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感到大伤肺腑的是艾瑶一来,他的包里就如百宝箱似的,各种零食都陆续登场了,更别说符合北方品味的调味品了,郁沛相较起来就差得实在太远了,才不过带的一瓶辣椒酱,说不定还是为自己带的,这倘若要让安芬联想到,还不半夜从窗户里爬进郁沛的卧室,把他给神不知鬼不觉地掐死。
有些事还真是不能攀比啊,就跟网上说有女子说是黄晓明对Angelababy如何宠爱有加,而自己的男友是如何冷漠的,该男友说那你也得是Angelababy啊?结末大概是该女子竟无言以对,可他又是黄晓明吗?与黄晓明有得一拼吗?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不过是拿明星当楷模,学习一下而已,非得上升到品级高度,那他自己又是那个品阶的吗?话一理论到太明的阶段,只有一言不合,一拍即散的结局了,而起初该女子的本意不过是撒个娇,讨个爱而已,此男却实在是不解风情,不知是不是哪里被戳中了要害。
我把舒畅从黑名单中又拉出来了,看来我也是被他列黑的一类了,我总得说声谢谢,以示我是知晓的,没谁愿意做不留名的雷锋的,能不主动邀功,就算是上乘了,找来找去,连收藏里都不见了,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就急了,心一下就有很痛很痛的感觉,是那种没法用语言可以形容出来的痛,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慌乱,通过艾瑶去找舒畅的联系方式,不是我所希望的,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给别人留下过多的揣测的,连个同学四年的号都记不清了,我岂不是太可笑了吗?可我明明是放在收藏里的,后来灵机一动,在收藏里点搜索,居然一下就出来了,有他的电话号码,还有字母昵称显示,再在通讯录里搜那个昵称还是没找到,才想到把电话号码输进去,好在一下居然那昵称又出来了,原来那昵称不过是我修改的备注,也幸好他的号码还能找到他的微信号。我自己的本也是电话号码注册的不知怎么地后来别人通过号码就搜索不到我了,可能是为安起见,微信里的某些功能作了改动。但无论如何信息上能说的还是不要打电话的好,我都不知在听到他的声音能说些什么了,或是本是想好的词句在他那里怕就是成了进了真空里了,没有语言组织系统了。
他像是一直在手机旁守着似的,我刚加过不到一分钟,那边就通过验证了。
我留言,“谢谢。”
他回,“不客气。”
似乎就再也没话说了,后来我又发了句无关痛痒的话,觉得没有必要又撤了,以为他会看过了,后来他又问了起来说是撤了什么,这样地话又多唠了两句,我们像是站在一条银河的两岸,滔滔江水,谁都不肯向前一步,谁都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不知怎么地,他突然说了一句,“我下午去海茗。”
我说,“我们已在去杭州的路上了,刚路过南京。”
他说了一个“噢”字彼此就再也不知说什么而让会话终止了。我说的在离开家乡的路上,其实是想说艾瑶也与我们一起,他应该是知道的,他的下午去海茗定然也是与我无关,不然我可能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艾瑶就坐在紧挨卜瑾的身后,不时地说笑着,卜瑾还一路给她介绍着风景,艾瑶不时地向窗外望着,瞪大一对毛茸茸的大眼睛,满是惊奇地一会看看前面,一会看看卜瑾,眼里满是崇拜与欣喜,的确,男人是需要崇拜的,那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资本。
我还听到卜瑾还在说,“等到了站点,我带你去转转,两个小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觉不够睡,你就上车再睡吧。”
艾瑶则歪着头问,“那你呢,你就不困吗?”
卜瑾伸展下手臂,“我都习惯了,男人觉少。”
可我怎么觉得结过婚的男人觉特别地多的呢?怕是还没到时候吧?
