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看她似乎也没什么好话的样子。
果真,她笑到,“你就不怕上铺会尿床啊?”
“那得看上铺睡得是谁了?你是不是有点小便不禁啊?”我回敬道。
“那点还不至于吓到人,要是半夜大姨妈来了,那血哗哗地下落,是不是就有点恐怖了?”安芬还做着排山倒海的手势。
“那还不失血过多致死?”我说,“看来还是住上铺好。”
“那也得身轻如燕似我,有点一点一翻越之功的,所以,你的上铺得为我留着。”安芬似乎要把身子贴过来了,我吓得赶紧开溜,“你去家具城那里吧,那儿床多,随便挑随便躺,随便睡。”
第97章 招回夫君
夜晚会发生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也不是谁能一厢情愿地心想事成,本来我在晚饭前是见到串串爸在家的,等几分钟后我想出门时,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串串因为在外婆家闹腾了一天连午觉都没顾上睡,在路上就恹恹欲睡被我一路提醒着没让睡,到家就困得爬上床不愿意睁开眼睛了,反正这个已不称作为家的家也没了人气,我就索性出去转会,心想说不定还能碰上个小三什么的,也说不准我的小丈夫身边又换了新人,倘若能看到了,说不定有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准的,说不定哪日他良心发现或有理亏的感觉了呢?或许也会放我一马,给我想要的自由吧!
走至滨晶公园的时候,竟然发现前面一人极像艾瑶,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的竟是舒畅,小心地跟在他们后面一段路上,发现他们像是聊天散步,又像是在谈判。
舒畅,“你的几篇散文在《鑫螺报》上陆续发了,稿费可能会延迟一个月给你,最近换了个新会计,有些账一时半会还誊不清。”
艾瑶,“哦,那没关系。”
舒畅,“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清楚了?”
艾瑶,“没什么考虑的。”
舒畅,“这是个什么意思?”
艾瑶长久地不再说话,我感觉他们之间现在就缺少一点星星之火了,即刻便会成燎原之势,又觉这么尾随实在不是很地道,若被舒畅发现了,还以为我是对他旧情不忘,要骚扰他或是妨碍他的好事呢,于是只好在一个岔路口趁机溜了。
况且偷听别人的私事实在算不得多高尚,只是不明白艾瑶与舒畅如此地纠缠不清,是受了其威胁还是真的是斩不断理还乱?难道不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就是斩钉截铁地置之不理?
远远地看着他俩,还是那么不远不近地向前走着,旁若无人般地,的确,能同时认出他俩的除了我们几个,被其他人认出的几率几乎为零,任何一个都可以立马把边上的关系撇清,如果一方刻意这么做而另一方又极愿配合的话。
我没有找到我想找的人,看着有几对手牵手亲密无间的样子,所有的委曲顿时化作满眶的泪水止不住从指间溢了出来,霜降了,许多人套上了加厚的毛衣,兜里的手机被我攥得都接近了体温,屏幕亮了又熄不知多少次了,我却还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但最终还是犹豫着拔通了他的电话,开始说话的时候我尽量以极其平静的语气问他在哪里。
他听起来语气也是平淡得没有一点生气,“在路上啊,怎么了?”
我还是说出了我最想说的话,“干什么呢?”
他依旧不紧不慢的语速,“散步啊。”
我知道我已达到崩溃的边缘了,从我拔出他的电话号码的那一刻,“陪谁呢?”
他一下就火了,“你能不能不成天瞎说呢?”
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我瞎说?恐怕连你的家人也这么想吧,成天不归家,把别人都当白痴了?”
他也欲爆发出他的委曲,“就说周六晚我回到家,锅不动瓢不响的,一问小孩才知你们是吃过了,我还能不出去吃饭啊?”
“难道这是你不归家的理由啊?”我哭着喊,“知道吗?我熬不下去了,离了你我也饿不死,别一边占着一边吊着的,这样有意思吗?”
他的爆发很快就被我的泪水即刻淹灭了,“你不要在小孩面前这样啊。”
我说,“我在外面呢,我专门出来打的。”
他才说,“我就天天在家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有意思啊?”
我说,“没意思,我们还缠在一起干嘛呀,既然你已……”
他又火了,“我现在就在大路边呢,我现在就回去,我哪晚不是早早地就回去了?”
