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是曾经十七八的年纪可以为着一句玩笑话快快乐乐地蹦出去而一定要对某个疑问一探究竟的,就像我不知道曾经举案齐眉过的是如何定义我们如今的关系,也不知道舒畅对我与串串又将如何在心里安置的一样,我统统都不知道,只能根据他们偶尔的只言片语来推测一样,但也终归只是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也或者推测的东西终究还是有误差的,或是某一时的决定并不代表最终的决策,而最终的决策往往还需要有某件有决定性的事情推波助澜一下。
安芬隔着一层楼板微我,“凌思没给你添什么大麻烦吧?”
我回,“没有,只是有些困扰。”
安芬,“哦?说来听听。”
我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发现现在的孩子不仅追求时尚,也有些爱慕虚荣啊。”
安芬,“她应该不是太爱打扮的人吧?”
我说,“那倒没有,不然按照她班主任的说法,她就极有可能会谈恋爱了。”
安芬,“那我倒是好奇了,你这话可是从何而来啊?”
我说,“她们班的人都注重名牌,你知道吗?”
安芬,“好像听说过,但也仅限于一部人吧?”
我说,“应该说是大部份,你注意过么?凌思的衣服不怎么花哨,但即使是打折的过时品也是要名牌。”
安芬,“但也不全是,我也没太在意,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她自己也说的,可能只是没跟你说而已,说是她班的同学每穿了一件名牌都会故意把标志露在外面炫耀,看,我这是牌的。”
安芬噗哧一笑,“就那些小屁孩也知道名牌?”
我说,“初三了,也不小了,可能也在试图向成人世界里进发了。”
安芬,“要是思想与学习都这么有先见之明倒是不用人省心了。”
我说,“没谁不想偷偷懒的,她可能认为成人世界才是她们向往的。”
安芬,“不用读书就是最理想的生活了,谁想看书考试啊,不过这种想法万不可让她们知道啊,我们不也是从没办法中熬过来的吗?”
谁又不是在熬啊,说不定她们还以为我们不用读书考试而可以为所欲为地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能每月拿到工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呢,可是我们的钱都哪里去了呢?都是为了自己么?而我,大部分都是被个不算烂尾楼却拿不到一分钱租金的“黄金段”给骗了,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如意,而面对成人的却又更是陷阱多多,防不胜防的。
艾瑶说是卜瑾与市区关于客运市场前景的发展一起争讨的意向达成了,而卜瑾也终因思路新颖,人脉广而直接被站内任用并被推举为站长了,艾瑶说这话时并没有显得多高兴,似乎还有着隐隐地担心,她在担心什么呢?难道是怕这背后有着钟晓菲在推波助澜?那她也算是功不可没要与艾瑶共同分这一杯羹了?都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着一个伟大的女人,而这伟大的女人若是多选,可就有点麻烦了。那这成功的男人可就要不是要举棋不定就是要百思不得其解了。似乎我们每个人手里握着的都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而真正想拥有的却都不是触手可及的。
安芬倒是神气活现的,“我们大神就是牛,最初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小小的一个站所岂能容得下他?”
她的眼光没有错,只是没有并驾齐驱的资本或是没有在对方的眼睛里找到自己的位置而已,但不能说我们的眼光就有问题,在爱情这件事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也没有绝对的不公平。有些人注定会成为别人的焦点,也许生来就是,且幸运光环一直笼罩,但并不是每一个成功的人都是一帆风顺的,起码卜瑾不是,我想他背后付出的努力也是常人难以想像的,一个人的博学并不是光靠整天拿本书做样子得来的。
安芬还叽叽喳喳地,“艾瑶姐要是没有钟晓菲这个拦路虎还真是可以靠着大神高枕无忧了呢。”
可是事实是果真如此吗?即使没有钟晓菲她就可以不努力而坐等鲜花砸在头上了吗?也许并不是我们所能看到的那么幸运吧?最近有段时间似乎没有郁沛妈妈作梗的事情了,但是她岂是一个中途放弃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就怕是明的不行暗地里使阴招了,那可就真的是防不胜防了。
而舒畅呢?他的背后又得了谁的指使呢?
