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改口问,“最近忙什么呢?”
如果此时我再听不出舒畅的声音,那么他该去寻短见了,我便也避开他的客套而是问他,“你怎么改了手机号啊?”
舒畅才接着说,“哦,我是两个手机号,这个一般不用的。”
哦,太多人有秘密联络方式,他何以敢向我暴露了?就不怕哪一天我截了他的地下通道啊?可是他打电话给我却并也没有什么指示也没有什么客套的安排,我也没必要回答他的无关紧要的问题,便在觉得很是尴尬,互相找不到话题的停顿声中只好选择把电话挂了。
可是他不该约我吃个饭什么的吗?在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可是为什么他不再开口了呢?难道谁还真去了不成?但是据以往经验,他也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可是这一次是在探石问路还是另有其他目的呢?任我想破头,也得不到我能想到的关于我的想要的答案,是不是很拗口?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很快地我便也知道卜瑾是真正地回来了,因为我已看到卜瑾在艾瑶的阳台上走动的依稀模糊的身影了,而且还能时不时地听到他们小声的对话,他们是和好如初了吗?应该说一半的功劳应该归功于郁沛吧,如果郁沛不是与艾瑶有着那么近的血缘关系,也许从一个女孩子的一辈子的幸福角度讲,我觉得郁沛才应该是艾瑶最好的选择,谁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如此耐心地温柔地对待一个人啊,简直是事事都兼顾到,让她前行的路上没有一块拌脚石,只是问题的关键是艾瑶未必会这么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就这关系,倘若安芬日后真与郁沛成了一对,怕也是有安芬忍受不了而要与郁沛大闹一场的时候,尽管安芬说不定自己也难以说清自己究竟是吃的哪门子的醋。
微信上有艾瑶的微信信息,“芮姐,来尝尝咱们的镂空饼。”
我原来以为是耦合做的那种里面塞满了猪肉的饼,不过就是那种也是我极喜欢的,手艺不好,做出来的东西也是让人难以下咽的,只是不管什么样的饼,自然是有人吆喝去品尝,那也定然是极致的美味。
等我到了,才见卜瑾正在艾瑶的帮忙下解开围裙,我就猜想到这饼是卜瑾的杰作,艾瑶可是没听过也没见过有这样的手艺,我甚至觉得厨艺这项技能在我们以及以后的女孩子们手中怕是要失传了的。
不是耦合做的,细看有些黄,定然是有玉米粉的,但据我不多的经验也知道也不全是玉米粉做的,不止是光看颜色,而是纯玉米粉是根本和不起来的,没有粘性,成不了这么发起的效果,香香甜甜的小馒头中间是塞满了鸭蛋黄,这个就比较值钱了,也是精华中的精华,我连吃了两个才想起要不要也找安芬尝一下,谁知艾瑶竟笑着说,“她有郁沛做给她吃,哪用得着咱们操心啊?再说了,刚才联系她,她都说是今晚吃撑了。”
“吃撑了?”我惊道,“她又在哪里蹭的饭啊?”
艾瑶,“还有哪里,估计又是我小弟给她加餐了呗。”
“哦。”我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不对啊。”
卜瑾这时也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对了?”
我忽然想起来安芬说是今晚会陪同她侄女去她姐家住的,而我又像似看到有个女孩走在郁沛的身边的,在我从超市里出来抱着满怀的东西在等红十字灯的时候,他还与我打了招呼说是要过去对面的饭店吃饭的,而身边的那个女孩好像一直跟在他身侧,不离不弃的,我还回头看了他俩一眼,那女孩一直在,好似还在与他低头说着话,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他们,不会是巧合的只是路过碰到的熟人吧?不然,郁沛何以去吃饭不让我也一起同去呢?我也不是随叫随到的啊,起码不是大家都在的场合我是不去的,但除了今晚艾瑶的盛情邀请。
第382章 陌生人的图片
安芬在接她侄女放学的路上我见到了她侄女,低垂着头很不高兴的样子,前面的流海很长都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的样子,后来我才从安芬处得知,原来她不高兴的原因竟是与她一直小学同学六年的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的别班同学竟然是被宣布被高级中学提前录取了,她能不忧郁吗?关键是当时该生还是与她成绩差不多的,原来安芬的侄女小学时的成绩也是顶呱呱的,初一时也是家长主动给她买过手机送过ipad的。
怎么说呢?我能理解她的忧郁,我曾经也有过这种触痛,只是这种痛在她还不算迟,如果她现在还不放弃的话,只是高级中学怕是别想了,应该说是太迟了,但不是有本书上说无论什么时候干一件事都不算迟吗?这话也不能说是绝对正确,应该说离高考还不算迟,但如果第二天就高考了,即使当夜24小时不睡觉那也是没用的。
很快地安芬就把这事给忘了,接了一个电话立马以秒速冲出去了,然后兴冲冲地拿着个快递小盒子,原来是个小闹钟,打开来看是个小月亮形的还戴着个小圣诞帽子,底座上还有几颗黄色的小星星,专门设了个半小时后的闹钟,却是过了五分钟才响,安芬气得立马找客服,客服却回答说是误差58分钟纯属正常现象,安芬气得说是没想到高科技如今竟是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原先十几年前也没听说有这样的情况的,我也是买过好几个的,这个定然是买给她的侄女的了。
我问,“你是在哪里买的啊?”