我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说,“对,谁都心里有数。小孩给你整天带着都不与我说话了。”
我说,“我整天带小孩还有错了?你不是要孩子吗?都给你,反正孩子大了会有自己的生活。”
他说,“等我回去再说。”
我不知道他这句回来速度有多快,而我似乎已等不到了,继续叨叨,“你觉得这样利于孩子的成长吗?她将来对……”我想说的是女儿对未来的爱情会相信吗?对婚姻难道不恐惧吗?大人的一切难道不会给她造成心理阴影吗?
我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我知道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我无需等着,因为串串该醒了,醒了又会玩好大的一会才能进入晚上真正的睡眠,而我与他的清算得等到夜深人静时。
一觉醒来已是过夜2:00多了,他已睡着了,在他的房间,那道门是我极少进入的,特别是他在的时候,我们是一个空间的一对陌生人,彼此之间维持了太久这样的关系,而我们的婚姻登记证上却堂而皇之地把我们就这样捆绑了起来,既然如安芬所说谁都不能活着离开,我也不确信我的时间还有多久,不用一笑泯恩仇,什么语言也许都是多余的,吵也吵够了,生活就是这样,一涉入本质就会搞得一地鸡毛,我们都是凡人,自然也不例外,某些方面来说,大概都是太骄傲了,谁都不想向对方低头,在明知不对的事实面前还是一个劲地往前冲,因为没人阻止便觉没有可以停下的台阶下。
我拉开他的被子贴在他的一侧躺了下去,他自觉地把身体向里面靠墙的一侧挪了挪然后就不动了,我把两手从他后背斜插出去轻轻地抱住了他,他终于转过脸紧紧地也回抱住了我,然后我就感觉数道热带河从我的脸上漫延而过……
我想就这样就好,让我今夜从此在他面前突然消失,他一定会很久很久对我也不能忘怀的吧?或许也会有什么悔恨的吧,为自己愚昧的执着和可怜的虚荣心,而我从此再也不会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静听自己的落雨声了,甚至是把记忆回放至困顿黑暗的另一个世界。
第98章 向组织靠拢
明天我们的先头大部队可能就要先行向新的站点进发了,早三年前到的一小批说是可要找到组织了,收纳袋、标签纸可是昨天就发了,个个已是蠢蠢欲动了,而我们几个由于涉及到财政专线问题可能要稍后一段时间,也曾有传言说是要留下个人值守,看来领导也有带走大部分牺牲一小部分的意思了,大有抗战时期的味道。
别说我们,就连门卫也是心有戚戚的了,却因为他们是专属保安公司管理,虽是我们部门发的工资,却要经犹如中价公司的手再转发到他们的手里的,定然也是被扣了一部分管理费及服装费的,在我们的大部队还没走之前,先就有一个是因为我们旗下另一下支部有人内部闹矛盾,而互调了一个,走的时候与我打招呼的时候,那份恋恋不舍也是显见的,我要是有足够的钱定然也要表示一下的,送点礼或是晏请一下都不是不可以的,不然总觉表达不了自己的诚意,毕竟是一个退了休的人且平常对我们都如家人一般,有些小忙有时不用叫都是主动上前的。
索欣看我目送那个门卫离去时有些怔怔的表情,语言刻薄得难以让人入耳,“我说,是不是觉得自己老了,走个门卫也这样多愁善感的?”
安芬接口道,“那还用说,不像某些人,没心没肺的。”
索欣,“呵,说我没心没肺?那总比某些人狼心狗肺来得好吧?”
安芬,“注意你的言辞啊,说话还骂起人来了,给我说清楚啊,谁狼心狗肺了?”
索欣把头抬得高高的,“可是某人先说话带有攻击性的,我这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安芬也毫无畏惧地正视着她,“我不过是看不过眼而已。”
索欣鄙夷地,“你怎么不说你是路见不平啊,告诉你,看不过眼的事多了去了,你去管啊。”
我急忙制止,“算了,都是同事,何必天天搞得针锋相对地的?”
安芬便走向她的办公室去了,卜瑾开始把写好名字的标签向电脑、办公桌及打印机、复印机上粘贴,看来谁都是不想多呆一天了,对新家都有一种迫切的期待,又听说那个欲搬进来的什么监理公司的后来又来过几回了,索欣说,“有那么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