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也不知他是否有婚配了,不好称他为“男人”,即“榴芒”一族的。
他不答话,我只知他也是成功一族的了,有房有车,且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只是我们之间无论怎样的刻意安排,都不会有纯粹的爱情了,即当我越向他走近时,我越是分不清自己是谁了,而舒畅的身影却越发地清晰起来,如果单单比成绩,当年的他们可是不差上下的,差别也不在于认识上的早晚,是那种心动在遇到舒畅时就没来由地不期而至了,而当年的许叶枫只纯粹是个心智未开的人,在我看来,是不懂情爱为何物的“弱智”男。
“如果我不约,会不会主动找我?”他拿着手中的摇控器调试着温度,我却越发地周身不自在。
“不会。”我斩钉截铁地说,“我从来不会主动约人。”
我不能违背自己的真心,而且也不想被人认为是朝三暮四的人,虽然我知道主动权永远掌握在有准备的人手中。
我想问他关于舒畅的消息,即他的欲言又止的那些引我前来的因由,只是我知道可能还是没到时候,即我还没有到完主动的时候,他还不会开口。有些事我得等着,必须要有耐心。
他送我走的时候把脸凑过来,似乎要有进一步的动作,我没有回避也没有主动出击,他笑笑在我后背上轻拍了一下,依然说,“我送吧?”
我说,“不用了,没有多远的路,我自己走就好了。”
他后来发了个视频过来,是关于领袖受到人民大众群拥的盛大景象,我想说,“这才是人生的高度,好好努力吧!”后一句其实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最后我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言多必失,我不敢轻易开口,我终究不想被贴上“轻浮”的标签,我还记得他跟我说过,“改天我请吃饭吧?”
我没有同意也同样没有拒绝,他也许不知道我在乎的不是他的那顿饭而是在等他的那句话,虽然那句话在我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还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吞吞吐吐的。
“这世界怎么了,天上飘的羽绒都没人捡?”郁沛在追着一根羽毛跑,“羽毛又掉了一根,幸好有我追求。”
快乐的人总能找到乐子,郁沛在自娱自乐了一会儿后,就直挺挺地躺到了床上,安芬让他起来收拾下座位下的垃圾,他又改成趴在了床上,嘴里咕哝着,“我需要身体上的休息和精神上的放松。”
卜瑾就冲他喊,“快点啦,要洗车了。”
这句话果然作用,郁沛就立马跳起,匆匆拿起扫把,又扫又扒拉的,到底是人多好干活,在尘土飞扬中我们是把垃圾清理完了,不过一部分不过是作了转移,飞到座垫上或是床铺上了,郁沛的话,“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多了也不愁人。”不管它了,水枪一喷,一切就又会尘埃落定的。
安芬看卜瑾拿着水枪向着汽车顶部喷去,如入水帘洞的感觉,也快速地跑过去要拿起来试试,结果由于那大铜头太重了,她只举了不到两分钟就嚷着受不了了,还要求给她加工资,说是额外付出了,郁沛就说让他来,也让安芬给他涨工资,安芬就笑着说,车都在们手里,还不是们说了算啊?郁沛就胡搅蛮缠地说是我看钱还都是收在们手里了,到底是谁才掌握着经济大权啊?又嚷着,唉,苦命的人啊,挣钱的却没钱花啊,织布的却没衣服穿啊,安芬就说也没看裸着。郁沛说,我倒是想啊,怕是某人吓得都跑不动了。安芬说我看是穷疯了想进局子里吃现成了的吧?
不过,汽车顶上郁沛就是站在凳子上也还是高度达不到,下面喷得差不多时,郁沛只好喊卜瑾再上,卜瑾也是站在凳子上才与汽车顶端平齐。
安芬故意装出极仰慕的样子,“哇,大神这形象可是更高大了啊。”
郁沛就故意极讥讽地,“是不是想说把衬托得更渺小了?”
安芬,“那怕是某人自己总结出来的感悟吧?”
郁沛就平空里伸出手,“长长长”随着脚尖一点点离地,像是要飞起来的样子,“看,是不是高大了不少?”
第193章 灵魂在飘荡
安芬就哈哈大笑地把郁沛踮起的脚又给收回了,安芬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芮姐,说他刚刚那动作是不是像极了谁曾经提过的那个什么灵魂在飘荡?”
我说,“哦,们在对戏啊?”
