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相同的套路,绕来绕去的还是这句话,不过我已经没有生气或抵触的勇气了,因为我好像没有什么资本提出什么反驳的意见,最好的态度也只是选择了沉默,我虽然知道这在某种程度上也许是暗示着一种暧昧,其实即使是这样,那又如何呢?对他又有什么影响吗?他又还会再在意吗?
不过我还是很快速地回复了,“我很忙呢。”很忙有时不过是想自己快速摆脱的借口,而许叶枫也并不是纠缠不休的人,一则是因为我不是单身,与他至多不过是多个打情骂俏的人吧?也或者是满足一下他可能在校期间求而不得的心理,虽然那时他并未有过明显,一切的说辞不过是再见面时的客套二则则是他如今也算是混得有头有脸小有成就的人了,大概对他中意或是愿意与他配成对的也不在少数,特别是在现如今这阴胜阳衰之际,即女子的社会地位普遍提高了,而恋爱的对象反而选择面却越来越少了。
许叶枫最后还是客套地问,“那什么时候有时间打声招呼啊?”
我说,“那就等有时间的吧。”
这是个连梦里都从未出现过的人,我怎么会有时间想到他呢?也倘若我真有时间想到了,那么我的生活又该如何地不堪呢?
第219章 自作主张
下午的时候我在书店遇到一个去换书的人,说是买的书不是小孩想要的那种,可是封皮已被拆了,服务员说是这样的书已是影响第二次销售了,坚决不给退,可买书的人说他又一是要退钱而只是换一本而已,可是他换的那本偏又是价钱低于手中的这本,店员还是不依,那人说我买多了也用不着啊,看样子,他也不是个看书的人,可损害了店家的生意,店家又会如何同意?只见他们争论了很久。
我本来都只是蹭书而不买的,看他们实在相持不下,没有办法,只好挑了一本走过去,对服务员说,“你让他换吧,我这本附加在他书上。”意思是他先把两本书总共的钱付上,我再把我买的那本书钱给他,就这样,我买了本仅打九折的高价书,那着装打扮有点像老农的人走后对我是千恩万谢的,我还故作轻松地说,不过是一本书,反正我也需要,举手之劳而已。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想起自己小时也是得过这样的特惠的,因为那时住校学校没有开水了,只好到那面提个壶去找开水,也是这样的冬天,一个人其实是没有胆量的,我是与另一女同学敲了好几家饭店的门的,有的一看我们两个穷学生直接就说炉子早熄了,但就有一家说是别人不给装,但学生一定要给,说是穷的就是学生,我想大概他们家也有远在外读书的孩子吧?当多少年后想起那个冰天雪地的情景时,我还会莫名的两眼潮湿,我们都是经历过多少这样的岁月啊?
看着手中的高价书,我不由得叹了口气,逞英雄买下的书还是带回家看吧,却半路接到许叶枫的电话,问我有没有空,我说,“现在啊?”
他说,“是啊,要不我去带你吧。”
结果他到时就把车停在我站着的地方,我问干什么,他说去市区一趟,我问去干什么,他说是到了就知道了,我说我晚上还得去学校接串串呢,他说那也不防事,两个半小时足够了,我还是觉得时间紧张,他就说快上车,不然你会后悔的。
一路上,他全神贯注地开车,并没说什么话,我虽心下犹疑,但看他一脸凝重地,也不便说什么,我知道有些事他拧得清轻重就不会骗我,然后我就把头抵在窗玻璃上,看身后飞速而过的路景,自从跟车以来,市里我也是很少来的了,差不多半小时后他已把车稳稳地停在了一骨科医院门口,然后迅速下车,让我跟他去后备箱处,我纳闷,“是谁生病了吗?”
他才说,“你把东西提上,到了就知道了。”
此时我只好乖乖地听他的话把礼物提上,跟在他后面急匆匆地上楼,在上到十八层后再右拐,才在玻璃门内望见一个背转身侧卧在病闲上的人。
许叶枫把门轻轻推开,示意我进去,其实在踏上电梯时我心里已经有了猜疑,只是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完全的确定,只至我看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便有了95以上的确信,然后就见他的身体动了动,许叶枫赶紧上前帮他侧了侧身,然后我就见到舒畅在看到我时眼中忽闪而过的慌乱。
但是舒畅很快镇定下来,还是向与许叶枫说话相同的态度,表现出很热情的样子,“来就来了,还带那么多东西干嘛,走路也不方便。”
我望向许叶枫,东西又不是我买的,这叫我如何接?果见许叶枫很快速地回复,“我说让她别买那么多,她偏说是已买好了。”
我悄悄地剜了他一眼,他向我挤挤眼,我心想呆会回去再找他算账,谁让他先斩后奏的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过舒畅还是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住院的?”