第125章 齐心涤虑
太阳似团炉火从正东方升起,不停地在云间快活地翻滚着,艾瑶站在路侧不停地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说,“南方的空气里都有一种甜甜的味道。”看起来她比安芬更适合生长在南方,成为白素贞那样温婉、柔情万丈的人。
卜瑾正在给车加油,却不时地拿眼瞟向艾瑶,郁沛正从他姐艾瑶跟车以来,觉可是睡得足够地足了,只偶尔拿出手机看一下,与谁都没有多少的话。
串串一下车我就觉得我的眼睛不够用了,巴不得身上装个探照灯,还得能发出是那种能透视的射线类的,连带着艾瑶都不能心无旁骛地欣赏风景,起码也得分出一半的心思来放在串串的身上,生怕她一溜烟跑没影了,影响车的发行,可就耽误的不止我们大家的事了,我以后也不能常带她出来,出来看一次也就够了,环境再好,又不是常留之地,与她的学业终究是没有多大的好处。
责编来信息说我的网文可以考虑上架了,那一刻我突然就觉得天高海阔,不是一定要站在山顶才能领略到世间最美的景色,想像的翅膀有时也可以略过千山万水,虽然站在最巅峰处可能更是感同身受,总之,我觉得我已经开始抓住梦想的尾巴尖了,剩下的只有一步一步向上樊爬了,梦想很遥远,但不是不可能实现,我要开始齐心涤虑,把它牢牢抓在手心。
荒僻处时不是地有鸟雀啁啾,可是忙着赶路的行人根本无暇顾及,我们都是奔波在生活的生死线上的一群人,很少有人能停下或是放慢脚步来好好地享受生活,不知道生活最原始的模样是不是田间的男耕女织,蓬头稚子学垂纶,如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中的,“昼出耕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
我在一侧揣摩着我接下来要续写的剧情,卜瑾与艾瑶窃窃私语着,艾瑶不时掩嘴而笑。
忽又听得卜瑾的谈话上升到了政治高度,说是汶川大地震的时候,温家宝让空降兵救援老百姓,空降总部都犯愁,国家培养一个飞行员最低也是要几百万的费用,飞到飞行最高年限的一名歼-8飞行员所需经费是三千多万元,一名轰-6飞行员需要四千多万元,后来,温家宝只说让他们看着办,老百姓都在下面等着呢,他们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实施救援。后又谈到足球场上的碰瓷,谈人的私心私欲,粉丝的互掐,对对掐。
艾瑶突又转过头来,“芮姐,车到站时,一起到串串去集市上转转吧?”
虽然是晚间,但因为有串串在,我也顾不上劳累及多少瓦的灯泡了,欣然同意了,但还是加了一句,“不要妨碍你们俩就好。”
艾瑶响快地:“这有什么妨碍不妨碍的,多个人多双眼睛照应着,串串还没来过呢?”
何止是串串,我是也没有逛过那里的集市呢,也是满心期待的,小串串此时还在梦里呢,她是只要困了就自己爬上去睡了,这孩子现在是也能偶尔独立生活,不缠着我了。
果真艾瑶对甜食是不拒绝,卜瑾专门要了些名字在我,也可能是我们大家都从未听过的小吃,如杭式榴莲酥,西湖蜜皇彩花,香菠血糯饭,南宋定胜糕,郁沛特意点了个天下第一包,吃得龇牙咧嘴的,也不让人吃,也没人主动去拿,一个人陡然成了独闯江湖的侠士,吃完筷子一放说去定房间了,到时会把信息发到卜瑾的手机上。
卜瑾还是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怎么,不出去转转了?”
郁沛转回身,“上次不是出去转过了吗?没多大意思,这次轮到我值守了。”
卜瑾好心情地,“守什么?你怕宾馆被人偷了?那又不是你家的,你不是闲操萝卜淡操心不是?”
“我怕某人回来时会累得连前台都摸不到了,还是我在房间等着你好了。”郁沛还是头也不回地,“要记得把我姐陪我才是王道。”
接着一声仿女声唱腔,“天空蓝特有情调
温暖得像羽毛
嫩绿色的树梢
有你味道
微甜的空气很美妙
Babe……”
这是一首《那时窗外开满花》,原唱王金金,听歌词就会给人一种遐想,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过上窗外开满花的生活该多好,特别是与自己爱的人守在窗前,即便是七仙女下凡遇上的是憨厚老实的董永不也是心甘情愿?哪怕一个堪称是剩女一个算得上是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只要是鸾凤和鸣,就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痴话梦语。
卜瑾的手很自然地搭在艾瑶的肩头,艾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多强烈的回应,也许是一种欣然接受的默许,卜瑾也不计较,只以为艾瑶那是羞涩、矜持的表现,当艾瑶手指着一对连体的葫芦娃让我赶紧去看时,我说确实漂亮,卖杂货的老头就颤颤地把那对娃儿递到了艾瑶的手上,是崭新的陶瓷罐子,造型类似笔筒,当艾瑶还在爱不释手地摸着那陶瓷娃儿的时候,卜瑾开始与老头儿讨价还价了。
老头,“一口价,588元。”
我暗嘘了口气,拉拉艾瑶的衣角,“这是要漫天要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