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沛就重新拿起那根鸡腿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知我者,莫过于你这红颜知己了。”
安芬撇撇嘴,“还知己,够自私的,满桌一个鸡腿弄你自己肚里了。”
卜瑾也瞅瞅郁沛,挤出一丝坏笑,然后坐下来把一盘素菜,在他尝过味道不是很适合自己的递到了郁沛的面前,郁沛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放下筷子,“没关系,桌子这么大,一盘菜的空间还是有的,放这我不吃就是了。”
卜瑾拿筷子的另一端点点桌子,“怎么?还想我喂你啊?”
郁沛举起筷子作投降状,“至于吗?我吃就是了。”
安芬就乐得哈哈大笑,“让你得意,有人能治住你吧,这才叫一物降一物啊,想跟咱大神斗,也不看看,老天都不助你。”
老天?天在下雨呢,许叶枫说下雨又如何?我去带你便是了,我说你这还准备风雨无阻了,他就说“想我不?”我说我是不识字呢,他就发了个捂嘴笑的表情。
安芬说,“这么拼命地吃,不担心会亡命天涯啊?”
郁沛说,“你若担心,留下来陪我就好了。”
安芬说,“自己逃命去吧,没人陪你。”
许叶枫则在见到我后问我,“还说是不识字,到底识不识字?”大雨如注,他要强行移开我头上的伞,我吓得赶紧说,“我说我说。”他继续问,“那字可认得?”我说,“拆开来我是认识的。”他说,“我想你还是知道长江黄河在哪里的吧?”我说,“你哪天可以不这么讽刺挖苦人啊?幸好……”他问,“幸好什么?”我说,“幸好当初没人安排我与你在一起,不然......”他说,“不然又如何?你又不是打不过我。”我说,“打仗你未必占得了上风,关键到时是比谁心够狠的了。”
我们居然如此肆无忌惮地开玩笑,这是在学校期间从未有过的,那时我总以为他是不解风情的或是不谙世事的,只是他到底怎样似乎从未有人注意过也从未听人说起过,只是我倒羡慕他的“历史”清白,他起码在与我同学期间是没有恋爱史的,这一点让我觉得空气里都有一种纯纯的感觉。
在化学中如果有两种很纯的物质在一起能够起化学反应,那么生成的一种物质也是纯的,只是倘若只是两种物质混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反应或是比例配得不恰当则成了混合物了。
某些时候我则成了麻烦了,羁绊复羁绊,这是很吓人的,可是如果一旦有麻烦有人愿意或是肯出手帮忙的,是不是时日久了,我对他就会有了一种依赖心理了呢?我所要的不过是日常需求,与他所想求的大概是大相径庭的,我说到底,也许不过是在利用人家而已。
不是我所求的我又何必要麻烦人家呢?我还是另觅他人吧,本来是想准备自己走的,可是一个人的路有时太孤单了,有时我不过是需要一个说话的伴儿,可是谁也没有义务陪我陪得长长久久,我也许需要不停地把身边的人换掉,这样也许想忘掉一个人就会容易些,可是人终究不是物件,除了许叶枫已经没有人愿意再向我走近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把他当成了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人有时是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的,只是我没有,买个电饭锅回老家,偏是那天中等想吃饺子,而在我回来后,老妈又说电饭锅糊锅,也不跳闸,而我去的时候就是因为怕这些锅被碰了而让许叶枫送的我们,早知道如此,是应该在家里试一下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之前买的茶壶还是在家里试过才拿去的,只好再次麻烦许叶枫了,他只说在与客户签什么合同,显得很忙,我原想不去的,还与家里说好的是等明天的,可是我知道明天我还有更重的事,而且留着个坏了的东西在家里终究是块心病,说到底还是我是个急性子的人,先是到超市说了一通,超市也把购物发票看了一下,让我去时带上就好,只是锅同样要带上。
也许坏了的东西她们是要退回原场的,所以并不计较什么,只说是换一个,而且终究不是私人的,还退了差价19元,如果是私人的,定然是要只有加价而没有退钱的道理的。反倒是我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又在会员卡里是充了200元。
只是卡里究竟充没充上只有买了东西才会知道,我自己其实是查不到的,犹疑了一下觉得超市还不至于为200元钱毁了自己的信誉。
