庭医生在家里候着从来没有自己来过医院不了解医院看病流程的男人会因为没有医生在身边指导而手忙脚乱,而事实上并不是如此他表现出来的沉着淡定让她钦佩,但是她也知道他能够做到这般,只是因为他是迹部景吾——迹部家的大少爷,他只需要报出自己的名号就有人帮他做完这些繁琐的事情。
而顾妃色显然就没有迹部这么好命了,她依旧是记得自己刚刚穿越那会儿是多么的狼狈。
穿越之前她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奶奶突然脑淤血住院了,让她赶快去医院,她匆匆忙忙的收拾书包跟老师告假回家,那个时候没车她心急的直接跑到路上拦车,司机见她突然冲出来连忙刹车,可是后面正好有一辆超车的小轿车,看不清前面的情况直接撞了上来。
醒来的时候身体被一辆车压到了墙边,虽然车主急时的转弯刹车却还是撞到了她,她的左臂骨折,身体多处擦伤,抵在墙上的后背更是火烧火辣的疼,脑袋晕晕乎乎的,还有不少的血迹流下来,身体疼痛的麻木以及忽闪忽亮的车灯让她恍置梦中,想着自己的奶奶她根本没时间停留,努力的从间隙里面爬出来,踉跄的走出那条路口去拦车,她晃晃悠悠的拖着受伤的腿到路口,可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象,陌生的建筑,陌生的路口,陌生的霓虹招牌,陌生的语言……她仓皇失措的走了不知道多远,越走越陌生越走越陌生,最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受到了惊吓最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医院,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那个年轻英俊的医生。
因为白鸟是医生的原因,他轻而易举得给她安排了手术、病房,不问条件的救了她的命,本来他打算等她清醒了再联系她的家人,可她一开口全部是中文,医生护士都听不懂她的话,而她也听不懂日文,只能用英语交流,然而日本人的英文发音很奇怪,她每次都要听好久才能明白他们的意思,医院里面女护士嫌她麻烦不愿意伺候她,几乎所有人都说白鸟善心大发捡回了一个麻烦,她就这么在嘲笑讥讽警告窃窃私语里度过一天又一天,白鸟雅哉在的时候,她们才会殷勤的跑来照顾她,而等白鸟雅哉一走,就立马对她板起脸色当着她的面骂一些难听的话,处处给她脸色。
“还赖在医院不走,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吗?”
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死皮赖脸的人,还这么笨,说句话半天听不懂。”
“还交医药费,不缴费不给药!”
“你真当医院是救济所吗?”
“只知道给白鸟医生添麻烦。”
“……”
她发烧她们不理,她身上有伤碰不得冷水她们不会帮她擦身子,她手臂骨折抬不起重物她们不理……尽管她知道照顾她不是她们必尽的义务,她也没有给他们足够的钱让她们为她做这些事情,但她还是忍不住抱怨人情冷漠,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看清了世态炎凉,知道权势名利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就像现在,这些医生绝对不敢在迹部面前对她无理,也绝对不敢在她没医药费时擅自停掉她的药物,大爷他无论在哪里都享受着足够的特权,而他身边的人也很荣幸的能享受到与他相同的待遇。
迹部高大的身子立在医生的面前,面色严肃,剑眉蹙着,尽管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说,那医生却不自觉的在他面前低下了头,态度恭敬:“景少放心,待会儿我们会带顾桑做一个全身检查。”转过头看着顾妃色笑容温和:“你感觉如何?吃了药之后胃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