第456章 卜瑾调离
“芮姨,你这件衣服不错哈。”现在的学生都学会讨好人了。
我笑笑,“好像有点瘦了。”
凌思,“嗯,衣服瘦才显身材嘛。”
我说,“可是人今年好像还真有点变胖了。”
凌思,“我妈那才叫胖,你没看到她那小腿肚胖得都赶上我的大腿了。”
我说,“你妈胖还不是因为生你生的。”
凌思便忍不住笑,“难道我是从她大腿上生的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的呢?”我说,“这话幸好没被你妈听见。”
凌思,“她都习惯了,听到了也没招。”
我说,“那只说明你们是把母女处成了朋友。”
“只可惜我妈她太忙了,想管我也没时间。”凌思一下又来了精神,“告诉你件事,我班与隔壁班那对合法夫妻已经是闹了好几次分手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凌思,“今天有个我初二时的同桌向我借书时说的,说是她们班与我们班的某人还有着感情纠葛,我一听就明白了,问是不是我班那个平常看起来闷闷的,实际属于闷骚型的那个,她便说是的,说是那女生已经在宿舍哭过好几回了,每次闹过分手后又和好了,已经好几次了。”
我问,“那女生成绩怎么样?”
凌思,“女生是年级100名内的,县内最好的高中小范围圈定内,而我们班的那个男生则至多算是边缘生,还是向外扩的那种很危险的边缘。”
我说,“在你们学校也形成了这样的风气,都是男生提出的分手?”听安芬说过这女生已是遭遇了两次男生的分手了。
凌思,“只有一个是女生提出的,原因是女生是班上前几名,而男生则是二等中学的边缘生,且这女的与这男生还相处了一个星期,然后暮然回首觉得这男的实在太丑了,便提出了分手,岂今为止也只这一个特例是女的自己先提出来的。”
而现实生活中,只要男的想离,似乎没有离不成的,如果女方不离,那就武力解决,天天带伤出去上班的女子时间长了自然也是受不了周边人的闲言碎语的。
凌思还说是她的班主任找她谈话了,问她家住得离学校有多远,她就按照我的住处谎说是只五六分钟的路程,然后老师就问她成绩怎么相比较之前不上晚自习反而下降了,还说她看起来成天很轻松的样子,别人都做了很多的练习,而她却没见做过什么,除了老师指定必须要完成的。她自己自然是什么也没说的。而我知道她的日子往后要苦了,便也要求她以后尽量别再玩手机了,或者是适可而止吧,就我自己想不碰手机也是不可能的。
我问,“让你参加静校了吗?”
凌思,“没有,她可能也提够了吧,知道我不会去的,提了也是多此一举。”
我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可能自己也是从那种水深火热之中过来的吧?而我似乎也已成了凌思的“帮凶”,而获得凌思的好感,她果真是很自来熟地圈住了我的脖子,就差没来亲两口了,不过倒吓得我连连后退了两步,引得她咯咯咯地大笑。
我问,“难不成老师只找你一人啊?”
凌思,“没有,后来又找了一个,对我好像还不想放弃吧?”
我说,“那我们都不要放弃。”
安芬问我对凌思感觉怎么样,好不好相处,我笑说没问题,只要她不拿我当外人,然后我见卜瑾没到,便问说头儿哪里去了,安芬才神秘兮兮地笑笑说,大神啊,人家现在可是这客运站里的头儿了,不单是我们几个人的头,也不单是那帮跑海茗到杭州专线的头儿了。
我说,“那又怎么样呢?”
她说,“既是那么多人的头,当然不能再在我们这里呆着了,怕是以后我们去找他都不太容易了呢。”
我说,“看来她是有自己的办公室了。”
安芬挑了挑眉,“那还用说,而且是单独的一间,听说是在楼上,不过我们都还没有上去过。”
虽说我没有事业心,但作为与他同龄的我,原本在一起的人突然就高升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是资味的,但是我又不能表现出来。不论是卜瑾还是舒畅,我都感觉我离他们都存在着好远的距离,也难怪舒畅对串串的热情都不似起初那么强烈了,可能也是因为我的拖累吧。而我在与凌思呆过一晚后,早间给她下过快餐面让她先去学校后再睡了个回笼觉,短短的半小时就做了个梦,梦里还是那些永远做不完的作业,好像也有那个合并同类项的,这个可能就因为在最近的北京女子图鉴上看过的了,我似乎又回到了学校,只是梦里无他也无舒畅,我的梦里好像除了我,每次都不再出现我所熟悉的人了,而醒来后的我更是对梦中的人一点印象也没有,那么我自己看来也是不再在别人的梦中出现了吧?想来是不是也是一件极悲哀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