最后选的锅还是那种极简单而又便宜的,感觉是越复杂越用得不顺手,不但不好刷,质量也没有保障,那个什么耐泊尔的锅四百多元备用内胆根本就没用,外壳修了好几回,做出的米饭居然夹生,好的又怎样?寿命却不渐长。
看人售货员的态度好,却连盖都不想打开检查了,说是反正坏了的包修,谁知拿到家才想起是新锅的发票没有开不说,里面没有说明书也就罢了,用了几十年的电饭锅还不至于不会使,却连个量米杯也没有,真是省到家了,而封口处还是透明胶贴得好好的呢。
怨不得有些看美女而误了正事还不自知的,人的注意力有时是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的。
第235章 谁才是谁的猎物
超市里是人来人往的,似是很热闹,管理各个片区的人也都是好像手头总有忙不完的活,而我曾为着办张这个超市的会员卡等了前台女孩一个多小时,一大把的卡换来换去的,折腾得我连晚饭都没吃上,后来好像是饿过了头居然忘记吃了。
在等办卡的间隙里与那个卖货的竟然就拉呱上了,问及在超市里的工资,她说是1500多,不及去外边打工,平均起来是每天六个小时,还让我与她一起理毛毯,那些是被顾客拿乱了随便放在货摊上,而她们要做到随手整理,初去倒也不觉枯燥,只是时间长了,看着那些并不是自己的货物,整理来整理去却拿着属于自己的极少的薪水怕是要难过得要哭的,就像在银行上班的人天天数着不是自己的钱一样,只是他们更知道钱生钱的捷径,而超市里呢,有时也是能第一时间买到便宜货的,当商场搞促销的时候,只是拿的薪水即使拿上最合算最便宜的,又能买多少呢?况且物品总不能当饭吃。
我本来是想让许叶枫下车与我一起去挑锅的,怕是碰到曾经在另一个超市遇到的麻烦,那个卖次品货的单干户,不但不给调,连修补包的钱都不给,人各有异,许叶枫是接到一个电话后匆匆地想赶他的路,又说是那里根本就没有停车场而溜掉了,待我下车时还幽默地说了一句,“就不请你吃饭了啊。”
我只好说,“应该是我请你才对,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这样挺好,我们终究还不适合成为成双成对的进进出出在一起的,不是怕被谁看见,只是心底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合适的。
路上许叶枫说,“你看,这街道上的这些红灯笼,很有些过节的气氛呢。”
我说,“不是,其实它们晚上一直在的。”
他很诧异地望着我,我问,“难道你晚上不出门吗?”
他说,“很少。”
想问他晚上都干什么了,最终也没好意思问出口,只是我是个常走夜路的人,也就创卫后我们海茗县的景致才大变了样的,虽是创卫成功,路头交警值班的工作还是没有懈怠,而又因要到春节了的缘故,秩序、安全是头等大事。
不过这回我是学聪明了点,把家里正在用的锅带回给了老妈,让她不耽误用,而我也有足够的时间在家里试验,人总要吃一垫长一智的,不能死脑筋,我只是太相信超市的信誉了,谁知一个破锅就让我遇上了,都说要行善积德,看来我是做好事不够多,不过近来也没有什么好事等着我去为别人效劳,我自己的事都是忙不清,每天都有事,连晚上想躺在床上看本闲书都成了睡梦时才有的事。
梦里,我似乎置身在了一个很宽敞的大而高的大敞篷里了,从东到西要很长的路才能走出,艾瑶似乎是向前抱了抱卜瑾,然后他们又很紧地搂在一起,只是艾瑶却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似是生离死别要诀别的样子,而外面的雨哗啦哗啦的像是为这一场生离死别在伴奏,后来,卜瑾就站在敞篷里的原地望着艾瑶的背影,目光里也全是那种绝望的表情,而艾瑶一直向前走没再回头,前面远远地似是舒畅的背影,站在雨中伫立不动,而头顶却是没有一把伞,我们似乎都没有伞,但却全然都顾忌得上那大雨,心里想的都是眼前的人。
醒来后我发觉自己还紧紧地抓着被头,手心里冰凉得像被雨水浸过,不知道梦里为何要出现这样的画面,是不是在向自己预示着什么,只是梦里的情境却分外的清晰,像刚刚真实发生过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卜瑾最终还是会选择放手,也不知道艾瑶是不是就决定去走向舒畅,到底谁与谁在一起更有未来,我不知道,就像这外面的雨似是暴怒了一般不停地下,我也不知道它究竟何时会停歇一样。
我记得在从老家一上车时我拿过许叶枫的手机看了看,却被他从后面发现了,“怎么,想查我秘密啊?”我一紧张赶紧把手机放下,想让手机一下熄屏也是不可能了,关键是我把他的开机密码还打开了,那也是我根据以往在他身边的窥探试了三遍才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