安芬说,“拼多多啊,最近有几个朋友老发朋友圈让拆红包,然后天天看到有拼单活动,就手痒点了进去,然后很快显示拼单成功,却是险些在商家承诺的48小时内的最后一小时才发的货,我还以为都不想发货来了呢。”
我说,“我也买过,几个水果烂掉了一半,打了好几天官司,后来还是找官方客服才解决,最后给同意退款了,还说是生鲜水果不给退货的呢。”
安芬问,“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我顿悟,“哦,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在那上面买过东西。”
“可是,可是”安芬指着桌子底下的一堆,“那里还有好多。”
我低下头去,“都是些什么呀?”
安芬道,“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不过加起来就多了。”
我问,“都是拼多多上的?”
安芬,“是啊,都是最近买的,当然是那上面的了,只是像花露水或是蚊香的现在也没法试出效果啊?没有蚊子,身上也没有痒,可要怎么试啊?”
我说,“这么说,那起码得一个月你才能知道效果好是不好了。”
安芬说,“现在只有等着了,不过自从这小闹钟后我是不准备再在上面买任何东西了。”
我问,“你与客服谈得怎么样了?”
安芬说,“对方说是退货可以,但运费自己付。”
我问,“你打算怎么样?”
安芬说,“我准备天天去骚扰她,只至对方同意退款退运费为止。”
我说,“十几块钱的东西还是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安芬叹了口气,“也罢,但是我会给个差评,让大家都看看。”
我说,“实话实说就好,不必矫枉过正。”
然后就见安芬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分了一些给我,说是让我试用一下,我说试用不用付钱吧?她说试用装哪有要付钱的道理啊,不客气,尽管用。
在我提着安芬给的零零碎碎的上楼时,就接到艾瑶的微信,说是要过来找我,我问她什么事,她说见了面再说吧,好像还很急的样子。
我在阳台上等她的间隙见到下面那条脖劲处有两个球球的小狗又跟在主人后面远远地跑着,听安芬说那两个肿瘤样的东西其实是人为弄的,只是边上的毛都剃掉了才突显出来的,看来还是有太多的人有闲情逸致地在这些不被外人看好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我是无暇顾及这些的,人情世故有时都忙不过来,更没有闲心搞这些。
看来艾瑶并不在附近,等了有十分钟的时间她才气喘吁吁地赶来,一见我就把手机打开递给我,我以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原来是有人发微信图片给她的,再仔细看,却是钟晓菲拉着卜瑾的手在医院里,样子很是亲密,另一张就显然不会错了,因为他俩的对面是笑容满面的卜瑾的母亲,卜瑾的老母亲我自然是见过的,不会错。如果第一张还不能确定是钟晓菲与卜瑾的话,那第二张就让人确信无疑了,背景就是医院,连那床的摆放位置,桌上放着什么,墙面上的印记都与我那天去看过的相差无几,我们可是都去过那里两次的,就是记性再差也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我说,“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些图片究竟是哪里来的呢?”
艾瑶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是作家群里的,只是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或认识我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里面也并没有实名制。”
这么说,就有些奇怪了,我的第一念头是闪过舒畅的,但看那微信号却是无从猜测,朋友圈里也是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像是新号,但从在作家群里入群的排名来看,却不是新手,艾瑶说是也从未见他在群里说过话,只是今天上午突然加她,她一看是作家群里就一点都没犹豫地点接收了,然后对方就发过来这两张图片,然后再与他说话,他就怎么也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