她就说,“他是自导自演。”
我说,“哦,我早说吧,他可是潜力无限的潜力股。”
安芬就嘴一撇,“我可没看出来。”还说尤其那些自动取款机门口都会躺些乞丐什么的,水泥地上什么可都没铺,而我们在家可是睡在席梦思上不开空调还会半夜里冻醒的。
然后,安芬就问我们,“说,他们练得那是什么功?盖世神功吗?第二天照样爬起来趴在地上乞讨,要是从他面前路过,要是分文不给,说不定还会骂。”
是啊,人与人的活法是不同,但绝没有人去羡慕那些睡大街,那都是被老人当作反面教材来教导我们的,然后如果我们不怎么怎么样,就只有操起他们的饭碗,走他们给我们安排的路。
卜瑾问的那个车的车主又转发来一条信息,原来是技评过期没上线,若走我们当地的流程办,还得把车开来到我们原先上班的地方即海茗县检测站处去上线然后再交5000元的罚款才能给注销,按照内线的建议,这种情况不如走当地的检测站通融通融,直接按新车上线办,只是市里的那关未必能过,政策不是每刻都会改,只是执行主管会时严时松,现在好像又是处在风头浪尖上。
但不管如何,最终我还是帮他敲定了在最低1000元的价位上,那是得主管签字,还得备上原因说明的,不过,被找的人已经是答应了,虽不说是成竹在胸,但据我以前的经验,也是势在必得的,这价位应当也不算是先例,卜瑾说那就看他在他们当地办得怎么样再说吧,早早透露出底牌,人家未必也承的情,而况如今情势不同,我们也都在求人办事,凡事无论何处留点人脉还是有备无患的,我也算是动用了好久不曾动用的关系。
许叶枫又在问我,”在干什么?“
针对这种问题,一视同仁,我的答案一直是,”在聊天啊。“
许,”与谁呢?“
我,”猜。“
许,”网友?“
我,”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可聊的啊?“
许,”那到底与谁?“
我,”与有什么关系?“
许,”好奇。“
我,”有这功夫不如发个红包来,“然后把另一同学的支付宝扫红包的及收款的二维码发了过去,那边就好久没了动静。或者这也是我意料之中也是我所希望的吧,正好让我安静会。
然后我在支付宝上抽了个优酷充值减免活动,后来还抽了个减免一个月的大优惠,上面就出现了上次我们一起在电影院看过的《猫妖传》,价钱不等,但绝不便宜,我是无形中欠下的债越来越多了。
只是我平常是连看电视的时间都没有的,那晚还是狠下了一翻功夫抽出时间去的,我也觉得过了长久太憋闷的生活,想要去放松一下才去的,而且说真的,也是由于好奇,毕竟是同学,好几年不见了,很想知道他们各各都过得怎么样了,还有,我真的是想从他身上知道舒畅的内幕的,我一直以为他俩才是形影不离,彼此能看透对方的心的,只是似乎谁都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
不过,有些真相我还是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一点一点地绽露出来的,既然许叶枫有想表达的意思,就说明一定有着他想跟我讲的故事,只是怕是现在的时机还未成熟。
后来,我还是忍不住讥诮他,”不是很忙的吗?怎么会有空聊天啊?“
他立时回,”在检表呢。“
我说,”哦,那定的什么时候请我吃饭的呀?“
他就说,”就今晚就可以啊,只要有空。“
”那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的呢?“我很想说的其实还是这个,转而又变成了,”就光吃饭啊?“
他就打了个”?“过来,继而又发来,”除了这个还有酒啊。“
我就再发,”除此就没了?“
他就再弄个头上带”?“的小人头过来,又附加了一句,”要不,再去唱歌啊?“
他其实是就在装吧?怕就是等着我主动开口,挖个坑让我主动跳进去吧,我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又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有什么是不可以等的?
可是冥冥中还是觉得不会有什么好的事情在等着我,可我又能如何呢?即使在真相揭露的那一天或许远远超出了我的期待,可是我就是想知道。
然后他说他要去市里办事了,一个人挺无聊的,问我是否有空,可以陪同前往,就差没说,可以见到某人了,我没说同意,我怕自己会越陷越深,在真相一层层被揭露开的时候,怕远不是我所希望的,可是那又如何呢?我还是想知道,但决非不是夜晚在汽车上陪行的路上,那只会让我陷进另一片沼泽地而永生不得超生。