这回许叶枫倒是接得快,“哦,是我通知她的。”
舒畅半眯起细长的眼睛,如果我们再这么说下去,不定他会怀疑什么,大概傻子也会看出来许叶枫对我明里暗里的对我话的帮衬。
我也只好没话找话地问他,“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舒畅却表现出很累的样子,“这个说来话长,你若想知道,等会还是由许叶枫对你讲吧。”
我说,“哦,他倒是嘴紧得很呢。”
“是啊,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我再跟你细说。”许叶枫然后又转向舒畅,“她还要去学校接孩子呢。”
这个地方真是不能多呆了,再呆一会,怕是许叶枫对我的态度就要穿帮了,就他说话的口气似都不能大方地开口说出我的名字了,从头至尾逼急了才说了一个“她”,我都觉有些不自在了。
一上了车,我就开始抱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他嘻嘻笑道,“告诉你,你不还得准备一个小时才能出门啊?”
我气恼地,“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他说,“还不是女为悦己都容呗,就你们女人打扮起来的时间,哎哟,一般人可受不了。”
我说,“我看你是受这罪多出后遗症了吧?”
他说,“为我打扮我倒是乐得等的,关键不是为我啊?”
我说,“你干嘛替我做决定?你怎么能决定我是不是愿意去的呢?”
他说,“你有知情权的。”
我说,“即便这样,那去不去的决定权也在我。”
他说,“你以为我想让你去啊,可孩子是无辜的啊,再说了,怎么着咱们都曾经是很要好的同学啊。”
可是我宁愿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了,还同学?我们之间还有同学的情谊吗?虽然曾经我们可是最亲密无间的几个,可时间是最无情的刽子手,它会一刀一刀把人的心割得四分五裂,而我们在经过形形色色的磨难后也早已是面目全非了。
从那道门里出来,我还是有点做梦一样的感觉,这次原来是舒畅的车把人碰了,怕对方会要高额的赔偿金,先就假装是胳膊骨折先住起院来了,反正骨折也有一点吧,只是要说得严重点,那就看主治医师的意思了,而主治医师的助理偏偏也是咱们曾经的铁交。
第220章 舒畅搭话
早间6:30的时候我出门到储藏间去找钳子,试图把昨晚桌角碰落的一根钉子再好好钉上,却发现墙的一侧有两步宽全是雪,抬起头来,月亮从未有过的近而亮,而天气阴冷却给人的感觉是晴朗的,而昨天明明这里的雪是化光了,慢慢地用脚踏上试试,果真是干地,只是有一小段是积冰的,原来是墙面有些高,地上泛白的一面是月亮制造的“雪地”的假像。
我原先以为冬天是不会有月亮的,那不过是我早间很少出门的缘故,又或者我住的房子是被四周重重叠叠的高楼给挡住了,而总以为窗口的天空一旦是没了月亮或星星,就会一整个冬天都不见月亮或星星的,我不知道百尺危楼上看天空是什么感觉,只是今早见了那明晃晃的月亮,就特别地渴望能有机会爬上去见一见,我想被说成危楼不过是形容它的高而已,都是一样的钢筋混泥土,虽然古人未必知道这个结构,可精雕细琢的埃及金字塔不一样是现代人用现代化的机器也是望尘莫及的吗?解释不透的人间奇迹许多都反而被归其为了一件造型独特的工艺品。
许叶枫突然的安静,没再给我发信息,我倒反而有些不习惯起来,只是不知他昨天带我去看舒畅究竟是何意,可是他明明可以先告诉我的,我还是讨厌被别人牵着走而事先被蒙在鼓里的,可是后来我想,如果我预先知道了,是不是就可以选择不去呢?那么我是保留了我的自尊,是不是又违背了我内心真实的愿望了呢?
可是我还是发现了舒畅一会看许叶枫一会看我时那种疑惑加恼怒的神情,是不是无形中我竟然与许叶枫竟有了在某些事情上的默契而触痛了他了呢?而他是不是又觉得本该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